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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三少爷手中。方治心痒,奈何自己没有权利进入秦府的内院,便怂恿威逼芝菊趁着秦府家宴前去偷窃。
王氏又问方治有关芝菊怀孕的事,方治听闻却如遭雷劈,整个人奄了一般,半天没说出话,直到王氏不耐,问急了,他才突然闷声哭了起来,直叹自己糊涂,害了芝菊。
王氏大惊,这才从他口中晓得,方治某一次醉的厉害,回家时进错了房,将芝菊稀里糊涂地给睡了。亲兄妹乱/伦可是深宅院里最为忌讳的事。王氏大惊之下气得险些呕了血,她差人将芝菊抬回了她自个的住处,为防事情闹大了被外人知道,索性将两人都秘密驱逐出府。
离开前,宇庆宁暗自向方治打听那酒馆内怂恿他偷天机卷的书生样貌。方治那时喝醉了哪里还记得清模样,只说当日酒馆里的大小姐也在,说不定那位大小姐知道。宇庆宁便问了酒馆的名字。事无不巧,那酒馆竟是司马钱德贤名下的八乡酒馆。方治口中的大小姐便是钱家大小姐钱慧丽。
宇庆宁也没急着去找钱慧丽,而是差了人去八乡酒馆待了两日,只是回报都称不曾有书生打扮的人进出。
芝菊的事虽说只有仙荷院同馨园的人知道,但难免被人发现蹊跷,府里的下人捉到芝菊便是一阵唏嘘,还有些个曾经对方治有过绮念的丫鬟,私下都咬牙切齿,却又庆幸自个没有同人家对上眼。也不知是谁存了坏心,便说景宫眉是煞星转世,命格太硬,虽然不曾克夫克父母,可若是谁伤了她,那势必要遭天打雷劈。
这种流言蜚语很快就传遍秦府,更以更快的速度传到了越州城内。秦府内的下人,若非有事,绝不到馨园来,哪怕有事,见了她也如见了恶煞一般,待不了多长时间就立刻告退。景宫眉颇觉郁闷,只能待在馨园看账本,也绝了出门逛街的心。
宇庆宁顾及到府内近日流传的那些闲言碎语,他心里懊恼,却知道防人难防口,很多事无法辩驳,于是他以景宫眉的名义偷偷在越州城接济了许多贫困百姓,甚至去寺院捐了许多香火钱。府里头也严加戒管,不愿让谣言传进馨园一个字。
七月初六是景宫眉生辰,初五那天,宇庆宁正想着该如何替她庆生,钱慧丽却托人带来一封信。
信中字句不过寥寥几句,只说请他八乡酒馆一聚,她知道他想知道的事。
时近黄昏,宇庆宁回到馨园,将信递给书桌前正埋头看账本的景宫眉。
“娘子,你看如何?”他坐在书房内圆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景宫眉拆开信,迅速测览,心里冷冷一笑,这钱慧丽动作还真是快,她合上信,单手托腮冲着宇庆宁甜甜一笑,“相公觉得呢?是不是你的人查不到什么了?”
“的确。方治口中的书生,竟查不到是谁。问了常去八乡酒馆的人,也记不清当日是否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
“所以只能向钱大小姐打听了?”她略桃了挑眉。
“娘子若不让,为夫便不去。”他的声音清亮。
景宫眉托腮转念一想,随即起身走到了宇庆宁旁边,一屁/股坐到了他双腿上,手臂一勾,缠住了他脖子,姿态暧昧,表情却略显娇俏,“那若是钱大小姐不愿白白说出情报,相公可会如她愿?”
“金银不在话下,其他的,自然量力而行。”温香软玉在怀,宇庆宁不客气地揽着她,深吸一口她身上的淡淡芬芳。
“那……什么条件可满足,什么要求决不答应,相公心里有数了喽?”
宇庆宁轻笑,见她摆出一副恶狼狠满带威胁的表情,心中一乐,“为夫省得。”
景宫眉抿唇笑,又同他说了会话,宇庆宁便带着宇唯出门了。
紫环从外头进来,将新沏好的茶搁在了圆桌上,略有不满地道,“小姐,为何让姑爷就这般去了啊?你不是已经打听过了,那钱家大小姐端的是有心计。”
景宫眉笑,“所以才让他去呀。男人要干事的时候,我若阻着,那便是不贤惠,都已经说过要信他,自然得拿出点诚意,无理取闹不过偶尔为之,他若真有心,我再阻拦也拦不住呐。”
紫环轻叹,“那小姐缘何一脸不满的样子?”
景宫眉显得有点颓丧,“也不知他记没记得明日是我生辰。”
“原来是这个。”紫环若有所思,忽而笑道,“姑爷若是不记得,小姐岂不是刚好记上一笔账。”
景宫眉笑,“就你鬼点子多。这几日妹甄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紫环摇头,“若是有,姑爷肯定一早便知会小姐了。紫环去问过当归,妹甄和裘婶每日都待在房中,不大理人,姑爷又很少去问话,我看啊,再待下去,指不定她们就只知道用饭,连话都不会说了。”
“没有什么人去找她们吗?”
