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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朝她们招了招手,示意她们随自己进来。
刘欣调整了一下呼吸,又开始练起太极拳来,才练了三五式,身后便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刘欣不觉诧异,停了手,回头看时,却见蔡琰盘膝端坐阶下,面前放了一张矮几,几上正是自己救下的那张焦尾琴。
蔡琰没有抬头,却明显感觉到了刘欣的注视,一双纤纤素手轻按琴弦,优美的琴音戛然而止。蔡琰这才看向刘欣,冲他嫣然一笑。
刘欣没想到她这么早便起来弹琴给自己听,倒也被她感染了,会心地点点点,又回头专心地练起拳来。刘欣的拳法潇洒飘逸,蔡琰的琴声空灵清越,组成了一幅美妙的画卷,站在一旁的灵儿姐妹已经是如痴如醉。
曲终拳收,两人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刘欣走到蔡琰身边,关切地问道:“琰儿,怎么不再睡一会?”
蔡琰站起身来说道:“我是新媳妇,总要给姐姐们行个礼才行,可不敢赖在床上。”
刘欣拿起焦尾琴细瞧,这可是闻名遐迩的绝世乐器啊,如果流传下去,可是一件了不得古董,顿时爱不释手,笑着说道:“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她们现在都还在梦乡呢。你爹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看来这嫁妆里还有不少宝贝吧。”
焦尾琴和柯亭笛再名贵,那也是到了后世,而在蔡琰眼里却也只是一件乐器,供文人骚客们附庸风雅的工具而已,听到刘欣打听起她的陪嫁来,不由失望地说道:“我家里可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只有爹写了几幅书法。”
刘欣却兴奋地说道:“原来岳父大人还亲自写了些书法,这我倒要好好看看。”
大木箱里的东西被一件件地拿了出来。第一件便是蔡琰极为珍爱的柯亭笛,通体碧绿,圆润如玉。刘欣拿在手中,看了看,却没有表示出太大的兴趣,他对乐器确实不在行。
在刘欣生活的那个年代,各种赝品横行,那些贪官和奸商的家中都收藏着不少古董字画,其中赝品恐怕倒占了大多数。刘欣可不想辛辛苦苦做了一回,弄到手的却全是些假货。为此,他专门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对一些鉴宝节目也是十分关注,就是为了能够提高自己的鉴赏能力,确保不要走了眼,沦为同行的笑柄。
所以,对于蔡琰接下来从箱子里取出来的书法作品,刘欣反而看得格外仔细,这些都是大书法家蔡邕亲笔所书,如果放到他原先那个年代,随便哪一件都是价值连城。最令他感到惊奇的是,这些书法作品里面,不仅有大量隶书作品,更有不少是用楷体书写的,虽然与后世的楷体还有所不同,但是相去也不甚远了。
刘欣看着这些书法作品,啧啧称赞,不愧是大书法家的手笔,果然不同凡响,这些都要好好收藏,将来可是留给子孙后代的一笔不菲的宝贵财富啊。他却不知道,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大才女的书**力也着实不凡呢。
蔡琰见刘欣看着这些书法默默出神,便从箱子里又拿出一卷纸来,递给他说道:“老公,这可是我自己写的,你看看如何?”
