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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徐巧芷的女子也不失礼数打了个招呼:“梵音小姐……”
她们和柳镜晓的妻室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但对燕梵音这个纯洁到了极限的少女,任谁都有爱怜之心。
只可惜燕梵音的心思全数放在棋盘之上,她的对手已经接连下了数子,因此燕梵音只是抬头看看了,然后说了句:“巧芷姐好……林楚姐姐好……”
两女也知道她的心事全都落在棋盘,也关心这棋盘上的胜负,燕梵音的对手是军官,长相十分俊俏,看军衔是个女上校,徐巧芷暗自腹诽道:“这柳镜晓果然好色,不知哪找来这么多的女人……”
不多时,燕梵音喜气洋洋拿起棋子,又胜了一盘,她的对手倒是对胜负看得很淡,也带着笑意重新拾起棋子。
约莫一刻钟功夫,燕梵音又是笑眼盈盈地拾起棋子,她的对手落子如飞,荣辱不惊,可惜也只有这点,在算计之中屡屡出了大错,林楚和沈纤巧相视一笑,望着那张俏脸,不禁想起一个形容女人的专用名词:胸大无脑。
燕梵音倒很是贪心,在连胜了四盘之后,才伸了伸懒腰,轻声说道:“林楚姐姐要不过下几盘?”
闲来无事的时候,林楚倒同燕梵音下过几盘,很解去许多愁闷,这个对手倒是不错,荣辱不惊,更有惊人的毅力,一定要输个精光才了事,于是她也跃跃欲试,想在对手身上找回些快意,顺口问道:“请问大名?”
“柳镜晓……”
这个如同恶魔的名字,使林楚无法同想象同眼前这个貌若处子的人儿混在一起,无论是沈纤巧还是林楚都发出一声惊呼,接着林楚却笑了笑,说道:“让几子?”
沈纤巧也在旁边说道:“传说中的名将,不是个个棋艺高超的吗?”
柳镜晓却从来不在意女性的负面评价,他已经拾起棋子落了下去:“棋盘上的胜负我不在意,因为在战局上我是胜者……对了,梵音,还没给我介绍这两位……”
“林楚姐姐,徐巧芷姐姐……”
正说着,柳镜晓已经开局不利,被林楚杀得人翻马仰,让她出了好一口恶气,就连徐巧芷都看得眉飞凤舞,得意洋洋地瞪了柳镜晓一眼。
只可惜柳镜晓却一点都不在意,不多时快被林楚杀得全军尽没,他依旧很从容地落子如飞,对两女的美貌似乎也一点不在意,倒让两女十分郁闷。
至于燕梵音,现在她完全倒向柳镜晓这边,只是观棋不语真君子,时不时地为柳镜晓担心,林楚看到这个局面,也只能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在山东,对柳镜晓的神化已经深入到了最底层,麻风病人统计局的第四处就负有控制舆论导向的责任,宣传手段不外乎:“柳师长关心下属……柳师长爱民如子”,有时候还加上“永远正确”之类,至于柳镜晓执掌山东之前的日子,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万恶的王自齐与张克勾搭在一起残害山东人民。
而在胶东数县,柳镜晓又完全是另一个形象,胶东四大家的宣传机器全力发动,在林楚的形象里,这个柳镜晓是一个带有流氓气质的野人,又粗鲁又没文化,动不动强抢一屋民女供已淫乐,不高兴的时候就砍掉百八十人的脑袋,完全堪比商纣王一流的人渣……
只是眼前这个人是柳镜晓吗?徐巧芷也有同样的疑问,最后林楚还是决心把柳镜晓杀个片甲不留,先让自己快意一番再说,顺便为自己老弟出口恶气。
柳镜晓倒是突然问了句:“林楚?是林家的吧?林一尘的什么人?”
林楚自然是恶语相向:“姐姐!看看你,把人家老婆都抢来了……你要遭天打雷劈啊……”
柳镜晓倒是毫不在意,依旧落子如飞,说了句:“林一尘,还算是个不错的人啊……”
林楚咬着嘴唇不说话,准备把柳镜晓彻底击败,只可惜这时候丁宁跑了进来,对柳镜晓说道:“海上沈小姐来了!”
