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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地上的机枪一直没有打响,机枪的四周躺着三个日军的尸体,国舅第一射手的名号还真不是吹的。“轰” “轰”老炮的掷弹筒开始轰击撤退到河边的日军,大团的烟雾溅起,中间还夹杂着破损的日军军装和尸体。“呸,呸”赵志吐着嘴里的泥土,看着已经冲上高地的山羊用那挺溅起扫射日军。战斗只持续了几分钟就结束了,十几个日军大多成了尸体,形状怪异的尸体,因为他们中的一些已经被炸沉了碎片。
懂日语的秀才照旧拖着两个日军伤兵去了树林里,他喜欢用自己的方式对这些日军问些消息。赵志指挥着大家清理着暂时营地,国舅找到了他,诡异的笑着“赵晚晴和董骠死了,被流弹打死的,可能是撤进树林的时候,跑的太慢了吧”
看着两人的尸体,赵志第一句话就想说扯淡。尸体上的弹孔一看就是中正步枪弹打的,日军什么时候喜欢用国军的枪械了。看样子,狗腿子们一直对这两人耿耿于怀,一直在找机会收拾他们,流弹只是个借口而已。赵志只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安慰着赵晚晴剩下的士兵们,表示自己会对他们一视同仁。现在减员到50多人的队伍里,赵志的狗腿子们就占了多半,赵晚晴在的时候,都不敢多嘴。现在她没有了,剩下的女兵和几个菜鸟男兵那里还敢说什么,只希望赵志可以带着他们一块回国。
无奈对着国舅翻白眼的赵志心里明白,如果回到了国内,依着赵晚晴的脾气,一定会找自己麻烦的,国舅他们这是在帮自己。
“老炮那王八蛋把掷弹筒打偏了,炸了咱们的物资,吃的东西不多了”财主一脸的愤怒,跑来找赵志告状。随即跟过来的老炮给赵志陪着笑,“小的们对掷弹筒不熟悉,有一颗榴弹打偏了点,把财主的罐头给炸了”
气极而笑的赵志抽出腰上的刺刀递给财主,指着老炮“把老炮给我宰了,今天就吃清炖老炮”
“的咧,你请好吧”财主假意的板着脸,挺着手里的刺刀就扑向老炮,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先从那下刀好呢?先扎脖子吧,这样血放的快,放的干净”
老炮虽然知道是在开玩笑,可是看见财主脸上的表情,还是被吓的头皮发麻,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骂,“你们这些瘪犊子货,还不上来拦住他。老子半年没有洗澡了,肉是臭的,臭死你们”
国舅伸脚就勾倒了老炮,笑眯眯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的老炮,“老子就爱吃臭豆腐”一群带着满身硝烟味的烂人们扑在老炮身上嘻嘻哈哈的乱摸,全然忘记了刚打过一场,营地里的硝烟还没有散。
秀才又是带着一身的血腥味回来了,手里的刺刀还滴着粘稠的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点,秀才呲着大白牙冲赵志直乐,“问明白了,他们是日军第六师团的。这片林子里有好多像他们一样的小股搜索队,好像是前几天在这里发现了第五军的人,他们一直在追。离这里往北两天的路程,有一条公路,通向怒江。他们是在这里拦截回国的远征军的。”
知道了回家的路和方向,这是进入密林以来听见的最好的消息了。嬉闹的家伙们都停住了动作,等着赵志的决定。不知是什么时候,狗腿子们已经习惯了赵志来做决定。赵志很年青,至少比狗腿子们都要年青。站在营地里的赵志满身的硝烟,破烂的衣服上溅着日军的血迹,一脸的倦色。与这种倦色相背的是他的眼睛很亮,可能是狗腿子们见过的最亮的一双眼睛。他总是带着笑容,第一眼见他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这种笑容让人觉得很舒服。
可就是这样一个年青的家伙,大家都愿意相信他,相信他可以带着大家走出这片茫茫的林海。狗腿子们相互间并不服气,但大家都对这个瘦弱的家伙服气,因为赵志的眼睛很清澈,这样的人不会害大家。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不会是坏人,这就是粗人们心甘情愿当狗腿子的原因。
第九章
