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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睿点了点头,“好。我刚好也要去万年县衙一趟。”
萧睿下了马车,带着那刃步行去了万年县衙。刚走到县衙门口,正好遇到匆匆忙忙出衙门向街上行去的万年县捕快班头孙全。孙全见是萧睿不由大喜,急急上前道,“大人,属下正要去大人府上去禀报大人,那飞票的出处查出来道,“是何人所出?”
孙全左右看了一看,见四下无人便小声道,“大人,是安氏商号的东主安庆绪。对了,他就是那新任剑南道节度使安禄山地儿子。”
“安庆绪?”萧睿讶然,但旋即脸上的那一抹讶然就被淡淡的阴森取代,他咬了咬牙,冷笑了一声,“孙全,你派人给本官盯住那安庆绪,有什么动静立即报告本官,暂且先别惊动安家。”
“是。”孙全躬身应道。
萧睿霍然转身离去。
是安庆绪?说实话,萧睿着实有些意外。此时的安禄山虽有些权势,但还处在刚刚起步的阶段,萧睿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安禄山的儿子竟敢如此疯狂,派人行刺自己。难道——萧睿冷冷一笑,“是为了腾空?”
一路漫步行去,一路思绪如飞,在如血的残阳下,萧睿不知不觉间带着那刃穿过大半个长安城,信步来到了多日不曾去地酒徒酒坊长安总号。
“子长!我正要找你。”孙公让刚出了酒坊的大门,看见萧睿,立即拉着萧睿的手匆匆进了酒坊,进了一间偏房,掩住了门,低低道,“子长,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
“呃?”萧睿眼前一亮,“公让兄请讲。”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天底下似乎就没有花钱办不到地事情。官府的差人查不到地事情,未必别人就查不到。萧睿知道,孙公让跟市井间的“黑社会”有着密切地来往,毕竟开门做买卖,而且是这么大的买卖,黑白两道都要吃得开才成。所以,萧睿才暗暗派人通知孙公让,让他用他地方式去查。
“子长,据我得到的消息,那安庆绪这两日非常惶恐不安,竟然破天荒地带着一些侍从去了城外的庄园居住……而这些天,安禄山派来保护他的军汉中有两人最近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过……”孙公让狠狠地攥紧了拳头,“子长,定然是那安庆绪了。他看上李相的千金,而李家的六小姐又对子长你一往情深,那小子妒火之下铤而走险也不是不可能的。”
萧睿面色完全地阴沉下来。
“子长,让官府查起来费时费力,还未必就能将安庆绪绳之于法,某可是听说那安禄山四处活动,向朝中重臣大肆行贿,与很多朝臣关系匪浅……子长,不如让某来出面,一了百了。”孙公让沉声道,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萧睿沉默半响,眼中的厉芒闪烁着,“还是交给官府来处理吧——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见见那安庆绪,给他一点教训。”
第三卷长安风 第185章裸奔事件
更新时间:2009…9…6 0:51:00 本章字数:3322
萧睿跟李腾空订婚的消息,悄然在长安城里传播了开去。不需谁去有意的扩散,这种事情本来就极为引人瞩目。一个是平步青云前途无量的天子门生,一个是当朝位高权重的李相之女,两人即将结为伉俪,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长安城里的热门话题。
去年刚娶了两位如花美眷,其中一位还是当朝公主,今年又要将相府千金纳入怀中,萧睿这等让世人不敢想象的超级艳福,一时间引起惊叹声无数。
安庆绪知道自己永远没有了机会,天天喝得烂醉如泥,不醒人事。
安禄山生性狡诈多疑,从来不在一处地方长期留宿。他在长安城里有多处宅院,就连安庆绪也不知道,安禄山今天会留宿何处。但安禄山今天面目阴沉地跨进了安庆绪居住的宅院,闻听仆人报说,安庆绪还在沉醉不起,不由怒冲冲地冲进屋去,一把掀开了安庆绪热乎乎臭烘烘的被窝,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父亲……”安庆绪捂着脸颊,低低道。
“没出息的东西!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弄成这个样子,真丢老子的脸。能跟李林甫联姻,当然是好事,但那李腾空看上的是萧睿,你爹爹我也没有办法,那李腾空居然肯舍命为萧睿挡刀……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安禄山低吼道,“凭我们安家现在地财富和地位。什么样的女人你找不上……”
安庆绪惨淡地一笑,垂下头去。
“老子来问你。那两个行刺萧睿地刺客是不是你派出去的?”安禄山阴森森地道,“给我说实话!”
“不,我怎么会……”安庆绪一怔,回道,“我没有。”
“真的没有?”