比起来和小姑娘下棋,柳镜晓对沈小姐更在意,他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对于强嫁民女的丁宁,林楚和徐巧芷都没有一点点好感,接连几个白眼翻了过去,可惜丁宁根本没注意这边的情形,只是回答柳镜晓的问题:“刚到……我想通知玉琢,没想到师长也回来了……”
柳镜晓答道:“我也是刚到不久,你瞧……连衣服都没换喽,我想给玉琢她们一个惊喜,结果刚进家门就被梵音拉来陪他下棋……”
丁宁当即问道:“师长,您见一见……”
“见一见吧……”柳镜晓略为收拾了军服,燕梵音也在旁边帮忙,结果柳镜晓的脸上满脸的幸福。
待柳镜晓走得远了,林楚无言地望着残局,黑子已经杀得溃不成军,许久她才说道:“我赢了……”
徐巧芷望着一波碧水,回应道:“我们输了……”
比起山东全省的得失,这棋盘上的小小胜负又算得什么?徐巧芷真的没想到,与柳镜晓的初次见面,倒给自己留了很好的印象。
不过此时的柳镜晓已经被对面的那位小姐给吓倒了,“山东铁路公债七折发行,发行费用另计,以两淮盐税作为担保……”
对面这位只闻其声的小姐声线带有几分磁性,坚强之中又带有几分柔美,只不过这条件完全是不平等条约,一想到这点,柳镜晓就急了:“沈小姐……这条件也不太公平了吧……”
对方的下一句话让柳镜晓软了许多:“柳师长和徐震在公债交易市场上翻云覆雨,我也想出手管管……”
不过柳镜晓突然想起了慕容雪海,一时间就没话可说了。
第三章 旧情
对面的那位大小姐见到柳镜晓陷入沉思之中,倒也没有乘胜追击的打算,只是以安慰的语气说了句:“考虑考虑吧……中央发行公债,我们都只打五折的。”
不过他怎么能猜得到柳镜晓的心思,当她看到柳镜晓重新抬起头,即使那段薄帘也挡不住那如电的目光,就知道对方的反应完全超出自己的计划之外。
“以山东省省政府信用担保,公债十足发行,年利率百分之六,发行费用另计……”柳镜晓的条件和沈家的条件完全是天差地别,但是出乎柳镜晓的意料,在薄帘的另一边,那看不真切的沈小姐居然点点头,然后说道:“可以……”
“不过以这个条件,我们只敢发行二百万的铁路公债……如果要增多的话,那只能打折发行了……你知道,从来没有一个省在没有担保物的条件做到十足发行!”
柳镜晓没想到对方这位小姐会是如此强硬,他坐在椅子上从容不迫地说道:“山东省府公债绝不打折,这关系到省府的信誉!至于担保,用我柳镜晓三个字即可……当然了,发行费用可以作一定的程度上调……”
沈小姐带着一丝完美的微笑望着柳镜晓,隔着那一帘幽梦,柳镜晓感到深深的无力感,要修筑胶济路,山东并不是筹不到这么钱,只是动用如此之多的现款会令他手上银根收紧,虽然表面装出一派自信的模样,柳镜晓的信心却被这个女人被言语击倒了。
不过柳镜晓始终没有说话,至少他有一丝翻盘,谈判桌上的一男一女隔着一条薄帘看着隐隐约约的对方,默默地传达着自己所要表达的理念,不过最后柳镜晓终于忍耐不住:“我还是要十足发行……不过您可能知道,当年整理旧债,王自齐先生曾出让了海上的一些产业,这些产业作为我们的担保物,这是我能所做出的最后让步……”
当初王自齐给柳镜晓留下一屁股债,柳镜晓狠追着王督痛打了几个月,最后王自齐被迫让出一部分产业给柳镜晓还债,光这海上的产业就值上四五十万元,今趟也是废物利用。
只是在谈判中,他不知不觉竟然用上敬语,而在商场上永远不存在“最后让步”这个概念,因此沈小姐刚想乘胜追击,彻底将柳镜晓击溃,没想到对手已经作出明智的选择:“沈小姐……我本人所得到的授权只能作到这一点,下一步的谈判请和沈厅长谈一谈吧……”
柳镜晓在棋盘上可以荣辱不惊,在谈判桌,自己既然不是对手,不过交由专家来谈判吧……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执,想必是非常有趣的,而且自己做出的让步实际并不大吧,只是退出会议室,柳镜晓不知不觉擦了额头,到现在才认识对手的利害。
在沈小姐的温柔,跳动着怎样坚强的决心,柳镜晓无从知道,他暗自思量道:“这样的女人会做小?雪海完全是估量错误了,就是给我当大妇我也不敢啊……”
想娶到这位沈小姐,凭自己这个执掌一省的身份,恐怕很不班配,人家甚至没将自己看在眼里,不过这也给自己一个动力。
柳镜晓所不知道的是,当柳镜晓走出房门的时候,沈小姐也以迷茫的眼睛看着他。
当天的晚餐一家小聚,柳镜晓吃的很高兴,就是埋怨燕傲霜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