刘欣“哦”了一声,接过来轻轻展开,纸上写的是诗经中的一段,字体娟秀,虽然不如蔡邕所书磅礴大气,却别有一股灵动之气,不禁暗暗点头,说道:“琰儿,想不到你的字也写得这般漂亮。”
蔡琰娇声说道:“老公,妾身从小就跟随父亲练习书法,这些字在父亲眼里可算不得什么。不过,老公你的字确实有些太那个了,有空你也得好好练练才行。”
刘欣含糊着点点头,说道:“恩,再说吧,再说吧。箱子里面还有什么宝贝,一并拿出来我看看。”
蔡琰先是愣,突然满脸通红,转身拦住箱子,说道:“没有了,没有了,就这些了。”
刘欣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不由好奇心起,问道:“真的没有了?我不信,里面一定还藏了什么,让我好好看看。”
蔡琰更加紧张了,索性伏到箱子上,像个孩子似的大声叫道:“不能看,不能看,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刘欣看着她整个上半身都趴在箱子上,小屁股撅得老高,有如一轮圆月,说起话来还在那里一扭一扭的,忍不住玩心大起,一巴掌便拍了上去,假装生气地说道:“叫你不说实话,小心家法伺候。”
蔡琰本来下体就有些不适,冷不丁又吃他这一下,不由自主地“啊”的痛呼出身,转回头,泪水已经在两只眼眶中不住地打滚,满面委屈地将一个物件递到刘欣手上,说道:“真的没有什么了,只是这个而已。”
刘欣这才觉到自己刚才那一下似乎打得有些重了,抓起她的手在自己的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说道:“好好好,是老公不对,你也打一下消消气。”
蔡琰害羞地缩回手,说道:“人家才没有生气呢。”
刘欣这才看向手里的物件,忍不住起来,说道:“不就是一件‘压箱底’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第114章 丢车保帅(今日三更求鲜花)
压箱底实际上是古代的一种性教育工具,它也有许多种形式,刘欣手上拿着的是一面铜镜,铜镜的背面刻着好几种男女交合的不同姿势。其实,压箱底不光有性启蒙教育的作用,还有祁子和避邪的另一层含义。
蔡琰早已经娇羞不堪,头埋得低低的,一丝都不敢抬起来,嘴里嚅嚅地说道:“我说了不让你看,你非要看,羞死人了。”
刘欣将那面铜镜还给她,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好好好,我不看了,今天晚上我们就照着这上面的花样来试上一试。”
蔡琰哪里还敢答他的话,头埋得更低了,直到刘欣转身又去看那些书法,这才抬起头来。蔡琰的嘴角浮出一丝轻笑,双手紧紧捂在胸前,心中暗道,刚才真是好险啊,要是让他去翻,看到那条汗巾,自己真要找条地缝钻进去啦。蔡琰对自己刚才的急中生智自鸣得意,如果她会下象棋的话,一定会觉得自己这招就叫做丢车保帅。想到这里,蔡琰暗打主意,不行,等会一定要去找个锁头来,将这箱子锁起来才能彻底放心。她却哪里知道,如果刘欣一心想看的话,这天底下还真没有什么锁能够难得住他。
整个中平二年,除了北方偶有鲜卑、匈奴等草原游牧民族袭扰边境以外,大汉王朝还算平静。饱受黄巾动乱之苦的百姓难得的能够休养生息,风雨飘摇的朝廷也得到了喘息之机。而刘欣明白,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平静而已,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入冬以后,又有一批新兵被召募入伍,他们被集中到了训练中心,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强化训练,然后便会被分配到各大军团中去。而各大军团中原有的士兵,也会有一部分人遇到淘汰。
现在的军饷已经相当高了,除了训练苦一些,生活也相当好,虽然还不能保证餐餐有肉,但伙食标准比起他们在自己家中时,高了还是不止一个档次。最明显的变化就是,这些士兵比起刚到军营的时候,一个个都壮实了许多。不仅如此,军衔每提高一个等级,军饷也会相应提高。为了避免被淘汰出局,校场上,士兵们的训练都格外地投入。
刘欣现在可以说是一点不差钱,经过近两年的不懈努力,襄阳城真的被他建成了大汉王朝南方的中心,无论农业、商业还是手工业,这里都是南方最为发达的城市之一。今年,荆襄五郡的工商税收不仅没有因为减税政策而有所下降,相反还有一个比较大的上升,已经占到农业税收的十分之一。不要小看这十分之一,这已经是一个非常伟大的进步了,要知道过去各郡的工商税收在整个税收体系中几乎都处于一个可有可无的地位。何况他还控制了这五郡七成左右的土地,那些租子全部是归官府所有的。
不差钱的刘欣显得更加大方了,不仅加大了在研究院、军队装备等方面的投入,还早早的就将全年税收解缴到了洛阳,因为他很清楚,要对付这样一个爱财如命的皇帝,最好的办法除了钱,还是钱。
临近岁末,襄阳的市场显得更加繁荣起来。如今的襄阳已经成了南北货物交流的一个集散地,单单从本地的购买力来说,虽然还赶不上洛阳,但是南来北往的商贾们都喜欢把襄阳当做一个中转站,不仅因为这里税率较低,更因为这里有着异乎寻常的安定环境。
刘欣控制下的荆襄五郡是没有山贼们的存身之处的,在这里做生意安全完全不需要担心。而且这里的官府在处理生意上的纠纷时,始终是本着公平公正原则的。更加让商人们觉得方便的是,襄阳城不像其它地方,不分昼夜,城门都是不会关闭的,这一点除了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