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庭中下起第一天,上至第九天,风景如画、美不胜收的地方有许多许多,所以,像云烟湖这种水波不见得浩淼,草泽不见得丰美的地方,高等次的神仙一般是不屑于来的,低等次的小仙一般是没听说过的。当年天恒曾与文曲在这里偶遇,数万年之后,这仍然是天恒喜欢独自盘桓的地方。一样是练剑,不过是少了那个一旁看的人而已。
“就是这里了,老仙翁有话请讲吧。”三截光滑的树桩恰好拼成一几两凳,天恒请司命坐了,再自己坐下。
“真君闲情不减当年啊。”司命四下看看,啧啧一番。
天恒微微笑道:“茶水也无,果品也无,老仙翁误怪才好。”
司命笑着摆摆手,道:“咱们数万年来同朝为仙,虽素常交往不多,但你与那文曲数万年前一段情分,咱明着不说什么,暗底下却是甚为佩服。别的且不论,敢在玉帝手下救人,我看这天庭除了你,也没几个人再敢这么做。”
天恒淡淡一笑,司命又道:“你三番两次向我打听那七星的信息,我却怕你再卷入纠葛,终究也没有坦坦荡荡的说与你听。但昨夜老头儿夜观星宿,却发现这番是不得不说了。”
“这神仙之命与凡人之命却不同。凡人寿不过百,命格簿上不过薄薄几页纸,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清清楚楚,若是有个一星半点的瑕疵,我大笔一挥,说改也便改了。但神仙却不同。仙命少则三五千载,多则与天齐,虽是诸事注定,但在命格簿上却看不到头。凡天上地下,能看到仙命的,不过就是有限的那几人,能有本事改仙命的,更是屈指可数。故我虽职司命,却也只能看得,改不得。”
“七星之事,早在三千年前便有异数。虽命格簿上乱不可辨,但若是我推测得没错,应是有高人将其命格隐了,实实在在的,七星在三千年前,便应已重新转世!”
天恒一凛,若是三千年前七星便已转世,但凌渊阁灵力未减分毫,能填补六星魂魄灵力,隐藏七星命格的,放眼天界,只有那三人……但若是七星已经转世,不久前自己去浮罗宫时,文曲的气场明明清晰可辨,那……难道也是他人冒充的不成?若是这样,那冒充之人的修为……岂非也是高深难测?
“昨夜,我看北斗七星中,除贪狼依旧,文曲半明半晦外,其余破军、廉贞、禄存、武曲、巨门都相继示明,那应是五星对应之主已明确身份的缘故。看来,七星聚天指日可待。”
天恒蹙眉不语,司命并不知昨夜凌渊阁之事,若是六星魂魄早已转世,那导致凌渊阁灵力大减的只能是六星神器,神器归主,天象瞬间有变,司命才得而知之。
“我下细推算,发现七星转世存在诸多变数,是个“荣损两难”之相。真君,恕我直言,七星转世于你是场大劫,无妄之灾,或系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灾,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司命说完,望着天恒长吁短叹,目光甚忧愁。
天恒沉默了片刻,方道:“多谢老仙翁。既是大劫,天恒可有方法趋避之?”
司命一愣,道:“若是有趋避之法,那还有什么凶险处?难就难在命相已定,避无可避啊!不过……我看你的命相中,却似乎隐约有一线契机,若是能速速找到七星,只怕还可以从长计较。”
天恒淡然一笑道:“既是注定,那天恒也只能坦然受之了。老仙翁,天恒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老仙翁应承。”
“哦,什么?”
“就是那小白狐。”天恒一笑,“不瞒老仙翁,这大劫一事,天恒昨夜也略有所知。天恒本是无所畏惧,只是答应了这小狐狸帮她度劫,不愿失信于人。老仙翁为人慈厚,必能助她一臂之力。”
“这……”
“天恒拜求老仙翁。”
“这……好吧!真君果然是个重信守义之人,”司命沉沉的叹了口气,“冤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只写了一点点,不管三七二十一发上来,至少证明俺米有在奥运期间偷懒~~
重在参与嘛~~俺更新,俺光荣!
