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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铃草已经把大半个运输船队一扫二光,整个海面都成了火的海洋,她的指挥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烈风人根本没有想到林铃草敢以自己舰队地牺牲来换取重创烈风军的运输船队,对于他们来说。最关键的事情永远是舰队决战。
天啊……烈风人无力地看着这一切,战斗的最终结果是给烈饿饭能够军制造无数麻烦的敌舰队已经几乎全军尽没了,林铃草只带了四艘军舰突围出去,在交换比上烈风军换了绝对优势,但是护送地十一艘运输舰也被击沉三艘。重创四艘,轻伤一艘……似乎笑到最后的是林铃草。
但是现在在东京的烈风最高层却是得意不已,根据烈风人自己的统计在胶东,登陆以来,柳镜晓部损失了三十万以上的兵力。在海上损失了十几艘以上地舰船,何况他们还得到了一个空前的利好。
而柳镜晓的司令部里,却是一片愁云,海军事实上已经不复存在了,而且现在大家都一齐摇头,有的人甚至痛骂起来:“莫敌……这老小子实在太混帐了吧!”
柳镜晓却是带着淡淡的自信说道:“想复辟,想称帝啊!他迟生了一百年,现在是共和时期了!”
吴苍雷却是忧心重重,他说着:“师长!这家伙怎么能公开称帝!”
白云航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带着自信地说道:“不必了!我只需一师人,就可以把莫敌扫平了!”
可是众将官一齐劝住了柳镜晓:“师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现在在两个战场上开战。已经够吃力了,再开一条战线。那岂不是……”
柳镜晓嘴角带着无限的自信:“一师人足也……开历史倒车的人物,不会有好下场的!”
对于莫敌突出其来的举动,共和国内是一片哗然,然后是一片怒骂,这是共和九十六年,不是前金时代啊!
江北江南的通电都是空前一致,请莫敌自裁以以付国人,要知道柳镜晓在河北苦命不已,将士死伤数以十万计,西南各省不发一兵一卒不输一粮一弹不说,反而借此分裂国家实现个人野心,莫敌哪怕是在任何时候称帝,都是比现在更好地时机。
别说是莫敌,就是西南各省也是犹豫不决,川中各派相互举报对方接受莫敌的委任,桂军则是表示谢绝,云南贵州干脆是来电指责莫敌,但是莫敌根本无视这些反响。
“前金完颜世家地荣耀将在完颜敌的手中!”在整个中国都流传着这样的故事:莫敌是前金王室后裔,他称帝是为了恢复前金策应烈风的入侵……
王平罗是个老连长了,可是这么多的部队漫山遍野地展开,他还是这一辈子第一次看到。
几儿歌下层军官都连声问道:“连长,这么多地部队到了……”
怎么办?王平罗自己也不知道,督军大人怎么这么糊涂,自打莫敌南面称帝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官兵都是淡然一笑,可是事实硬生生摆在自己面前,士气一下就低落下去了。
共和已经百年,两广又素无帝制思想的影响,想要复辟是最苦难的事情,现在这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队伍大声喊叫:“我们是柳镜晓的部队,不是来打广东兄弟的,是来讨伐鞑子的,鞑子在广东称帝,我们要去讨伐,兄弟们,加入我的队伍……”
王平罗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部队了,官兵们都在小声议论着,请求五岭护军使大人增援又没有什么音信,这时候二排推举出一个老兵来说道:“连长……”
王平罗看了一眼他问道:“怎么了?”
那个老兵鼓足了勇气说道:“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们二排决定了,不为窃国贼子卖命,但不会对不起老连长您!到时候柳镜晓部队上来的时候,我们朝天放枪便是!”
王平罗的发一下子就发闷。另一个老兵也鼓足了勇气说道:“咱们吃的穿的,都是广东人民给的,不是他莫敌一个儿女的功劳,现在莫敌这窃国大盗要在广东南面称帝,我不愿奉陪,不过连长您对得住!我今天就回乡去!”
王平罗咬了咬,对这两个多年相随的老弟兄怒目相视:“柳镜晓地部队在河北血战。莫敌倒好……做起了窃国大盗……罢了罢了!”
王平罗解开了风纪扣,将军帽往地上一扔,大声说道:“莫督军对我有大恩,可咱也是炎黄子孙,总会识大局!咱就跟着柳镜晓了!全连集合!”
……
“全连一百六十七人。步枪一百四十七枝,手枪四枝……全题到齐!请柳总司令检阅!”
