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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让众人微微一颤,继而更响的万岁呼声响彻空中。景杞低低哼笑一声,却突然拽起她的手,径直向前走去,“皇后,这安园公的丧殡之礼,还来了个重要的客人,你可能不知道呢。”
繁锦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景杞拉着往前走了几步,众人见状,自动留出一个空地的位置。他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唇角微扯,明明声音不大,却有了一种俾睨天下的帝王之气,“玉蕃族伊索王子,还请站出来。”
众人又是一愣,到处打量之时,嗒穆尔已经站了出来,抿唇一笑,继而站到他们面前行了个标准的玉蕃族大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繁锦大惊,早知道这个人是玉蕃人,这不难看出,自他的衣着外貌上可一辨即明。可是怎么也料想不到,这个贸然行刺的男人,竟然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伊索王子。
据说玉蕃族与夏唐交战多年,按照两国实力,玉蕃早应成为夏唐口中之食。可偏偏这玉蕃族有一个天资聪颖,果敢英气的王子,最善兵法算计,因此为玉蕃换回了多少次胜利。两国困战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因为玉蕃兵乏马困,或许还能将这样僵持的局面坚持很长时间。可是终是小国,再精明的算计再聪慧的谋略者也抵不过对方国势的强大,玉蕃与夏唐交战只是延迟了玉蕃俯首称臣的时间,却改变不了它终有一日彻底沦落的结果。
虽然玉蕃一向是大王子褚良征兵出战,代表玉蕃与夏唐抗争,但是众人纷纷传闻,这玉蕃的二王子才是出谋划策,将玉蕃定于掌心的人物。繁锦虽然进宫不久,但也听了不少这样的传说。在夏唐子民的眼里,这玉蕃的二王子似乎就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精灵人物,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英气逼人的男人。
“皇后,安园夫人。”景杞微微侧身,“玉蕃族伊索王子为悼安园公丧逝,特地赶来行礼,若不是朕凑巧赶来,咱们就差些失去礼数了。”
经过一番惊讶,繁锦已经定下心来,看到景杞如此介绍,便也勾出一抹笑容,“那本宫就替姐姐安园夫人谢王子了。”
“没有,本王子来到帝都的几日,便听说安园公慈善好施,是天底下再好不过的人物,便赶来祭拜行礼。”他的话说的清晰流畅,语气低沉暗哑,似乎还带着玉蕃草原上凛冽寒风的气息,“倒是无意间便冲撞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是本王子的不是了。”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简直将繁锦脑海里他往昔的形象彻底抹了过去。初见时的狠厉肃杀,在玉鸾殿救她时的桀骜不驯,都与眼前这个有着和煦笑颜的男人大相径庭。她不由自主的将目光多看向他几眼,却在怔愣中感到手心一阵痛意,低下头去,却见景杞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用力的,就像是要掐断她的骨头。
她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怒意是从何而来,想要挣脱却无处用力。却听伊索王子看着她,眼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依照我玉蕃汗王的指示,后日我们便要进宫请恩,到时将再一并奉上我玉蕃大礼,还请皇上与娘娘笑纳。”
景杞冷笑一声,“那就请王子多多费心了。”
就凭繁锦再愚钝木讷也可看出,这两个男人依然有着针锋相对的怨仇,比起嗒穆尔的云淡风轻,景杞表现的更加明显了些。回宫的一路,他们共乘一撵,繁锦终于忍不住将心里的疑问问出口,“皇上早就知道他是玉蕃王子?”
“嗯。”景杞目视前方,眼睛明明波澜不惊,可她却心里却隐隐一颤,像是洞觉了他心底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那为什么……”
“朕答应过给他五年之期。”思索万三,还是不能将那个理由说出口。景杞的眉头又皱的紧了些,“若是现在以刺杀之罪将其囚禁,难免给天下人不好的看法,虽然是他不敬在先,但好歹你最后也是有惊无险。玉蕃和夏唐征战已久,百姓早就厌烦了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朕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而失了社稷的大局。夏唐是强国大邦,总要有点帝国气度。”
繁锦闻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景杞看到她的目光,只能苦涩的扯扯嘴角。这样的理由看似冠冕堂皇,让人无懈可击。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中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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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凌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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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迷路
宫中已经紧锣密鼓的准备玉蕃的到访。以王怀远为首的臣子主张借伊索王子进宫之期,将此次到访定义为玉蕃的投降仪式,可是景杞却坚持以五年为期限,只是将伊索定位附属邻邦,借以体现国之大体。
不光是王怀远,其实所有臣子都对此有了怀疑的态度。只是一夜,景杞的态度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不得不让所有臣子都多思几分。虽然玉蕃已经称臣,可是哪儿比将其彻底划到夏唐旗下统治来的大快人心?