天亮时分,沿着宿营地的小河,一夜休整的队伍朝着向北的方向继续前进。沿着小河走了不到十里地,小河开始变宽了。远远的看见河上面有一座桥,砍刀悄悄的潜了过去,原来那座桥是一棵本来就生长在河岸边的大树。不知ishi上面原因,大树开始侧倒生长,很巧妙的横在了河两岸,形成了一座天然的桥梁。树桥离水面只有不到一米,而且树干很宽,足够人从上面通过。
扛着机枪的蛤蟆,吧嗒着嘴,看着大树,感叹道“妈的,这是咋长的呀?太他娘的神了”砍刀倒是一脸的司空见惯,表情少有的欢悦,“这是当地人自制的桥,在树小的时候,就用绳子固定好了的,等树长大了,就会弯过去长”
总之大家看到这座树桥,心里还是很舒畅的,至少大家不用淌水过河了。砍刀是斥候,自然又是第一个要上桥的。机枪手蛤蟆却急急的线上了桥,得意的一拍手里的机枪,“老子一过桥就架起机枪,对面就是有鬼子,他们也上不来”蛤蟆小心的先踩上了一只脚,用力的踩了踩,粗壮的树桥纹丝不动。这棵大树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了,非常的结实,蛤蟆的小心倒是引来了烂人们的大笑。
被大家笑的脸通红的蛤蟆,扛着他的机枪大步的上了树桥,向对岸走去。对岸树林里突然飞起一群鸟,一直在注意对岸的山羊猛的眯起了双眼,一把拉住了蛤蟆的机枪,使劲的往回拽,嘴里大喊道“蛤蟆回来,隐蔽,隐蔽”“呯” “呯”“哒哒哒 哒哒哒 ”对岸的树林里突然射出了一阵弹雨,打得树桥上木屑乱溅。
树桥上被山羊往回拽的蛤蟆被密集的机枪子弹,打得飞了起来,重重的砸在地上,嘴里大口的吐着血。“郎中,郎中,过来给他看看”拼命还击的赵志叫着郎中。
郎中一副狼狈像,死命的爬到蛤蟆身边,撕开蛤蟆的衣服,检查着伤势。蛤蟆已经说不出话了,嘴里吐着血沫,紧紧的抓着郎中的手,眼里露出求生的欲望。“不行了,不行了,子弹打穿了肺了,救不活了”郎中一脸的泪水,长长的鼻涕就挂在嘴边。蛤蟆是和他从徐州撤退是就在一起的,他们的关系很好。
“就不活就算了”国舅趴在远处喊着。郎中回头啐了一口,“你狗日的老家伙,心肠就是硬”“当”一颗子弹正正的击打在郎中的钢盔上,郎中歪歪的栽倒在蛤蟆的尸体上。靠近他的赵志和山羊顾不得检查他的伤势,齐齐的伸手拽着郎中的衣服,拖着他就往回跑。“撤退,撤进树林”赵志扯着嘶哑的嗓子招呼着趴在地上的烂人们。一阵榴弹堕落的声音传来过来,“掷弹筒来了,隐蔽”赵志狼狈的拖着郎中滚到了一个泥水坑里。顾不得身上的蚂蝗,伸手把旁边的一个女伴也拖了进来。射程可以达到200米的掷弹筒,在光秃秃的河岸就是个大杀器,把赵志他们死死的压制在河对岸的草丛里。
“轰”“轰”50mm口径的掷弹筒拼命的发射着手雷,在烂人们的藏身之处爆炸开来。一时间,河岸上烟雾弥漫,弹片飞溅。赵志死死的扑在郎中和女兵的身上,一阵气浪迫来,耳朵里直嗡嗡作响。刚微微抬起头吐出嘴里的烂泥,又是一颗手雷打来,嘴里又被塞满了泥水。
老炮的动作快,他已经撤进了20多米外的树林里,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他手里只有掷弹筒,却没有榴弹或手雷,只能是干吼着“瘪犊子们,谁给我颗手雷,老子没有弹药”
趴在前面草丛里的长毛,听见了老炮的嘶吼,拽下身上的几颗手雷,侧着身子,扔给了老炮。国舅端着枪,趴在草丛里的身子纹丝不动,他在找日军的掷弹筒。“狗日的,找到了,看你们往那里跑”国舅把日军掷弹筒手套进了准星里,屏住气,锁定住目标。“草丛里飞射出的一颗子弹打在了日军掷弹筒手的胸口,大股的鲜血喷溅着,浇了旁边的日军一脸。国舅快速的拉动枪栓,瞄准刚要接过掷弹筒的一个日军,稳稳的扣动扳机,又是一个。
瞬间打出一个弹夹的国舅,快速的移动着位置,嘴里还喊着老炮,“老炮,对岸第三棵树下,鬼子的掷弹筒,打掉它”“轰” “轰”老炮的掷弹筒开始发威了,弹射出去的手雷准确的在日军掷弹筒阵地上爆炸开来。爆出漫天的火光,挨着掷弹筒的日军机枪也被高高的抛起,日军的火力支援没有了。
日军的标准配置一般是一个小队配备2挺轻机枪和两个掷弹筒,老炮毁掉了一挺轻机枪和一个掷弹筒,对岸就再也没有传来日军的火力支持。赵志估计对岸的日军又是一只小股部队,大概在30多人左右。
赵志从泥水坑里爬出来,拖着吓傻了的那个女兵和毫无知觉的郎中,退进了树林。劈头就给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