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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这仿佛是第三次出宫,第一次是宸王大婚,那次是遇刺受伤;回来第二次则是夜探宸王府,为的就是搞清楚那个月容的底细。每一次出宫。仿佛都带回的都不是好消息。
想到这里,繁锦自嘲的一笑。看天色尚早,便也不急着去宸王府,与玉梨慢慢在街上逛。虽然已经这么大,但是记忆中逛街地次数是少之又少。在安府时从不曾出门,进宫之后更是没有自由,所以现在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繁锦只觉得异常新鲜与亲切。心里那份不安与烦躁也慢慢少了许多。
“玉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走在街上。她突然转身,唇角凝起一弯酸涩却美好的微笑。
“什么地方?”
“这京城最繁华的地方,最热闹的地方。”她一边走一边轻笑,话语低沉,却夹带一股冰冷之意。
凭借记忆到了那里,繁锦却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扯来一个路人相问,“这个百春楼哪里去了?”
那人听闻她提及百春楼,竟仿佛见到鬼一样现出惊惧地表情,随即快速逃离开。繁锦不解,连续问了两个人,他们的反应竟都和那个人相似。
看着这儿林起地茶馆,繁锦再次反身,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没错啊,这应该就是百春楼的地方。可是那么繁华的百春楼,到底去哪儿了?
“主子,怎么了?”玉梨见她心神不宁的模样,不由得扯了扯她地袖子,“您找什么呢?”
“没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繁锦才勾起唇角一笑,眼神却仍是迷离与茫然的,“走吧,去宸王府。”
经过上次夜探,宸王府的侍卫已经认出了她的模样,刚刚想要通报,繁锦却及时做了个噤声地姿势。此次只是微服前来,她并不想显现她皇后地身份。
侍卫连连应承,躬身带着她们去景略的书房。据说,宸王身体已经好出很多,总不像以前那般只能躺卧。
繁锦稍稍放下心来,这时已经到了书房,却见门是虚掩着的。那侍卫想要敲门通报,却被繁锦制止,“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她轻轻推门,不经意抬眸间便怔愣在了那里。宸王正坐在书案前写着些什么,宸王妃陈凝度紧紧依在他身旁,一只手还覆于他执笔的掌上。看到她来,两人均是一呆,景略更是将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身上,那一瞬间的迷茫与讶异是如此生动,仿佛她是他最不可能见到的人。
耳后似有轻声划过,繁锦一怔,唇角凝出和然地一笑,“宸王,宸王妃。”
面前地两人终于缓过神来,景略手中的笔突然坠落,直直地栽倒底下的纸上,但他却全然不顾这些,慌忙想要行礼。繁锦一挥手,在他们躬身之前已走到案前,这才发现他们是在画芙蓉花。
月影之下,一束芙蓉花静静绽放,旁边有一对璧人恬然靠立,表情柔和,似是在畅想生活的美好。只是芙蓉花的末端,有了一个大大的墨点,在这幅原本清雅的画作上,犹显的触目惊
“我来的不是时候啊。”繁锦微微侧头,看着景略与陈凝度淡然一笑,“好好的一幅画,可惜了。”
“不知皇后娘娘前来,臣……”景略说着,又要俯身行礼,只是没说完就被繁锦拦住,“今天没什么皇后娘娘,你没看见我穿的民服么?就是特地过来看看你。”
“这画是谁画的?”繁锦拿起那张画,“看这笔锋利落但尾端却显得柔媚,应该是宸王妃画的吧?”
“娘娘谬赞了,臣妾不敢当。”陈凝度又要行礼,被繁锦用眼神制止住,只能垂首立于一侧。繁锦见她颇显局促,便轻轻一笑,“看来还是我的不对了,来一次看你们慌张的,我只是想大家能暂时抛却身份,如同普通百姓亲戚那般和美。”
“是。”两人皆答。
“虽然秀女是我选的,但是想起来,还没仔细看过宸王妃,一直心里还有些打鼓,就怕不投宸王的脾气,今天一瞧,可算是放心了。”繁锦看着那画,转头看向陈凝度,“王妃画工很好,性子必然也很好。”
“古来说以字识人,字儿写的不错的,人必然正直。”看景略一直不语,繁锦特意看她,“宸王说是不是?”
