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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流言四起,连繁锦都不得不感觉此事有越来越重的悬疑,先前说月容与一男子私通,现在又不合时宜的有了孩子,简直就是事件的严重化升级。这一下连她都觉得事情变得棘手,甚至在景杞脸上,也看到了怒意勃发的意味。
她问他,“你相信月嫔吗?”
“不信。”景杞思索一下之后,利索的给了她答案,“那个女人性子过傲,最近又受冷落,朕觉得,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与嗒穆尔已经恩断义绝,因此对月容也没必要太留情面。景杞轻笑,“若不是怕玉蕃依此为理由骗尽所有人眼睛,朕现在便想杀了她。”
“可是万一是玉茶失效呢?”繁锦被他脸上的杀气震动,不由辩道,“上次繁素亦是饮了玉茶,不还是有了身孕的?”
景杞看她,顿了一顿之后才溢出极清浅笑容,“你是觉得这后宫的女人皆有你们姐妹俩的医术吗?这配置的玉茶,都是太医们倾心所致,没有那么多意外和疏忽情况发生。”
“相信朕,”他仿佛唯恐她不会信她,“繁素的那次意外,只有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我……”
“还是你觉得你姐姐繁素会大发善心,去给月嫔送药让她生孕。亦或者是你为朕着想,故意让玉茶没有避孕功能?”
显然,这两种情况都会不是。繁锦皱皱眉头,在他的轻笑声中不再发出声响。
看似景杞分析的一切有道理,可是她却不信那个女人真的会与别人私通。如果那个男人不是景杞不是景陌。
也许,这仅仅是女人的直觉。
而这件事情在宫中如星火之势迅速燎燃,在宫中,若无确凿证据,很多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便会偏向祸事的那方拼命揣测。只过了几日,月容已经成为众人心中养野男人的贱女人。从一介妃嫔,到如今这样的境地,其中的转变简直是匪夷所思。
最重要的是,景杞对月容的态度让人捏了一把汗。流言四起,繁锦苦寻解决之策,却仍是没有合适方法。这时,自定乾殿却传来消息,在选定讨玉大将时,陌王景陌主动要求出征,担任此责,同时,要求并带月嫔。
这个消息一出,朝中所有人均感觉一惊。而陌王所给出的理由有四:他自小善于武艺,在先皇景越的教导下熟识兵法,此乃其一。其二,在宫外散游中,曾经亲自深入玉蕃境地多次,并与玉蕃多位巨商有重要关联,且知晓玉蕃语,地形熟悉,便于作战。其三,若带了月嫔,以其曾经的身份地位,可作为人质,一旦两方僵持,将起重要作用。其四,景陌岳父楚连玉为兵部侍郎,掌管兵部多年,因此姻亲关系,可与之配合的更加默契。
这四个理由面面俱到,说出来竟不让人有丝毫辩驳余地。繁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景陌仿佛是为此早就准备了多时。她问在一旁饮茶的景杞,“会答应吗?”
“会。”景杞深深吸气,“凭心而论,陌弟有三点都说在了朕的心上,朕原本都预料到了这几点,除了月嫔那一条理由。”
“朕想不明白,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想法。”景杞轻轻一笑,“这一点,在朝议中也是影响最大的地方。”
“那你的意思呢?”繁锦定定的看着他,“说动你了吗?”
