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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上前一步说道:“在下便是新任河间太守刘欣,上任途中在此山涧处休息,不想遇到这只猛虎前来伤人,情急之下将它打死,倒不知道是典壮士在后面追赶。我也先伤了它一飞刀,又打了它几拳,至于它到底是怎么死的还不太清楚,莫非是典壮士先打伤了它?”
典韦懊恼地说道:“这畜生见了我就跑,比兔子还快,我追了半天都没有追上,哪里伤得了它。倒是你长得像个文弱书生,反而伤了这畜生,看来也有些本事,不如你我较量较量。”
徐晃一听怒了,大喝道:“你这黄脸汉子,好生无礼,难道以为我们怕你不成!”
刘欣慌忙止住他,对典韦说道:“典壮士,这猛虎看到我只欲吃我,看到你却要逃跑,自然是你厉害些,不比也罢。”
典韦闻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说道:“大概是这畜生嫌我长得丑吧。”
刘欣心道,看不出来,这典韦还蛮幽默的,接道:“老虎也会嫌人丑,莫非这是只母老虎不成?”
众人哄堂大笑,典韦也不以为忤,咧个嘴跟着大笑。有个军士多事,将死虎翻过身来,却见那虎两条后腿之间那话儿又长又粗,大声喊道:“这分明是只公老虎嘛,怎么却嫌你长得丑?”
刘欣知道,不要说张狗儿平素十分嚣张,徐晃自恃武艺,就是这些禁军军士也均是目空一切,恐怕他们惹恼了典韦,赶紧说道:“典壮士,相逢便是有缘,今日既然相遇,不如大家一起把这老虎剥了皮,就在这野外痛痛快快吃一顿如何?”
典韦平生最好酒肉,听到刘欣邀请他同吃虎肉,不由大喜道:“好,好,好,让我来动手,只是身边不曾带得刀,哪位借我一借。”
众军士对他也颇为忌惮,竟无人肯将腰刀借我他使用,刘欣从腰间拔出一把牛耳尖刀,却是从掘金鼠手上夺来的,用来剥虎皮却是正好,便递给典韦。典韦接过尖刀,二话不说,伸出一只手,将那猛虎轻轻提到涧边,便开膛破肚起来。
刘欣见众人都看典韦剥虎皮去了,便将马芸拉到一边,责怪道:“我不是将你推开了,你怎么又回来做什么,多危险啊。”
马芸想到刚才的一幕,鼻子一酸,伏在他的胸前,抽泣道:“刚才见你被虎尾扫倒,我还以为你不行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大不了就当那天从山上掉下来摔死好了,这一个多月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
刘欣轻声道:“别说傻话了,上天既然让我们来到这里,怎么会让我们轻易死去呢,以后我们还有好多幸福日子要过呢。”刘欣虽然在安慰马芸,其实自己内心仍然余悸未消,刚才真的好险,这次去河间连个帮手都没有,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都说典韦是三国第一保镖,要是能说动他随自己去河间就好了。
马芸听他说到幸福日子,破涕为笑:“胡说什么,谁要和你过日子了。”嘴上如此说,却紧紧依偎在刘欣怀里,心里幻想着将来生一个小孩,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
这时,山涧那传来一声大喝:“好大的力气,这畜生的五脏六腑都被震裂了。”
刘欣、马芸的思路被这声大喝打断,这才想起周围还有一大群人呢,不过,他们来自现代,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两人相拥着看过去,只见那群军士都已经四散开去,各自忙碌起来,有砍柴的,有打水的,有砌灶支锅的。刘欣拉了马芸走过去,只见山涧边上一片狼藉,那只猛虎早被典韦大卸八块,一张完整的虎皮也被他剥了下来,五脏六腑扔得到处都是。刘欣看到这景象不觉有些恶心,马芸在警校学习两年,假期又到警局实习,倒没有任何不适。
典韦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见了刘欣,不由一竖大拇指:“大人好功夫,将这畜生的内脏都震裂了,若是我赤手空拳,一定不是大人的对手。”
刘欣看着一身血污的典韦,有如凶神恶煞一般,的确是个做保镖的材料,于是说道:“典壮士,我看你一身本领,却埋没在这山野之中,十分可惜,我想邀请你同去河间,不知意下如何?”
典韦却道:“我对你们这些当官的可没什么好感。去年我为友报报仇,杀死了富春县令李永,逃亡在这深山之中。我现在是一名逃犯,你也敢收留我?”
