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处大一点的山中别庄盘下,到时用来给爹避暑不是更好。”
许文瀚一笑,两颊上露出两个酒窝,肤色白净,显得文静却又爽朗,“大哥好主意。既要买庄子,不如也添置一些田产,这里田地肥沃,想必出产也丰厚。届时找个管事,每年收租给娘,娘也好开心开心。”
“确是个好点子。方才逛了那么多田庄,可有看中的?”许文海走到了灵心洞前,一龚白衣被山风吹得鼓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沉静。
许文瀚抿唇思考,“文瀚觉得那九庄的位置最好,只可惜是宇府的。想来宇府也不打算卖那别庄,撇开九庄的话,文瀚觉得九庄往东二里处的那座松鹤居倒也不错。亦是五进五出的院子,倒也宽敞。”
许文海点点头,“如此,那待会便去那松鹤居瞧瞧。”
景宫眉他们逛了月佛寺附近的几处风景优美的地方便打道回去了九庄。
到了九庄,便看到庄门口那陈管事正同几个佃民打扮的人在说着什么,瞧见主人家回来,忙不迭招呼了上来,那几个佃民面露不满,站在那窃窃私语。
“少爷,少奶奶,你们回来了啊。快进去歇息吧,这日头烈得很。”陈管事脸上笑得分外灿烂。身子不多不少恰好挡住了他们看向佃民的视线。
宇庆宁也不同他搭话,只是略略扫了那门外几个佃民一眼,带着景宫眉去了出岫院休息。安置好了她进房,他才踱去了前厅,让宇唯将宇长河给叫到了书房里。
宇长河正在后院同一个宇管事商讨有关庄户田产茶树扩建的事,听闻主人家问话,便忙不迭去了出岫院的书房。
“这别庄的管事有哪几位?”宇庆宁劈头盖脸问道。
宇长河一愣,忙回道,“有两位,一位是宇大福,是老太爷年轻时贴身小厮的儿子。一位是陈贵州,是夫人的陪房,他的兄弟就在陈府当差,他和他媳妇则是被派来住进了别庄。”
“陈贵洲的侄子叫什么?”
宇长河顿住,额头冒出虚汗,“陈知瑞。”
宇庆宁点头,“如今可住在九庄?”
“少爷息怒,是长河擅作主张了。”宇长河作揖,心里头有些懊恼,本来陈知瑞要住到九庄来他是不允的,但是陈贵洲说得了宇夫人的首肯,加上那陈知瑞是被陈府老爷消了奴籍的,听说还中了秀才,可惜科举时名落孙山,这才巴着陈贵州的关系前来九庄散心。却不知这陈知瑞是否惹恼了少爷,若是那样,可就糟了。
“宇管家,这次也罢,只是若是无关紧要的人,还望莫要带进庄子来。陈管事那我便不去说了,此事你妥善处置下,省得那些人在外仗着宇府名声胡乱惹事,倒让宇府落下治人不严的坏名声。
宇长河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连连点头。正欲出门,宇庆宁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黄昏时分,许家大少爷和二少爷会过来用晚膳,晚膳菜点丰富些。”
宇长河急忙点头,随后退下,便去找陈贵洲说事去了。
那陈知瑞在月佛寺被宇庆宁给吓到后,便带着小厮回了九庄,窝在了陈贵州隔壁的厢房之中,越想越窝囊。他本来和陈贵州一样,算是陈府的家生/子,因为他爹陈贵亥某次随陈家老爷外出,无意中救了陈老爷一命。陈老爷感恩,便将陈贵亥的独生/子陈知瑞给脱了奴籍,还让他同陈府的几个孙少爷一道去私塾念书,甚至做了他考秀才的保举人。谁知他考中了秀才,却在科举上失了利,心里头觉得有些对不住陈老爷,见陈贵亥对他也不抱希望,他便心里空了起来,这才四处闲逛,游手好闲起来。这会被人家高高在上的少爷给吓到,就觉得自己的尊严一下子给低到了土里去,想想自己又非那卑贱的奴婢,自信高涨之下,反倒觉得那宇庆宁着实让人恼恨。
黄昏时分,陈知瑞偷偷摸摸地差了小厮去调查主院的情况,小厮却被九庄里的人给拦了下来,陈贵州脸色很差地过来,让他们收拾包袱去嵊县凑合一晚,明日便打道回陈府去。陈贵州被宇长河一通说教,心里头觉得失了分子,便添油加醋将主人家说得分外小气。陈知瑞听了,心里恼火,却忘了是自己先调戏那宇三少奶奶在先。
待他收拾好包裹,要同小厮一道离开别庄时,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就偷偷摸摸溜到了那出岫院的院内花园墙边,正巧见到景宫眉被地上的树枝一绊,险些要摔倒,却被身边那名白衣男子给扶了起来。
