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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东的铁路建设则是冬天的一团温火,每天的铁路建设都需要几万名劳力,但工资十分微薄,按木琼音的话就是“我们把工资水平降到非洲奴隶的水平”,但是从省内到省外,每天都有远到而来的流浪者争夺这份微薄的工资,每天也有样有失业者,但是所有人不愿离开山东,期盼着下一次。
铁路建设工地干得热火朝天,而是北平的议会也是同样的热火朝天。
第十九章 夺印
国会的口号已经换了三次,国会的议员分为两派,一派是支持徐菊人的总统,或者说是收了徐总统的银子,另一派则是收了曹明的银子,双方每天必定大吵一顿,最后什么正事都不用干了,双方的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徐菊人的任期终究有几年。
既然如此,国会方面只好宣布口号:和气生财,大家不要吵,坐下来好好商量。
果不其然,这个口号生了奇效,双方现在每次一开会不再吵架,而是大呼一声:“**你妈……你这个曹明养的孙子……”,双方国骂省骂市骂县骂村骂纷纷出口,而且绝不重复,哪怕是骂大街的女人都为这种登峰造极的水平感叹不已。
既然如此,国会方面不得改变了口号:不许骂人,违者罚款五元……
这效果就更好,这口号一施行,第二天国会的墨水瓶全部用光了,桌子椅子少了一半,双方都是文明人,什么拳头、凳子、扫帚,什么是拿出手的就可以抄家伙上,双方好一阵厮杀,打得是惊天动地,国会组织的纠察队原本准备上去劝架,结果被也卷了进去,最后纠察队员赤臂上阵,好一场大混战啊!
这样的戏天天上演,天天有人到法院控诉其它议员的伤害罪,各报记者也天天蹲点在国会看戏,更布置了多台相机以供拍摄,只是同样的戏码上演了半个月之后,连记者对此都不感兴趣。
吴泉议长看着手下这帮议员个个生龙猛龙,打起架来不落人后,不禁寒了一口气,他的议员来路还是比较正的,比不上手下这帮议员,有个新科议员不为不解,请教议员道:“怎么咱们这象是菜市场打架啊……”
吴泉指点道:“咱们国会议员里,十个有六个是混黑道出身洗白了……你看周三七议员,那是大流氓出身,案底好多,现在飘白了,穿上西装就象是正经人家了……还有李四五议员,他是干绑票的出身……至于郑周明议员,人家了不得,黑道大佬啊……后来洗白了干警察局长了,你说那个啊……了不得,人家是真正的白道出身,北京火车站警察分局局长……你说和黑道有关系?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火车站的小偷每天都要向他交进场费的……”
最后议长下令禁止打架,大家一定当文明人。新科议员当天晚上又是大开眼界,那帮打得你死我活的国会议员们,居然就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大家亲亲热热,一点都没有白天那样你死我活的意味,那帮老前辈也看到了新科议员,赶紧说道:“过来过来……一起喝花酒,今天周三七请了……”
至于大家这么亲热的原因,前辈赶紧说明:“咱们一向快意恩仇,这政见归政见,交情归交情……过去的事情暂且一笔勾销了……什么,打架啊……怕什么,咱俩的交情可不一般,连女人都睡同一个……只有打得拼劲,那人家都会多给钱……”
国会议员是人格最高尚的一族,连女人都可以共享,那是何等的胸怀啊!果然第二天曹明又洒了一把炭敬,国会议员号称“八百罗汉”,这钱倒发出一千三百多份,原来不少国会议员都有妓者的胆力,每人各自参加数个党派,今日入党,明日脱派,连各个党派都搞不清自己终究有多少党员。
而这炭敬是由曹钝交由各党派发出,有重复领款由下季扣除,事后查明实际支领者有四百六十三人,一人最多据说入了十二个党派。
不过双方吵完了,国会就开始骂起曹明来,这次炭敬,国会议长吴泉三万元,副议长只有一万元,差距太大,结果副议长天天闹事,最后曹钝不得不多支给两千元。至于议员,每人只有两百元,这差距就更大,天天闹翻天了。
不过这议长吴泉收了曹明的钱,也不能不为曹明办事,他当即上总统府找徐菊人不客气地训道:“我们全体议员都希望总统主动辞职……”
徐菊人好性子,不说话,吴泉当即砸了桌子:“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争权夺势,我是为了共和的千秋万代,我代表国会代表民意请你早日离开公府……”
徐菊人也火大了,他冷哼一声道:“你还不是替王斌出头?你代表什么民意?你能代表国会?”
