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衍宠和蒋玄晖二人并没有随从,仅仅是只身而来。手中拿着一卷文书。二人闻言,皆淡淡然的一笑,走向大门。
就在周衍宠一只脚跨入门槛的时候,那牙将忽然说道:“慢”
“哦?有什么事情吗?”周衍宠问道。
“留下手中武器方可入内”那牙将一脸冷漠的指了指周衍宠手中那破旧的拂尘,冷然道。
周衍宠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对方一眼,“是南宫延教你的吧”
对方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周衍宠也不理会他如何想。直接调转头就离开,半个字也不吭声。
那牙将有些心慌慌了,连忙唤道:“罢了,罢了,你这老道士带着拂尘进去吧”
周衍宠也不答话,就是头也不回的离开,浑然不理会对方的呼喊。
“衍宠兄,你刚才说南宫延是什么意思?”走了一段路程,蒋玄晖忍不住问道。
周衍宠笑答道:“南宫延是王师范的谋主,甚为得到王师范的宠信。当然,这就和我没有办法媲美了。所以我一听刚才那牙将的话,便知道肯定是南宫延出的主意,想羞辱我。”
“哦?为什么不可以是别人呢?自古纵横讲究气势,以气服人,以势压人王师范亲自下令,这也是正确的”蒋玄晖不服气的反问道。
“王师范手下能够对他有巨大影响力的不过是王师穹、刘鄩、王建、张崭、南宫延罢了王师穹为人贪婪而胆小,有谋而不果断,此人我早已经派人送了一千贯过去。加上一些许诺,早就已经暗中投靠了殿下,那里会羞辱我呢”周衍宠笑答道。
顿了顿,周衍宠接着说道:“殿下有恩于刘鄩,但刘鄩却在河阳寺之变当中充任了急先锋,被杨师厚一番责骂。事后早已经羞愧莫名,据说已经隐于深山中,这自然就没有他的可能了。王建在登州训练水军,封锁渤海口,更没有可能是他了。而张崭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骁将,他那里有本事想出这计谋羞辱我呢自然就只剩下南宫延这家伙了”
“为什么不可能是王师范呢?”蒋玄晖虽然已经知道自己被周衍宠说服了,但他为人有野心而好胜。两人同时来揭榜,结果封官的时候周衍宠比自己高一筹,这次出使又是周衍宠为正使,他就心有不服。第一次交锋便被周衍宠说服,自己那不是太过丢人了怎么样也要挽回一点颜面才可以。
周衍宠意味深长的看了蒋玄晖一眼,笑而不答。
过了良久,周衍宠也没有吭声。蒋玄晖还道周衍宠心虚,不敢回答自己。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周衍宠说道:“如果是王师范,那么他不会派人来请我们了。”
“啊?”蒋玄晖被周衍宠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绕的满头冒号,不知道周衍宠究竟在说什么。刚准备发问,忽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背后响起。
“先生请留步”一骑飞奔而来,来到周衍宠身边,利落的翻身下马,姿势好不潇洒。此人便是张崭,他是平卢少有的骑将。
“啊原来是张将军啊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吗?”周衍宠见到了张崭,立刻装傻充愣了,一脸茫然的问道。
一边的蒋玄晖却猛然醒悟过来,刚才周衍宠原来说的就是张崭。而张崭是谁派过来的,自然就呼之欲出了。在平卢,除了王师范,还有谁可以招呼张崭来请人?心里不由暗暗对张崭悲叹道:你丫就是个给人忽悠的命了想不到这老道士居然如此厉害
“咳咳”张崭似乎也有些尴尬,客气道:“先生,刚才那名牙将实在太过失礼了居然自作主张将先生拦在门外”
“也不是”周衍宠闻言,一脸好心的辩解道:“他是说不能够带武器进去。”说到这里,周衍宠微微挥动一下手中那破旧的拂尘,叹息道:“贫道认为节帅不想见贫道了,贫道自然不想去做这恶人,这次节帅的事情,贫道也管不了。”
周衍宠说罢,便转身离开。
张崭连忙拉住周衍宠的袖袍,苦劝道:“先生你听末将一言,这其实不过是那牙将自作主张罢了,先生勿恼节帅现在已经在责罚那牙将了,所以请先生宽心”
“哎好人难做啊”周衍宠叹息一声,转过身来,道:“也罢,看在张将军的脸上,贫道我也就厚着脸皮回去吧”
