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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景宫眉诧异道。
三喜在旁边眉开眼笑,喜气洋洋,“回三少奶奶,这桌上的八个礼盒是程家二少爷送给三少奶奶的生辰贺礼,另外八个是秦少爷送的贺礼,地上的箱子内是原少将军差人送来的贺礼。”
宇庆宁脸一黑,自己如花似玉的娘子还真的被人盯上了!
十里红花 88 三少的温柔
“都搬到库房去吧。放在这里碍手碍脚。”宇庆宁抢在景宫眉面前说话,他心里暗衬,等这些东西入了库房,他就想办法一件一件消灭掉,省得放在眼前心里闹腾。
景宫眉忍着笑,也不说话,任由他差遣着下人将礼盒一个个放了进去。
两人清闲下来,便在前厅用早膳。
白粥加几碟小菜,还有两碗燕窝羹,一盘肉馅、菜陷、枣泥陷的小包子,还有一小盅人参汤。
用完早膳没多久,绿禾带着一个酸枝小木盒到了馨园内。
“绿禾给三少爷,三少奶奶请安。”绿禾笑盈盈行礼,将手中的酸枝小木盒递到了景宫眉手上,“夫人听说今日是三少奶奶生辰,便细心挑了一件礼赶紧地就让绿禾送了过来。绿禾祝三少奶奶福祉安康,馨宁健悦。”
景宫眉收下木盒子,递了个眼色给紫俏,紫俏便将一早备好的红包挑了个塞到了绿禾手里。绿禾接过去,暗自掂了掂,喜笑颜开,又说了几句便告退离开了。
景宫眉打开那酸枝木盒,里头是一块轻薄的绢纱,翻开绢纱,便见到里头放着一个豆绿满翠镯,色泽艳丽,水光亮透,实属上品。她便让紫环好生收了起来。
两人在院里头待了没多长时间,很快,各房都派来了丫头,给景宫眉送礼来了。
楚氏送了一个酸枝玻璃画砚屏,韩氏送了一盏色泽亮丽的跑马宫灯,张氏送了一个牙雕弥勒,齐氏送了一块八卦花鸟手工绢绣织锦,马氏送了一个红料器的莲花瓶。连带着远在杭州的秦家二太太江氏也托了住在秦府的小女儿秦西云送来了一尊送子观音的玉像。
宇庆宁看着那尊玉像,笑得一脸深意,倒是闹得景宫眉红了脸颊。
这当中,礼最轻的便是韩氏的跑马宫灯。跑马宫灯向来是坊间节庆日里悬挂的灯,上头的画像各异,颜色别致,在元宵佳节颇受闺中小姐喜爱。韩氏送了这么一盏不新不旧的,也算是摆明没把这个远亲的侄女放在眼里。
“相公,她们怎么会知道我的生辰?”景宫眉让紫环把东西收到房里去,问道。
宇庆宁轻笑了声,“这几日问安时无意间透露的,娘子来了这么长时间,总得让长辈们意思意思。”
他挑眉笑着,目光慧黠。
景宫眉以为送礼的人算是完了,正打算去后院的书房看账本,三喜报说,曹管事在垂花门处候着,求见三少爷和三少奶奶。
曹管事便是曹进,乃是秦氏宗祠的总管事,也是老太君面前说的上话的府里老人。落土笑事件后,他便没有再出现过,宇庆宁倒是认真调查了在蒲团上下毒的真正凶手,他虽心里有数,只是线索到了曹进那,却都是一无所获。
“曹某奉老太君之命前来给三少奶奶贺寿。”曹进到了前厅,作揖说道,接着转身招呼他带来的人将一个铜锁木箱搬了进来。
两个小厮将木箱子放在了前厅的空地上,又退了下去。
“这是老太君给三少奶奶的贺礼。”曹进表情严肃,语气稍显和善,他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莲花形状的长钥匙递给了景宫眉,“这便是开启木箱子上头的铜锁用的。老太君说了,这木箱是她的一点心意,还望三少奶奶关起门来看。看完后也不必去延寿院磕头谢礼了,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
曹进说得稀里糊涂,景宫眉更是一头雾水,“不知曹管事所言何事?”
