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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长了。
宇庆宁以为是自己的话刺激了她,忙道,“娘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为夫是觉得娘子怎样都美……”
“相公……”景宫眉深呼吸一口气,试图缓解下紧张的心跳,“我要生了。”
宇庆宁的脸刹那就白了。
倒是紫俏在亭子下看出了异样,上来询问,便立即有条不紊地安排几个侍女去叫先前便备好的稳婆、大夫,让他们去宁馨苑待命。见宇唯回来,后面带着轿夫,他让轿夫回去,让宇唯去宁馨苑通知紫环,多烧热水,备好干净的帕子。
宇唯见自家少爷脸色惨白地立在那,顿时明白了什么,急忙火烧火燎地往外跑。
紫俏偏头道,“姑爷,轿子会有些颠,还是你抱下小姐回院子吧。”
宇庆宁回过神,他抱过景宫眉多次,早已谙熟,便强自镇定下来,上前稳稳地将景宫眉给托了起来。随即大步一迈,从亭子里走了下去。
紫俏快步护在一边。
景宫眉见宇庆宁额头冒出细汗,忙笑了笑,“我现在还好,相公你别急。”
宇庆宁只是看了她一眼,板着脸没说话,见她笑着看着他,时而轻咬下唇,他心里就闪过莫名的熟悉感,仿佛那种表情在哪里见过一般。
待他们回到宁馨苑,苑里早就忙乱了起来。
陈氏得了消息,亲自来了苑里头坐镇,安排那些丫鬟们烧水的烧水,抬水的抬水,又嘱咐芷安去拿些人参,切碎了待用,又让厨下去准备了些瘦肉粥,然后又让其他人将大夫领到产房隔壁,茶水招待。
景宫眉到了宁馨苑专门准备好的一间干净的厢房内,有三个稳婆守着,还有紫环和紫俏陪着。宇庆宁要留下,被陈氏给劝出了房间。于是他只能焦急地待在产房外头,有些手足无措地来回走动。
陈氏笑,坐在房外安置的椅子上喝茶,“庆宁,别担心。眉儿身子康健,这一胎定是稳妥的。”
宇庆宁只是看了她一眼,却没回话,犹自站在那外头,侧耳倾听里头的动静。
阵痛还不频繁,景宫眉在紫环帮助下,匆匆洗了个澡,又吃了点粥,还嚼了些陈氏让人送来的参片,身上渐渐有了力气。
掌灯时分,廊下的风灯晃悠,将宇庆宁的身影拉得很长,他像是根柱子一般,立在廊下一动不动,唯有那刷白脸上的一双眸子,满是焦虑,亮的出奇。
景宫眉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时辰,阵痛频繁发作,额头沁出细密的汗。她从最初的哼哼唧唧,逐渐变成连绵的呻|吟。
宇庆宁立在那,胸腔内的心跳声轰然作响,他几次欲冲进去,被陈氏身边的嬷嬷拉住,嬷嬷无法,随口说男子进血房会冲撞少奶奶,他才作罢。宇唯拿了粥点过来,劝自家少爷用一些,却发觉宇庆宁对他不理不睬,只是一个劲盯着厢房那影影绰绰的身影,
如此又站了半个时辰,厢房内陡然传出景宫眉痛楚的喊叫声,宇庆宁浑身僵直,险些就直直撞了进去。
所幸那几声惨叫后,房内传来一声响亮的啼哭,犹如天籁之音。
“恭喜少奶奶,生了个大胖儿子。”稳婆在里头贺喜。
宇庆宁心下一松,双腿就有些发软。宇唯见状,一把扶住了他,却堪堪瞧见自家少爷眼中滑落的几滴盈亮的泪水,他一时怔了。
不一会,稳婆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公子从里头出来,在宇庆宁面前还未夸上几句,就被宇唯手里递上的银子给晃花了眼。她笑嘻嘻地收下,将小公子交给了一旁眉开眼笑的陈氏。
宇庆宁心里的喜悦难以言表,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更牵挂里头的娘子,于是跌跌撞撞跑了进去,顾不得那些嬷嬷的劝阻。
景宫眉已经昏睡过去,白皙的脸上犹自挂着汗水和泪水。
宇庆宁心疼得要死,接过紫环手上的热帕子,细细将她擦了,满心复杂地坐在一边,抓着她的手半响说不出话。
紫环和紫俏偷偷溜到了外头,围着那小公子,心里头都很欢喜。
“少爷都傻了,刚才还哭了。”宇唯在一旁愣愣道。
他本是无心,周遭的人听了,却俱是一呆。那风|流倜傥,吊儿郎当的少爷会哭?