紫环顿了顿,姑爷曾同她说过,找妹甄的人倒是没有,找小姐的人却有很多。只是顾及小姐的安危,不想让她平白受些惊吓,所以素日里只需多顾着些,能瞒她便瞒她,毕竟不过是些不胜扰人清净的苍蝇,何必让她知道呢,她念及此笑道,“没呢。”
景宫眉也没去在意她的迟疑,又翻动了桌上的账本。这些账本全是南骅境内的丝绸铺子分号送来的。账目一目了然,进账、出账,一笔笔很清楚,连交易的买家,交易数量相对来说都较细致一点,只是她总觉得有些怪。
八乡酒馆位于越州城的闹市,西市的阑盛街上,对面是个茶馆,左边是个酒楼,右边是个成衣铺子。
宇庆宁自马车上下来,右手拿着一柄玉骨折扇,负手看了下那迎风飘扬的酒旗,嘴角扯开一抹笑,抬脚往酒馆里面走去。宇唯也忙不迭跟上。
酒馆里头很宽敞,大堂内摆着十几张方桌子,好几桌人正热闹地唱酒聊天划拳,有几桌上面甚至趴着几个唱醉了的,姿态不雅地嘟嘟囔囔。
酒馆掌拒一身藏蓝色团花立领斜襟长袍,细眉小眼,脸上一团和气。他忙不迭迎了上来,对着宇庆宁长作揖,“宇三少,大小姐已在二楼的包厢候着了。这边请。”
宇庆宁含笑点头,跟在了掌柜后头。
楼梯发出沉闷而悦耳的吱呀声,转过一个拐角,二楼分为大堂和包厢,宇庆宁走向通往包厢的小道,那二楼的大堂有几个人望了过来,目光稍显凌厉。宇庆宁只是淡淡笑了笑,眉宇间蕴起一股痞子味,随意地踏进了那间称为女儿红的厢房。
厢房内四周挂着几幅龙飞凤舞的字画,有一张红漆大圆桌摆在山水屏风后,临窗摆着一张小方桌,方桌上摆着一壶甜白瓷酒壶,还有两个甜白瓷茶杯。钱慧丽一身淡蓝色交襟绢纱夏衫,肤色白净,脸颊微红,颇显自信的神采中蕴含了女儿家特有的娇/媚,看上去赏心悦目。她正自斟自酌,瞧见宇庆宁进来,盈盈起身行礼,“三少有礼。”
宇庆宁虚扶一把,落座。
“钱大小姐,庆宁此次来,是想询问有关方治的事。还请钱大小姐能不吝告知。”宇庆宁将玉骨折肩搁在桌上,笑道。
钱慧丽浅浅一笑,笑不露齿,双眼带出温润的光,同景宫眉璀璨而清亮的眼神大不相同。她端起酒壶,细细将宇庆宁面前的酒杯斟满,语气里含着一股撤娇,“三少尚未喝酒便入正题,可是瞧不上我这八乡酒馆的酒?”
宇庆宁轻笑声,“庆宁知钱大小姐是个爽快人,又何必拐弯抹角。这酒自然是谈完了再喝,才更有味道。”
钱慧丽搁下酒壶,“三少不妨唤我为慧丽。慧丽自小便替家父打理生意,不大忌讳这些。”
“钱大小姐客气了。庆宁还得顾着钱大小姐的名声,不敢直呼闺名。”宇庆宁客气地拒绝。
钱慧丽也不恼,“数日前,方治的确在我的酒馆内喝得不省人事。那时的确有个书生同他交谈了会便匆匆离去。旁人许是没注意,慧丽却稍稍留心了些。”
“那钱大小姐可知那书生是何许人也?”
钱慧丽望着宇庆宁婉转一笑,“那书生却不是个男的,而是女子假扮而成。慧丽瞧见了她耳垂上的洞,便特意找人跟踪了她。三少这几日寻不到她的踪迹也不奇 怪;书;网。”
宇庆宁等着她的下文,钱慧丽却住了口,转而端起面前的酒杯细细抿了抿,抬眸时,眼里藏了些亮光,“钱府一直是小户人家,慧丽很好奇大宅院里的生活。不知慧丽是否有幸得三少邀请去贵府叨扰几日?”
言下之意不喻而明,你若不请我去做客,我便不告诉你那女子去了哪里。
宇庆宁轻笑了声,“钱大小姐兴趣真是奇特。”
“不敢。说起来,慧丽也不过是忠人之事而已。”她同宇庆宁直视,丝毫不畏怯。
十里红花 87 生辰贺礼
见宇庆宁眉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