马芸可不是一个“花瓶”,她听了刘欣说的话,便晓得了他的用意,而且典韦的大名她哪会不知道呢?便插话道:“典壮士,我家老爷常提起你来,说你为人豪侠仗义,素有气节,只是无缘得见,不想今日在此相遇。我家老爷只重为人,不重身份,壮士不必多疑。”
典韦听了马芸的恭维,惊讶道:“原来大人听说过在下,这倒让在下有些意外。”
刘欣见他语气松动,心头暗喜,说道:“典壮士,当时你杀了李永,几百人在后面追赶,却没一个敢靠近你的身边,这等勇武胆略,谁不称颂!刘某此次前往河间赴任,如果能得壮士相助,必能做出一番事业。”
典韦沉吟半晌道:“大人如果要在下前去,虽得依在下一件事情。”
第9章 隔空击物
“典壮士有什么要求,但讲无妨,只要刘某能办到的,决不食言。”刘欣明白典韦是个忠心的人,只要肯做自己的手下,便不愁他会有二心。
典韦见刘欣答应的爽快,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喃喃地说道:“这个,这个,我也没什么大的要求,只要酒肉管饱就行了。
马芸见他说了半天,却是这么个要求,忍不住“扑噗”一声笑了出来,刘欣瞪了她一眼,正色道:“只要壮士肯来,保证每天都有肉吃。至于酒可以喝,但不能喝醉,如果行军打仗则不准饮酒,你能不能做到?”
典韦听说天天都能有肉吃,兴奋地着刘欣一抱拳,说道:“以后我就追随大人左右,唯大人马首是瞻!大人在此稍待,我去去便来。”
典韦说完,不等刘欣答话,一阵风似的去了。刘欣无奈地摇了摇头,向马芸看去,却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那只老虎血淋淋的那堆内脏中翻看起来。马芸感觉到刘欣的目光,转身走过来,手里却拿着那把飞刀。
刘欣奇怪地问道:“一把小刀而已,你找它做什么?你看,弄得手上全是血,走,到涧边洗洗。”
马芸一边洗着手,一边说道:“你这刀的材质还真特殊,一时半会我还看不出是用什么做的,丢了太可惜了,这把就送我吧,以后你教我玩飞刀好不好?”
刘欣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不要说在警校学了两年,就是出身于警察世家,拳脚功夫也是会一些的,听说她想学,便从腰里又取出十一把飞刀,一起交到她的手上道:“那我再送你一些,等到了河间安顿下来,我再好好教你。现在天下虽然还平静,但要不了多久就会乱起来了,多个防身的技能也好。”
马芸毫不客气地接过飞刀,又说道:“我刚才检查了一下,你射出的那把飞刀已经从老虎的眼睛深入颅内,而那些内脏又确实是受到很重的外力打击而至破裂,这只老虎到底是死于飞刀还是死于你的拳头还真不好说,不过,你的力气倒真是不小,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刘欣说道:“我也有这个发现,感觉自己的力气似乎越来越大了,难道是因为穿越的原因?”
马芸看到山涧边有块大石头,便走过去搬了搬,说道:“我也穿越了,怎么力气一点都没变大,这个理由好像说不通啊。”
这时一阵清新的山风拂过,将那股血腥气味吹得无影无踪,刘欣突然想通了,对马芸说道:“我明白了,是空气的问题。你看,这里的空气多么新鲜,一点污染都没有。我最近调息练功,就感觉气血比原来舒畅得多,身体里面似乎有一股气流在自然运转。难怪我的祖师们一代不如一代,原来是因为空气一年不如一年啊!”
马芸不信道:“你说得太悬乎了,我现在不也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吗?怎么就没有什么效果呢?”
刘欣笑着说道:“你又没有练本门的功夫,当然没有效果了。你虽然从小学过些擒拿格斗的技巧,但不比我学的内家拳法,讲究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我这劈空拳还有个特点,能够隔空打物,不信你看我来试试。”
刘欣走了几步,离一棵小树大约五米远近,暗运内劲,照着小树的枝丫一拳挥去,只听“扑喇喇”一阵响,小树一阵乱晃,树上的枝丫真的断下一大截来。
“好!”还没等刘欣收功,山涧那边就传来一声大喝。原来是典韦提着一对大铁戟赶了回来,刚巧看到刘欣挥拳击断五米外的树丫,本来还对刘欣赤手空拳打死老虎还将信将疑的他,现在对刘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正在这时,徐晃也走了过来,对刘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