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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道:“怎么试探?把他召回京城?他肯定不会来!”
陈演道:“微臣还有一法,陛下可继续下旨催促朱震速速前往河南平寇,他若奉旨前去,便能证明他杀王永吉纯粹是在报复王永吉曾经上疏污蔑他谋反和抢了他不少战利品,并非对朝廷有反意。而且朝廷得此人全力效忠,李自成早晚可擒,自然是天大的好事。若如他不亲自前去,而让部下带兵前去,也能证明他不想反朝廷,但对朝廷也有戒心。虽然谈不上对朝廷忠心耿耿,但也可以加以利用,圣上可下旨抚慰,再赐封他派去的将领一个河南的官职,即安定朱震之心,又削弱了他的实力。等过些时日,他在山东的根基稳固了一点,还可以用高官厚爵引诱他前去平寇,为朝廷效力。”
说到这里,陈演看了一下朱由检,发现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却十分认真的在听,便继续说道:“最后一个便是最坏的结果了,如果朱震对朝廷的旨意不理不睬,便证明他真有反意!但是,陛下仍然只能先安抚着他,在去慢慢想办法削弱他,陛下,现在骄纵的武将非朱震一家,他们都是欺着朝廷两线作战,没余力来顾及他。所以我们要忍着,等平定了流寇,回过头来,便能慢慢收拾他们了。毕竟他们再怎么厉害,终究具有局限性,斗不过朝廷的。陛下就当作是在养一头羊,还不够肥,等养肥了再杀。”
“等养肥了再杀!好一句‘等养肥了再杀’!”崇祯微笑着说道:“哼哼,朕忍了左良玉那厮许久,再忍朱震一回也没什么。等平定了流寇,朕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君为臣纲”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道这句话时,朱由检已然满脸铁青,尽是狰狞之色。
陈演看着崇祯皇帝的模样,擦了擦汗,再次恭维道:“陛下圣明!流寇乱党早晚可平,骄兵悍将早晚可削!”
朱由检点了点头道:“好吧,这次去山东调查王永吉谋反一案以及颁发催兵圣旨便由你亲自去吧!这可是一个肥差,你们之间的那点小九九别以为朕不知道,想来朱震又要破费不少了。。com”
陈演听了一愣,随即知道,崇祯这是在告诉他,多从朱震那里敲一笔钱回来,便赶紧说道:“陛下明鉴,这次臣去济南,一定尽量给朝廷多带些银子回来。”
朱由检微笑道:“你很懂朕的意思,这很好,明天朝会时,朕便当众宣布这项旨意。”
济南城东郊,朱震一直都不知道有这么一片院子在这里。一道清澈的环形水渠列于前,看得出他拥有历史的尘埃,或许几百年前,这便是一条很深很宽的人工河流。一片很大的空地可以建造一个城堡,那座不大的院子坐落在空地中间,显得是那么孤伶伶的。李超辉笑道:“这片空地在一千年前可是一座小城,也是当年郑氏家族聚居之地。后来郑老尚书想尽办法,买了回来,盖了这片院子,算是对当年的辉煌一种怀念吧。”
朱震微笑不语,继续向前行着。他看到远处的天空中飞着一个黑点,越来越近,那个黑点似乎是个个风筝,黑点下面是宽广的草地。草地上有一群小孩子在嬉闹着,可能那个风筝便是他们的吧。
那群嬉闹的小孩子也看到朱震一行人走进,都停了下来。这一群小孩有六个,年龄上参差不齐,最大的是一个小女孩,约莫十三、四岁年级,小脸蛋很秀气,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胚子。小一点的才五岁左右,鼓起一对小眼睛看着朱震一行人,满脸上写着稚气。
那个大一点的小女孩率先喊道:“表哥好!”接着那群小孩子也都跟着喊道:“表哥好”。李超辉笑着好呃他们点了点头,再和朱震解释道:“我奶奶便是郑老尚书的夫人,论辈分,我的管他叫姨爷爷。”接才指着朱震对那群小孩子说道:“这是我的上司,特地来拜访你爷爷的。你爷爷现在在家吗?”
那女孩子笑道:“我们出来时还在,现在不知道。”
朱震笑道:“李兄,我可是听说表哥看表妹,越开越可爱,只是这么小的女孩子,你也下的狠心?”
