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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越来越疯狂,声音歇斯底里:“我要杀了你为我妹妹报仇!”
李云尚皱着眉头抵挡,始终不愿伤她,女子的剑刺过来,他侧身躲过,但仍是慢了一拍,剑划过肩,衣服被拉出一条口子,紧接着有血渗出来。
女子一喜,想再接再厉伤他更多,一扬手,有几支毒镖飞过来。可还未近身,一人从天而降,击飞了毒镖。
是崔明宇追了上来。
听他们的对话,穆小文才知道,崔明宇有些类似青衣,是保护李云尚的。可是看崔明宇的态度,又不见得他对李云尚有多恭敬。好像他在乎的只是李云尚的性命安全,其他一概不管。
今天穆小文真是大开了眼界,又是什么门,又是什么镖的,还有一向身份神秘的崔宇明也赶了过来。他的身份也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揭开来,毫无悬念。
局势扭转,女子在两人冷冷的注视下,苍白了脸。蓦地,她发出妖娆的一声轻笑,那笑声在这种局势下显得特别诡异。
“来齐了吗?”她的表情冷静,先前的疯狂疑是错觉。从怀里不知道掏出什么药,扔了过去,淡淡的在李云尚和崔宇明之间弥漫开,那两人一动不动,从容不迫。
搞虾米啊?
“二殿下你身患怪病,最忌一种药,如闻得一点,就会全身酸软无力,无法呼吸。而崔公子你为了救二殿下,不惜以血相通,多多少少也会染上这种病,我没说错吧?”女子冷声道。
是真的吗?穆小文看着他们,总觉得有点像听故事。
李云尚和崔明宇眼里的惊诧慢慢弥漫开,不久秀丽的五官就现出了难受。夜风的轻诉和女子的得意道出了局势的彻底扭转。穆小文看着他们的表情,一阵心凉。之前的闲适心态瞬间冷却下来,脖子上的伤痛也突地尖锐,仿佛在提醒她真实的状况。
李云尚身患怪病?严不严重?
当下的危险被她完全抛到一边,反而关心起那人的身子来。她了解他们的,似乎太少了。总是想着要避开的心态,此时显得很是自私。如果可以,她希望重新来,至少她可以好好保护自己,不连累他们。
她该怎么办?
“二殿下一定很好奇为何我会知道吧。我与人交换了条件,她将你的弱点告诉我,然后让我杀了这个男子。”她一指穆小文,“所以,让我先杀了他,再来好好杀你吧。”
穆小文被点了穴,身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她举剑刺过来,又一次嗅到死亡气息。
李云尚呼吸已经开始不稳,捡起身旁的剑,走了几步又慢了下来。崔宇明好一些,拼尽全力飞奔过来救下穆小文,再次与女子厮打。
“快跟我走。”李云尚替她解开穴道。
“你怎么样?”穆小文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焦急地打量他的状况。
“我没事,崔兄撑不了多久,我们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李云尚支撑着说。
“你到底患了什么病?”
李云尚见穆小文脸上焦急的表情,心底莫名一暖,又压了下去,沉声道:“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快走吧。留在这里只会让崔兄更加分神。”
“嗯。”穆小文点点头,不再耽搁时间,跟在他后面。
他们之前都从容不迫,却因为这病被人彻底扭转局势,想必这病从来都是守口如瓶,很少人知道。知道他患病的必是亲近之人,可是亲近到如此的人,为什么想害他呢?
李云尚啊李云尚,还有哪些是她不知道的?
或者说,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崔宇明已渐渐不支,但其冷静仍让女子觉得甚是狼狈。眼见他们已走,无心恋战,得空抽出身来,迅速追过来。
李云尚的行走渐渐吃力,穆小文犹豫一下,果断地上前架起他肩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这是两人第一次有肢体接触。左手拉住他左手,右手搂住他的腰,重量移向自己肩膀的瞬间,穆小文觉得似有一阵强电流通过。就似以前喜欢的男生第一次牵住她手的瞬间。
心里不觉下沉。
迅速压下这种突如其来泛起的疑惑,穆小文凛凛神,吃力地带着他往前走。情势紧急,身旁的他可能也是第一次如此狼狈,可是心中的麻酥甜蜜一阵阵涌来,好希望就这样走一辈子。
跌跌撞撞,前面竟然没路。往下望去,好像是个小山崖,漆黑一片。穆小文焦急地望着不知什么时候提气追上来的女子,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你先走,我能再抵挡一阵。”说着李云尚抽出身上的匕首,看样子是想让自己清醒。
“你干什么?!”穆小文忙拦住他,胸口难受地发闷。对她不好的时候就特别不好,好的时候又特别好。做他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皇子,偶尔让她有点小酸涩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卷入这种突然事件,然后轻易搅起她的情绪?
