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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宫眉看完这一页,急忙翻了过去,看后页。后页的内容不过一句话,除此之外还有一朵鲜红的海棠花印记,红得恰似鲜血渗染一般,在夜色中闪着夺目的红光。
庆宁,此生只可爱你娶的那位女子,你欠她一世关怀。
十里红花 83 夜半访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景宫眉盯着那页,跪坐在那说不出话来。先前天机卷只能交到她手上的事,她以为只是巧合,可如今最后一页又说了这么一句话,究竟她和宇庆宁有什么关联,还是说她和这天机卷有某种关联?
“小姐?”紫俏和紫环在黑暗中开口唤道。
“无事。把灯点上吧。”景宫眉吩咐,扶着书桌站了起来,天机卷已经合上,被她拽在手中。
红纱灯一亮,紫环便见到朦胧的灯光下,景宫眉脸色凝重,满是狐疑,目光看着手中的天机卷,就那般站着。
“小姐?你怎么了?”
景宫眉回过神,“没事。你们去休息吧。”
她说着坐在了雕花大床的床沿上,天机卷则搁在她双膝之上。
紫环和紫俏对视了一眼,沉默着出了二门,到了偏房。
“姑爷。”门外传来她们低低说话的声音。
景宫眉微微出神的时间,宇庆宁脸带浅笑端着那盅他亲自下厨煮的乌鸡汤进了主卧的二房。他将那木雕镂空的门关上,就见到一片氤氲的光亮中,景宫眉安静地坐在床边,白皙的肤色在幽暗的光芒中镀上一层朦胧的光亮,她眼睑垂着,眼睫毛投下浓密而秀气的阴影。美得幽静恬然。
“娘子。”他将鸡汤摆到了床边的小方几上,低声唤道。
景宫眉抬眸看他,没有先前气恼的表情,倒不是她不生气,只是天机卷的秘密更叫她在意。她将宇庆宁拉到了一边,然后把天机卷塞到了他手上。
“相公,你看看。”她说着起身,用床上的丝绸薄被一下子遮盖住了床边的红纱灯。
灯光暗下,室内漆黑起来。
“娘子这是作甚?”他有些不解。
“你看天机卷。”景宫眉抹黑回到床边,伸手去翻他手上的天机卷。
“天机卷前头记着献宗帝的往事,中间还有一些算术的几何方程等内容,相公,可是你看最后一张。”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语气里似有一分凝重。
宇庆宁依言翻到了天机卷最末一页,便看到荧光宇一点点显示出来,情形诡异万分。
他看完后,将天机卷合上,暗夜里看不清表情,“娘子,我们曾经相遇过吗?”
景宫眉抿唇,“不曾。绝对不曾见过。”
“我娘那句话……”宇庆宁不明白他、娘亲为何说欠那个他娶的女子一世关怀,不过他本来也打算只对她好,“娘子,钩吻廿三这种毒虫,我似乎听说过。”
“你听说过,是几时的事?”景宫眉坐在他旁边,微淡的芬芳萦绕在他鼻尖,给他安心的感觉。
“不记得了。只是隐约觉得这个名字很熟。”他皱着眉头说,“其实十二年前我娘遇害那日的事情,我也记不清。当时我在哪,在干什么,说了什么话,完全没有印象。”
创伤后应激障碍?景宫眉暗衬,“会有可能那日,你也在觉华寺吗?”
她说完,双手被一只微凉的手捂住,沁凉,却抓得很紧,“若是那日我在……”
若是那日他在,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一直知道。那时他不过十岁,身无二两肉,不懂武功,常常对别人的冷嘲热讽气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非 常(书…网)想出人头地,所以时常跑到姥爷出现的地方玩闹、恶作剧,然后一而再被忽略,却仍旧热情不减越挫越勇。若是他在,恐怕娘亲会因为给他留下最糟糕的记忆而更难过吧。他一直希望,也许那一日,他正在其他地方玩耍,或者正在恶作剧。
景宫眉没有说话,只是将头靠在了他肩膀上,左手挽住他的臂膀,右手抓着他的手,两个人默默无语地坐了一会,宇庆宁复又说道,“娘子,每次我想到觉华寺,总能想起一个绿衣女子的身影,只是看不清样貌,不知是谁。”
景宫眉抬起头,“你别说她可能是韩楚珊啊?”