陈氏只是笑了笑,将怀里的孙子交给了早先就准备了的奶娘手上,又细心安置了一番,交代了些话,就回去自己院落了。
夜色浓重,风灯晃悠,那院中摆着的香案上袅袅余香随风飘逝。
紫环将小公子从奶娘手里接到自己手上,欢欢喜喜抱了会,见夜色微凉,就和奶娘一道去了旁边的厢房。
苑里一派和乐,紫俏还在招呼人伺候宇庆宁他们,紫环怀里的小孩扭了扭身子,呷了呷嘴,嫩嘟嘟的脸泛着红润的光,不一会又嚎出了声。
“该是饿了,姑娘给我吧。”奶娘桂花婶伸出手,将那金贵的小公子抱了过去。
十里景同 外篇 人之初性本恶…棠儿番外
宇家的孙少爷,小名棠儿,年满一周岁时,宇老爷亲自替他取了个名字,名唤宇至君。宇庆宁觉得拗口,不顾他老爹涨红的脸,驳回了这个名字。宇老爷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严重打击,在堂上历数宇庆宁这个不孝子从小到大犯下的无数错事,直至骂到日落时分,宇老爷觉得口干舌燥这才恹恹回房,委屈得鼻头发酸。
宇庆宁摸了摸好不容易清静下来的耳朵,暗暗叹了一口气,正打算起身回宁馨苑,他耳尖地听到了细碎而清亮的笑声。
糟糕,混世魔星来了!
宇庆宁一个箭步跃起,正欲闪出前厅,后头那被紫环抱在手里的小子睁着水灵灵的眼,欢快地喊了声,“呆呆~~”
宇庆宁顿住,半是心酸半是欣喜地转身纠正,“棠儿啊,是爹爹,不是呆呆。”
“呆呆,抱~”小人挥舞着莲藕般的手臂,朝着他扑来。
紫环力气小,不得不往前倾,宇庆宁只好认命接过,果断地用手抓了他宝贝儿子的双手,避免了往常被他儿子的拳头打得鼻头冒血的状况。然后笑道,“棠儿怎么不和娘亲待在一块儿啊?”
“娘,香香。”
香香就是沐浴,宇庆宁心里一喜,这棠儿霸占了他娘子好些时间,趁现在不妨去和娘子共浴,也好舒坦舒坦。于是他眼疾手快要将怀里的小孩丢给紫环,“紫环,你护着他。”
哪料到,棠儿到了紫环怀里,立刻抿唇,水汪汪的眼似要沁出几分泪来,他身躯依旧前倾,双手趁乱扯住了宇庆宁的鬓发,一个劲地扯。
“呆呆抱,呆呆坏……”
“啊,痛痛,棠儿乖,先放手。”宇庆宁哄着劝着让宝贝儿子松手,那棠儿却恍若未闻,却因为自己爹爹搞怪的表情而越发兴奋,手舞足蹈,那叫一个热烈。
宇庆宁无奈,只好再度抱住了他。
说也奇 怪;书;网,棠儿到了他怀里,他立刻松了手,改成扯住了他的衣衫,将小小的一颗脑袋搁在了他胸前,看上去乖巧得很。宇庆宁顿时有种为人父的喜悦与满足感,他递了个眼色给紫环,让她下去陪景宫眉,自己则抱着棠儿溜达到了海棠园。
陈月娘彼时被宇庆宁强硬送回了陈府,当然,那事暂且揭过不提,这几日,恰好因着陈氏的大寿,她终于寻着由头住在了宇府。
宇庆宁抱着棠儿去海棠园的事,没过一炷香的时辰,陈月娘便打扮得亭亭玉立,和宝婵一块儿巧合地出现在了海棠园。
“表哥。”她独有软糯的声音在宇庆宁身后响起。
棠儿搁在宇庆宁肩膀上的脑袋应声动了动,随即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就落在了陈月娘身上,水灵灵的光流波莹润。
“表妹怎的在此?”宇庆宁的神色不变,目光望了她一眼,又看向那纷繁的枝叶。
陈月娘脸色微红,“只是觉得有些乏,便想着出来散下心。”
“既是乏了,更该歇着才对。”
陈月娘脸色愈红,正欲再说些什么,冷不丁觉得额前一阵抽痛,抬眸一看,棠儿正扯住了她的刘海,冲着她笑。
“棠儿可是要表姑姑抱?”陈月娘忍住头皮的疼,笑着伸手去抱宇庆宁怀里的人。
棠儿也果真朝着她扑了过去。
陈月娘很开心,将棠儿接在了怀中,羞怯怯地抬头看身侧男子,却未曾料到,棠儿的脑袋专往她胸前凑,那嘴巴嘟着,眼神期盼的光芒吓得她满脸通红,无奈又不想将他一把塞还给对方,只得转过身,拼命将棠儿扯开了些。
棠儿不满,扭了扭身子,哇地一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