女子已到,剑尖指向他们:“正好,一起死了吧!”说着再一次举剑刺了过来。
穆小文退后几步,不小心踩空,惊叫一声,与李云尚双双向后倒去。
正文 76
更新时间:2010…4…29 13:23:44 本章字数:3131
还好并不是垂直下落的山崖,而是长长的陡坡。
很狼狈滚下去的时候,李云尚还伸出手来护着她。李云尚有经验,护住的角度很好,又不断用剑来缓冲一下,所以没想象中痛苦。顶多划破了衣裳,碰了几块淤伤。
两人下滑,停住,下滑,又停住。
不知过了多久,长长的滚落生涯终于划上句号。最后一次的疾速下不滑后,两人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是小溪,累此水并不深。穆小文快速地爬起来,看着瘫倒在水里的李云尚,忙吃力地将他扶了起来。借着月色看,他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面容是忽隐忽现的痛苦之色,呼吸似乎有些不畅通。将他扶到溪边坐下来,替他解开松了松领口,好让空气顺利地进来。再往上一看,刚刚落下来的地方都看不到头,可以想见这条坡有多长。还好是的是那女子不会跟上来了。
身上酸痛,一抹额头,有血,也是蹭破了皮。
“你怎么样?”自己被护住都伤成这样,那发病的他肯定伤得更历害。
李云尚倚在石边,说话已经很困难。
“我没事,只要调息一下谅会好。”
“到底是什么病?”虽然知道他说话不便,穆小文还是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说不定他能帮得上忙呢。
李云尚摇摇头,吃力的坐正身子,开始运功调息。
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打扰他,穆小文就走远,在小溪沿岸捡了些枯树枝,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生起火来。那次与方墨在外面过过一夜,穆小文就觉得有必要做下准备,于是以后随身都带着一种类似打火石的东西。
火烧了起来,穆小文想就这样穿着烘干衣服,可是显然不行。看一眼认真运功,无暇顾及其他的李云尚,穆小文想了一想,临时做了一个简易屏障,便脱下衣服在火边烘干。边做着这些,边小心翼翼地偷眼注意着李云尚,以防被发现。还好运功的过程好似特别长,穆小文终于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这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李云尚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过来坐下,痛苦之色已无,但虚脱得好似生了场大病。
穆小文看着他的样子,却暗暗舒了口气。他终于有些像个人了啊,以前就像只有几个固定表情的木头娃娃。
“你先将湿衣服脱下来晾干吧。”担心他本就虚弱的身子受凉,穆小文好心提醒道。
“嗯。”李云尚点点头,稍歇一口气,就当即解衣裳。
“你要干嘛?”穆小文大叫一声,抬起手蒙住双眼。
“将湿衣服脱下来啊。”李云尚奇道:“大家都是男子,有什么可害臊的?”
。。。。。。。
“嗯。”确实。穆小文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地盯着鞋面。面红耳赤地听了半天,那边好像有些吃力,不禁好奇地抬起并没有,见他还是之前那副样子,连外衫都没有解下来。
“你在干什么?”
“我不太会解。”李云尚老老实实答,虚弱之色存在。但更多的却是施施然,从容不迫等着她来帮他解的皇子架势。
穆小文黑线。
从木头转变为人的速度太快了,放慢节奏放慢节奏!她不住在心里念叨。于对他的变化,她总是特别敏感,一毫都会被放大,引来心底的涟漪。
不过,连衣服都不会解也太离谱了吧!她一个现代人,学习那种繁复的系衣服方法也不过用了几天,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不会解衣服!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想归想,穆小文还是慢慢蹭过来,低着头替他解下外衫,耳根烧得不行,一点也不敢抬着看他。只能看到那黑发发端仍有水渗出来。
“内衫自己来吧!”穆小文转过身去。
“不用,刚刚运功时内衫已干。”
接着,各看看着火堆想心事。
沉默一会,穆小文问起他的病,李云尚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