“真没有啊。我怎么会去惹那萧睿……”安庆绪幽幽一叹,“我又怎么敢?”
安禄山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呀。”
安禄山放心地离去。
而安庆绪却瘫倒在床榻上歇斯底里地恸哭起来。哭得是那么得凄惨。此时此刻。安庆绪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可怜虫。自己喜欢地女人就在眼前。可他连表达地勇气都没有。更遑论是跟萧睿争抢了。
“刺杀萧睿?我有哪个胆量吗?如果真是我。爹爹怕是为了自己地前程会大义灭亲将我送官吧?哈哈哈哈!呜呜呜!”安庆绪在床榻上又哭又笑。折腾了好半天。才缓缓穿好衣衫。跌跌撞撞地出了卧房。
夜幕低垂。暗月星空。长安城平康坊里地数百妓馆红灯高挂。暧昧而昏暗地灯光下。醉意朦胧地酒客们来来往往。那一个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地妓女倚门而立。酥胸半露。举手投足间荡意尽显。到处投射出勾人地眼眸。
伴随着格格地娇笑或者是摄人心魄地旖旎之声。一个个酒客被妓女牵着袖儿拉进了妓馆。而妓馆地座座红楼之上。丝竹之声隐隐靡靡。在这凄冷地夜空中远远地飘荡了开去。
在这一众嫖客中,有囊中羞涩的贩夫走卒,他们只能跟那些年老色衰的流莺匆匆欢好一度,然后肉疼地抛下几十文钱,恋恋不舍地出门而去。要想留宿在妓馆之中,要想让那些多才多艺能歌善舞的妙人儿相伴整个良宵,没有几贯钱是做不到地。
华春阁是平康里一间较大的妓馆,往来者大抵都是长安城里的有钱人士。华春阁二楼的一间闺房里,华春阁头牌歌姬沈燕燕娇媚地脸上浮动着无尽的春意,她只着一件粉红色地小衫,媚笑着依偎在一个华服贵公子的怀里,有意无意地用那丰满挺翘地丰盈去摩挲着青年有些僵硬的胸膛。
这贵公子人生得极其俊美,出手又极为阔绰,一大早过来出手就是50贯包下了她。凭借数年在烟花丛中打滚地经验,敏锐地感觉告诉沈燕燕,这是一个大有来历的贵人,没准这便是她的机会。假如要是能讨得这公子的欢心,自己说不定就可以像很多姐妹那样嫁入豪门,哪怕是做个侍妾,也强似在这妓馆天天被男人玩
沈燕燕放开心胸极尽风流手段,但那公子哥儿似是不怎么上道。沈燕燕明明感觉他已经欲火中烧,但他却还是忍着不动自己一个手指头。
莫非,是嫌弃自己脏?沈燕燕哀哀地想着,但转念又一想,既然嫌弃,他又来妓馆作甚?
沈燕燕的纤纤玉指轻轻在眼前这男人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媚声道,“公子莫不是嫌弃奴家?奴家虽然深陷风尘,但这身子还是……”
沈燕燕俏脸一红不知是真害羞还是出于伪装,她坐起身来伏在这男人的耳边幽幽道,“公子要了奴吧,你是奴的第二个男人……奴希望公子是奴最后一个男人哟……”
那青年怕真是被这沈燕燕勾起了熊熊的欲火,他略一犹豫,那双手就抚在了沈燕燕的丰乳之上,狠狠地揉搓了几下,沈燕燕格格媚笑着,“公子轻点,奴好痛的。”
沈燕燕突觉胸前的充实感和肿胀感消失,不由睁开微闭的含春杏眼,正要唤一声亲亲热热的公子爷甜哥哥,却见青年的面色阴沉下来,眼中的一抹肃杀和阴冷勃然散发出来。沈燕燕浑身一个激灵,硬生生地闭住了嘴,惊骇地望着青年大步走向了门口。
“怎么样了,招了没有?”
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回答,“回公子的话,没有,他拒不承认。”
青年皱了皱眉,狠狠地一拳击打在门楣上,“再问他一遍……”
安庆绪赤条条地蜷缩在华春阁妓女华蓉蓉闺房的床榻之上,面无血色,用手臂遮挡住自己的羞处,恐惧地望着房中的那个凶恶的壮汉。那壮汉使了个眼色,两个娇滴滴的妓女居然手持着寒光闪闪的匕首,笑吟吟地向他走去。
安庆绪身子一阵哆嗦,颤声道,“你,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壮汉低沉地一笑,“安庆绪,老子最后再问你一遍,那个逃离的刺客在何处?”
安庆绪面色煞白颤声回道,“大爷啊,小的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