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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繁素低头,再次抬眸瞳中竟露出了点滴波光,比起刚见时的倔强表情,反而更让人觉得怜惜,“皇上,”她微微吸气,似乎在强忍住自己的泪水,“染香是罪妇的女儿不错,可是,她不仅是罪妇的女儿,更是您的女儿啊。”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唯有宸王景略看起来并无震惊之色,看起来是早早知晓此事。
见景杞不敢置信的样子,繁素又恭敬的叩头,“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宸王殿下。若是再不信,也可问皇后娘娘。”
“罪妇知道罪妇命不足惜,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让皇上给自己地骨肉留条后路……”繁素咬唇,眸光越发粲然分明。泪悬之而出。“皇后娘娘,”繁素突然向繁锦叩头。“罪妇当时未听您的劝告,未将染香处死。实在是因为罪妇舍不得这个孩子……”
“繁素……”繁锦只觉得自己越听越糊涂。怎么又成了她让她杀死孩子?
“安繁素,你好好说说,这孩子怎么又成了朕的?”
“当初,皇上还记得罪妇在生下孩子的时候,说过是双胞胎。一儿一女么?当时生下来的时候,说儿子活着,女儿已殁。其实女儿并没殁去,只是因为这孩子身体残患,所以才不得不想到这个方法,当时皇后娘娘便打定主意,说对外传女儿已殁,以免对罪妇名声不良。”
“繁素……”
“罪妇所说俱是事情,皇上若有不信。可去问我宸王殿下……”
这一番话无异于石破天惊。而繁素下一步地举动更是让人惊诧,“皇上。罪妇承蒙皇后娘娘好心,原本出去就是侥幸。罪妇如今知道了,此前所针对娘娘地一切均是罪妇不识抬举,罪妇今日来便是想为染香求个旨意,求皇上不要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她已经足够不幸,千万不要再让她连活下去地权力都没有……”
说罢,她便转身,突然向殿中的柱子撞去,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地时候,鲜血已经顺着柱子顺流而下。
“来人啊!”景杞突发命令,“快,召太医来给朕救活安繁素!”
回到玉鸾殿,繁锦依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繁素回来了,不是她想象中的偷偷摸摸的回来,也不是她曾经想到的义愤填膺地与她决一死战。她这次回来,仿佛是带着个示弱的态度,但是每一句话,却都指向她,她这个一无所知的人,到头来仿佛像是一场预谋的主使者。
“娘娘,”玉梨皱紧眉头,“素妃此次回来,怕是目的不善。”
“恩?”繁锦叹气,“如何觉得?”
“这染香公主是石女又被殁的事情,您知道吗?”玉梨拧眉,“我们一点不知,她又如何将罪名安排到咱们身上?是啊,当初您是低声在那嬷嬷耳边说过一句话,但是说的是保孩子还是保大人的问题,与这小公主,并无半分关系。”
“恩,”繁锦低声,不言一语。
“只是奴婢不懂,这素妃既然是打的栽赃您地主意,莫非她真地不知这事儿是不是您所为?”玉梨顿了一顿复才说道,“而且,这态度,不像是栽赃啊……既然栽赃了,她就必然要取您的死穴,看着您败在她面前欢畅才是,只是这又为什么撞柱自尽?太医说,虽然缓过劲儿来了,但是确实凶险。”
繁锦皱眉,“我心里也很乱,”说完又一摆手,“你下去吧。”
看着玉梨遣下去,繁锦陷入了沉思之中。费尽心思寻找到姐姐,可如今繁素找到了,她却更加不知道怎么面对未来状况。
仔细想着繁素刚才地话,每每一语,都不像是在害自己。可是却又为什么一口一个咬着是自己下了将孩子害死的命令?难不成,是有人在中间作梗,所以她才认为是她要将这石女公主去掉?
那么她这一次来,到底是善意?还是万劫不复的复仇?