从陈知瑞的角度看去,便见到那白衣男子的双手扶住了她的双臂,两人贴得甚紧,姿态暧昧。他心里轻嗤一声,这宇家三少奶奶想来是个水性杨花的,在自家别庄上都能同其他男子这般亲热,怎的他不过说了几句玩笑话,就活该被那三少爷踹飞么。念及此他便想到了景宫眉玲珑纤细的身段,不禁又心猿意马起来。
讦文海刚刚放开景宫眉,宇庆宁便出现了园门处,他走近他们,蹙着眉头将她往园子外头带,许文海笑了笑,随后跟了上去。
陈知瑞见没戏看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九庄。
巧的是,他才到四明山山脚,便见到那庄稼边的窄路上停着一辆小马车,有几个庄稼汉子正不住地在鞠躬道歉,他们鞠躬的对象却是个立在马车前的十七八岁的少女,身边跟这个丫鬟,她柳眉粉唇,五官端正,只是脸上有着藏不住的傲气。那少女身段纤细,娇小玲珑,穿着海棠红的交襟长裙,脚蹬一双撤花绣鞋,衣裙一角却沾上了些许泥土。
陈知瑞走近一听,方晓得那少女想在田埂上散会步,那庄稼汉子正在田里劳作,没瞧见她,不知怎么,就溅了些泥土到她身上,惹得她横眉冷对,气红了眼。
“这位小姐何必生气,不若去附近庄子上讨件衣裳穿穿。”陈知瑞上前,笑得一脸轻佻。
海棠红衣衫的女子便是林舒真,听说宇家三少和三少奶奶来嵊县避暑,便好说歹说劝服了家里人来此地的月佛寺烧香。马车赶了一下午,她坐得累便下车步行,哪料到竟被几个汉子给溅了一身泥土,顿时暴跳如雷。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径自就骂了起来。
“哪里有庄子!我都逛了半日了。”她气呼呼地说道。
陈知瑞见她容貌虽不及那宇三少奶奶,可细细瞧起来却有几分娇俏,便笑道,“这半山腰上有个九庄,便是宇家的别庄。我叔叔正巧是里头的管事,小姐若不嫌弃,小生不妨引荐一番。”
“宇家?”林舒真眼睛一亮。
陈知瑞点头,“确是宇家。如今宇三少同宇三少奶奶正在别庄里头,小姐若是需要,小生……”
“秋环,走,我们去九庄。”林舒真也没在意那陈知瑞在说些什么,听闻宇庆宁就在九庄,喜得忙不迭上了马车。
十里红花 100 没规矩的小姐
陈知瑞本想借口带她前去九庄好趁机同她多多亲近,未料到这小姐竟将他晾在一边,全然不搭理,他顿时有些恼火。
林舒真上了马车催车夫赶忙驾车。
“小姐,林妈她们在后头,要不先等等。”秋环将马车帘子放下,说道。
陈知瑞在旁听见,也附和道,“小姐,不若小生带你们同去,小生路熟……”
“还不快赶车。林妈她们也有车,过会自会赶上。”林舒真再次打断了陈知瑞的话,神色微恼,忽又撩开了马车旁的窗帘子,目光落在陈知瑞身上,“你刚说什么?”
陈知瑞正生着气,见她忽然又问起自己来,脸上忙堆起了笑,“小生的叔叔正是九庄的……”
“那待会我府里的婆子过来,劳烦你带下路。”林舒真说完又将帘子一把放下,开口又催促车夫。
车夫应是,马鞭一挥,那马车立刻动了起来。
陈知瑞被再次无视,脸上挂不住,笑得分外勉强,这时马车一动,那稍显湿润的泥路被马车车辕一碾,顿时有几点零星泥土分别溅在了他脸上、衣襟上、袍角上。小厮讪笑着拿衣袖去帮他擦脸上的泥土,被他一脚给踹到了田地里,顿时滚了一身的泥。
那几个庄稼汉手见夕阳下落,红霞蔓延天际,他们便各自收拾了工具默默回家了。
陈知瑞的小厮狼狈地从田地里爬起来,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少爷……”
陈知瑞剜了他一眼,“先回嵊县,一个两个都没将我放在眼里。回头再说。”
小厮连连点头,跟在了他后头,陈知瑞一转身,他便是一脸不屑。
林舒真到了九庄门口时,夕阳已经落入山后,山荫道上余温消散,空气里沁凉一片。秋环见大门紧闭,便上前敲了敲。
开门的是一个小厮,穿着灰色布衣,见秋环一身丫鬟打扮,也不知是哪户富贵人家出来的,便问道,“这位姐姐,敢问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