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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来。”宇庆宁下床,随意穿了景宫眉差人定做的木屐抱鞋拿了那天机卷就去了外间,待他同宇唯商议后回房,景宫眉早已睡得香喷喷的。
宇庆宁替她掖拢薄薄的绸被,自已也脱了鞋钻了进去,他右手环住她婀娜的腰肢,闻着她发间清淡的香味,将她蜷曲着的双腿拢到了自己脚下,整个人同她贴的分外紧,随即香香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间,景宫眉动了动身子,转过身便直直对上了他俊逸的脸,他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她面前,带着一丝好闻的幽淡椎香,她迷萦地笑笑,然后送上唇去,轻轻吻了他一下。
只是一下而已,对方却有了反应,他慢慢吮住了她的唇,右手也摸到了她头上,扣住她后脑,将那个浅显的吻变得越发浓情起来。景宫眉吻着吻着觉得身子发软,渐渐有些热了。她半睁开眼看他,他却仍旧闭着眼,专心地吻着她。
不一会,就在景宫眉有了感觉后,宇庆宁迷迷糊糊睁开眼,似是诧异地看了她一下,呕呕嘴,咕哝了一句,“娘子,怎么是你啊。”然后翻身睡去。
景宫眉愣了半响,立刻火了,她猛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使劲一拉。
“啊,痛痛痛痛!”宇庆宁终于从沉睡中清醒了。
“娘子,大半夜的你做什么啊?”他一脸委屈,透亮的眸子满是不解地看着双眼冒着火气的景宫眉。
“相公方才亲得那般缠绵是梦到谁了啊?”她挑眉看他,黑暗中的眸子闪着熠熠的光芒。
宇庆宁一顿,垮皮笑脸道,“娘子刚才偷亲我了?”
“是你偷亲我?!”她脸一红嚷道。
宇庆宁抿抿唇,自言自语:“是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所以是你做梦了。你梦见谁了?老实交代,不然睡到外头去。”她义正言辞。
宇庆宁委屈地看着她:“娘子,如果我说我梦到了吃海棠糕你信不信?”
海棠糕?景宫眉目光一闪,这么说她在和一块海棠糕吃醋?她顿时没了言语,立刻躺下睡觉。
“娘子,喂,你把为夫给弄醒了,自已却睡觉了啊。”他用脚勾勾她的亵裤。
景宫眉翻身向里床:“别吵,我睡着了。”
“……”宇庆宁也躺下,悄悄挪到她旁边,将她又如先前那般整个揽在了怀中,见她没什么反应,他心里乐不可支,抱着她甜甜睡去,全然不知景宫眉脸色早已红得如那鲜艳的彩霞,嘴角也笑得往上欢快地牵去。
翌日,原少凉就亲自到了秦府前来拜见。
宇庆宁知他来访,便打算偷偷带着景宫眉出门,却没料到原少凉抢先去见了秦仲国,聊了一阵后才说要见宇家三少奶奶,春仲国便差了人让宇庆宁在园子里候着,等着客人前来。
“这小子还真会虚张声势。”他坐在梧桐衬下的石桌边轻笑了声。
景宫眉顾自半趴在石桌之上,不理他,转而抬头看向立在一边的紫环:“紫环,方才的药给紫俏送去了没?”
“送啦。小姐,您都问了三次了。”紫环有些不满。
“我记性不好嘛。”景宫眉笑笑,懒洋洋地抬眸看那炫目的阳光,眼角瞥见妹甄躲躲闪闪地立在书房的门口,对着他们行礼。
“紫环,妹甄这几日做了什么?“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紫环蹙眉想了想:“什么也没做,只是一日三餐的食盒,都是她去拿的,有时候送食盒回去,还会耽搁一会。”
宇庆宁眼睛眯了眯“,耽搁多长时间?”
