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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方面,耶律阿保机乃是用一把陌刀,估计耶律阿保机是将陌刀当大关刀用了。骑弓更是用一把三石的漆黑大弓。一石等于一百二十斤,而唐朝一斤约莫六百克,可想而知耶律阿保机的力气之大所以李存焕这才有如此一问。
李存焕听了耶律阿保机的话,点点头,对于王彦章,李存焕还是颇为忌惮的,耶律阿保机如此谨慎也好。李存焕沉吟片刻:对周衍宠问道:“军师,你说要不要命令大哥、高思继他们过来?”
周衍宠摇摇头说道:“贫道看来这个倒不用,耶律阿保机将军的骁勇自是不用说,朱瑾将军更是善用马槊,素有中原第一槊将之称且史建瑭年纪虽然小,但武艺也未必比不能够胜过宣武王彦章这员猛将再说时间上也不允许。”
李存焕咬咬牙,开口说道:“也罢阿保机,你去准备,随便告诉朱瑾和史建瑭他们一声,让他们也有所准备,明天出战”
“好”耶律阿保机点点头,并没用多说什么,转过身退出中军大帐。
第二天,虽然没用下雪,但天色却显得越发阴沉,让人心中不自禁的浮现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李存焕并没用带太多人挑战,只是带了耶律阿保机等骁将和八千黑衣军。八千身穿黑盔黑甲的黑衣军在白茫茫的天地中行走显得特别显眼,呼啸的寒风带也不能够将吹起的雪片将之染白。
黑衣军前进的速度并不快,而且也没用一点掩饰行踪的意图。所以宣武军的踏白军很快就发现了黑衣军的行踪。不过这也让他们有些奇怪,你说进攻,那你也得率领起码五六万大军来,不会只有八千人马。但你说奔袭,不说战马也换成白马,但也起码得换上白衣白甲,斥候四散,将宣武军的踏白军都绞杀了,掩饰行踪。
(踏白军:唐宋斥候军多以此为名称,但并非绝对,卢龙的斥候即为捉生将。)
不过无论事情如何诡异,踏白军并没用傻乎乎的自己慢慢琢磨。一方面迅速的派人骑快马通知主帅,另外一方面则派人跟踪黑衣军。
朱温接到这道信息的时候也颇为奇怪,不知道李存焕这是搞什么诡计。不过朱温也看出一个问题,那便是斥候口中李存焕带来的骑兵都是一人双马的,也就是说,李存焕不怕朱温率领大军将他包抄了。这一带都是平原地区,哪怕是密林草丛,眼下这个时节也早已经枯萎。密林只剩下干巴巴的树枝,草丛也变成雪堆。想埋伏李存焕根本没有可能。派兵围困,恐怕人还没有到,一人双马的李存焕恐怕早已经仿佛离弦之箭一般跑了。
找了军师敬翔来,让敬翔参谋参谋,敬翔一时间也苦思不得其解,最后唯有对朱温说道:“千岁,下官也不太明白李存焕的想法,不过有一定下官可以基本肯定的便是,认为李存焕此来,恐怕不是为了血战沙场。但也没有可能带着八千骑军来游荡。眼下唯有以静制动,同时千岁也多派踏白军勘察卢龙军有没有异动。”
朱温身边的义子朱汉宾闻言不由一怔,不自禁的开口问道:“军师,既然李存焕没有血战沙场的意图,为何多派踏白军?我军骑兵就那么多,派多了,恐怕士兵太过疲劳,晚上未免有漏洞。”
不等敬翔回话,朱温已经教训朱汉宾了,“早告诉你平日多读书,别以为全凭一身武勇便可以成大事。李存焕这家伙最是狡诈狡猾。谁知道他是不是声东击西。”
“不会吧?李存焕有如此胆量以身犯险?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个道理某家也知道了,李存焕这家伙还不知道?他有这么狠?”朱汉宾闻言半信半疑的说道。
朱温也懒得和这个脑袋肌肉比脑浆多的义子多解释了,对敬翔撇撇嘴,示意敬翔来到解答。
敬翔笑着说道:“公子这就不知道了,说是李存焕亲自带兵前来,这谁知道是不是。带着李存焕旗号的不一定是李存焕本人真的来了。至于李存焕的人,可以找替身。卢龙军全军上下近九万人,难道还没用一个和李存焕身材样貌有七八分相似的吗?要知道踏白军也不过隐藏的雪地里,远远的瞧上一眼。毕竟卢龙的捉生将也不是纸扎的老虎。所以说很难辩明白,李存焕是不是真的来了,还是仅仅来了一个替身。”
朱汉宾闻言,冷哼一声,道:“父王,不管李存焕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既然李存焕如此大胆,深入我军辖区。只要父王你一声令下,某家便带落雁都将他李存焕生擒活捉献于父王帐下”
