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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皱眉想道:“他怎么老是提那桑虹?”便不言语,仰头一望,只见山顶已有清辉露出,分明巳到时候了,想到桑氏姊妹等即快寻来,不由着急,这才问道:“小梅你说有令他们知难而退之法,可否说给我听。”
好一阵不闻他的笑声了,此刻突然笑道:“我啊,偏不说,先让你闷一会儿,到时你自然知晓。”
一言未了,梅辛忽地低声说道:“来啦,快跟我来。”
这一句说得甚急,轻得仅能听闻,而且话才出口,巳将他的手握着。
周洛心头一震,同时一句话冲到口边,但见梅辛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此刻尚且如此小心,便没说出,随他到一堆石后,两人并肩隐住身形。
梅辛在他身边说道:“你听出些端倪来了么?你听,多半来的是姹女金燕,她打左边上来啦。”
周洛侧身一听,果然听出左面山脚处,风声微微有异,若不是梅辛说出,他无论如何也发觉不到,心下好生佩服,心道:“他不但能听出有人来了,而且还辨出是姹女佥燕,当真了不起,多早晚我能练到他这地步。”
只听左面山脚下,那比山风微觉劲疾的风声,略一停留后,却没向这里来,而是向左面去了。
周洛心中微微一松,忙抓住这机会,说道:“小梅。”
梅辛咯地一声笑,但急忙忍住了。原来周洛在他耳边说话,因是心急,话声虽低,吐气却重,灌得他耳朵痒痒地。
周洛急道:“你听我说,小梅,我求你一事。”
梅辛道:“你说啊!”同样陡然掉头,一口气喷入他耳内。周洛却冷笑,是他心急得很,现下可没工夫跟他淘气,忙道:“你听我,我想求你一事。”
梅辛见他说得郑重,便也忍住笑,道:“好,你说。”
周洛叹了口气,说道:“不是别的,就是今晚求你对三个人手下留情。”
黑暗中,梅辛双眸闪闪发光,却没言语。
周洛接着说:“一是那桑虹,二是金燕的……的徒弟,第三个是陶丹凤。唉!说来话长得很,若是你真心交我这个朋友……”
他几乎要说出那黄衣少女是金燕之女,但忽地记起传他离门剑的老人家,那老人自知罪孽深重,怕贻师门之羞,故尔忍辱至今,不敢道出名姓,便连亲生女儿也不相认,我怎能说出他与这黄衣少女的关系来?要知若然被人知晓黄衣少女是他之女,必会追查他的出身,那时岂不违背了老人之意。
梅辛说:“好啊!你既然如此说,我不难为她们就是。”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似乎他干笑了一声,周洛也未注意,皆因就这瞬间,左前面风声飒然,知有人来,他哪敢分神,忙看时,只觉两个黑影巳从林中转出,两人身形都小巧,一个较矮。
周洛一见两人现身,早抽了口凉气,他一看便知是姹女金燕母女。
梅辛在他耳边说道:“别怕,你听,又有人来啦?”
强敌当前,周洛哪敢分神,先前以为最先到达的必是桑氏姊妹,是以未作戒备,手边并未折枝代剑,此刻不敢分神,是以未听出甚么来,又不敢开口说话。
好在梅辛说话声音甚低,那姹女金燕未曾发觉,渐渐走近了来,相距两人身前不到两丈,只见她听了听,说道:“莫非我们来得太早啦,怎么一个人也没发觉?”她话声也低得很,但周洛两人却听得明明白白。
黄衣少女走到她身侧,低声说:“师傅,这虽是东山之后,但我们才搜了一半,何不到那边去搜搜?”
姹女金燕道:“好,你从崖上向那边搜过去,这山脚一带树木太密,若然有人,多半会在山下面,但你在高处,却可看得远,一见有甚踪迹,即刻告知我。”
黄衣少女说:“是,师傅,我这就去了。”她脚一点地,已投入黑暗中不见了。那金燕却又听了听,方才走去。这时周洛连大气也不敢出,否则怕被发现了。
待她一走,周洛才急问道:“小梅,你说你来此相会的老人呢?”他此刻心下大急,那位老人未曾拜见,这个女魔却先来了,再要见不到他,说甚么令她们知难而止,是自己送上门来倒是真的。
哪知梅辛低声疾道:“快噤声!”只听前面山脚下,有脚步声传来,踏着乱草簌簌作声,越来越近,一会现出多九公高大的身影,随后是陶丹凤。
陶丹凤说:“九公,好象这里有人说话,怎么却不见人?”