第40章
却说迦陵一觉醒来,房间里空无一人。好个小白狐,紫色大眼睛眨了两眨,浅粉色大耳朵摆了一摆,忽然将身一滚,平地变出个纤秀淡雅的白衣少女,少女鬼鬼祟祟的扒着窗户往外瞧了瞧,见四下无人,方露出个蓄谋已久的笑容,挽起袖子,提起裙摆,马马虎虎的在腰间打了个结,收拾出一幅精明干练的样子。
枕头下摸摸,床铺下翻翻,柜子统统打开,箱底全部倒腾了一遍……“奇怪,藏到哪儿去了呢?……”迦陵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你找什么?”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那颗饕餮的元丹啊……”迦陵埋头苦找,柜子里的书被一本一本抛出来,仙女散花般落了一屋子,“这个小气神仙,藏到哪里去了?该不是自己吃了吧?”
“右边壁橱第三格里面靠左边。”声音有点无可奈何。
“嗯?我看看。”迦陵伸手过去,果然摸到什么圆溜溜的东西。“哇!真的是呀!”迦陵举着元丹,兴奋的转了个圈,“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当然知道。”天恒淡淡的说,看着迦陵的表情瞬间经历了春夏秋冬的季节变化,最终定格在“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的惨淡光景。
天恒轻轻一扬手,那颗金橙透红的元丹便从迦陵手中,缓缓飞到了天恒掌心。
“原来你一定要跟着我,便是为了这个?”天恒微微笑道。
“不,不是的……”迦陵感觉是被捉奸在床,百口莫辩。
“不是我不愿给你,我说过,这种夺人元丹增强内力的方式,与修仙之道背道而驰。若你服下这颗元丹,修为自然是大大增加,但最后一劫却是肯定通不过的。”
“我……我没打算吃,真的……”迦陵小小声的辩解。神仙就是死心眼,这元丹就算不能吃,也还有很多别的用处呀,比如说卖……魔界都讲究“速成”,出名要趁早,这种增加内力的元丹在魔界可是吃香得很,拿去托青水卖个大价钱,绝对是桩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既然你不信我的话,这元丹我就还给你吧。”天恒淡淡的说,“不过,你从此不能再跟着我。”
“……”
“司命星君与我关系甚好,我这就送你去他那里。至于我答应过帮你的事,我也绝不食言。司命自然会护着你,保你度劫的。”
天恒淡淡的说完,迦陵愣愣的听完,紫色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瞪着天恒,眼眶却渐渐红了,晶莹的液体在眼中迅速凝聚,张了张嘴,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的掉下来。
“哇……你不要我了!”与那哀怨凄楚表情不甚相称的,是迦陵中气十足的洪亮哭声。
“别闹了,我已决定了,你这就走吧。”天恒背过身去。
“我……我错了……”哭声小了。
“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声音怯生生的。
“对,对不起啦……”
“不要送人家走,人家说好要一直跟着大人的,好不好?”有点近似于撒赖了。
“……”
“你先收拾一下吧,我们下午过去。”天恒在门边顿了一顿,却没有回头,走了出去。
迦陵看着那清冷的身影,愣了愣,“哇”的一声重新开始号啕大哭:“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泪眼朦胧中,小白狐不屈不挠的下定了决心:“要抛弃我,哼哼,没这么容易!”
当天恒在外面吹着冷风徘徊了三圈再进屋时,诧异的发现,小白狐失踪鸟。
迦陵很有骨气的背着大包袱独自一人走在第七天,包袱很重,里面塞满了金子银子惹祸的元丹天恒签名的书天恒写的字天恒用过的梳子天恒饮过的茶具……当然,比包袱更沉重的是迦陵凄凉的心情。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小白狐时而顾影自怜,时而仰天长叹,时而回首凝望,像拖着沉重的铅,一步步走得缓慢无比。
分明看见他已经出来了,可就只是那么远远的望了一眼,便居然又转身关门回去了!人家走得这么慢,是为了什么?!
迦陵泪奔,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女主离家出走,男主飞奔出来抓住女主,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说:“别走,为我留下来,嗯?”这么狗血的场景在哪里啊在哪里?
云烟深深深几许,看不清道不明的何止是小白狐的明媚忧伤?此刻天恒的心情也甚是复杂,尤其是当看到某狐“一不当心”“忘”在桌子上的日记本时,天恒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纷呈:粉红色的日记本彰显着女儿家青涩的情怀,封面上显著的写着几个大字——《我与天恒真君同居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