事情赶的如此凑巧,正赶着这流言之时出现,难道这真的只是母亲护子心切的行为?繁锦低叹一声,眼前不断浮现出繁素出现时的眼睛和后来我撞柱前的悲悯眸神,如此悬殊的情感,分明的显示在了那双与自己类似的眼瞳上,越发为这件事情平添一分迷茫。
身后突然响起皇嫂呼唤,繁锦一怔,回头一看,正是景陌。
与平日的见礼不同,他一见到她,便猛地伏于地上请罪,“皇嫂,臣弟罪过,还请皇嫂……”
“快起来说话!”见他这个样子,繁锦一时心慌,看看四周之后忙把扶起来,“好好的跪些什么?只是你现在愈发大胆了,出入我这玉鸾殿,竟然也能不闻一声。连四周的人都能给本宫遣散下去……”
“臣弟实在是有话要和皇嫂说,”景陌呐呐,一双眼睛不再有往日的意气风发,竟充满了黯然的味道,“皇嫂,臣弟没有听您的,实在是……”
“没找到繁素的事儿么,这也不怪你。”繁锦轻笑,“这京城里,找个人或许是不容易的。”“皇嫂觉得繁素此次来是什么意思?”景陌扬声,“这个时候来,而且还涕泪横流的说出这些话,皇嫂是怎么认为的?”
“许是护女心切吧。”繁锦苦涩一笑,只觉得脑子和浆糊似的,越发不分明。
“我倒觉得皇嫂是在蒙混自己的想法,其实您已经猜到了对不对?您就是不愿意去想罢了。”景陌低头,“以皇嫂的英明,不会不想到事情的另一方面原因……”
繁素一来,俺家繁锦又要不得安生
第二零二章 心思不轨
“景陌,”繁锦突然转头,“如果繁素此行都是安排好的,那么,她此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繁锦皱眉,“难道仍是不甘心,想要寻我死路?”
“不排除这样。”
“可是这样一套谋略,必然会有人支撑她才是,她一个女人,又常年处于深宫,怎么会调派出那么大的力量?”繁锦吸气,“你想想,一个人要编排出流言,还不要被你派出去的人发现影迹,景陌,这京城说大也大,说小却也小。如果能兼顾的两全,这真的是很难做到的。”
“事情很显而易见,繁素必有后台。”景陌定定的看着她,“皇嫂,您信也罢,不信也罢,景略与此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毫不隐瞒,我也没想到这让孩子是廖世的同胞姐姐。因为上次她与景略如此,我只想到借此除掉景略,以报当年之恨,现在看来,反倒是中了他们的圈套,”景陌无奈勾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放任那些流言而不管,留下这个孩子到如今,都是景略的主意。可惜我还是当了那个被猎人逮到的兔子,他在那儿用鲜美的牧草来诱惑我,我却心情急切,真的就掉到了他的计谋之中。”
“你是说这些流言,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繁锦只觉得心一惊,回想起刚才景略的表情,不敢置信。
“事到如今,皇嫂您还觉得这宸王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景陌轻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现在地繁素,不,素妃娘娘,正在用一个可怜母亲的身份。为自己的过往洗刷罪责呢。”
“她洗刷便是。可皇上也未必听她的。”
“现在人家是一对儿父母,听与不听。如何由得我们说?”景陌突笑,“皇嫂。不管如何,这皇上总是平白来了个小公主,这对子嗣一向少的他而言,可不是个好事儿?”
繁锦心里一紧,其实自景杞看到那孩子地时候。她便注意到了他地眸光,看似平静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丝爱怜,这大概就是所谓地父女情愫。
深吸一口气,繁锦叹息,“留着繁素,必是后患。”
“娘娘,您现在又想起此话来,可是有些晚了。”景陌苦笑,“咱们有多少置她于死地的机会。可是您都一下一下放了去。这才发展至今。”
“可是你地那些主意是主意吗?”繁锦侧头,“扳倒繁素为次要原因。恐怕你想要借此彻底覆灭景略才是真的吧?”
“可是皇嫂还没看出来么?这到底又有什么区别?”景陌拧眉,“事情显而易见,这安繁素与宸王景略,那可是一条船上的主子。”
“我……”
“他都害你到了这个地步,你都舍不得他去死?”景陌声音微扬,“那么,您是舍得让我去死吗?”
“我也不……”被景陌的假设惊慌之余,繁锦刚要争辩,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无断打断,“让你去死,她必定也是舍不得地。”
回头一看,正是景杞。
两人都是一惊,见到景杞来忙跪地请安。只见景杞挥手示意宫人们退下,又凝眉看向景陌,“宝亲王,皇后寝宫由你自由进入,虽是一家人,但这总是不大妥当吧?”
景陌闻言,脸色略窘。
“自家人到这一处说话也不是不可,但总让这宫人都守到外面,是不是就有点犯了宫中忌讳?”景杞端起一旁茶盏,浅饮一口唇角微弯,“朕倒不会多想,可是宝亲王,总得为皇后名誉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