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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战局变化实在太快,三月三日,烈风骑兵第四旅团先头二十八骑已突入承德,仅仅十二天时间,热河已大部沦陷。
瑞军的战斗力十分低下多半是不战而溃,撤到热河境内的东北义军也是扰民有余而不能作战,烈风遇到的唯激烈来自于龙文美这只王自齐旧部,这支部队本是杂系,战力不强,但是龙文美总算干出一辈子都值得纪念的事情,他在赤峰一线仓促占据阵地抵抗,面对烈风军两个旅团及陈升部的进攻,相持达七昼夜之久,毙伤烈风军千余人。
在绝对优势的兵力威胁下,他才被迫转移猴头沟门一线占据新阵地,继续利用地形与烈风军作战达十余日,这一役友军在背后捅刀子,义军全是一战即溃,只,当地人民送粮送水救护伤员,情绪十分热烈,龙文美自语:“友军不友,义军不义,都不及热河的人民……”
第四十三章 四月八日
共和九十六年四月八日。
共和史上极其重要的一天,按历史学家的说法,“新共和之起始,旧共和之终结……”
但就历史事实而言,这一天离旧共和政府的正式解体尚有六个多月,而离丁静正式率领内阁宣誓就职更是有着一年半之久,但是历史学家仍是坚持他们的看法:“旧共和,就在这一天宣布了他的结束……”
展望这一天,长城内外共发生了数件大事。
第一件事便是十六师的不预期崩溃。
作为禁卫军的骨干师之一,十六师的建立虽然晚于十四师和十五师,但是这个师的部队都是上述两个基干师抽调出来的老部队,长年以来编制足,素为禁卫军劲旅之一。
但是十六师却在古北口崩溃,而时间仅仅为一个上午,这是共和军事史相当诡异的一天。
战前禁卫军统领周阳对于战争的判断是烈风军将进行短期休整再继续发动,但事实并非如此。
周阳之所以作出这种判断的原因在于热河作战中,烈风军第六师团发生极其严重的冻伤减员事件。
鉴于全套防寒装备十分笨重,临时负责六师团行动的千望神度少佐
基于过去二十年的气象调查结果,认为设有装备防寒头巾、防寒帽、战开帽、防寒外套、手套等全套防寒装备。
六师团在高唱着“讨匪行”的战歌中,向热河进发。遭遇了四十年最寒冷地一个三月下旬,根据烈风乡土史的记载“酷寒零下将近三十度,我乡土部队意志高涨,但是无法抵御凛冽的寒风”,根据《六师团史》记载,仅都城联队右纵队二千八百名四百五十名中有百分之四十计一七七名冻伤,两大队共计二四六名兵员入院救治。
这一事件的损害,仅仅次于共和九十四年初烈风人的“八甲田山事件”,在战争即将来临的背景下。烈风军为了适应在东北方面的作战,频繁进行耐寒演习,共和九十四年一月二十三日,位于青森的步兵第五联队第二大队第五中队二百一十名-弘前的兵员输送演习。
结果该中队在八甲田山一带遭遇空前绝后地雪灾,二百一十名中一九九名死亡,幸存者也多数留下残废,另一方面弘前出发的步兵三十联队三十七名官兵的行军训练取得了成功。此次事件是烈风历史最大的一件演习悲剧。
有趣的是,这次事件也与千望神度少佐有着间接关系。“奇迹之男”千望少佐曾制作了一次演习预案,结果这份预案在寒冷的一月份被甩。这个中队不幸成了牺牲品。
但无论如何,烈风人发生较严重地冻伤是一个事实,而龙文美的苦战也给烈风军造成了相当大的损害,在撤退中龙文美也不忘吸收广大部队参战。陈震龙的一个骑兵旅、奉军的两个步兵旅就被龙文美空手套白狼吞并了,在战斗中即进行了吞并整顿,结果部队的战斗力大有提升。虽经苦战撤退,烈风人受到地损害似乎不轻。
因此禁卫军对于烈风军有着错误的观点,而十六师地师长,禁卫军的香帅那位更是有了极其特殊地想法,他认为:“柳镜晓凭一所朱雀的几十名学生和几百人枪,打下了东南七省的地盘!而我现今领兵数万,自然要干得比他漂亮,这样才能抬得起来!”
