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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也可怕,只有那吃饱的野兽才没有威胁。”赵诚顿了顿,又道,“并且,你们前些日子报给我的有关军功评定之法我不太满意。”
“国主所说的,莫非是关于军功评“四方馆最近交给我一份关于金国忠孝军的密报。那忠孝军为何在大昌原可以以四千败八千,这个数目恐怕有些夸大。但以少胜多却是事实,你我也亲眼看到过蒙古军溃不成军的样子。无非一是仇恨,二是钱粮充足,三是赏赐丰厚,四才是治军严谨,最后是骑射功夫。此五项,我们也不差,真要说是治军,我敢说我们比他们要高明。”赵诚道。
“四方馆现在好像干得很不错?”何进惊奇道。
“中原倒是不差,如果我想知道耶律楚材今天晚上吃了几碗饭,半个月后我在中兴府就知道。只是,大河以南金国的地盘不容易过去,还在渗透中。”赵诚开玩笑道,“四方馆好虽好,就是个花钱如流水的玩意。”
“呵呵。”何进大笑,“天下铺每天进帐如流水,四方馆花钱再厉害也比不上啊。”
“这倒也是。我们现在是酉吃卯粮,就看今年秋后与明年到底能得多少银钱。”赵诚无奈地说道,“不过,我在西域贪污的钱,大半还没动,那绝对是我们最后地本钱。我现在明白,所谓富可敌国并不是什么太难地事情,就看你愿不愿意当个贪官了。”
“想来,亏空可以勉强补上。”何进乐观地估计道。赵诚点了点头,何进放了心。
“三年,三年之约,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赵诚抬头望着蓝色的天空道,“成败大概就决定于你与铁穆能否各训练一军。再加上各地的治安军,数量上不会太少,但关键还是在精兵,你与铁穆两军将是我的两只铁拳。”
“在下追随国言至今有了十年,再追随三年那又何妨?”何进在他的身边,也抬头望着空荡荡的天空,“不过大雁南北三个来回罢了,为了大业,我愿用一生去等待。属下以为,铁将军也是这么想的。”
“好,那我们就一同去面对任何强大的敌人,不生则死,不死不休!”赵诚郑重地拍了拍何进坚实的臂膀。
蓝天之下地草地上,一个牧民骑着骏马越过牛羊,飞快地驰到赵诚五百步之外,伸长脖子往被护卫包围在中间的赵诚观望。徐不放提高了自己的警惕。
“大胆,贺兰国王大驾在此,不可造次!”徐不放扯着嗓子喝道。
“那是乃蛮人木图。”何进道,“我看他们五百多人在此游荡,无处可去,又颇有恭顺之心,便留下了他们。”
何进话音未落,不远处木图却高声呼道:“腾汲思海西岸秃马惕人木图向不儿罕那颜谢罪!”
何进大惊失色,这木图还是骗了他。赵诚感到很疑惑,他冲着木图招了招手。木图跃下马背,将自己的弓箭抛在地上,以示没有敌意,恭敬地来到赵诚的身前。
“秃马惕人?”赵诚问道,“说说看你有何罪。”
“禀那颜,在下确实是秃马惕人,只是我们当年反对铁木真,才不得不四处流浪。前年地时候,我们这些人家来到了阿勒坛山下,拜访我们秃马惕人地把阿秃儿忽图勒大叔。忽图勒大叔说,天大地大,我们秃马惕人如无主的羊羔,是不能抵抗蒙古人地贪婪与凶残,所以只能离开有蒙古人的地方。他说我们秃马惕人只能在仁慈的不儿罕那颜的领地里,才有活下去的指望。所以在下便带族人来到这里,我骗了您的部下,所以我木图请求您原谅。”木图道。
赵诚恍然大悟,那忽图勒是出身漠北“林中百姓”之一秃马惕部之人,对自己悲惨的仍有反抗之心的族人还是念念不忘。
“哦,原来如此。忽图勒爷爷抚养我长大,没有他我早就死在荒野之中,他对我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既然是他让你们来的,我不敢拒绝。”赵诚道,“他现在已经去世了,我只能当这是他最后的遗愿。”
“多谢那颜。”木图深鞠了一躬,诚恳地说道:“我秃马惕人本有二十姓,大多数人都可耻地成了蒙古人中的一部分。不儿罕山是蒙古人的圣山,也是我们秃马惕人心目中的圣山。那颜以圣山为名,请接受我们这些最后的秃马惕人的效忠吧!”
