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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还未进前厅,便被馨园的大丫头紫环给拦住了。
“钱大小姐,如今我家少爷和少奶奶都已歇下,紫环不敢去打搅。”
钱慧丽有些气闷,嘱咐春燕将药材交给紫环便离开了。
仙荷院内,王氏骂得累了,赶了张氏和秦幽云出房,便在蓝妈服侍下歇息。楚氏便也离开回了月辉院。
张氏踏着月色回喜苑去,脸色不好,略有些气闷。秦幽云却是一脸怒意,“娘,你说馨园到底是给奶奶吃了什么迷药?她放着我们这长房不管,尽关心他们了!我和朱椿秦来往又怎么,还不是想从他口中套处些国丈那边的动向,我心里可惦记着爷爷,奶奶却这般说我。我气不过。”
张氏偏头看了秦幽云一眼,想到刚才王氏说起内院大权的事,暗暗埋怨自己的女儿说话说得太过,只是她的确肖想那大权许久了,女儿的话也算是踩中了她的痛处,如今又探得王氏恐怕不会轻易将权利转交于她,心里边有些怄气,语气也不善起来。
“幽云,这便是你不对了。那朱椿秦据说人品低下,仗着府里是国丈的姻亲胡作非为,你是秦府的长房嫡女,若是有闲话传出来,岂不是坏了你的名誉。”
秦幽云不以为然,“我次次出府都是这么几个人,若是有话传出去,也定是他们干的好事,回头狠狠教训一顿就是。”
张氏冷哼,“那你奶奶又如何得知?”
秦幽云一愣,脸色有些难看,心里的火气也越来越旺,回了自己的院子就把下人们骂了一顿,又叮嘱她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只是对于张氏和王氏的劝导当成了耳边风,仍然打算着过几日再邀那朱椿秦出来。
倒不是秦幽云对朱椿秦有什么想法,而是朱椿秦此人虽然流里流气,好色贪婪,寻常也有点仗势欺人,但他是朱家大少爷,多少管着一些朱家的产业,素日里为了朱府产业的事常常同越州城里的一些掌柜与少爷接触,虽说无外乎是饮酒作乐。而宇庆岩掌管着宇府的家产,同时又帮着宇庆宁照看着一些产业,在同一些商人接触时,难免会同朱椿秦打交道。秦幽云嫌越州城的一些富贵公子哥地位低下,也就宇家、许家、程家和朱家能入得了她眼。为了打听宇庆岩的事,她便暗中同朱椿秦来往。
景宫眉受了伤,不止秦府里头的主子们来慰问,消息传到了宇府,陈氏便将一些药材与补品托给了宇庆岩,让他来了秦府的馨园。
门房知道宇庆岩来访,偷偷跑去幽园告诉了秦幽云的贴身侍女芝柚。那时,秦幽云正和秦慕云以及秦西云在仪德堂习绘画课,芝柚贴着她耳朵一说,她便有些坐不住,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馨园方向。
秦慕云见她心神不定,诧异道,“二姐,怎的心神不定?”
秦慕云的话引来她们的女先生威宁的注意,威宁是个严谨受礼的女先生,向来注重规矩礼仪,对她们的课业十分看重,素日里除了教授她们琴棋书画,总会在男女之防上大做文章。她见秦幽云的异样,眉梢动了动,“二小姐可是有事?”