“约莫半个时辰吧。”紫环回道:“问她做了什么,她只说被厨房娘子叫住,帮着做了些活。”
宇庆宁与景宫眉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紫环压低了声音道:“不过,紫环昨日去问过厨房的柳妈,她说她从未叫妹甄做过什么事。我还想着再多看几天再同小姐姑爷汇报呢。”
“观察得真仔细。”景宫眉赞许地看着她:“只是,切记不可单独行动,人身安全最重要。”
“紫环记下了。”
几人说话的当口,一抹月白色身影自院门那边走进了馨园,正是原少凉,他发髻松散,后头绑着一根蓝绳子,穿着月白色缎面水蓝云纹的立领斜襟长袍,腰间配着一柄银色长剑,剑柄上数着一颗流蓝镶红的玛瑙,柄端坠着细而长的蓝色流苏。他身后跟着一人,藏蓝色交襟长袍,青丝高挽,也配着一柄淡锈色的剑,双手托着一个红盒子。乍一看去,只觉两人清冷无比,傲视脱尘,细看之下,却能在原少凉脸上寻到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两人穿过前厅,便到了天井处,一眼就看到了梧桐衬下坐着的两人。
原少凉抬脚就往那边走。
“景小姐有礼。”他走近了先同景宫眉打了招呼,这才转过头淡淡冲宇庆宁点了点头。
“原少将军客气了。”景宫眉挥了挥手,不大愿理他,只觉他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偏生又长得正义而清冷。
“原少将军,如今该唤内子为三少奶奶才是。”宇庆宁将景宫眉拉了过来,笑眯了一双眼。
原少凉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们一眼:“不过是称呼而已。三少未免太过小气。”
无视宇庆宁黑了的脸,他又笑说:“对了,在下前来一是向景小姐赔罪,而是替知年送个礼物。原旬。”
身后的原旬麻利地将手中的红盒子递到了石桌之上。
景宫眉听到是自己大哥送来的,忙不迭将那红盒子打开,里头一径搁了四个黄花梨木盒子,她打开其中一个,里头搁着上好的胭脂,由重绛、石榴、苏方木等各色花朵制成,颜色轻薄不同,香味也清新淡薄。
景宫眉眼睛亮闪闪的,忙打开了另外三个盒子,有一个盒子是同样的胭脂,另外两个盒子,其中一个放着十几个形状各异的金锞子,十二生肖都仝了。另一个盒子则是一沓厚实的银栗,面额都是一百两。
“……娘子,为夫第一次烧得,你原来是个财迷。”
“过奖过奖。”景宫眉将盒子仝部合上,紫环恰好端了茶水上来,她便让紫环将黄花梨木盒子全部放入了主厢房之中。
“听说七月初六是景小姐生辰,恰好那一日之前在下仍旧待在越州,届时可否有幸一起吃个饭。”原少凉径自坐在石桌边笑问。
宇庆宁脸色更黑了,原少凉怎么知道眉儿生辰是七月初六,问题是,他怎么能比他早知道!一个景知年已经提前送来礼物,他这做丈夫的反侧落到了最后!
“原少将军对不住,那一日,我和眉儿已有计划。”
“哦?“原少凉笑笑,不置可否,又徐徐道:“在下冒犯了景小姐,今日晚膳已在味仙楼摆下酒席,希望景小妹和宇三少能够赏脸。”~非~凡~电~子~书·比邻有鱼~
“可啊……”宇庆宁正欲拒绝,脚下被景宫眉狠狠一踩,痛得嘴角一抽,险些痛呼出声。
“好啊。既是原少将军诸客,哪有不去的道理。”开玩笑,他几次三番见死不救,如今讹他一顿饭菜算是顶顶便宜的事了,她决定,晚上一定要敞开肚皮吃,不止如此,她还要打包几份给衾云丝绸铺子送去。
景宫眉笑得不亦乐乎,眼角又撇到妹甄鬼鬼祟祟的身影,她便刻意抬高了声音对紫环道:“紫环,晚上你也去,要把紫俏那份给吃回来!”
“小姐姐,那这园子就没人守了……”紫环略有些为难。
“无妨,还有妹甄同几个三等丫鬟呢。”她笑笑,一脸若有所思。
十里红花 71.天机卷失窃
味仙楼同品茗楼相邻,是赵州城内数一数二的酒楼,味仙楼以一品鸡为特色菜,其味道鲜美汁浓酱甜,广为人知。
宇庆宁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桌人,腿脚有些不耐烦地抖了抖。原少凉带着他们到味仙楼时恰好遇到了程则温与程则轩。程则轩已从长安回来,他同原少凉在长安见过,如本再次见到自然有话叙说,于是三人的餐桌很快多了他们兄弟两人,其余的小厮丫鬟只好重新凑了一桌,同他们分开了房间。
程则温见到景宫眉,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忧愁,他不敢叫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只好微微笑着,尽量不将目先往她那边飘。
宇庆宁一边吃着菜,一边拿目光瞪着席面上的几个男人。程则轩沉稳内敛,他早同宇庆宁认识,也对景宫眉熔才耳闻,虽然对程则温的一些异带表现抱有疑感,却不曾想到其他地方去。
原少凉席间欢快地关注着宇庆宁这对夫妇与程则温之间微妙的气氛。总是将话题引到景宫眉身上去。
“景小妹可曾吃过这道一品鸡,听知年说,明州时,有家酒楼亦有一品鸡这道菜,只是景小妹你嫌甜,那今日这道呢?”他嘴角淡笑,着沿之间多了一丝人间烟火。
真狡猾,他竟然知道眉儿出嫁前的事,太过分了。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