吴泉和王斌城都是辽宁兴城人,人称“兴城二伯”,这次倒徐就算他们两人最为活跃,所以徐菊人也火了。
只是吴泉的火势更大,他大声说道:“混账……我是国会议长,自然可以代表国会,代表民意……你快快滚蛋……”
最后两人竟然扯打在一起,事后吴泉觉得大失面子,倒徐更是不遗余力,总统的任命没有一项能在国会通过,最后徐菊人竟然连个总理的人选都找不到,最后找到参谋总长段士珍头上,段士珍连连挥手说道:“这个火坑,我可不敢跳啊……”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天以陆军检阅使关山河为首,禁卫军各师长等十数人联合闯进公府,来见徐菊人,请总统速速解决近年欠饷二百万元,结果徐菊人在百般无奈只得答应拔发五十万元。
接着就更加热闹,大家都轮流到总统府追索欠饷,总统那是无能而力,只能想办法把他们应付走,那一日参谋本部的闲职部员数十人到总统府索要欠饷,徐只能叫宪兵司令请他们解散,宪兵司令说了句官话:“奉总统命令,你们还不快快解散……否则就是拢乱秩序,要全部拉出去枪毙……”
这些部员都是人精,这话不禁引起大家的公愤,几十人大声齐呼:“请将我等集体枪毙……”
一看压不住人,徐菊人立即改口说道:“大家说着玩的,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可是你越软化人家越强硬,第二天关山河带着一应将领就来兴师问罪了,徐总统也只能陪不是了事,第二天曹明在保定发表通电,大事责问总统有何擅自枪毙人的权限,徐菊人只能在电报上高呼“皇天在上”,赌咒自己没有说过这话。
这事情还没完,短短三周之内内阁已经换了三届,因为保定方面拆台,内阁都没办法活过一周,最后只能总辞职了事,这其中关山河最为活跃,大事指责总统种种不当干涉内阁职权,接着八省区联合通电,反对总统破坏责任内阁制,好象这内阁是他们拥戴而被徐菊人赶下台的。
除此之外,索要军饷的电报雪花一般飞来,徐菊人看完电报,只能苦笑道:“现在是巡阅使制,哪有什么内阁制……”
接着天安门又出现“国民大会”的玩意,号称十万人集会,实际不足八十人,倒是负责保护的警察倒有数百人,当然民意都是制造出来,这也是曹钝以一天三角的高价组织起来的,不过这风向已经定了,那就是徐菊人非下岗不可。
当天北平警察宣布罢岗,次日“总统辞职请愿团”、“国民代表”若干名进入总统府,围着徐菊人高呼口号“总统退位”、“明帅出山”,晚上又有军官索饷团数百人包围总统府,纠緾不休,一直到深夜才告离开。
当天晚上总统府外贴出标语“坚决要求曹明帅当总统”,只是有好事者改成了“曹明帅坚决要求当总统”。
面对这节节进攻的态势,徐菊人只能寄希望于洛阳方面,陈云杰倒真派代表到保定去见曹明,表明态度,他本人决不参加这次风波,希望保定方面在政治轨道内办事,莫使明帅背上千秋万世的骂名。
只是这么多的心血都费下去,已是箭在弦上,第二天那位关山河陆军检阅使关山河氏连同禁卫军领统向总统府发出命令,请总统解决欠饷三百万元,为所部官兵一条生路,若是十二个小时无法解决,那本军只能自由行动了。
到这种地步,徐菊人还抱了一线希望,托词到天津避祸,向交通局要了一辆专车,乘专列出京。
他前脚再走,曹钝已经派代表到国务院来了,却没找到总统印信,当即打电报给王斌城在天津加以搜查。
王斌城也特别卖力,他当即带了大队军警到杨村欢迎,列车刚停下,他已经带队把守了车门,他直接到总统的位置前面,大声喝道:“总统为什么带携带印信出京?”
徐菊人答道:“印信尚在北京……”
王斌城已失兵权,只能制造曹明,他把宝押在曹明能当上总统之后,事后论功行赏,当即恶狠狠地说道:“给我实话实说……”
徐菊人修养再好,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