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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凉凉的空气猛地灌入了她的肌肤,而她却像是突然被人抽去神志一样呆如木鸡,木然无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烛光摇动,又一丝寒风钻入床帐,她这才像恢复生机一样猛地一凛身子,下意识的缩起脖颈,仿佛冷的不得了。
“冷了?”他停下解她衣服的动作,扬眸看她。繁锦有些无措,竟老老实实的点头。
他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声音很低很小,其实她也没听清楚。可是却在他那唇形的勾勒中发现了短叹的痕迹,“知道冷就配合些,”他低着头半命令半威胁,“一会儿就好。”
她出乎预料的没有动,只是呐呐的说了一句话,声音也和他刚才的短叹一样低沉细微,几乎没有人能听清楚,“让其他人来做。”
这样小声的话,根本就像是自言自语,可是他却听到了,手上的动作微停,他却仍不抬头,“没有别人。”
第五十一章 上药
繁锦彻底呆住,任他小心翼翼的解开她的衣襟。他冰凉的指甲不时会碰触到她光裸的肌肤,如同雪花溅入一样湿湿凉凉,似乎还带着那么一股他身上的龙涎香气。他们是这个天下最互相仇恨的两个人,可是却在这一瞬间,她几乎对他完全坦诚相见。
她想起刚才的话,他说的那么低声,可是她却能根据他的唇形知道他的情绪。自己的声音同样是低不可闻,可他依然能给与自己确切的答案。他们两个人,难道已经有了这样宝贵的默契么?
曾经认为这样的默契除了拥有血缘之亲的父母姊兄,也就只有天底下最相亲相爱的伴侣才能拥有。可是他和她,虽然有夫妻之名,当然也有那么一次的夫妻之实,可是平时哪一次不是各怀心事,那么这么亲密的默契,到底是什么时候才出现的?
想到这里,她竟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景杞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忙停下手来抬头看她,“疼了吗?”
那样的询问,轻柔之极,仿佛又回到了她被刺伤的那几日,也有过这样的美好时光。那几天,他看她的眼神都像是怜悯的,疼惜的,犹如她是他生命里最珍贵的宝贝。
可是那样的梦境终究会醒,她的毒性未解的时候,他便对她冷言相讥,一夜之间,残酷的难以想象。
繁锦微微低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因为伤口渗出的血与衣服已经粘合,景杞正万般谨慎的将衣服慢慢自伤口上清理下来。这半天他的苦心清理并没有白费,眼看着她的胸口就要大开,他的手即将触及她两乳之间的伤口。
“不行!”她猛地一缩身子,发自内心的紧张让她缩回在床的里侧,又带动起伤口一阵阵的灼痛,她感觉胸前又有些湿腻,不用看便也知道又有血迹溢了出来,慌忙之中抓起一旁的被子护起胸口,紧紧蹙眉盯着他。
“安繁锦,你发什么疯?”景杞没料到繁锦又会突然如此,一时气的站起身来,“又流血了怎么办?你想血尽人亡?”
她摇头,唇咬的紧紧的,声音低弱,面庞却笼起一层羞涩的绯红,“让其他人做,我的丫头呢?”
他恍然知道她是在害羞,不由得心里一软,稍稍走近一些拽她紧护胸口的被子,“我们是夫妻,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那些宫女什么也不懂,而太医则刚刚交了朕如何换药。”他微微眯起眼睛,又换回她所熟悉的语气,“难不成你想让太医来换?”
她紧紧咬唇,想了一会儿突然扬声,“让繁素来!”
却没料到只是话落,他的脸色便突然黯沉,脾气也好像突然暴躁一样,粗鲁的想拽下她的被子。繁锦死命的拽住,忽然想起刚才她疼痛至极时发生的一幕。
他下了旨意,若是她有差池,姐姐便要被杖毙而亡。
“繁素呢?”她猛地攥紧被子,抬头看他,秀气的眉毛拧成了“川”字形状,“你把繁素怎么样了?”
他冷哼一声,仿佛是用最不屑的语气来凝成这句反问,“你怎么不问问她把你怎么样了?”想起刚才的凶险,他便恨不得将那个女人当场刺死。可是她是她的姐姐,按照普通人伦他也亦称姐姐,所以才将她先关进绣房了事。
她愣了一下,“她人呢?”
