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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起来,慧丽也不过是忠人之事而已。”她同宇庆宁直视,丝毫不畏怯。
十里红花 87 生辰贺礼
见宇庆宁眉间微蹙,钱慧丽笑了笑,细长的手指在酒杯里轻蘸,随意在桌上写了一个“太”字。
钱慧丽竟是太子的人!宇庆宁心里暗道,脸上虽带着笑意,目光却带着探究,若是她真是太子的人,这番表明身份是为何,莫非太子完全肯定他宇庆宁就是站在他那边的么?
“三日后,庆宁会差人去钱府接钱大小姐。”他拿起右边的玉骨折肩敲了敲脖子,左手拿着酒杯一饮而尽。清骨雪肤,俊逸潇洒,寥寥几个动作却满是魅力,钱慧丽目光幽深,含笑点了点头,“那女子进的是秦府后门,守门的小厮唤她为杜鹃。”
杜鹃?宇庆宁若有所思,稍坐了会便同钱慧丽告辞,出了八乡酒馆。
踏出酒馆门时,天色已暗了下来,街道上的红灯笼都依次点了起来,朦胧而晕红的光在微风中摇摆不停,衬得那闹市的阑盛街热闹而繁忙。宇唯有些气呼呼地跟在旁边,半天没说一句话。
“阿唯,谁欺负了你,怎的一脸郁色?”宇庆宁取笑,上了宇府的马车。
宇唯轻哼一声,“那酒馆的掌柜好生可恶,小的想到包厢里去,他就是不让,说会打扰少爷风花雪月。我呸,少爷和少奶奶才叫风花雪月,那钱大小姐又不是少爷的红颜知已,怎么可以与男子单独同房呢!”
宇庆宁失笑,用玉骨折扇敲了他一下,“这么点事也叫你气成这样啊。阿唯,明日的事你可办妥了?”
宇唯拿眼瞪他,“小的办事,少爷放心!”
宇庆宁又逗了他几句,主仆两个说说笑笑,便回到了宇府。
景宫眉仍旧在书房内看账本,宇庆宁进去的时候,她埋首道,“紫环,把晚膳拿到书房来吧。我饿了。”
“为夫也饿了。”
景宫眉闻声抬头,见晕红的灯光下,他就那样笑着走了过来,眸子透亮,她的心跳就不知不觉快了起来。
“相公在外头没吃吗?”
宇庆宁走到她旁边,拿走了她手中的账本,将她拉到了圆桌前,“没吃。想着家里娘子呢。”
景宫眉脸色微红,见他替自己倒了杯茶,她问道,“钱大小姐怎么说?”
宇庆宁看了外头一眼,“那书生是杜鹃所扮。”
“杜鹛?”她一愣,上回马氏摔跤事件似乎也同她有关,“杜鹛是舅母拨过去的,却不知如今是舅母的人还是弄珠儿的人。”
宇庆宁笑着抿了口茶,“娘子觉得呢?”
景宫眉托腮想了想,“我猜是弄珠儿的。舅母性子冲动,她若想要天机卷,定是直接来馨园索要,断不会拐弯抹角这么麻烦。”
“我也这么想。当初弄珠儿明面上的身份是国丈的人,国丈一直想扶持三皇子殿下即位,那么弄珠儿势必也想取得天机卷。只是我一直有些奇 怪;书;网,国丈是何等心机,竟真的只将筹码压在一个女子身上么,还是说弄珠儿十分厉害?”
景宫眉撇撇嘴,“相公不是很早便认识她了么?她厉害不厉害,莫非你心里没底?”
“我不过是在酒宴上见过她几回,当初也是授喜对她有些好感。只是听授喜曾经说起一些过,说她长居香阁,不太外出。如此一位深居简出的女子,既是花魁,又是国丈的人,总会有些手段。
“那你预备怎么做?”
“这还得请娘子多让紫环她们去丫鬟堆里打听打听。那些在院里负责扫地洗衣去尘的丫鬟,因为不太起眼又没有靠山,许多人议论时便不会避着她们。
”宇庆宁笑,眼睛一直看着抿着唇的自家娘子。
“嗯。这是自然。”景宫眉道,忽又想到了什么,笑得眉眼弯弯,“相公,方才许大哥送来了一些礼品。”
她说着起身走到了书房的博古架那边,将架子上摆着的一个红盒子拿了过来,搁在了圆桌上。
“这是白度母织锦,这织法缜密,上头的白度母又活灵活现,过几日便是七月十四了,这块织锦刚好可以送给姥姥。还有,这一串是海柳佛链,有五十年历史,可以给老太君。这是紫檀围棋罐,相公不是爱下棋吗,这紫檀芳香,木质细腻,恰好能装你那玉石棋子。喏,这是玻璃烧的鼻烟壶,上面可是西洋画哦。许大哥说南骅境内还不曾见过这种玩意,他是从一个南洋回来的买办手里收来的,虽说这边没有烟草,可放着也挺赏心悦目的。还有这个,这个我最喜 欢'炫。书。网',是描金福寿翠镯,金线缠绕,玉泽光润,可以留着自己戴。”她说着,就要将那描金福寿翠镯套到自己手腕上去。
宇庆宁的脸黑如锅底,许文海这是趁机贿赂她吗?他抓住了那试图将镯子套进去的手,凉凉道,“娘子别急。老太君和姥姥都有了礼,那姥爷和二夫人她们呢?”