朱温闻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如果李存焕如此好捉,他朱温也不会有今天这般狼狈了。但他还是有感朱汉宾的忠心,摆摆手说道:“这事情不能够莽撞,估计李存焕也差不多露出他的真实意图了”
朱温话音刚落,便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在外面传过来。敬翔闻言,哑然失笑道:“莫非还真的被千岁说中了”
这还真让朱温说中了,只见雕花木门打开,一股寒风吹入,不过此间人都练过武艺,也无什畏惧冰寒。人人盯着雕花木门处,只见朱温的心腹谋士李振手拿一支折断箭头了羽箭走进来,箭杆上更是以一根柔细的红绳捆绑着一份信。
敬翔见了,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笑了笑。
“是李存焕那小子送过来的吧”朱温不屑的说道,不过眼睛却盯着那封信。显然他也大概的估计到是谁送过来的。
李振也知道朱温那是死要脸,才这般说,也不以为意,笑着递过去。说道:“是李存焕派人射给踏白军的,踏白军再送过来的。估计上面也说了这次的目的。”
“且看李存焕这家伙卖什么关子”朱温接过李振递过来的信,不过却没有拆开来看,皆因朱温并不认识多少字,免得丢人。将信封递给一边老神在在的敬翔。
一边站着的李振虽然笑眯眯的,但眼中深处不由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妒忌,虽然同为谋臣,但敬翔的地位比之李振高很多。最让李振愤怒的是,他自问自己的谋略并不比敬翔差多少,甚至在某方面还超越敬翔,但却没有敬翔那般得到朱温的信任和重用。这如何叫李振如何不妒忌和敌视敬翔。
更加让李振妒忌的是,虽然朱温对待李振没有的说,但和敬翔一比,那就是大差距。单单一个书房自由进出的权力已经体现到这份信任的高低。
敬翔接过书信,低下头仿佛聚精会神的观看,但如果有人此刻看到敬翔的眼睛,一定看到一向从容不迫的敬翔,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对于李振的妒忌,智慧近妖孽的敬翔如何不知道,不过对此他也无法解开这个死结,皆因要李振不妒忌,那唯有让自己被李振踩在脚下,内心骄傲的敬翔如何可能会让这个情况出现呢
信上的字不多,加上李存焕用的乃白话文,又有标点符号,解读起来也异常轻松。敬翔扫了一眼,便已经大概的知道李存焕的来意了。折起书信,笑道:“千岁,李存焕是想玩单挑。”
“哼李存焕这个家伙,想不到居然敢来玩单挑也不知道我宣武猛将如云”朱温闻言微微一怔,旋即不屑的说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朱温的眼睛却闪过一抹忌惮。咳嗽一声,朱温有些尴尬的对李振开口问道:“军师,可有办法对付那头野兽”
‘那头野兽’当然不是指真的野兽,而是朱温对李存孝的藐视称呼。不过朱温也就敢嘴巴上藐视一番,真的对上李存孝,朱温还畏惧过自己单人匹马遇上一头老虎。所以别看朱温说的嚣张,实际上对于李存焕手下的猛将还是挺忌惮的,特别是李存孝。
敬翔闻言,嘴角不自禁的微微翘起,露出一抹笑意。不过很快便收敛起来,对朱温劝慰道:“这个倒不必,下官认为李存孝肯定没有可能过来,昨天我们才收到兖海的密报,李存孝在济州和庞师古将军打了一场。李存孝哪里有可能如此迅速的来到。再说,现在兖海那边,不过是凭借李存孝的骁勇提高士气,加上刘鄩在后面拖住杨行密的后腿,这才形成僵局。李存焕不会傻到为了一场单挑而冒兖海防线崩溃的风险。”
朱温点点头,也知道自己太过忌惮李存孝了。一听到说单挑,不由自主往李存孝身上想去。这让朱温有些恼羞成怒,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说道:“哼既然李存焕这家伙想玩这个,孤王不迎战,岂不是落了士气汉宾,你亲自去唤军中骁将随孤王出营迎战”
“孩儿遵命”朱汉宾闻言,兴奋的应了一声,快步离开中军大帐。
接着朱温又派人调兵遣将,不过因为李存焕的这次带来的兵马不过是八千人,朱温也不想落了下乘。也是带八千人,带多了,那明显就是表示自己害怕李存焕,但少了,朱温也有些心悸李存焕真的将李存孝调来了突袭自己。毕竟李存焕这家伙历来不如何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