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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出了这府院,就会有很多人管您叫皇后娘娘。就会由很多人向您请安行礼。您总不希望打扰百姓安居吧?”景陌叹气,“所以,您还是乖乖的呆在府院里吧,以您现在的名声,皇兄也高攀不及。”
繁锦闻言,甚是无奈。“啊?”
“还不如坐下来说会话。”他拉她坐在旁边,“你的东西,我会派人送过来。现在就在这儿等着就是了。”
繁锦没有推辞。在景陌旁边像往常一样坐下。偷偷看他。其实按道理说,他们的关系是近了,有了再也确凿不过的亲戚关系。可是为什么,一旦确认身份之后,她却觉得离她远了呢?
“你……”
“你……”
两人都发现了彼此地尴尬,几乎同时开口。繁锦尴尬之余微笑,“你先说。”
“你地事情处理好了吗?”景陌抬头看她,“曾经和我说的理由。离家理由。”
“啊,”繁锦微怔之后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恍然一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次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即使是有心这么做,那也是付出了代价的……”
“为什么不知道?”景陌叹气,“王家人都死了。你还介怀些什么?”
“死了不代表结束。”繁锦微微正色。唇角竟绵延出一弯苦涩与迷茫,“如果死了也把他的心给带走了。那可是最可怕的事情。那我所拥有地,除了身份,只剩下一个空壳。”
“那怎么还呆在他旁边?三千佳丽,那是帝王所必须有的。很多时候就算不是性格所然,那也是一种气派和威仪的表征。你既然选择了这个,就逃不掉。”他顿了一顿,“还是,你恋图这个皇后身份?”
“说实话,我是不愿意抛却这个身份,不是舍不得,而是不甘心。”繁锦微微看向天空,明明是澄澈无云,如同一幅巨大地水墨画,却空洞地让人感觉迷茫,“你出宫在外,不知道有没有听过安家的故事……以全族的代价获取这个位置,若我不负责任的拂袖而去,我谁也对不起。”
“我不是你,你是天皇贵胄,身份是与生俱来的,所以当成了理所当然,所以才不会珍惜。”她看着他淡然勾起唇角,“我的是踏着全族人的血流换来的,一穿上那身衣服便蒙上了血腥味,那是个牢牢禁锢我一声地龙子,我根本就无法逃脱。”
“其实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赌我在他心中的地位。仇恨,喜欢,相爱……很多很多种情感,我想知道到底哪一种描述才适合我们。我不清楚,我相信他更不清楚。你不知道,”她侧头看着他,“我出宫之前,王芸楚用孩子陷害于我,而他,一声不吭的便站在了她那一边。我在宫里看似身份尊贵,却只是孤单一个,并无背景。所以,那天他也站在了王家那边,我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千夫所指,突然很绝望,很心灰意冷。所以,才突然间想了这么个局,任性的离开。”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任性。”她笑,“我一直算是挺听话的,但是那一次不知道怎么了,就像不愿意再面对他似的只想逃开。但是想到姐姐还在皇宫,想到这个皇后已经成了摆脱不掉的使命。所以便设计好了线路,目标就是饱受旱灾地尚洲,日后回去,也可称代表皇家为百姓谋过福利,我还可以为自己地任性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
“好了,这便是我地故事。”繁锦突然扬起眉角,“你呢?我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把你所有的疑问都解决了,你呢?老实交代。”
“不行,还有一个问题。”还似以前似的打趣,他耍懒的看向她,“金帛这个名字这么难听,为什么要起这么个化名?”
“你把锦字拆开读。”她扬脸,一副说你笨的不屑表情。“还哥哥是君临,真是……你想说君临天下吧。”
他没猜出她的名字来历,却成功的被她知晓他的心思。景陌看着她一脸戏谑,不由羞恼,“我……”
“你呢?跟我们回宫?”
“不回,”想也不用想便拒绝,“不愿意回去。”
“为什么?”她提高声音,“你还要找你的那个心上人啊?”