“绣房。”
“绣房?”繁锦不禁扬声,“你把我姐姐关进了绣房?”
玉鸾殿的绣房是关不听话的下人的地方,虽然自她入主以来从未关过下人,但是上次一去也知道里面黑暗潮湿,存放的都是丝缎等零散的布料。听说各个宫里都有这样的房子,为的就是方便滥用私刑。
可是繁素到底犯了什么错了?值得被他下令关进绣房这样小题大做?。
“我姐姐犯什么错误了?”繁锦强忍住胸口的疼痛,试图和景杞摆明道理,“她只是想帮我盛粥,关心我而已!”
“安繁锦!”他看着她慢慢失去血色的嘴唇终于失去耐性,“你给朕过来!”
“你不会是因为芸楚的事儿想报我姐姐的私仇吧?”联想到下午的一幕,她仍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你……”他最后的一点耐性也被她磨得消失殆尽,趁她不注意猛地扯开她的被子,“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朕现在就下旨将安繁素杖毙,你信不信?”
听闻这话,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惊诧于他的勃然大怒,最终仍是不甘心的瘪瘪嘴巴,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移过身子。他的怒气是真的,他的权势也是真的,若是真的惹得他不高兴下了旨意,反倒得不偿失。
依然是有些尴尬,他们虽是夫妻,但是那一次唯一的行夫妻之事却是在两人都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且灯光黑暗,满腹的怒气袭击了彼此,根本顾忌不到其他的事情。而上次他给她换药,亦是在她昏迷的情况下,他一个人清醒的面对她的凶险,自然也考虑不了那么多。
可是这一次,他感到她紧张恼羞的情绪,那束眼光仿佛是想盯透他的动作,灼灼而又透着些难堪。他原本镇定冷静的动作也忍不住有些颤抖,强迫自己平心静气的慢慢揭开她的内衫,竟发现她的粉红色肚兜竟完全贴在了胸口上。
没有办法,只有拿起剪子一片片的揭掉,否则更会疼痛难忍。他低头,小心的拿起剪子凑近她莹白的肌肤,“别动。”
觉察到他触及到她的胸口,她竟然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伤口的疼痛仿佛蔓延到了她的心里,硬生生的,憋得胀痛。
她咬着牙,用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掌心,一声不吭。嘴唇抿的没有一丝缝隙,仿佛只要是张嘴,她的脆弱与无力就会流泻出来一样。
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无措与紧张,可是唯独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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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良心
胸口的伤疤原已经好的差不多,但是因为繁素的一扑,繁锦用力撑住身子伤口又重新绽开起来。一道深深的刀痕横越于两乳之间,旁边尽是暗黑色已经凝固的血,看起来有种让人难言的狰狞。
景杞努力放轻手下的动作,一点一点儿的为她清理着慢慢已经干涸的血迹。他的姿态认真,墨黑的瞳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伤口,仿佛比他平日里评判天下大事还要谨慎紧张。而繁锦只觉得无穷的尴尬,他的手指凉凉的,时不时的会触碰到她光裸的肌肤,每碰一下都像是在她的心上轻轻敲打,她的整个身子都想随之颤粟起来。
好不容易上药完毕,帮她包好伤口以后。繁锦自己想要穿上衣服。谁料到只是一动胳膊,便被景杞强制的按了回去,“朕来。”
他打开一旁立着的柜子,皱眉看了半天却回头看她,“怎么?其他衣服呢?”
繁锦无辜的抬头,想当然的回答,“就这些。”
“就这些?”他微扬语气,有些急躁的翻起叠好衣服,找了半天才找了一个料子舒服些的拿在手里。“衣服少了就下旨让内务院配发,不用这么节俭。”
繁锦低头,看着他温柔的为自己套上肚兜和内衣,羞红之色再次蒙上脸颊,她呐呐的回答他的问题,“用不着那么多。”
比起其他嫔妃,她的衣服少的超乎他的想象,除了大红的皇后朝服,便装也就三十件左右,而且颜色单调,质地也不是很柔软。他虽一向不翻其他妃子的衣柜,但是看她们的换衣频度,也知道她们的衣柜必定是繁华异常。
穿戴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