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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吐了吐舌头:“不会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吧?”
“你怎么知道?”赵言好奇的问。
“小说都是这么写的啊。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忽然,风云突变,高大英俊的魔王从阴影中翩翩出来,黑色的袍子被月亮染出一片光华……”花嫁捧着心,“哇!帅哥!”
众人都是一头黑线。
“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们遇到危险了?”璟因问。
“也是凑巧,”天恒叹口气,“我刚从司命星君府上出来,路过此处,遥望妖气冲天,赶紧过来查看,没想到就是你们几个。”又看一眼众小仙,“还好那狐妖是个修仙行善的,拼着自己的修为救你们一命。”
“我们怎么会连个狐妖都比不过?”花错郁闷道。
“你们修为不够,还……略差一些。”天恒也很郁闷,岂止是略差一些?简直就是天上地下。这句话天恒没说出来,生怕打击一群小仙的积极性。
大家静默了一阵,忽然惊讶的发现,饕餮的身体在日光下渐渐变得透明,眉心处升起一道轻烟,慢慢的,整个身体便如同蒸发一般,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牧离轻声道。
“这些妖兽老早脱离了肉身,现在失去元丹的维持,灵体便慢慢消失了。”天恒皱眉,看着手上那颗橙红透亮的元丹。
“好可惜啊!”璟因和赵言异口同声,两人对望一眼,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赵言问:“璟因兄,你可惜什么?”
璟因拉过赵言,附耳轻声道:“那饕餮如羊,我想它腰上那两条梅花肉一定鲜嫩得紧,本来想弄过来,抹上精盐、胡椒、孜然、少许野山椒,配上我密制的十八香调料,大火油淋过血,再小火烹至七分熟,想来味道不会错。”
赵言听得心旷神怡,只觉喉内飞流直下三千尺:“璟因兄,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尝尝你的手艺!”
“那是自然。”璟因双目发光,作为一个热爱烹调事业的神仙,璟因最大的成就感就在于辛苦制作的美食得到众人认同。
“对了,赵兄可惜什么?”
“呃……那妖兽枉自修习了这么多年,一朝神魂俱毁,可惜可叹。”赵言顿了顿,看看那颗内丹,忍不住摇头感慨。多可惜啊!一万年的修为就这么白白放在那里,若是转给自己多好!就算不能独吞,六人共享,一六得六,六六三六,每人好歹也有一千六百多年的功力了。
璟因肃然起敬:“赵兄果然悲天悯人。”
经此一役,众小仙超常发挥,此时都有些疲惫,升月坛显见得是去不成了。
天恒驾起一朵祥云,淡淡道:“走吧。”
上仙驾起的祥云果然不一般!赵言看着眼前祥云,多么棉实!多么柔软!无论是手感,还是光泽,与梵天璟因驾出的云都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一看就是一线品牌与大路货的区别。而且,宽大舒适,马力强劲,坐个十来人也没有问题。赵言羡慕的想着,奋力爬上祥云。众小仙也都上了云,或坐或靠。
天恒衣袂飘飘、玉树临风的站在一群七倒八歪的小仙当中,颇有损威仪。
众小仙都在闭目养神,只有花嫁一人还精神十足,一双大眼左看右看,一会儿摸摸牧离的长辫子,一会儿与花错嬉笑几句。过了一会,渐觉无趣,便挨到赵言身边坐着,撞了下他的手肘,笑道:“方才你很厉害啊,若不是你,花错肯定要受重伤了。”
赵言一愣,记忆中仿佛还没有哪个女孩子和他这般亲近,赵言一张小脸情不自禁就红了。
花嫁却恍然不觉,又笑道:“一开始你抱着梵天飞过来,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是什么妖兽飞来了呢!”
