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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又累又伤的吴远明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而贪生怕死的王永元夫妻已经在招呼家丁仆人把金银细软收拾打包,准备在第二天装车离开杭州,同时吴禄和朱方旦也从城外的戴梓家中回来,告诉吴远明说戴梓兄妹已经说服母亲搬去云南居住,也是已经在收拾家里的行李,随时可以和王永元夫妻一起离开。撤离杭州的事进行得如此顺利,吴远明心中甚是欢喜,又建议吴梅雇佣镖局一起保护他们回云南,吴梅虽然心疼雇镖要多花银子,但考虑自身安全还是同意了吴远明的建议。吴远明这才叫仆人送来许多酒菜,带回自己房间与藏在房里刘大麻子、洪大山两人共用。
酒菜搬进房间,赶出所有仆人并关好房门,朱方旦已经在后房替刘大麻子和洪大山的伤口换完药重新包扎,当得知刘大麻子的伤势不会影响他今后的武艺时,吴远明益发欢喜,忙招呼道:“刘大哥,洪二哥,快来吃饭,你们一定饿坏了吧?”面对吴远明的热情邀请,刘大麻子是一声不吭的坐到桌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洪大山则礼貌的向吴远明感谢道:“吴兄弟,真是太感谢你的照顾了。”
“客气什么?快坐下吃饭。”吴远明亲热的把洪大山让到座位上,又叫来朱方旦和吴禄一起吃饭,房间里的五个人都是粗人,吃起饭来自然是个个狼吞虎咽,待酒足饭饱后,吴远明这才向洪大山问道:“洪二哥,你和刘大哥怎么会到杭州来了?你们准备去那里呢?”
“我们准备去台湾投奔陈总舵主,路上没了盘缠,本来想做没本钱的买卖,但考虑到如果这么做肯定会被天地会英雄好汉看不起,所以我们才在街头卖艺,准备凑一些盘缠出海。”洪大山老实答道。吴远明本来还想问洪大山的老婆和孩子情况,但考虑到洪大山既然能无牵无挂的去台湾,他的老婆孩子只怕已在那天晚上的战斗中凶多吉少,便改口说道:“如果你们以为去台湾就可以找到陈总舵主,那你们就错了,陈总舵主现在应该不在台湾,你们去也是白去。”
“那陈总舵主现在在那里?”刘大麻子总算是对吴远明说了一句没带脏字眼的话,吴远明先介绍了自己与陈近南在扬州见面的情况,又说道:“今天是八月三十,再过十几天就是我大明太祖朱元璋的生辰,算时间和路程,陈总舵主肯定要在九月十八那天到明孝陵前祭拜,以宣誓天地会反清复明的决心。”
“有道理,我们如果是陈总舵主的话,肯定也会到明孝陵前祭奠磕头。”刘大麻子和洪大山一起点头,认同吴远明的分析。吴远明又说道:“刘大哥,洪二哥,我明天就出发去江宁,也准备到明孝陵前磕头,我们一起同行如何?”
“小汉奸也有脸到我大明太祖陵墓前磕头?”刘大麻子冷笑起来。旁边吴禄大怒,喝道:“你说什么?”朱方旦则坚决的摇头说道:“吴公子不是汉奸,我看得出来。”洪大山也去拉刘大麻子,劝道:“刘大哥,从骆马湖到现在,吴兄弟做的事你也亲眼看到了,他如果是汉奸的话,那天下恐怕就没一个大明忠臣了。”
“那他怎么是大汉奸吴三桂的手下?不是小汉奸是什么?”刘大麻子继续冷笑。洪大山、吴禄和朱方旦三人无言可对,洪大山半天才想出一个理由,解释道:“也许吴兄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否则他就不会和鞑子那么不共戴天了。”但刘大麻子马上又说道:“如果他想证明他不是汉奸,那他就去把大汉奸吴三桂的脑袋砍下来,这样我才相信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你说,你能杀掉吴三桂吗?”刘大麻子指着吴远明的鼻子喝问道。吴远明苦笑,无力的摇摇头。刘大麻子更是冷笑,“果然还是小汉奸。”
话说到这地步,房间里刚才还算热闹的气氛马上就象凝固了一样,变得沉重无比。但就在这时候,吴远明二姐吴梅欢喜的声音在房外响起,“弟弟,弟弟,快出来,姐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正在为如何说服刘大麻子这只犟驴头疼的吴远明没好气的答道:“什么好事?”
