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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安是谁?”
宇庆宁微楞,见园内视线内无人,便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低声道,“老太君是老太爷的堂妹,她的闺名唤作奏佳安。”
他见她一脸诧异,眼睛圆圆的,低笑了声继续道,“老太君手中有一支暗卫,专替她一人做事,每人都佩裁着这么一块玉佩。老太君嫁给老太爷后,这支暗卫便到了老太爷手中。老太爷去世后,暗卫就成了姥爷手中的力量。若说十多年前,那暗卫仍旧是听从姥爷指挥。”
“那姥爷会是幕后黑手吗?”景宫眉诧异。
宇庆宁轻轻摇头,“不太可能。姥爷是促成你我婚事的人,亦是希望我能揪出凶手的人,他若是皇上的人,那么秦府倒得更快。”
“那么能调动暗卫的人,除了姥爷还有谁?”
“老太君。除此之外,还有大舅。暗卫传给继承人时,会从暗卫的后代中挑选几个伴随在继承人身边,使得往后继承人接受暗卫时,能有自己绝对的心腹。所以大舅作为先前唯一的继承人,身边肯定会有几个暗卫存在,并且那几个暗卫只听从他的意见。”
宇庆宁说的很是认真,景宫眉挑了挑眉,“那你身边不会也有吧?”
他轻笑了声点头,“自然。芷安与阿晓便是。”
“那怎样才能查出这块玉佩的主人是谁?”
宇庆宁胸有成竹,嘴角牵起一抹笑,“暗卫的玉佩都是唯一的,这上头的刻工可是出自蓝妈之手,若是仿品,只消细看便能辨出真假。”
“那相公可知道大舅身边哪几个是暗卫?”景宫眉将头搁在他肩上。
“不知道。”宇庆宁回道,“不过我终会查出来。”
这一日用过晚膳,睡下不提。
翌日一大早,秦怀遣了小厮来报,说有人将裘婶送到了余云丝绸辅子内。于是宇庆宁便独自去了辅子,顺带将妹甄也给带了过去。
妹甄仍有些惴惴,说话不大利索,问她是谁让她偷天机卷的,她抿着唇不说话,或者使劲摇头,泪水珠子断了线一般掉。
裘婶正被安置在余云丝绸辅子后院的一间厢房内,她额头布着细汗,神色仍觉不安。
宇庆宁进去时,她脸色微白,搓着手离得远远的。
“玉佩我已从程二少那边拿到。”宇庆宁只是站在门槛处,见她害怕,便也不靠近,毕竟对于一个引他娘送死的人,他也无法从心底释怀,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是得调查清楚。
“裘婶,你怎么会失踪?”
裘婶动了动嘴皮子,“三,三少……你们走后,姚娘来问我,说她听到了所有的事。我怕,怕被别人知道,就将玉佩托给程二少,自己逃了……可是才躲了没多久,就被几个人给抓了……我还以为,以为死定了……三少爷,我不是有心潜逃,只是,只是我还想活着见见妹甄……”
宇庆宁眉间微蹙,“那么姚娘是你杀的?”
“你说什么?!”裘婶大惊,脸色刷白,她往前一步,嘴巴也哆嗦起来,“姚娘死了?她怎么死的?”
“被剪刀刺死的。”
“怎么会……三少爷,我以性命担保,我没有杀姚娘。她虽然问我讨要封口费,可是,可是我给了。她就笑着走了……我走的时候,她还活着呀!”
裘婶眼泪夺眶而出,手指抓得发白,照南弊律法,杀人者偿命,她还想见妹甄,她还不想死。
她哭着去抓宇庆宁,急得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水。
宇庆宁避开了,声音里带了一丝疲惫,“此事我自会调查。你且好生留着,待会阿晓会带你去西厢房,那里有你想见的人。只是莫想着逃跑,姚娘遇害恐是幕后黑手所为,你们若逃了出去,大抵也是死路一条。”
裘婶骇得连连点头。
秦府瑾瑜院,一个梳着丫鬟头,穿了一身翠绿的女子满头大汗,急步匆匆地走过垂花门,穿过被衬荫遮盖的天井,到了一处主厢房前。
早有丫鬟挑了竹席帘子让她进去。
一进屋,便觉通体凉快,浑身一瑟缩,女子的表情立刻镇静了下来。她穿过描着金银凤凰的象牙屏风,便看到秦仲国的第三房姨夫人韩氏正托腮支在竹榻的小方桌上休憩,一旁的丫鬟拿着团扇轻轻挥着。
“三夫人……”女子诺诺开口。
韩氏睁开眼,眼底有着一抹精光,她挥了挥手,扇风的丫鬟便退了下去。
“巧玲,怎么慌里慌张的?”