宇庆宁很微妙地沉默了会,险些气得景宫眉甩了他的手,只是在她发作前,他用力拽住了她的手,轻笑了声道,“为夫连韩楚珊长什么样都不晓得,又哪里会知道。娘子就莫要打翻醋坛子了。为夫保证,耀哥儿的生身父亲绝对不是我。”
景宫眉起身将盖在红纱灯上的丝绸薄被给拿了下来,氤氲光线亮起的一刹那,她眼前黑影一现,便见到宇庆宁瞬间到了她面前,透亮的眸子紧紧看着她,目光带着柔和,双唇就那样压了下来。
有一瞬间,她心跳骤然快了起来,连带着脸蛋也腾起红云。
她略显呆滞的神态那般可爱,宇庆宁揽了她的腰,双唇攻城略地,辗转反复,右手顺势扣住她的后脑,身子一旋,就将她压在了雕花大床的沁凉竹席之上。
“娘子,一个人睡好冷啊。”他将她的脑袋压在身前,悄悄说道。
景宫眉挣扎未果,没好气道,“你还没说为何确定耀哥儿不是你孩子?”
宇庆宁轻笑,胸膛有一阵起伏,“为夫问过芷安,三年前九月初我的确喝醉了,只是芷安在外头守了一夜,韩楚珊又如何能绕过芷安进了我的房呢。”
“那耀哥儿呢?三夫人说他是你的孩子应该不是没有准备的。”
“她不过是怕我这房占了所有家产而已。至于耀哥儿,恐怕事情没有那般简单。能把耀哥儿接来,如今又想将韩楚珊接来,三夫人定是知道了什么,或者是和韩楚珊达成了什么协定。至于耀哥儿的父亲,既是三年前九月初的事,或许和我们调查的幕后之人也有关系。为夫猜测,也许所谓的父亲,韩楚珊是知道的。”
“为何这么说?”景宫眉蹙起眉头。
“阿晓调查过,韩楚珊在有了孩子后潜逃离开了韩府,生下孩子后才回来的。她离开的那段时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有了身孕的闺阁小姐,又如何能在外生存了近十个月时间。”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温热的气息似乎还带着薄诗的味道。
景宫眉没有说话,“那你预备怎么办?”
“自然是查出耀哥儿父亲的身份。总不能让我家娘子当了别人的后娘啊。”他轻笑,“娘子还怪我么?”
景宫眉轻哼了一声推开他,坐起了身子,显得气呼呼的,“我要考虑考虑。”
“娘子,别考虑了,如此英俊潇洒的相公,天下少有哦。”他也坐起身,双手撑在身后,挑眉斜睨着倒脸看他的女子,带着一分痞气。
“自恋狂。怎么办呢,我恰好认识好几个更英俊潇洒的……唔。”她笑着想说许文海的名字,双唇却陆然被他吮住,她一愣,瞧见他透亮的眸子带了几分危险与不满,她便忍不住笑意。
“不准说别的男人的名宇。”他拧着眉头恶狠狠道。
紧接着,他走下床,将小方几上搁着的那盅乌鸡汤端了过来,打开盖子后递到了景宫眉面前,别开了目光。
“娘子,喝汤。”他闷声道。
景宫眉撇撇嘴,“不要,现在吃会胖。”
“……”宇庆宁气结,又将汤推到她面前,“……娘子,你还是胖点更好……”
“你的意思是我如今不好是不是?”
“……娘子怎样都好。”他动动嘴皮子,脸上浮起红色,“我是说……这鸡汤很好喝,煮的很熟的……”
“说了现在吃会胖!”她挑眉看他,双手却是接过了汤盅。
宇庆宁心里欢喜,拿了勺子,便想喂她喝。
景宫眉见他似是很开心,狐疑道,“相公,这盅汤不会是你煮的吧?”
他拿着勺子的手一滞,立刻满脸通红。该死的,煮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有这种怪异的感觉呢,如今被她一问才发现,真是大失策,早知道应该让紫环端进来的。
“……娘子,拜托你嘴巴别张这么大,苍蝇飞进去就不好了。”他见她一脸惊诧,脸上退了些红,反倒有心情调笑了。
宇庆宁竟然洗手做羹汤?景宫眉似是遭了雷劈,半天回不过神,直到他笑着说她,目光里蕴满柔情,她才红了脸道,“煮的这么烂,以为我是老婆婆么?”
她欢快地唱了一口他递过来的汤,心里甜甜的,嘴角也扯出好看的弧度,“相公,下次再煮的时候,记得叫我下。”
他那般清风傲骨却又痞痞的模样进厨房煮汤,那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一事啊。
宇庆宁心里却道,这么手忙脚乱的事,怎么能叫娘子看到。那他一世英名可就要毁了咧。
两人欢天喜地地你喝一口,我喝一口,很快便喝完了一盅汤。
宇庆宁将空了的瓷盅摆到了房内的书桌之上,满脸笑地挤到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