景宫眉微顿,宇庆宁轻笑了声,将那描金福寿翠镯放回到红盒子里,“为夫认为,这紫檀围棋罐便送给姥爷和大舅。二舅一家在杭州,你稍稍打点些礼品差人送去即可。这翠镯,我看还是送给二夫人吧。馨园的小库房还有些许奇珍珠宝,你再挑些小东西送给三夫人以及大舅的几位姨太太便。”
景宫眉嘟起嘴,“这是许大哥给我的生辰贺礼,相公这都分光了,那我呢?”
宇庆宁乐了,他将玉骨折扇搁在桌上,朝着她眨眨眼,起身走向博古架子,从最底层的一个黄花梨木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用绢纱包裹的东西。
他回到桌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景宫眉面前。
“这是为夫给你的第一份生辰贺礼。”宇庆宁笑道,目光透亮。
景宫眉打开绢纱,里头又有一层红色的织锦,画着殷红的海棠。她心中一跳,再度翻开了织锦,那血红的织锦上是一只和田白玉的玉镯子。颜色温润,玉质细腻,玉镯上还有微淡的水线与玉花,更特别的是,那玉白色中渗染出一丝血红,状似海棠花瓣,妖冶却又含蓄。
“这是我娘亲自小裁着的和田白玉手镯,出处已不可考,她所留下的,也不过是天机卷与这一只镯子。“宇庆宁边说边将那玉镯子套进了景宫眉的左手。
玉镯触到肌/肤的一刹那,有一种沁凉的温润感。那玉镯衬得她肤色如雪,皓腕如霜。
景宫眉心中暖暖的,笑得神采焕发,“那这个就归我了?”
“恩,归你了。”
“是不是表明,相公你很爱很爱我?”
“嗯……”向来 自'炫*书*网'诩风/流的宇庆宁脸颊微红,认真地点了点头。
景宫眉心花怒放,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多谢相公,我很喜 欢'炫。书。网'。”
“喜 欢'炫。书。网'就好。那明日娘子记得把这些东西打发出去。”宇庆宁趁机要求,“越快越好。”
真是个爱吃醋的男人。景宫眉笑。
“这是第二份生辰贺礼。”他又自怀中摸出了一份写了景宫眉名字的契书,推到了她面前。
景宫眉拿起契书一看,立刻睁大了眼,“相公,你把胭脂坊给盘下来了?”
“嗯。娘子不是喜 欢'炫。书。网'胭脂吗,如今整个胭脂坊都是你的,缺了便能随意拿。”宇庆宁忽略了盘下胭脂坊时发现那掌柜的名字正是天机卷上面写着的其中一个的事。他后来查过,那掌柜是皇帝埋在越州城里的一枚暗棋,只是被景知年与景知越给挖了出来,失去了本来的作用。否则,他也不可能轻轻松松就盘下了辅子。
景宫眉心里开心,虽然她觉得男人精心桃选几盒胭脂送她的放果更好,不过也不能对他要求太高,毕竟男子大多缺乏浪漫细胞,凡事总想朝着简单的方向发展。何况,她真的是很大方很不计较小事的啦。
“相公,不会还有第三份贺礼吧?”她睁着大眼,神秘兮兮地看着他。
宇庆宁将她拉了过来,抱在怀里,“有。只是要明晚才能给。”
“这么神秘。“她撤撇嘴,肚子里咕噜一声,引得宇庆宁开怀大笑起来。
“紫环,进来吧。”他笑道。
紫环立刻拿着食盒踏进了书房,脸上忍着笑,嘴里埋怨道,“姑爷,小姐,你们总算让紫环进来了。紫环在外头站得腿都酸了。”
景宫眉脸色微红,立刻从宇庆宁身上离开,端坐在了旁边。
紫环将食盒打开,将里头的菜一盘一盘拿了出来,随即拿着空食盒下去了。
用完晚膳,睡下不提。
翌日清晨,馨园有些沸腾,宇庆宁与景宫眉起床后才发现,前厅的圆桌上摆着半人高的礼盒子,或大或小,摆满了一桌。地上则摆着一个描金掐边的大木箱子。
“这是什么?“景宫眉诧异道。
三喜在旁边眉开眼笑,喜气洋洋,“回三少奶奶,这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