禁卫军当即在北京设立军校一所,学制为两周,培训排长以上军官,香帅大有欲望将整个禁卫军变为自己的铁桶江山,四月八日,就是这个变革中地一天,军校的毕业典礼在香山举行。
为了这个典礼,禁卫军花费了很大的心思,各部的副排长以上军官全来参战,此外一些老班长也参加了战斗,香帅的兴致很浓,他在会上振臂高呼:“弟兄们!咱们出人头地的机会刭了!柳镜晓算什么?他不过就是几十个学生兵,可现在那些学兵哪一个不是师长团长,有些人甚至已经执掌一省了!现在大伙儿跟着我干,我不会亏待了大伙!请大家放心,你们只要肯听我的话,保证升官发财没问题……”
典礼之后,香帅亲自操办了大型宴会,饭菜丰盛酒水不限量,军官吃得十分尽兴,如此不少人划起拳了,还有不少军官轮流敬香帅一杯,或祝他事业有成,或祝他早日腾达,香帅喝得尽兴,粉脸上已经通红了,这时候又有人走将上来,香帅拿起酒杯笑了笑,却听到了一个胆战心惊的消息:“烈风人向长城线全线发起攻击!”
非但是烈风人,就连铁勒索里温支队也参加了战斗,长城线一带全面告急,后面不少军事史学家称赞的古北口保卫战,实际只打了一天,凌晨接战,中午溃退,下午十六师已经退出了古北口。
失利的关键在于没有足够的军官指挥,部队找不到上级,只能各自为战,当时一个连队班长以上的干部不到三人,有个别连队甚至连一名干部都找不到。
灾难……完全是一场灾难,十六师在这一天就损失了一半的兵员,而第二天,仓促赶来增援十六师的十四师。
禁卫军地最基本部队,在行进中遭遇烈风军的密集攻击,双方殿开对攻战,虽然十四师曾将烈风的二师团米田支队包围,战斗的结果是米田支队几乎全军尽没,被缴获火炮六门,步枪三百枝,俘虏六十多人,但是十四师也遭受绝对优势烈风军的袭击。在两天的战斗中整个十四师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
禁卫军的灾害持续了七天,另一个骨干师十五师的下场也不美妙,总共损失了四成的兵力,在长城线一线布置地禁卫军各部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全跨了……”
事实证明,没有足够的军官指挥战斗,部队的战斗力将削弱。但是长城线上的灾难,比起四月八日北京城内的事件,恐怕只是小事一桩。
没有人能说明这一事件的起源,但是可以确认的是,上午十时,拱卫军统领萧如浪命令将游行地退伍军人从总统府附近驱走。二百名警察投入了这个行动。
起初的行动非常顺利,但是很快,退伍军人开始向警察们扔起砖头,十时四十分。失控的警察向人群开火,造成了六人受伤,其中两人中了致命伤。
萧如浪在得知开火的消息之后,觉得是自己大显神功的时候到来。两个团的步兵紧急出动,他甚至装上平时很少穿地中将军服,他的副官表示不同意,一再声称:“阁下,这是政治事件,我们是军人!”
可是萧如浪却说道:“在烈风人兵临城下地条件下,绝不可允许任何叛乱的发生……”
他甚至决定亲自督战,两个团地士兵很快就集结了完毕,他却并没有率部前进,当即有人问道:“不出动了吗?”
萧如浪回答是:“等骑兵……”
对付游行的人员动用骑兵,这在共和历史还是第一起,事实包括退伍军人、学生、辞退公务员并无意对抗政府,他们只是忧心时局,当然也有经济上的因素。
与许多人想象中不同的是,当时参加游行地老兵中,为数最多是鄂系老兵,按共和法律,他们有权得到小一笔长期退休金,这些老兵参加与直系的死战,也曾与柳镜晓死战于归德,可以说是鄂系的疯狂支持者,但是段铁民上台后,在财政上没有办法,便挪用这笔钱来维持他的嫡系拱卫军。
此外还有一批旧公务员,在财政吃紧的情况下,段铁民采用大量裁员的办法,但是积欠的工资却一直没有结清,因此旧公务员们希望至少结清一部分工资。
无奈的老兵在大敌当前的情况下,只能诉诸于无言的行动,他们只是想见段铁民一面,向他诉说鄂系失败后老兵的苦楚,但是此时段铁民却是下达了命令:“对闹事者断然镇压……”
整整两个团的步兵和一个团断然发起了进攻,其结果自然只是单边倒,无助的老兵在雨点般的鞭子和棍子下,只能一边高唱着鄂系的战歌,另一边却在默默忍受着这一切,他们在用力挥着舞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