曹进微微勾起嘴角,“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上回三少奶奶在祠堂受了伤,老太君没有表示,她说,她年纪大了也不想太过操心。很多事,还是得让年轻人去做。过几日是七月十四,秦府的各位主子都得去宗祠内上柱香。上次是大爷主祭,各种祭品工具都是大爷亲自点查的,这一次,却是各房备各自的东西,三少爷和三少奶奶是首次拜祭,若有不清楚的,尽可问曹某。曹某祝三少奶奶康顺健宁,夫妻恩爱。”
曹进话说完便行礼告辞。
宇庆宁夫妇俩便让宇唯帮着将木箱子抬到了后院的主卧中,关了门才用那莲花形状的钥匙打开了木箱。
木箱子里放着好几套旧衣裳,有大有小,清一色的男装,各种马甲、立领、交襟衣裳,堆了木箱的一半。另一半则放了很多陈旧的物品。有缠枝笔筒,福寿翠玉腰佩,七寸大小的桃木刿,几本线状旧册子,一个破了一角的喜鹊鹞子,褪了色斑驳陈旧的牛皮货郎鼓。
“相公,老太君送这些给我做什么?”景宫眉诧异,见宇庆宁面有异色,忍不住问道。
“娘子,这些衣裳都是娘亲自小替我缝制的,后来大了,便不曾见过。”
“衣裳都差不多,这如何辨认出来?”
宇庆宁拿起一件石青色掐牙比甲,翻到了颈后处,那接缝处的掐边上整整齐齐绣了一个“宁”
字。
他细长的手指满是怀念地摸了摸那个字,又拿起了那个牛皮货郎鼓,轻轻摇了摇。货郎鼓发出了悦耳的咚咚声,“这是我六岁那年,缠着娘亲在闹市买的。还有这缠枝笔筒,是我七岁那年溜进秦府,在姥爷的窗台上偷拿的……”
他说着翻动着箱子里的东西,接着似是发现了什么,将那柄桃木刿拿在了手里,眼神透亮。
“娘子,还记得方才曹管事说的话么?”
景宫眉点头,“说七月十四,要去宗祠烧香。”
“这木箝子里都是我年少时用过的旧物,一部分是娘亲买给我的,一部分是我自己收集的。但是唯有这个桃木剑,是我十岁那年生辰,大舅给的。”
“那么,老太君是在暗示,在蒲团上下毒的人是他?”景宫眉瞪大了眼。
宇庆宁皱眉,“当初调查时,发现舅母曾经驱逐的一个丫鬟在那几日曾产下死胎,我怀疑过他,只是一直未曾有确切的证据。”
“可是老太君也说了,很多事,心里明白就好。”景宫眉叹口气,“这大抵也是曹管事隐瞒真相的原因。”
宇庆宁将手中的桃木剑放回到箱子里,又将那木箱合上,拉了她起来,“我怀疑大舅也是皇上的人。”
景宫眉一顿,“相公,你所怀疑的,恐怕姥爷和老太君也都怀疑过,可他们不动声色,只让你查清真相……”
“大舅毕竟是秦府的长子,姥爷和老太君恐怕也是不忍心。但是若他真是皇上的人,那么他便是我的杀母仇人。老太君和姥爷既让我慢慢夺取秦府大权,自然有他们的考量。娘子不必担忧,只是平常要多多捉防大房的人。切不可轻信他人。”
景宫眉点头,小脸绷得紧紧的。
宇庆宁见状,脸上一笑,眉梢略略挑起,将她一把揽在了怀里,捏了捏她的脸,“今个是你生辰,别想那么多,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她细嫩而白皙的脸被蹂躏,嘴唇微嘟,发音奇特,惹得他心情大好。
“去了就知道。”他俯下身,狠狼亲了她一口。
黄昏的余热还在地面上蒸腾,夕阳恰好没入地平面下,整个越州城被暗夜笼罩,万家灯火星星点点亮了起来。
掌灯时分,紫环和紫俏将馨园的红纱灯尽数点了起来,夏夜沁凉的风拂过,空气里就响起一片衬叶的婆娑声。
宇庆宁带着景宫眉两人从秦府的角门出去,骑了一匹白色鬃毛的高头大马慢吞吞朝着西市的阑盛街走去。
“相公,我们去哪?”景宫眉坐在宇庆宁身前,双手抓着马上的鬃毛问道。
宇庆宁笑着看了她一眼,双手从后边环住她,“一个好地方。”
白日里日头太烈,入夜后稍显凉快,西市的阑盛街便更加热闹。小贩沿街叫卖,行人来来往往,三个一堆,两个一对,人声鼎沸,在那路边衬上挂着的风灯映衬下,人人脸上满是喜悦。
宇庆宁到了闹市便抱着景宫眉下了马,他一手牵着马的缰绳,一手拉着她往街道深处走去。
人群里时不时有人停下来望向那对清逸秀美的小两口,眼里藏不住艳羡与惊叹,有认识他们的,远远地行礼微笑,或者上前来打声招呼,更多的是笑着看着她们,然后各自窃窃私语。
阑盛街中段,有一家书香坊,专卖文房四宝与各种书画作品。书香坊再往北便是阑盛街的另一半路。那一半路多是酒馆、酒楼,茶楼等颇为热闹的店铺。各家店前都挂着不同的灯笼,青石扳路上投着或亮或暗的光影。
宇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