对面梵天本在闭目,闻言睁开眼睛,看了眼花嫁,又看了眼赵言,没说什么,又合上眼。
赵言觉得花嫁的措辞听上去……颇为奇怪,但见花嫁一脸天真纯洁,只得道:“我御风术修为不够,本来是不能带人的,但那时情势危急,便拼力和梵天一起过来,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花嫁点头,一双机灵大眼转了两转,忽然“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牧离姐姐的御风术本来也不能带人,但还是尽力救你。”
赵言一愣,那之后的事情他一知半解,只知道有人抱着自己飞了出去,连是谁都不知道就被黑云迎面一熏,昏了过去。原来,竟是牧离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小仙女。
赵言看了牧离一眼,刚好牧离也看过来,两人目光一接,又都赶快分开。
赵言一时有些茫然,他救花错时是完全就是本能,什么前途、未来都没来得及考虑。至于牧离……赵言又偷偷看了她一眼:三清六御门下的素质就是高,肯定是把舍己为人作为神仙的光荣职责吧。
赵言又回顾了一下当时情景,大觉危险,当下默念了三遍“冲动是魔鬼”以作警戒。
“不过梵天也很厉害哦。”花嫁又道,“饕餮攻击你和牧离时,梵天明知黑云有毒还冲了出去……”花嫁声音清脆,口齿伶俐,咭咭呱呱这么连说带比划,赵言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救了花错,牧离救了自己,梵天又救了自己和牧离,九尾狐迦陵又救了自己、牧离和梵天。
“不过,最厉害的还是我啦!”花嫁总结陈辞,眼神悲壮,语调激昂,“当,你们都倒在地上的时候,只有我,还独自战斗,直到最后一刻。”
赵言立刻觉得刚刚冒出来的对花嫁的一点点好感立刻飞到了爪哇国。继高层路线、笼络人心之后,赵言又给花嫁多加了一条莫须有的竞争力——善于表功。
天恒带着一群小仙回到了进修院。
“你们也累了,回去好生休息一下。”天恒淡淡道。
“谢谢老师哦!”花嫁甜甜的说。
赵言也正想道谢,不提防被花嫁抢了先,郁闷了一下,便随着众人默默的回了宿舍。
赵言梵天的房间在牧离花嫁前面,赵言走到门边,正要进去,想一想又停下来,对身后的牧离道:“那个……刚才多谢你。”
牧离一愣,抬头看了赵言一眼,微微点头,与赵言擦肩而过。花嫁挽着牧离的胳膊,回头对赵言嫣然一笑,做了个鬼脸。
赵言一愕,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心虚。
花错也走到赵言旁边,难得的正色道:“赵言,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
赵言看着花错那张和花嫁有七八分相似的清秀小脸,点点头:“嗯,兄弟。”
终于回到房间内,赵言洗了把脸,转头就看见梵天側躺在床上,手里又捧了本厚厚的书。
赵言忽然想起花嫁说,梵天不顾危险的冲出去救自己与牧离,再看了眼梵天冷若冰霜的一张俊脸,颇有点受宠若惊。
赵言讪讪的挨到梵天床边,还没说话,梵天便抬头,把书合上,给赵言看看封面。
——《货币战争》。
“听说最近很热门,就随手翻翻。”梵天的声音淡淡的。
“呃……”赵言郁闷,“我不是问你这个。”又站近了一步,“我是想跟你说,谢谢你刚才救我。”
梵天看看赵言,沉默了一下,唇角轻轻上扬:“不是我,是那只狐妖。”
第10章
第六天的南方,有一座小小的仙山。虽说是山,但称作丘陵更确切些。山势不高,却自有一番灵气:幽泉淙淙,仙草青青,偶遇凤栖梧桐,时见鹤舞翩翩,真个是怡然境界,神仙居所。
此时,正有一白衣男子从小径缓缓行来,走到半山处一座木屋前,停下了脚步。只见这小屋甚是清雅:院外篱笆花开可爱,屋后苍松枝显古意,门前石桌光可鉴人,几只石凳随意摆放,一个青衣小童头梳双环,正站在院门处候着。
童子见了男子,赶紧迎出几步,口中笑道:“天恒真君,我等你好久了。”
天恒微微一怔,复又笑道:“司命什么时候改算命的了?”
童子引天恒进了屋子,便自退出。
屋内光线稍暗,天恒四下看了看,不由失笑:“司命,你又不会下棋,何苦摆一局棋来故弄玄虚?”
司命嘿然一笑:“这不是显得高雅么?”
“你知道我今日来做什么?”
“那么急作甚?”司命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来来,先到这边来尝尝我的新茶。棋是作样子的,这茶可是地道的头茬嫩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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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恒一笑,扶了老仙翁到窗边坐下。
茶是好茶。
一汪碧色漾在紫砂杯中,袅袅的飘出轻烟,带出淡淡茶香。
不过品茶的人心思不纯,一双漆黑眼眸只望着司命,也不说话。
“碧涯云烟。”司命一笑,“有几万年没尝过这茶香了吧?自……”司命看了天恒一眼,“文曲反下天庭……”
“这茶不好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