“不是……”难得他能有一些不好意思,景陌呐呐出声,“我就是不想回去……你不知道,我讨厌那个皇宫,冰冰冷冷的,像个铁笼。”
“什么铁笼?你肯定还是想找那个女人。”繁锦轻嗤,一脸看透他的不屑,“宫中漂亮女子多的是呢,瞧瞧,还要举行新的秀选。你那个景略哥哥便是在秀女中选得王妃,现在也和和睦睦的,你不如也……”
景陌突然烦躁起来,“反正我不想回去。”
“不行!”繁锦也跟着扬声高调,说着说着,还如同以前那般,伸出指甲欲拧他的胳膊,“你一个王爷,老在外面游荡成什么体统,回去也得回,不回也得回……”
他看见她的张狂样子,一时之间又像回到从前,不由得朝后面闪躲。刚要开口嬉闹,身后却突然想起了拍掌的声音,回头看去,景杞正身靠回廊石柱呼呼喘气,唇边笑意却含蓄依然,身旁跪着一大群人,山呼万岁请安。
繁锦看着他出来,一时之间惊得瞪大眼,等到他又感到疼痛似的皱了一下眉,这才小跑到他的旁边,气道,“你怎么出来了?”
“外面风景不错。”他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另一只手却不动声色的寻找到她的手,那么用力的握住。繁锦抬头看着他眸底的深色,突然明了,一阵暖意腾涌至眼底,“小心眼儿。”
他不反驳她的低斥,在她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到长凳间坐下,“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我说陌王殿下需跟我们回宫。可是他不肯。”
“哦,为什么?陌弟?”景杞扬眉,“你还没在外面呆够啊?”
“臣弟在外面逍遥惯了,不愿意回去……”
“堂堂一个王爷,怎能老停留在外面。”景杞皱眉,“你自个儿算算,你在外面游荡几年了?当初父皇坚决不允许你出宫这么长时间,也就是朕还……如今你也该玩够了,快跟朕回去,朕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皇兄有景略就可以了,不用……”
“景略是景略,景陌是景陌!”景杞声音已出现些许不快,拧眉看向景陌的眼睛也凌厉了几分,“你和景略的事情,朕一向不想管。可是你们闹别扭总得有个节制,朕本来兄弟就少,俗话说上阵还是兄弟亲呢,怎么到了天家,反倒就如此了?若是让人家听到朕的弟弟还因琐事离家出走,这不遭人嗤笑!”
繁锦听到这里已经是杏眼圆睁,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景陌。搞了半天,这个一向说自己不习惯受人束缚的男子,是因为和兄长不和,一时任性离家出走的?
“皇兄……”感受到繁锦的目光,景陌更加可怜兮兮,“我……”
“别我不我了。”景杞看似不耐的挥手,“如果朕没记错,今年年底便是你母妃十五周年祭日。你不顾兄弟情谊,总得回去祭母吧?到时候朕命景略陪你,到你母亲那里行礼这总该行吧?”
看似这是做了很大的让步,景陌瘪瘪嘴,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终是咽了回去。
第一一二章 意外
“芸嫔见朕有什么事情?”如往常一般接过宫女沏好的茶叶,景杞只喝了一口便微微皱眉,大概还是一年多前的老茶叶,因存放已久,喝着都有一股儿奇怪的霉味。
“罪妾并无什么要事,只是当时皇后娘娘说罪妾给安园夫人下毒所以才导致她受胁迫,罪妾当时死不承认,经过一年多也想明白了,皇上是再英明不过的。罪妾也逃不脱,今儿便认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一副甘心认罚的模样,却把景杞吓了一跳,“什么?”
“罪妾当时给安园夫人下的毒是奇毒,当时皇后救出我哥哥之后,说是已经给了解药,却只是可保一年的解药,罪妾当时想若皇后娘娘卷土重来再次针对罪妾,罪妾也好有个把柄与其抗衡。没想到皇后娘娘就此没了下落,罪妾深觉惶恐,便把另一份解药给您,您让安园夫人服下便可。”
她说完,自一旁宫女手中拿过一个小小的纸包,“用水泡下饮尽即会无碍。只不过据罪妾今儿个算的日子,还有两个时辰便是最后之期。若是在此期间不服解药,怕安园夫人只会……”
她没说下去,微微抬眸,却见他眼带狐疑的看着她,完全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态度。
“罪妾知道皇上或许会有所怀疑,反正罪妾也没什么好说的,若是皇上不相信。大可以扔了去。”芸楚嫣然一笑。一副无所谓地态度,“罪妾只是将药带到了就行,多少混个心安理得。”
景杞将那个纸包攥到手里,再次看向王芸楚,“芸楚,朕今天就解了禁足令,但是以后务必要安分守己一些,这宫里谁是主子。谁是奴才最要分地清楚,切不可再做逾矩之事。”
他原以为她会反抗,但她只是轻轻抬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