李超辉笑道:“下不下的狠心,到时候就知道了。”
坐在郑府的客厅了,朱震感叹,果然不愧是礼部尚书出身的,这庭院的格局,客厅的布置,都显得那么典雅。接待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副员外装扮,显得有点肥胖,十足的富商模样。他自称是郑老尚书的长子,名叫郑天英。然而朱震却很怀疑,郑老尚书画了这么一副典雅脱俗的名画,怎么会在这幅画上加这么一个影响整体美观的人物?
郑天英把朱震领进客厅,随即吩咐丫鬟上茶,然后抖动着满脸的肥肉笑道:“今晨早起,却见喜鹊飞跃枝头,正寻思着我郑府何来的喜事,现在得朱大人光临寒舍,才知道喜事从何而来。”
朱震谦虚的回道:“郑老尚书德高望重,我等后生小辈,即到山东,自然该来聆听他前辈的训示。”
郑天英笑道:“朱大人过谦了,枣庄一战,朱大人以少胜多,大破金虏铁骑十万,取得了我朝与金虏交战以来最好的战绩,现在山东一境,便是三岁小孩都知道朱大人的英勇事迹。”
朱震笑眯眯的看着满脸肥肉的郑天英,还正想着该怎么去恭维他几句,却听得李超辉笑道:“好了!姨丈大人,侄儿在朱震大人麾下从事也两年有余了,他的为人我是最清楚不过了,不大喜欢这一套虚的。你就不要拿这些客套话来糊弄客人了。”
朱震接道:“李兄说的是极,晚生和超辉、超涂兄弟共事两年,虽有上下之分,但更多的是兄弟之情。如此论之,晚生还要叫您一声伯父。”
郑天英大笑着说道:“不敢当,愧不敢当。”可是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显然是却之不恭,只好当之了。然后才说道:“你们都是后起之秀,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你的来意,我也知道,虽说这郑府大小事务都是我在打理着,但关系到家族前途的事,却还是由家父做主。朱震,家父年级大了,图个清静,现在在后院里午睡呢。你便随我来吧!”
朱震笑着点了点头,眼睛去朝李超辉瞧去,却见他微笑不语,便知道只能自己一人前去了,便随着郑天英向后院走去。
后院很大,大的朱震看不到围墙。后院中间有一角小亭,小亭中央的太师椅上躺着一个老人,头发黑白参半,但也还精神。朱震知道,这便是自己要来拜访的**郑老尚书了。
“这位便是新晋的平东伯,朱震大人吧,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吧,我老人家年级大了,起个身都麻烦,便不招待你们。”**漫不经心的说道。
朱震客气的说道:“郑老尚书德高望重,当年为官之时也是百官之楷模,正是我等后辈小子要讨教的,今日冒昧造访,还望海涵。”说完,便就不再客气了,就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等待着**说话。
**似乎忘记有朱震存在一般,闭上眼睛,摇着手中的蒲扇,竟似睡着了。弄得朱震很是尴尬。良久,那位老人说道:“年轻人啊,有朝气,做事的手段讲究雷霆万钧,一夜之间便把王永吉在山东布置了十余年的势力连根拔起,很好。”说道这里,便停顿了下来,朱震以为他说完了,便笑道:“老尚书谬赞了,晚辈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时候想起来就心惊。”
**瞄了他一眼,说道:“我老人家话还没说完了,你得意什么。你看,就是沉不住气吧,在铲除王永吉时,若能在沉稳一点,考虑周全一点,怎么会落下那么多的漏洞?如果黄永年那小子反摆你一道,你现在还有空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说道这里,又停顿了下来,朱震不知道他有没有说完,便没有插嘴,虽说自己不怕他,但是尊敬老人,却是一个优秀的传统,值得发扬。他人家果然没有说完,歇了一会又继续说道:“你事先没调查清楚王永吉的实力,失策其一,过于相信黄永年或者说过于相信自己,失策其二,假如黄永年和王永吉联手,卫城里那一万五千军马冲出来,你自信挡得住?”
说道这里,**看着朱震,似乎在等他回话。朱震便问道:“敢问老尚书,黄永年和您的关系是?”
**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你能猜到黄永年和我有关系,很不错。黄永年算是我的学生吧,我在做礼部尚书前,在吏部呆过,黄永年虽说是进士出身,家门也不寒碜,但能有今天,相信其中还有我的几分薄面的。”
朱震森然说道:“我也时常思之,黄永年在答应和我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