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头发划下圈圈,温热的呼吸在亲昵却自然的动作中发酵成萌生的**。看到景杞的眼睛生出她所熟悉的墨玉深邃,她有些调皮的倾身探去,在他的耳廓边轻咬呼吸,“是这样的例行公事吗?”
身下男人的身体一僵,还不等繁锦回应过来,便将其死死压在身下。他惯以寒洌的眸中升腾起**的氤氲,在暗红的烛光下,渐渐蔓延出温暖的人性气息。身体在他充满掠夺与霸道的吻中慢慢升温至滚烫,繁锦一反平日喜欢闭眼享受的习惯,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心爱的男人,像是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炽烈欢合,她的眸子中,竟渐渐有了决绝和悲悯的味道。
他在她耳边低语,像是**又像是赌气,“安繁锦,让朕来告诉你,情不自禁与例行公事的区别!”
看着他那样子,繁锦又是一声轻笑,手不自觉的攀到他的背上,眸内脉脉含情,仿佛是在邀请。景杞闷哼一声,终于不想再将这样挑逗的游戏进行下去,挺身一进,所有的力量都在她的体内爆发出来。
柔美与霸气的完美结合,两人间升腾起最和谐的王者之气。繁锦闭上眼睛,最终甘心在这样的华丽奢靡中沉眠。
可是,陷于情海浪涛中的景杞却不知道,有那么晶莹的一颗泪珠,自她的脸上划了下来。渐渐聚于她与他汗腻的肌肤中,调制成对未来的悲决。
自从容烨出世,景杞多顾及繁素身体,因此两人一直未能欢好。所以那一场类似于战役的情动结束后,繁锦只觉得腰酸背痛。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子只是一动,便觉得酸楚难言,还没反应过来这样的痛处具体在哪个部位,腰间便被一支胳膊紧紧压住,繁锦抬头,只见景杞依然闭着眼睛,可手和腿却用力的欺压上来。
她扭动身体,想要从他的禁锢下挣脱。却不料他更加加大气力,呼吸却是如往日般平稳。那长密的睫毛自然垂搭,衍生出尊贵闲然的慵懒之气。繁锦闷哼一声,暗自用力去掐他的腰,“别装睡了,起来。”
男人终于睁开双眸,半眯着眼睛看着脸色依然绯红的她,又是一声嗔笑漫过她的耳廓,“你这么着急把朕喊起来,是还想要吗?”
繁锦颊边一热,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急道,“起来,要去早朝的。难道等喜贵儿进来三呼两唤出去才好?”
听她这么一说,景杞这才不甘心起来,却并不急于穿衣服,而是将手在她滑腻的背上爱抚游移,叹道,“朕准了你的作息的,说你身子不好,怎么还赶着起床这么早?”
“有了容烨,习惯了。”繁锦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微微侧身,寻到里衣去给景杞穿上。等到衣服都穿好的时候,她突然歪头看他,“叫来司寝局主监吧。”
“做什么?”
“避孕。”繁锦微微低头,“不都有这么个程序吗?与其那些太监拿药给我喝下去别扭,还不如我自己主动要求。”
第一七三章 杀机迭起
看着她抿唇的样子,景杞思索良久,终于回答出一个字,“好。”
可是,伴随着这个答案的出现,繁锦的心却渐渐凉了起来。昨晚炽烈的温度,在这一个简单的字面前,慢慢变得模糊与不清晰。
所以,看着他身着朝服气宇轩昂的模样,她不由的嘲笑起自己的多愁善感。明明是很正常的程序,明明是自己要求来的结果,明明是顺理成章的宫中生存法则,可是在宫中浸染了这么久以后,为什么她还会难受?
难道,她期待的是他那一句,“不用,朕还想要与你的孩子。”或是,那干脆利落却被宫妃渴求的一个“留”?
安繁锦终于发现,在这样的生活中,她竟然也慢慢变得如此猜忌多心。情如毒药,一旦品尝了,便想品尝下去。她原本是个自制力极强的人,可是到了现在,竟也把握不住自己的心思。
她证胡思乱想的想着,熟悉的龙涎香又钻入了她的鼻子。繁锦抬头,正看见景杞微微含笑的眸,“想什么呢?还在想着……”
他的话未说下去,可是她却在他促狭的眼角里捉摸到了孩子气的玩味与戏谑。心中苦涩的同时不由平添几分娇羞,干脆不做遮掩,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想皇上神勇呢。”
景杞没料到平日里有些内向的她会说出这般大胆的话语,不由怔楞,刚要和她再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面一声传报,“皇上。娘娘!”