蒋玄晖心中叹息道:人才啊得了便宜还能够卖乖,我以为自己满脸正气,心里一肚子坏水,已经够黑的了。却想不到这老道士样貌丑陋猥琐,却给人忠厚的感觉。这也就罢了,居然满肚子坏水比我还多
张崭还不知道周衍宠的腹黑,为了表示歉意,亲自掏腰包,在大街上请了一辆马车,送周衍宠和蒋玄晖二人回去。一进入大门,周衍宠和蒋玄晖就看到那牙将不死不活的趴在一条长板凳上,屁股已经血肉模糊,仿佛裤子都和肉混在一起一般,甚是恐怖。
但负责打人的两名牙兵还不依不饶的拿着两根水火棍,轮番打下去。那响亮的声音,听在蒋玄晖耳中,不由不寒而栗,仿佛那水火棍是打在这里身上一般,甚是胆寒。
周衍宠一见,心中不由暗暗一笑,心道:这肯定又是南宫延那家伙的计策,一方面示好。一方面想用这场面来吓唬吓唬我,南宫延啊南宫延,你也太过小看老道士我了。
只见周衍宠一摆手中拂尘,一脸悲天悯人的叹息道:“无量天尊节帅这是何苦呢不过一句话的过失罢了”
张崭在一边肃然道:“先生,这是应该的这家伙居然如此不识抬举,不过就一拂尘罢了,居然如此刁难先生。不打死他已经算是好了”
“哎既然如此,贫道我在这里诵经赎罪吧”周衍宠言罢,便站在那里,一副念念有词的模样。那些牙兵其实都是南宫延从衙门中抽调过来的衙役,这些人可是打人好手。手中一根水火棍非常灵活,可以打起人来看似风行雷厉,落在屁股上更是比马蹄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也要响亮,但却不过是让人有些许皮肉伤。
也可以一棍棍打下去,仿佛轻轻抚摸一般,但实际上却是将你骨头都打裂了。
而那名牙将是那种情况就不用说是那种打法了,就连他那裤子上的血肉模糊,都不过是用一些碎猪肉加猪血,伪造而成的罢了。这屁股上更是有一层软垫,所以莫看血肉模糊,周衍宠一进入内堂,这牙将便可以又蹦又跳。
不过现在却不行了,周衍宠站在一边诵经。至于诵什么经,周围的人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却知道周衍宠在盯着。
开始还好,两名衙役到底是此道好手,但二三十棍下去了。手也累了,自然力度控制的也没有那么灵活了。结果一名衙役失手,那水火棍打下去,力大了些许。那牙将不由一声闷哼,屁股那个痛啊
仿佛是回应一般,另外一名衙役的水火棍力度也不由自主加重了几分。牙将又是一声闷哼。两名衙役不由心惊胆战,连忙想放轻力度,但周衍宠在一边看着,无奈唯有顶硬上,但这力度控制不了了,为了维持那风行雷厉的表面。不由得力度加大起来,足足打了三四十棒,痛的那牙将从开始的闷哼到中场的声嘶力竭,再到现在完场的时候只有喘气的力,至于屁股,现在就真的变成血肉模糊了,估计没有三个月别想下床走动。
“无量天尊,罪过啊”这个时候周衍宠这才假惺惺的装作诵经完毕,张崭在一边唯有苦笑。就算是白痴,到现在也知道周衍宠是在向南宫延反击。
“先生,这边请”张崭唯有装作不知,客客气气的对周衍宠说道。
“如此麻烦张将军了”周衍宠还是一副有些憨厚的样子,仿佛不知道他刚才诵经造成的一段血案。
张崭不由心中发寒,心道:这些谋士真他**的奸诈,老子以后还是不要和他们打交道的好。一个比腹黑一个腹黑,也不知道他娘杂生他们出来的
走进内堂,只见王师范端坐在主位上,一边则坐着一身材瘦削,下巴长着三缕长须,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袍,整个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让人第一眼看上去,便不由自主凭生几分好感。估计此人便是南宫延了。
“贫道见过节帅”周衍宠对王师范施然一礼。
“幽州别驾蒋玄晖见过节帅”蒋玄晖在后面也施然一礼,不过他就明显比周衍宠有礼节多了。
“两位请坐”王师范苦笑道,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蒋玄晖也不奇怪,任何人在死死的得罪了一个自己不能够对付的人的时候,还能够有什么表情?
“谢节帅”蒋玄晖拱手道谢,不过周衍宠却没有道谢,自顾自的坐下来,仿佛这里是他的家一般,让王师范身边的南宫延脸露不忿。不过王师范不知道是早已经习惯了周衍宠的为人处世,还是已经没有心气理会这些细节,反正也没有脸露不忿或者呵斥周衍宠。
“节帅,贫道我也不多言了,你肯定是认为贫道见节帅你情况不妙,便投靠了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