“说动了。”他看着她一笑,悠悠的叹息,“事后朕与陌弟亲谈,陌弟说月嫔之事主要从两点考虑,第一,宫中关于月嫔与人私通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以上次嗒穆尔在宫中得到信息的速度来看,在朕眼皮底子下的哪个角落必然有玉蕃奸细,朕作为天子,遭此奇耻大辱不杀她已是开恩。所以,此次带着月嫔,最是可以向嗒穆尔表示夏唐诚意,争取民心。第二,天下人皆知嗒穆尔与月嫔关系最好,若是事情到了最不可收拾的地步,以月嫔一人之力,或许能牵制玉蕃的大部分精力,为夏唐制敌争取时间。”
“此两点,句句再真不过。”景杞看着她一笑,“而且月嫔对于朕而言,不过是一介女人,而且是基于利益不得不要的女人。如今为了江山能抛舍出去,朕倒乐得做这笔生意。”
第一五九章 月尽
既然景杞有了主意,在经过一系列妥帖准备之后,讨玉计划便正式启动。三日后的朝议,经景杞与朝臣的再三斟酌,确立景陌为副帅,其岳父为主帅,择良日启程。
那日的天气出奇的晴朗,繁锦抬头看向天空,竟是一扫前几日阴霾,万里乌云。战争虽是朝议上男人才决定的大事,可是作为赢得国家安全的保障,母仪天下的皇后亦要出席出征礼,借此为出征将士们祈福。繁锦看着一身戎装的景陌,竟不知什么感觉涌上心头,自始至终,仿佛只能僵持着微笑才不失国之大度。
月嫔低眸与其他将士跪于定乾殿前方广场,与之前的夏唐宫装不同的是,今日换了一身较为普通的民服,但是却依然不减那种独特的异域之气。她紧紧垂头,虽是有孕,但身子却仿佛更瘦了一些,单薄的身体在宽大的衣衫里裹着,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可是对于这个女人,人们却更多给予了鄙弃之色。和亲公主往往是这个命运,可以充当利益交换工具的时候集得百宠,一旦实力悬殊,最惨的莫过于这种女人。
听完景杞对将士们的训示鼓励,繁锦微微一笑,却主动俯下身子召唤月容,“月嫔,此番你去玉蕃责任重大。一者皇上是体恤你久未归家孤身在外这么久,想让你有个回家机会。二是你也担当了劝服玉蕃以及你兄长的责任,务必好好配合主副将担当,勿让本宫与皇上失望。”
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算是为月容这几日的凄苦生活正了声名,一通话说来,不光群臣看他,就连景杞也是掩不住讶异。繁锦轻笑,故意将声音说的更大声。她示意月容起身。紧紧拉着她的手,“月容,自己保重。”
月容眼睛泛出晶莹波光,眼看着泪水就要溢出来。繁锦仍是淡笑,慢慢退至景杞身旁,眼睛扫至前排将领。很好,因为她刚才的一番话将月嫔此举上升到了国家角度,这些将士们地眼色也端庄了几分。
她满意地扬起唇角。目光掠过景陌,将他感激的完全收入眸里。一个女人处于这种境地原本就很艰难,不管如何,就看到月容以前帮助过她的份儿上,亦不希望这个女人再多过坎坷。
礼官宣布吉时到,霎那间锣鼓喧天,宫中高高扬起了号角,在景杞与繁锦一行人的注视下。大军终于浩浩荡荡出征。
眼看着他们的影子越来越远,繁锦微吸一口气,竟有些百感交集。手指突感温热,她抬头。却见景杞正淡笑看她,“刚才那一番对月容的话,是怎么想起来说的?”
“还是那句话。在没有确切证据表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人之前,我不信月容会私通。”她定定地看着他,“所以,就算是她再受非议。此次一行,也是代表了我们这个帝国。一个女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夫君带着灭部落的目的去征伐自己的家族,这一点,原本就很残酷。所以,我们不应该让她再承受这么多。”
听完她说的这么多。景杞竟然回以微嗤。“你倒想的周全。”说完又定定看她,只不过眸中流转的是戏谑之意。“繁锦,你说没有证据便不相信月容私通……可是朕想问你,你有证据证明她没有私通么……”
这句话将她噎地一愣,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走远。
看着那明黄色尊耀无比的身影,蓦然的,她脑子里竟响起楚寇地话来,“我们是聪明人,别人也未必是眼瞎的傻子……”
难道,他,知道什么了吗?
不知不觉,大军已行了多日。这几日,除了每日景杞都要接到讯报说大军到了哪里之外,只字未提月容与景陌的事情。而繁锦却觉得他似是知晓了什么,平白无故地,竟有些感觉坐立难安。
她的肚子越发大了起来,已经五月大半,而她的姐姐繁素已经足足有了七月。有时候看到她,虽然还是努力劝勉自己,却仍是觉得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起,她察觉到繁素与自己有了些许生疏。小时候熟悉入骨的笑意,到了今日,竟只剩下了漠然。
每次想到这里,繁锦都觉得自己仿佛是多想了。或许是因为孕期的缘故,最近很多时候,总是喜欢东琢磨瞎猜起来,一来二去的,就连景杞也觉得她敏感了很多,无奈至极的时候,只能说她性子越发黏人,显得更加娇纵可爱。
繁锦苦笑,她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哪儿有个娇纵可爱的样子,充其量只是白白多想,让人讨厌罢了。
日子便在这样地烦躁与不安中迅速流过,除了景杞与相隔多日许能见到一面地景略,繁锦几乎没有和外人接触的机会,而景杞亦以养胎为由,号令其他嫔妃不得去玻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