繁锦侧头。正是玉梨跪在外面。这丫头一向是极有分寸的人,若不是急事,不会不经传唤便贸然闯到里面。景杞蹙眉,显然对玉梨的行动微生怒意,闷哼。“玉梨,你还知不知道规矩?”
“玉梨有罪,望皇上息怒。”玉梨微微抬头。一双墨眸极快的看了繁锦一眼,随即看向景杞,“皇上,娘娘,奴婢原本不打算将此事告诉皇上娘娘地。但是考虑此事重大,玉梨不敢隐瞒。”
“说。”
“娘娘有喝晨露水泡金银花茶地习惯,因此奴婢日日去御花园采花露。今日回殿途径玻颜阁的时候,奴婢无意中发现玻颜阁有太医出入,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素妃娘娘是皇后娘娘的姐姐。有这么一层血缘关系。娘娘便嘱咐我们平日要特别关注玻颜阁。奴婢便走到玻颜阁想要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玻颜阁的上下宫人都一派神秘的样子,支支唔唔不说出
“玉梨,素妃到底怎么了?”繁锦身子不由一凛,自己都觉察出声音变地紧绷。
“奴婢没办法,于是绕着弯儿去太医院找了个熟识的宫女打听了一下。那宫女说,素妃娘娘似乎受到了惊讶,平白的起了高热。而且刚刚天明地时候便要去晨所将刚刚抱去的二皇子殿下抱回来。此时正紧紧抱着孩子,一刻不放松呢。”
“那宫女还说。玻颜阁的人过来拿药的时候。都嘱咐他们不准说出去,也不要将此事记档。说反正不是什么大病,犯不着让皇上和娘娘担忧,反而让大家都觉得素妃娘娘娇气。”
话说到这里,看玉梨的神态,繁锦已经预料到了些许大概。玉梨在宫中浸染已久,对宫中琐事的尺度把握的极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知道的清楚。有时候还会教她该怎么做,今日她提起了繁素这事儿,必会是别有原因。
普普通通的一段话,自自然然地给繁锦定了两个罪名,其一,没有旨意,私自去晨所抱养皇子。其二,妄自给太医院下旨不予记档,身为嫔妃违法宫规。这两个罪名只取一点,都极大地犯了景杞的忌讳。
作为帝君,景杞最讨厌的便是宫人隐瞒,逾越自己权利贸行诸事。所以说繁素做了这么两处,实在是有些大胆。
而玉梨又采取告状且不忘替人开脱罪名假冒好人的策略,有些打一巴掌还给块蜜吃的意思。这一通罪告下来,打的是为素妃着想的幌子,更容易激起景杞的愤怒。
果不其然,她的话刚刚落定,景杞便拧起眉头,“什么?她去了晨所?还不让太医院记档?”
“是。奴婢也只是听说……”玉梨作出心惊胆战地样子,“素妃娘娘怕也是担心事情闹大,于声名无益,所以才……”
“这样就有益了?”景杞怒甩宽大袖袍,恨恨地迈出去步子,“无视君威旨意,恃宠而骄!是觉得生了廖世便翅膀硬了,还是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造反?”
他走出两步,忽然转过身来,“玉梨,此事不得与外人声张。等朕朝议过后,自会去玻颜阁好好看看!”
他脸上地怒意是那般明显,发现情况如此,繁锦竟突然冲向前去,“皇上!”她紧紧攥住他的衣袖,不等他说些什么,膝盖已经跪下,“万事手下留情!”
景杞看着腿边的女子,对视良久,才缓慢低沉的应了一声恩。他微微俯身,眸中暗潮涌动,渐渐的升腾起复杂的炫色。由哀叹到考究,再蜕变成怜惜,每一次情绪变化,都映入在了她的眸子里。
不自觉的,她的手已经被他握的发红。直到外殿传来喜贵儿的声音,他才放开她的手,低低的在她面前诉了一句,“只要你不后悔。”
繁锦一怔,过了一会儿才不自觉合上眼眸,“我不后悔。”
简单的四个字,却像是自牙缝中挤出,说的极其用力。繁锦抬头,感觉到景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去,可是最后那一眼,她却不敢直视。仿佛只看一眼,苦苦筑下的心防便会溃堤。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那皇上起驾的声音完全听不到时,繁锦这才跌坐在软榻上。看到玉梨行完礼回来这才惊觉,自己竟因一心沉浸于心事,完全忘记恭送皇帝的礼节。
玉梨看着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遣下四周宫人后才浅浅叹息,“娘娘,您让我怎么说您好!”
繁锦摆手,“到底是怎么了?”
玉梨叹气,“今天奴婢去玻颜阁小看的时候,就看到玻颜阁上下一片慌忙。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