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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锦脑子一轰,耳边像是敲钟一般响起景略和她说过的话,“如此拥有,不如失去。”
不如失去吗?繁锦心里一冷,唇角勾抹出一弯最刻薄的笑意,“宫规在前,法不关情,若王芸楚不入宫待选,何以服众?”
“大家若都是抱了陛下这样的看法,以后谁会将女儿送到宫里来?臣妾在民间便曾听说,有些大户不愿意女儿入宫,竟千方百计隐瞒自己有女儿的事实。王怀远是前首辅大臣,是堂堂夏唐左相,此事若不身体力行做个表率,就不怕激起怨言来吗?”
“臣妾是中宫之主,选秀是臣妾份内之事,何况皇上也曾经口谕臣妾经办此事,还请皇上不要插手好了,臣妾说过,必不负圣意。”
景杞的眉头越皱越紧,“你是打定主意让芸楚入宫了?”
“皇上不要偏揣臣妾之意,臣妾必会以公平的姿态来对待秀女选拔。”繁锦说的不卑不亢,字字句句皆有力度,让人辩驳不得,“不过臣妾觉得以王芸楚的姿色品性,若是落选,似是不大可能。”
“此事不会如此单纯罢!”景杞突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她清楚的看着他微垂的嘴角和深邃的瞳眸,已经被她激起了怒意,因为隔得近,鼻孔喷出的气息张扬的在她面庞上肆虐,似乎在警告她不识好歹的玩火,“安繁锦,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
一字一句,似是咬牙切齿,就差将她吞咽在腹里。
“你想将芸楚招入宫,那时她为妃你为后,你大可利用这样的关系老报复王家带给你们的血仇。”他阴冷的笑,“安繁锦,你敢说你不是为了这个?”
繁锦抬头,软唇竟擦着他的脸颊而过,两人均是一颤。繁锦猛地退后一步,两人这才隔得远了些,“您这都猜到了?”她不惧的回以冷笑,“臣妾就是如此,您大可按照您的想法来说臣妾居心叵测。她王家毁了我安家一族,将我唯一的姐姐致成如此,臣妾就算是报仇,这也是天经地义。”
“何况您也小看臣妾的肚量了。”繁锦侧头,“臣妾是觉得自己害郁嫔流掉龙子,原本就心怀愧疚。而您登基三年尚未有子,这后宫实在不成体统,所以才想招纳群妃为您开枝散叶才是。”
“皇上,您如果觉得那样想臣妾心里像是扎了根刺,倒不如这样想臣妾,臣妾实为夏唐根基着想,帝君后嗣,乃国之根本。”
“好正当的理由!”伴随着音落,外面突然起风,吹的窗格砰砰哐哐的响。繁锦不自觉的回头看窗户,眼前突然袭来一阵光亮,利刃般的一道闪电将原本昏红的宫廷劈的透明,景杞冷硬的脸在那道光芒中似是燃着了火,显着近乎狰狞的光色,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爆发的怒意,心里竟有一种惧悚的感觉在身体没出息的蔓延,想要退后,却为时已晚。
他伸手紧紧攥住她的胳膊,用力之大让她禁不住发颤,却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他狠厉的声音和着混沌的雷声在她耳边肆虐的绽放,却还是让她听了个清楚,他咬着牙,每一个字似乎都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既然想要为朕开枝散叶,那么皇后以身作则,第一个践行如何?”
繁锦豁然瞪大眼睛,又一道闪电劈来,她清楚的在那双愤怒的想要吃人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惊惧。不由的扭着身子挣扎,却敌不过他的用力禁锢。
他像是用困兽挣脱牢笼的气力,死死的困住她。
繁锦惧怕之极,扭身之时抬起左腿想要踢他,却没想到他仿佛料到了她的想法,立即用双腿紧紧的将她的下肢别住。她犹如他手下的猎物,再也无挣扎机会,甚至连双手,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他的大掌扭到了头的上面。
一道道闪电劈来,她在忽明忽暗中看着他盛怒的脸,闪电仿佛化为了利刃,将他原本冷峻的脸分割成了狰狞的形状,他的声音在一声声雷鸣中逐渐变得模糊,粗重的喘息盘旋在她的四周,渐渐混合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安繁锦,若想为景略守贞,朕偏要要了你!”