已经有数日未见芸楚,王怀远借对此事的忧闷,前去瑾榕殿去找芸楚,想打探些关于景杞的些许讯息。不知道是不是他多想的缘故,总觉得这个自小捧在掌心的女儿,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距他越来越远。比起小时候的温顺乖张,无意中竟有了几分疏漠冷离的味道。
她按照了自己的意愿喜欢景杞,按照了自己的意愿忘掉对景略的思恋,甚至按照了自己的意愿成为皇妃,成为家族与帝皇相连的枢纽。这样温顺的女儿,到底还有什么不让自己放心的?
想到这里,王怀远微微苦笑一声,暗叹自己可能是多想,提脚迈进了瑾榕殿。
芸楚这几日荣宠日盛,宫里宫外皆知她仍是皇帝心尖上唯一的女子,看到父亲踏门,还未等他行礼芸楚便抬起头,“父亲。”
“娘娘这几日可好?”王怀远挥手遣散众人,坐在软榻上与女儿说话。
“当然是好。”芸楚微微一笑,淡然的笑容似乎拂袖便会远去,只是最清浅的一弯,“父亲这次是来……”
“朝中最近盛议玉蕃伊索王子来京之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伊索王子竟就是上次行刺皇后安繁锦的那个玉蕃人。可是皇上的态度太令人惊讶了,非但不以此罪重惩玉蕃,反而设定了什么五年之期,我今日在朝上再次说起这个问题,可是看皇上的意思,似乎再说下去就要龙颜大怒……”王怀远似乎是想起了今日朝议时景杞的表情,原本褐黄的脸色又黯淡了一些,“皇后当时的中毒来势汹汹,据说就是因为这伊索王子交出解药才挽救了她的性命,我千思万想也不明白,虽然这伊索王子交出了解药,也顶多算个识时务知人情,又怎么能让皇上抛却民族大义,来个莫名其妙的五年之期?”
芸楚轻轻摩挲着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石案,像是听进了父亲的话,又像是完全没记到心里,只是唇角勾抹出一弯笑意,如同惨白的月牙,透出微弱但凄凉的气息。
“娘娘……”王怀远看女儿这样的神态,不禁有些着急,“娘娘……”
王芸楚这才像是反应过来,倏的抬头,抬眸看向自己的父亲,“那我就告诉您原因,不管如何,总是为我好才是。”
王怀远一愣,“什么?”
“五年之期,对你我都没坏处。”芸楚站起身,窈窕的身影映在一旁的紫檀屏风上,渲染出倩然的姿色,她的话犹如自深谷逸出,飘然如雾,“父亲,女儿还是那一句话,皇家的事情,当罢手时就要罢手。”
“你……”
“想来,您作为首辅大臣已经有了二十六年,我们王家在京都也显耀了二十六年之久。可是父亲,您忘记了安家的故事了吗?”
王怀远倏的仰头,在女儿璀璨的眸光中彻底惊惧,“安家?”
“是啊。”芸楚轻嗤一声,随即冷笑,“那可是显赫了三十年的大族,不还是在一朝之内被先帝惩治的彻底沦为京都败户。先帝可以用三十年时间卧薪尝胆,最终一朝得胜,皇上也可以。”
她纯美的笑容在唇际渐渐潋滟开来,“您不要忘了,皇上的为人处事,可是被众人称作有先帝之风。您作为第一大臣,应该最清楚这是不是单纯的奉承夸赞,上次的郁嫔一事,您不就是已经领教过了?”
“天底下该是谁的就是谁的,父亲为什么偏要如此视国为家?”芸楚转过身子,只留下幽幽一叹,“已经独挡朝政26年,您就不怕王家一着不慎,覆了那安家三十年沦灭
的忌讳?”
后日很快来到,嗒穆尔带领玉蕃众人首先去定乾殿觐见景杞,以表和谈诚意。晚上景杞将在承昔宫举行大宴,届时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