王平罗也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荣幸,柳镜晓亲自为自己这支投诚的小部队进行了一个简短的阅兵式,看着锐气无限的柳镜晓讨贼军,他不由心一酸。向柳镜晓行了一个军礼道:“柳总司令,兄弟是广东人,不愿与旧时同僚刀兵相见……请把我这支部队拉到沧州去吧!咱愿意与烈风人拼个死活!”
柳镜晓的进兵可以说是恰到好处,虽然总兵力只有一个师,但是自南进以来,南军都是自愿投诚,就是不愿投诚的部队也是向后撤退,不愿为莫敌卖命!
按柳镜晓的说法便是:“人心向背啊……这是共和九十年代啊!”
而此时地莫敌才警觉起来,柳镜晓的进兵速度有如神速,已经进入广东省境。他当即命令五岭护军使王恒反击柳军,毕竟柳军抽调出来的兵力至多不过是两个师罢了。而王恒手上有南军中堪称最精锐的三师两旅。
他还指望着这个几十年同生共死的老弟兄能再为他卖一次命,可此时地王恒却在重复他说过的话:“可是我那三个儿子可曾成气候?都是不肖子,长子身体残废,次子是个无赖,三子却是恶棍!如果君临天下,何以为继?孟浪从事,只会绝我莫家一脉,如果传位贤哲,还不如抚军制为善!你不要听信外面的流言,这抚军制绝物变更之理!”
这是当初王恒听到莫敌称帝的风声,向莫敌劝进时得到的答复,王恒心有不平地说道:“我与莫督军,多少年同生共死地交情了……结果,结果……”
他激愤的有些说不出话,他以为莫敌对他说的是知心话,结果好了,这称帝的事情根本没让他参与,把自己蒙在鼓里了,让自己上了一个大当。
几个自己提拔起来的军官一听到这段哈更是愤愤不平:“王帅,莫敌这国贼没把你当人看,我们就投柳镜晓去!”
“这不好吧!我和莫督毕竟是几十年的老朋友!”王恒脸上挣扎了几下:“人家对不住咱们,我王恒也不愿负了朋友!”
“柳镜晓的大军指日可到,若是战事一开,只是苦了老百姓……王帅,现在柳镜晓为国为民在北方血战,偏生莫敌在云天那帮小人的策划下,无视国家利益,搞什么帝制……咱第一个不服!就是您不动,我也当着你的面说一句,兄弟我要投北去了!再说了,柳镜晓又不能长驻广东,他的心思还是放在了北方,这广东督军的位置还是王帅你地!”
广州,越秀山。
莫敌的公馆戒备森严,现在在外面已经布置整整一个师地兵力,可是军心浮动,打倒莫敌的公告甚至帖到了公馆门口也无人去看,谁都知道莫敌的位置坐不久了,现在大伙儿所能像不过是尽尽人事,帮帮朋友的忙而已。
五岭护军使带着三师两旅的大兵投降柳镜晓地消息彻底打跨了莫敌,他的身体一下子跨了下去,再也没有机会起床了,接着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梅州,潮州独立,云南,贵州都通电讨伐莫敌,桂军干脆带兵入境,广东省内的部队也无心继续作战。
现在莫敌在病床上一边痛骂一边咳嗽着不停。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他似乎老了十几岁,这也难怪,几十年辛苦经营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任谁在他这个位置上都会有这个反应。
他抬起头,看见特别警务局局长云天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不由燃起了一点希望:“云天!我们在琼州和安南的部队开始调了没有?”
云天看了这个老人一眼。最终还是把一切希望打碎了:“琼州和安南都宣布服从柳镜晓地指挥了!”
莫敌愤怒到了极点,不知道什么力量让他从床上跳了起来咆哮着:“一个月前,你是怎么对我说的……老头子都被你们坑掺了……还专门弄份报纸来蒙骗老头子,罢了!罢了!这皇帝有什么好当,为了争宠。老婆儿子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现在还留了个千秋骂名……”
莫敌骂个不停,云天苦楚着看着他,这或许是莫敌的回光返照,但是现在这个团体连回光返照的可能都没有了……
人心散了……自己也真是糊涂,怎么就在二公子的劝说下掺合进去了。现下一个帝制首犯的名头是跑不了……
云天叹气儿歌不停,他与别儿女不同,没什么接洽柳镜晓的心思,人尚有三分傲骨,他也要为这个团体陪葬……
云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