秦幽云埋怨自家三妹的多事,嘴里讪讪道,“无事。”
“无事便好。这绘画讲究凝神静气,若是心里头掺了太多杂念,那画笔上便会失了轻重,画出来的画儿难免少了点灵韵。”威宁淡淡道。
秦幽云心下计较,这威宁向来是奶奶看重的先生,自己不好随意得罪她,只是想到宇庆岩在秦府里,这是难得能见到他的机会,心里头便如猫抓一般,笔下更是频频出错,连带着脸上都现出几分怒气来。
对面正画着画的秦西云见状,便知这位二姐快要闹脾气了,她若是闹脾气,势必会引得威先生恼火,届时她布下繁重的课业,自己和暮云便是叫苦不迭了。她本来是个安静,不愿多说话的人,在外人眼里多少有些木讷,只是她秉性并不迟钝,只是稍稍有些事不关己而已,她开口带了些漫不经心,“二姐,早间你不是说婶婶要带你去探视表嫂的吗,这会子还不去,婶婶怕是等急了吧。”
秦幽云一愣,对于秦西云突如其来的帮助有些诧异,只是她急着去见人,也不计较这种小事,心里一喜,道,“也是,你看我都忘了这回事。回头娘又该说我了,先生,你看……”
威宁看了秦西云一眼,见她垂眸顾自画着,便摆了摆手,“那二小姐便去吧,下午的课可莫要晚了。”
秦幽云大喜,忙不迭起身,也不回话,就那般和芝柚匆匆离开。威宁眉梢微皱,嘴皮子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
宇庆岩正在书房同宇庆宁聊天,他带来的东西早已交给了紫环。
景宫眉仍旧安然睡着,伤口虽有些疼,但已没有大碍。宇庆宁担心她身子,特意去请了越州城里一个退下来的老御医开了一些补血的方子。只是这事没让药园秦大夫知道,若是知道了,恐怕会颇有微词。
宇庆岩和宇庆宁正探讨着长安城中的形式,三喜却在书房外来报,说秦二小姐带了补品来探望三少奶奶。
宇庆宁眉间微皱,他已从几个丫鬟口中得知了仙荷院内的事,自然知道秦幽云根本没将馨园的事放在心上,如今突然又带了东西前来探视,一时便摸不准意思,只是眼睛瞅着正优雅喝茶的四弟宇庆岩,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冷冷笑了笑。
“三哥,你笑什么?”宇庆岩微愣。
“没什么。”宇庆宁偏头看向三喜,“三喜,那你便先请二小姐喝口茶吧。只是少奶奶如今睡着,还是莫去惊动了。我这边也别叫人来打搅。”
三喜应了声便下去了。
秦幽云坐在馨园前厅的下首位子上,目光一直往通往后院的那个门边瞧,心神不定。三喜过来时,她有些激动,刚起身,瞧见她身后没人,便有些失望,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二小姐,请用茶。”三喜泡了茶递到了秦幽云手边的方几上,“少奶奶如今睡着了,少爷在书房里同宇四少爷谈事。少爷说只能请二小姐喝会茶先,少爷过会便出来。”
秦幽云听到宇四少爷这几个字,心里晃了晃,也没在意宇庆宁的疏忽,便径自喝起了茶,边喝边打量馨园的环境。她见到前厅的屋檐角下挂着一个甜白瓷茶杯倒过来的小风铃,嘴角扯了扯,脸上有些不屑。
三喜一直低眉顺眼地立在一边,秦幽云搁下茶杯在前厅里走来走去,摸摸椅子旁边的半人高青花瓷大花瓶,又瞅了几眼厅内墙壁上挂着的几幅山水画,笑道,“原来你家少奶奶还会附庸风雅。”
秦幽云仍旧不愿喊景宫眉为表嫂。三喜心里想着这二小姐果真还是同以前那般看不起别人,她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秦幽云百无聊赖地坐回到了位子上。只是续到第三杯茶时,仍不见后院有人出来,她渐渐有些坐不住,腹里就积了些怨气,嘴上也带了些情绪出来,“你们家少爷可真是贵人多忙事,我这客人在厅里头候了快半个时辰了,他还不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埋怨我娘亲招人不良呀。”
三喜哪里敢回话,只能委婉说道,“少爷方才说在商量要紧事儿,二小姐请稍等,三喜这便去催一声。”
三喜说着就要往门边走,恰好宇庆宁气定神闲地跨进了前厅之中,淡淡地对着秦幽云说道:“表妹有心了。”
谁是你表妹。秦幽云心里翻了个白眼,却是做低眉状,一脸笑意,目光有意无意飘向他身后,“这是幽云的本分,表嫂受了伤,难免有不识相的人背地里说些坏话,说是我娘用人不淑,那可是冤枉了我娘。娘心里委屈,奶奶又生了气。幽云只好前来赔罪一番,还望表哥大人有大量。”
没看到他身后有人,秦幽云的笑脸就有些挂不住,嘴里的话也渐渐轻了几分。
宇庆宁笑,“表妹倒真是替舅母着想。眉儿如今睡着,若是晓得表妹来过,怕是也会感激。”
秦幽云仍旧伸长了脖子往他后面望,可又顾着自己的身份,不敢太过嚣张,但脸上却带出了一丝失望。
宇庆宁心里笑了笑,脸上也更灿烂了些,“表妹在看什么?”
秦幽云脸色微红,讪讪笑了笑,“方才听丫鬟说,表哥在招待客人,缘何不曾见到人?”
宇庆宁详装恍然大悟,“表妹说的是我四弟吧。他听说有女眷来访,不好出来相见,怕坏了姑娘家的闺誉,我大娘向来疼他,礼教规矩也教的多,他面皮子又薄,便匆匆从后门走了。”
秦幽云一脸失望,暗恼自己在这浪费时间,她扯了扯自己的裙裾,不冷不热地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宇庆宁也不阻拦,让三喜多看着院子,自己便去主卧那边看景宫眉了。
钱慧丽来了馨园几次,此次都见不到景宫眉,她心中虽然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