巧玲踟蹰了下,上前一小步低声道,“三夫人,方才仙诗院的初九和奴婢说,老爷和夫人在房里头商量,说是要将秦府在南骄境内的其余十间丝绸铺子的分号全部交给宇三少。”
“此话当真?”
“奴婢不敢欺瞒。初九还说,老爷还将那十间辅子的地契房契全部交给了夫人。”巧玲细细说道,声音里带了一丝不忿。
韩氏轻哼一声,“他长房嫡出的孙儿是宝,我这三房下面的苏元莫非是捡来的不成?”
她涂了鲜红丹蔻的手指气恼地在小方桌上敲击,眉宇间蕴着厉色,眼里的愤怒似是烧起了一把火。
巧玲见状,又小心翼翼道,“三夫人,如今是十间丝绸辅子,若是老爷将大爷手中的铺子全部转交给了宇三少,那么往后……”
“哪里能让她们这么如意。这秦府若是分家,我这三房好歹还有个孙儿,族里还得给我几分薄面。百亩家产,几间铺子都不吝施舍,那委实太说不过去。何况,宇庆宁既有继承权,苏元又怎会不行?”
“可若是不分家……”巧玲抬眸,目光扫了韩氏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韩氏轻笑了声,“除非老太君驾鹤西去,不然这秦府一时半会还分不了家。”
“那巧玲该做些什么?”
“你便多加注意馨园和喜苑的动向,听说天机卷失窃,若是有这个消息,也要及时禀告。其余的,我自有办法。”韩氏捋了捋耳边的发,细长的丹凤眼泛起凌厉的光。
巧玲还未退下,巧丹笑着挑了帘子进来。
巧丹圆圆的脸蛋因为天气炎热稍显酡红,见韩氏面色有异,她敛去了笑意,恭敬道,“夫人,舅爷家的孙少爷到了,正在偏厅歇息呢。”
韩氏一听,脸上浮起一抹高深的笑,她瞥了巧玲一眼,“我正念着,他便来了。巧丹,还不去抱过来,那里头没这里头凉快,可莫要中了暑邪了。”
“是。”巧丹诺诺应声,又出去了。
不一会,她领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与一个三十出头的奶娘进来。
小男孩穿着墨绿色的交襟单衫,瘦瘦小小,腰上挂着一个花形的黄色流苏,脚蹬一双小马靴,青丝梳成一个包子顶在头上。脸蛋圆圆红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流露出几分惶恐与不安。
他的奶娘进来便拉着他朝着韩氏磕了个头。
“你叫什么?”韩氏问话。
那奶娘垂着脑袋,低声道,“奴家夫家姓韩。”
“哦?看来还是家生|子。”韩氏笑笑,“都起来吧,小少爷叫什么名儿?”
“回,回三夫人……小少爷尚未取大名,乳名耀哥儿。”韩娘急忙回道。
韩氏若有所思,盯着耀哥儿半响,脸上渐渐浮起一丝笑,“韩娘,耀哥儿他|娘亲呢?”
韩娘微愣,抬眸看了一眼,见她笑意盈盈,她逐渐松下心神,“回三夫人,小姐如今被老爷安置在别院中,不曾回过府里。”
“也是。黄花闺女平白无故有了身孕,说出去也真是家门不幸。她待在别院也好,起码这耀哥儿韩府还是认的。我三弟那脾气,能饶她不死也算是格外开恩了。”韩氏笑了笑。
韩娘听她口里这么说,以为是个好主子,想到平日里小姐那落寞寡欢的模样,她忙不迭又跪下磕了一个头,“三夫人,求你救救小姐吧。小姐住在别院,终日里郁郁寡欢,三老爷又不让她见耀哥儿,小姐如今瘦得快皮包骨了……”
韩氏笑得很开怀,“耀哥儿少了娘的确不好。”
韩娘一听,心里大喜,忙不迭抬头。
“你且放心,我这做姑婆的,也不能委屈了耀哥儿,这便给她找个爹和娘。至于耀哥儿的娘亲,待事情告一段落了,再把她接来同耀哥儿团圆便是。”
韩娘不解,找个爹和娘?莫非三夫人晓得当初糟蹋了小姐的男人是谁?
韩氏却不再多说,她站起身来,让巧玲服侍着穿了件轻薄的月白色外衫,又穿上了绣花鞋,这才说道,“韩娘,抱好耀哥儿,咱们得去个地方。”
日头高起来了。馨园内知了响成一片。
景宫眉百无聊赖地坐在书房内,看着宇庆宁差人带回来的余云丝绸辅子的账本。她看一会,打一个哈欠,看得紫环在旁边也是哈欠连天。
主仆二人正难得平平静静地处着,三喜忽然来报,说三夫人前来拜访。
景宫眉诧异,“三夫人?”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