周洛心中直打鼓,暗道:“他们别搜寻才好,要不然我两人决躲不过。”
只见黑暗中,多九公两眼精光暴射,哼了一声,说:“六如,瞧你的。”
周洛凝神而视也只见到两个人影,只能认身形和声音上,分辨出多九公和陶丹凤,却没见陶六如。
正奇怪间,只听两人头顶树上,传来陶六如的声音,说道:“好!”话音末落,陡见四外树木无风自摇,树叶有如箭雨一般,向方圆六七丈内打到,这才明白多九公是命他施展借力打力。
周洛暗叫了声惭愧,若然不是沉住了气,若不是面前有石堆挡住,自己便不伤在这树叶之下,也掩不住形藏了。
原来那陶六如这一手借力打力的功夫,端的了得,那树叶在泥地之上,有如石沉大海,听声音,即知是没入土中,打在周洛身前石上的树叶,更是四溅折射!可见威力之大,那陶六如巳道:“九公,这里没人,我们还是向别处搜去,别给那女魔着了先。”
多九公道:“不错。”但却沉吟起来。
陶丹凤显然心急得很,说道:“九公,我们何不分开来搜,这东山之地确一两里地宽,不然几时才能搜遍。”
陶六如道:“妹子说得不错。”
哪知多九公将头直摇,道:“好虽是好,但那姹女金燕何等了得,我们若是分散开了,我可担心你们。”
想是陶氏兄妹今日都曾眼见那姹女武功,此刻仍然心有余悸,是以都不响了。
多九公突然怒道:“只怪那小子太以不知好歹,多早晚我要杀了他……”
陶丹凤挨近他侧,叫道:“九公……”陶六如飘身下了树,道:“九公,这也难怪他的,听那白头翁说来,想想他难免对我们疑心。”
周洛听得好生感激,不料陶六如对他这般谅解,尤其是多九公发怒之时,陶丹凤虽然只叫了一声九公,但那关切之情,更溢于言表,忽然心中一动,听陶六如话中之意,其非他们知我师门惨变,我是蒙冤。
他念一动,即想现身相见,哪知这一瞬间,多九公忽地两手急摇,说:
“山下有人来!”
大家侧身一听,果然似有人打山下而来,多九公道:“我们快返身拦截,记住了,那小子狡狯得很,不论谁擒住了他,即刻向西南奔去。”
他高大的身形一闪,巳入林中不见,陶氏兄妹自左右一分,也返身奔下山去了。
周洛听多九公说他狡狯,心里好不难过,知是今日梅辛戏耍几人之故,不料悔辛早在他耳边笑道:“这是第二起了,你不是想见那位老人家么?只待桑家那两个丫头一到,他也快来了。”
周洛心道:“这梅辛究竟在捣什么鬼?行事都是这么诡异,这一切一切,倒象早有安排?”当下低声问道:“这山下来的,不就是桑氏姊妹么?”忽地心中一动:“我明白了,你这是要他们这三起人自相残杀,是不是?”
梅辛忽地轻声一笑,道:“算你聪明,但只猜到一半,那另一半么,可要靠你了。”
周洛一面在与梅辛说话,一面却心悬山下,因知下来的必是桑氏姊妹,现下多九公与陶氏兄妹截去,伯不会有一场好斗,是以凝神静听,梅辛一言未了,果听山下传亲多九公怒喝之声,说道:“原来是你这两个丫头。”
周洛此时已没了主意,而且心下矛盾之极,当真这三起人要自相残杀,虽不一定会三败俱伤,却可减轻不少纠缠,但他却又关心陶丹凤、桑虹,和那黄衣少女,不愿三人有险。但若互相恶斗起来,这三人却最是险极,皆因这几人不但武功较差,而且历练也不够!
只听陶六如朗朗说道:“九公何必发怒,两位姑娘也不必走,且听在下一言。”是桑青的声音冷冷一哼,陶六如巳接着说道:“两位姑娘也不用害怕,九公岂与你们一般见识,若然就此回山,以往之事,我兄妹也不追究,而且你我也无冤无仇。”
周洛心道:“这陶六如当真是谦谦君子,他明知桑氏姊妹是为了那火龙珠而去,那桃花坞又被她们视作无人之地,去来自如,他倒不放在心上。”
但那桑氏姊妹岂会示弱?只听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