第十九章 强幸
声音在雷鸣中忽起忽落,可她却听的触目惊心。恍然中忆起今日云绣阁发生的那幕,说不清的感觉自心头涌了上来,她原本就是想挑起他的怒气,他虽然不爱他,但天底下没有一个没有占有欲的男人,所以她才向景略说了那样的话,可没想到,这样的报复,却会以这样的方式落到自己身上。
只听一声凄厉,繁锦忽然觉得自己颈间滋生一股冰凉。她惊慌的看着自己的衣服,簇新的宫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扯到了地上,上面的扣子犹如下落的雨珠一样四溅,撕扯间已经看到了自己淡粉色的肚兜。她心里涌上了一层绝望,仿佛今夜便是早已占卜好的死期,再怎么逃脱,也挣脱不过。
觉察到繁锦渐渐无力的挣扎,景杞的动作却愈发剧烈起来。他用膝盖抵住她的双腿,猛地倾身,将她压在后面的青石玉案上,大概碰到了案桌上的砚台笔筒什么东西,只听到哗啦哗啦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后背的疼痛渐渐蔓延至全身,青石玉案的凉意慢慢进入她的心里。景杞的唇压了下来,如同几日未能进食的小兽看到了猎物,疯狂的在她光滑的脖颈间噬咬,繁锦忍耐不住,拼命摆头,因为撕扯挣扎,她在慌乱间甚至扯开了他的锦袍,眼前顿时生起大片大片的黄,逐渐汇聚成如火一般的灼热,犹如那日安家的大火,带着将她灰飞烟灭的本领。
她的挣扎却像是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他压在她的胳膊,用力欺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遮体的肚兜竟也不见,他的唇舌肆虐在她白皙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一道道闪电劈来,她的肌肤玉白的近乎透明。景杞甚至能在里面看到自己沸腾的血液在愤怒的流淌,一时间脑海中浮现浮现出无数画面,母后踏入棺柩时的从容笑意,父皇驾崩前的胁迫与自己的无奈,那日宸王原要与她大婚时的绚烂美满……数不清的旧影纷至沓来,片刻间便掌控了他的头脑,几乎让他痛不欲生。
他伏在她的身上,唇在她耳边游走,用的是再也霸道不过的语气,说的是再也痛苦不过的话语,几乎是要啃咬她的耳朵,“你不是想要报复吗?朕来告诉你,到底该怎么报复!”
绸裤被他嗤的一声扯开,那一声被撕裂的声音比厉雷还要尖锐。繁锦顿时无所适从,只能紧紧的夹住双腿,可他的膝盖却像是一弯利刃,硬硬的将她双腿分开。她的眼泪终于忍无可忍,肆虐的在他面前荡漾开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可是他却在这样的泪水里,看到了云绣阁发生的那一幕。
她对他的弟弟笑语嫣然,“我信你。”
他景杞的女人,凭什么要信另一个男人?
犹如一柄利器刺入了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顿时绷紧起来,那利器上分明带着尖锐的角,每动一下,她几乎都有一种被刺入至骨的剧烈疼痛。她张着嘴,艰难的呼吸,臂膀不由得环住了他宽厚的背部,狠狠的,在他背里驻长起来。她的指甲嵌入了他的肌肤,带出一痕痕花一般的娇艳之色,仿若不是如此,她就会掉入深渊一样。
她只能紧紧抓住他不放手,心里那抹绝望之极的痛苦,渐渐的侵袭她的全身。恍惚中,眼前却突然出现了景略那双温和哀漠的眼睛,渗透着雪一般无暇的凄苦无奈,和那日在宸王府大婚时面对她的意气风发重合在一起,渐渐的模糊成一句话,“繁锦,嫁给我。”
这样的梦境很快被另一个人无情的击灭,景杞的声音像是在下最阴毒的重誓,“安繁锦,你也觉得痛?”
“这样的痛,你也觉得难过了?”
“那你看见自己母亲笑着踏入棺材时候的情境么?笑靥如花,尊贵的甚至能绚烂整个帝都,可是却因为你,却要被逼生殉!什么是痛,这样的感觉才是痛!”
他的胸口那只耀武扬威的龙似乎又要腾空而出,他只觉得自己心痛的似乎要喘不过气来。愈来愈粗重的喘息霸占着两人之间仅有的空隙,眼前又出现了那日的场景,一声盖棺之后的自己伏在棺柩之上,仿佛还能听得到母后粗短的喘息。
他的脖颈仿佛再一次被人卡住,只能再一次挺身,彻底的灌入自己的强硬,几乎带着数年来心中郁积的最愤怒最隐忍的力量。繁锦在她体下一声痛呼,因用力涨红的脸上突然浸染上了煞白的颜色,白的如同黑夜里游走的鬼魅,妖邪的绽放在他的面前。
他发疯一般的律动,她却紧紧咬着嘴唇,强耐住自己的恶心与痛苦不出声。这样的倔强更刺激了他的发泄与愤怒,他蛮横的揉捏身下的繁锦,似乎要将她碾成自己手心里的一滴汗水。
忽然,他察觉到她安静下来,被他啃咬的青肿的唇微微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