“是。”景略这才抬起头来,大概因为大病初愈,脸色尚有些蜡黄,“臣弟是在想,皇嫂画工必然也是了得的。”
“我可不行,写字就很难为我了。”繁锦笑着坐在旁边,突然微微正色,“不过看宸王的脸色,什么时候参与朝议?”“凝儿,你去为皇嫂端些茶水来。”景略不答繁锦的话,反而指使起了凝度。宸王妃连连迭声出去。
“皇嫂最近是不是不很好?”景略微微咳了一声,“宫里的事情,臣弟都听说了。”
“哦?”繁锦淡笑,“知道就知道了,一切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今天来,真的只是看看你好不好,并不是为了要你回宫帮我。”
“臣弟知道皇嫂的意思,只不过您一举惩治了王子华与芸楚,以臣弟对他们的了解,虽然现在不做反应,但也不会就此认输。因此皇嫂以后的路子,需慎之又慎。”
第九八章 为我
“你不觉得是我反咬一口么?”繁锦有些惊讶,“你没经过事情,怎么会认为是王芸楚自导自演的好戏?”
她现在还记得景杞说的话,王芸楚真正喜欢的人是景略,所以她以为此事一出,他一定会站在王家那方。
“臣弟相信皇嫂的话。”景略微微一笑,显然是不将这个疑问放在眼里。但是只是一瞬,他的眸中便腾显了凝重之色,“王家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他们不会就此罢手。”
“我也不想就此罢手。”话说到这份儿上,繁锦干脆也不瞒她,“这场战役,原本就是他们王家欺人太甚,他若是想一笔勾销,也要问我愿不愿意。”
“可是皇嫂孤身一人处于宫中,看似地位显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却没有背景,而王家地位稳固,早已习惯了权倾朝野,所以不得不小心。”
“那你觉得我该防谁?”繁锦浅勾唇角,渐渐弯出一抹苦笑,“这世间防是防不来的,人心隔肚皮,我又没有洞察人心的功夫。只能一条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恕臣弟直言。”景略神色突然严肃,一双黑眸如同簇起了火焰,直直的映入她的瞳眸,“第一个要防的,应是您的姐姐安繁素。”
“什么?”繁锦一下站起身来,“为什么?”“很多原因现在也许说不清楚,但是皇后娘娘,臣弟希望您相信臣弟的话,臣弟既然敢于这样说。就有臣弟的理由。”
繁锦看着景略笃定地神情,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今日繁素的表情来。虽然见到时一如往日般的亲密无间,但是话语中却多了几分疏离与淡漠。这样一联想,刚刚平定的心思竟再一次乱如麻。
她不相信姐姐会这样,两相比较,她宁愿自己是多想。强迫自己压下那些烦乱的情绪,繁锦定定的看着景略,“让我如何信你?”
“有了那一次的大婚,让我拿什么信你?”
听闻这话,景略眸中的冷睿之光突然黯然下来。转而凝集的是无力掌控的垂颓之色。他唇角微扯,似是无奈,“安繁锦,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没想过害你。”
“对你不好地事情,我不会做。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亦如此。”
他的话虽然低沉,但却说的坚定,犹如誓言。这样的一幕似在过去也曾表演。那时候的他附在她的耳畔,亦是小声,“繁锦,我要娶你。”
到头来。不还是一句最可笑的戏言……
繁锦微扯嘴角,凝成一弯苦笑,“那王芸楚呢?”
景略眼睛蓦然瞪大,仿佛十分讶异于她知道这个讯息,她静静的回迎他的惊诧。唇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似是讥嘲。
“什么意思?”
“当今圣上宠妃芸妃王芸楚喜欢宸王景略。”她干脆坦白,“难道不是吗?”
“可……”
外面突然响起了丝竹礼乐声音,如同利刃一般,生生割裂了这样地尴尬与静谧。这声音再也熟悉不过,正是夏唐天子驾临的礼乐。繁锦尚在怔愣中,那声音已经近在眼前,紧接着便听到外面人呼喊万岁的声音,如同雷鸣般震耳。
景略也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快走几步将门打开。繁锦上前,正撞入景杞深邃的眸瞳,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她依然能感触到他身上所散发出地寒意。
那种锐利冷酷眸光,直直的映入她的眸中,似是怀着将她冻僵的目的。
面对这样地眸光。她却突然勾起唇角。不紧不慢的弯腰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他淡应一声,“朕思来想去,还是不大放心你一个人出宫,便跟来了。皇后,你做什么呢?”
“回皇上,见宸王已比以前好过很多,臣妾便放心了些。”繁锦微微一笑,“又看宸王在作画,臣妾亦懂得绘画一星半点,便交流了交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