“姐刚才给你买了一个漂亮丫鬟,比你那个偏房戴姑娘还漂亮,你小子占大便宜了。”吴梅的话音刚落,朱方旦马上就象下山猛虎推开门冲了出去——动作之快只怕陈近南都要为他的轻功惊叹。吓得吴远明赶紧跳出门把房间门关上,免得被吴梅看到刘大麻子等人。而朱方旦的怪叫紧接着传进吴远明的耳朵,“好漂亮的姑娘!这位姑娘,看你脸色似乎有隐疾在身,在下略通医术——人称神医,请让在下为你把脉诊断。”
第六十一章 卧底不成反被辱
吴梅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夸张,可是在吴远明看清楚被吴梅拉到面前的那个女孩子容貌时,吴远明不得不承认二姐没有吹牛。那身着白衣孝裙的少女确实生得眉目如画十分美貌,秋水般的大眼,樱唇贝齿,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仿佛珍珠钻石一般,肤色略黑却润洁嫩滑,毫无瑕玷,一双小脚不束自巧,二八娇龄身材阿娜,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别看吴远明在女色方面比较自律,可是到了这少女面前又不禁怦然心动,很有些心跳的感觉——吴远明都如此了,朱方旦就更不客气了,就象一只见到血的苍蝇一样缠着那少女不放,“姑娘,你的皮肤有点偏黑,不过没关系,我教你一套按摩手法,只要每天早午晚各按摩一次,保管你皮肤会变得又白又嫩。如果你学不会的话,我可以亲自替你按……哎哟!”
“傻弟弟,看呆了?这姑娘漂亮吧?”吴梅一脚踢开朱方旦,喜气洋洋的向吴远明说道:“也是你小子的运气,姐刚才出去雇镖,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这小姑娘在咱们家旁边卖身葬父——才要十五两银子,姐就把她买来服侍你了。”被吴梅踹了一个跟斗的朱方旦一听大哭,捶胸顿足的说道:“苍天无眼啊,为什么我进门的时候没遇见她?别说十五两银子,五十两银子我也买啊!”
“这么便宜?她愿意跟我们走吗?”吴远明也有些心动,心说花这么点小钱买个这么漂亮的丫鬟服侍,也不失为一笔超级划算的买卖,不过吴远明心中有些疑惑——因为吴远明总觉得这个姑娘有些面熟,就象在那里见过面一样。占了大便宜的吴梅笑嘻嘻说道:“那是当然,卖身契她都按好手印了,从现在开始,她就是弟弟你的人了,你到那她就得跟着。”
说着,吴梅还真拿出一张按好手印的卖身契塞过吴远明。吴远明干笑着接过,紧攥在手里半递回去,虚情假意的客气道:“姐,你看我来杭州也没给你和姐夫带什么,怎么还好意思收你买的丫鬟?要不姐你把她留下吧?让她服侍你?”吴梅俏颜马上拉了下来,冷声道:“怎么?你想让姐买一个这么漂亮的丫鬟便宜你姐夫?”吴梅又凑到吴远明耳边说道:“你小子就别客气了,她可还是个黄花闺女,你就收下吧。玩得高兴就一直带在身边或者收房,要是玩腻了就卖到妓院里去,连本带利都能收回来。”
“不愧是我姐啊。”吴远明在心底暗赞一声有其弟就有其姐,然后才干笑着把卖身契收回怀里,一双色咪咪的眼睛早在那少女的脸蛋胸脯上打转。吴远明干笑着向那少女问道:“姑娘,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啊?看你的模样应该不是穷苦出身,为了什么沦落到卖身葬父的地步?”
“回老爷,奴家姓白,名馨松,还有二十来天就满十六了。”那少女白馨松的声音和她的外表完全不相称,又沙又哑颇是难听——朱方旦自然是又大叫要给她治嗓子了。不过那白馨松看也没看朱方旦一眼,只是微低着头怯生生的说道:“奴家是广西人,因为家里的土地被珠江水淹了,父亲就带着奴家到杭州投奔姑妈,不想到杭州后才知道姑妈已经搬家不知去了那里,奴家的父亲又染上重病……。”说到这,白馨松眼睛中已是珠泪盈眶,哽咽道:“后来父亲就去了,奴家身无分文没法安葬老父,就只好卖身为婢,换些银子安葬老父。”
说完后,那白馨松泣不成声,朱方旦赶紧上来安慰,吴梅也安慰她道:“白姑娘别哭了,我这弟弟可是贵人,今后你好生服侍他,有你的好日子过。”白馨松哽咽点头,甚是楚楚可怜,吴梅又将白馨松推给嘴都快笑歪的吴远明,吩咐道:“弟弟,这个丫头就交给你调教吧,不过你最好给她改一个名字,一个女孩子家名字里带‘松’字,真别扭。你们忙,姐还要去镖局雇镖。”说罢,吴梅又带着几个家丁丫鬟匆匆去了。
“谢二姐……。”吴远明顺口回答一句,刚想和二姐告别却猛然一惊,心说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