“你拿什么来效忠我?”赵诚以草原上的口吻问道。
“我们虽然只剩下五百人,但仍有一百勇士可以成为您的挽弓仆人,他们可以为您驱赶野兽供您打猎,也可以用死挡住试图冒犯您尊严的敌人。”木图高声道。
“好,我接受你们的效忠。”赵诚,“我不需要你们当中的勇士当我的仆人,我需要他们当我的百姓,需要他们接受我所有的命令。我给他们休养生息繁衍后代的机会,也同样保护他们不受骚扰。我希望你们忘掉以前的事情,我只知道有一批乃蛮人出现在我的治下,成为我的百姓,若是蒙古的可汗认为我被骗了,那么我只好杀你们以赔罪。你们可接受?”
“是!”木图愣了一下,还是单膝跪倒在地。
注:居延城今内蒙阿拉善盟额济纳旗地区,当地没有大城市,故而附近的卫星发射场以最近的甘肃酒泉市命名。当地有湖泊西居延海古代曾有3000平方公里的水域,相当可观,现已干涸。
第四十二章 三年之约㈡
窝阔台在西域叶密立,自己的封地那里呆了将近两年,不是他不想去蒙古本部,而是那里的主人拖雷不太欢迎他。
成吉思汗亲手将一个松散的部落联盟缔造成了一个帝国,然而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没有具体规定蒙古汗位的继承方法,而是遵循古老的部落推选制…………忽邻勒台大会。拖雷身为成吉思汗正妻的幼子,更有资格继承汗位,并且成吉思汗对他是偏爱的,将自己军队的大部分,连同自己的领地、百姓和宫室、财产,一同交给了拖雷。
拖雷企图继承汗位,但是因为成吉思汗的遗命是由窝阔台来继承汗位的,他就故意利用自己监国的身份拖延忽邻勒台大会的召开。在内政不清的情况下,拖雷无暇关注中原战场,以致于金国有机会反扑,让蒙古占领的地方失而复得或得而复失。蒙古权贵们也无法容忍汗位悬空两年之久,纷纷要求召开大会,在这种内外压力的情况下,拖雷不得不在公元1229年的秋八月召开大会。
所以,窝阔台终于可以启程东行。参见大会的除了铁木真的弟弟及其后代们,术赤系、察合台系、拖雷系和所以封臣们,也包括镇海与耶律楚材这样的大臣,而赵诚也有份参见这样的大会。
赵诚选择在大会召开日近的时候,才从中兴府出发,他不是不想早点去,早点去见被自己狠心不管的妻子及那还未曾谋面的儿子,而是害怕夹在窝阔台与拖雷中间难做人。但如果真要他选择,他只会选择站在窝阔台身边。
亲自来迎接他的是拖雷的长子蒙哥。多年未见,蒙哥模样除了更成熟一些。变化不大,如同赵诚自己一样,不过身为上位者,所谓威严之气也难免与日俱增。
“不儿罕,终于又见到你了,一向可好。”蒙哥一见到赵诚。就亲热地打招呼,亲热得让赵诚感到有些消受不了。
“托殿下地福,一向还好。不过。就是忙于公务,对妻儿十分思念,可是拖雷监国交给我治理贺兰这样的重任,又不可三心二意,所以只能狠心不来蒙古探望。”赵诚半真半假道。事实上,他曾无数次想来蒙古探望,可是所谓的事业蒙蔽了他的双眼。
“我想也是。放心,你妻儿在大斡耳朵,有谁敢欺负呢?堂堂贺兰国王。全蒙古哪个不晓?我母亲还常常亲自赏赐给你妻儿礼物。”蒙哥刻意地加重了语气道,“就是我的父亲,也时常念叨着,说将来平定中原了,一定要让不儿罕当宰相。你看,我父亲对你期望很大,连我都妒忌呢!”
“拖雷监国的厚爱,不儿罕不敢忘。”赵诚连忙道。
“你能这么想。那太好了。我父亲是不会忘记所有对他有过帮助之人地。”蒙哥暗示道。
“是、是!”赵诚思念妻儿心切,心儿早就飞了。
大斡耳朵外,梁诗若站在高岗上眺望南方。她的心儿也早就恨不得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她有时在想天涯相隔当底是为了什么,男人们争名夺利或杀戮战场真地有那么吸引人,值得用一切去交换吗?她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索性不去想这个复杂的问题,既然嫁给了一个值得自己嫁的男人,那么自己就应该全力去支持他。尽管如此。自己饱受相思之苦。
在她的身边,一个粉兜兜的男孩牵着她的手儿。也在眺望,他努力地踮了踮脚,却不会看得更远。
“娘,爹爹马上就来了吗?”男孩当然是赵诚的儿子赵松。
“是的,松儿,你的爹爹马上就要到了,你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