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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宝琴顿时惊骇起来,轻声呼道:“任大哥,任大哥,不好了,那些人追到这里来啦。”
任天弃睡得正熟,被她的呼声唤醒,仔细听了一阵,也有些惊慌了,道:“糟糕,真是追上门来了,这下麻烦了。”
袁宝琴不停地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任天弃知道这小小的“春满园”可藏不住人,可现在大院被围,出路已无,当下硬着头皮道:“你在床上好好地躺着,别出声,我出去瞧瞧。”
说着就开门走了出去,仍然把门带上,却见白芳芳、郑宝儿、范丽娟、老王及另外几个小妓女都衣裳不整的站在外面,院子里还有三个嫖客,害怕是老婆前来抓奸,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白芳芳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便道:“好像是‘聚艳坊’里面走了姑娘,怀疑跑到咱们院子里来了,老王,你快去开门。”
那老王答应一声,就将大门的粗木门栓拿下,将门大开,却瞧着大门外火光如昼,无数的人持着火把堵在了门口。
白芳芳带着人走了出去,将手一叉,瞪着眼睛,直着嗓门大声道:“干什么,干什么,深更半夜的这么多的人到老娘的地盘来,你们想入户劫财啊,还有王法没有,老王,马上到县衙去给我报官。”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穿过人群走到前面来道:“白芳芳,用不着啦,这官我早就报了,你派人深夜闯入我‘聚艳坊’来,打伤我的人,抢走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姑娘,该当何罪?”说话这妇人衣着华贵,徐娘半老,颇有风韵,正是马花娇。
白芳芳一瞧见她,这气就不打一处上来,道:“马花娇,你这个贱……”那个“炫”字没出嘴,想到马花娇来者不善,便又收了回去,又道:“你血口喷人,谁派人打伤了你‘聚艳坊’的人,谁派人抢走了你才买的姑娘,你可不要诬陷好人。”
任天弃见白芳芳平常在门口对马花娇“贱人、烂货”的骂的热闹,本以为今晚当着面还要展显一番风采,却不料雷霆不动,也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暗忖:“这也是大娘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了,马花娇在城里勾结官府,财大气粗,带着这么多人来,明明是来找麻烦的,咱们院子里有多少人,自然不能对着干啦。”
马花娇这时一付气焰汹汹的模样,到了白芳芳三尺远的地方,道:“白芳芳,你这贱货,平时总爱在背后指桑骂槐的说我闲话,老娘瞧你也算是行里的老人,就不给你计较那么多,却不想你养了一个小杂种来处处与我作对,那是认为我姓马的好欺负了,很好,很好,今天我倒要来瞧瞧你究竟有多厉害。”
白芳芳听着她话不对,知道一定又是任天弃出去惹祸了,见到他在自己身旁,一把就扭住了他的耳朵道:“小王八蛋,说,今晚你又偷偷溜出去做了什么了?”
任天弃那里肯承认,只道:“没什么啊,我在屋里睡得好好的,那里也没去啊。”
马花娇用一双原本还算美丽的眼眸狠狠的瞧着他,跟着嘴角一挑,冷冷一笑道:“睡得好好的,那里也没去,任天弃,你倒是推得干干净净啊,只可惜你跑得慢了一点儿,我的人跟在你身后,明明见到你背了那贱人翻进了院子,这也叫睡得好好的,莫非是在梦游。”
任天弃大声道:“那一定你的人眼睛花,看走了眼,说不定是撞鬼了。”
马花娇“哼”了一声道:“不错,是撞鬼了,是撞着你这个小鬼。”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后一挥手道:“来人啊,给我把这‘春满园’翻个底朝天,把那贱人给我拖出来。”
马花娇身后的打手、龟公站了一大堆,齐声应着,就要闯入大院。
任天弃知道他们一冲进去,那袁宝琴立马就要给搜到,一时也慌了神儿,张着手臂拉拦在门口道:“你们说搜就搜,咱们‘春满园’的脸面往那里放,日后可不用在合州城混了。”
马花娇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今天要不收拾了你这个小杂种,我马花娇日后也不用在合州城混了。”
指着任天弃道:“来啊,把这小杂种先捉住,等搜到了那小贱人,一齐给我带走。”
她话音一落,便有两名身高体壮的大汉过来去抓任天弃。
第26章 灭门秘闻(2)
眼瞧着任天弃就要落入那两名大汉之手,正在这时,那满脸虬须,一直垂着头的老王忽然走到了任天弃面前,用微驼的身子一隔,恭恭敬敬的向马花娇一躬道:“马老板,天弃这孩子还小,少不更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高抬贵手放过他一马吧。”
马花娇那里会把这么一个不打眼的小人物瞧在眼里,喝道:“你这做乌龟的胆子也不小啊,敢来管老娘的闲事,来啊,给我狠狠地打。”
那两个大汉当下舍了任天弃,挥拳踢腿便向那老王击去,但说也奇怪,这两个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的拳脚击在老王的身上,就好像是花拳绣腿般的,那老王不避不让,也不叫痛,只是还在向马花娇躬身道:“请马老板放过天弃。”
马花娇见状,骂了一声:“没用的笨蛋。”向着身后又一挥手道:“你们也上。”跟着便又有几个大汉扑了过去,对着那老王雨点般的袭去,然而,情况还是一般,老王便如石雕般的纹丝不动,那些大汉却打得手痛脚疼,纷纷住了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马花娇自然不蠢,瞧见这个样子,已知道这老王绝非等闲之人,喝退了手下,走到老王身边,细细的端凝了他好久,没看出此人有什么特异之处,但还是很恭敬地道:“不知这位大爷姓甚名谁,这么好的本领,却屈身于一个小小的‘春满园’做龟公,实在让花娇想不通,不知能否赐教?”
那老王脸色不变,仍然躬着身子道:“回马老板,我只是一个没用的人,大家都称我老王,至于叫什么,早就忘了。”
马花娇暗忖:“此人虽然什么也不说,但埋名隐姓的在白芳芳这里当龟公,不是江湖大盗就是朝廷要犯,我可不能轻举妄动。”
当下向身后的一人道:“去请曾老爷子到这里来。”那人答应着匆匆去了,这曾老爷子绰号叫做“镇三江”,是少林寺专教武僧的紧那罗堂首座长老空明大师的俗家弟子,早年的时候游历江湖,认识不少的武林人士,目前在合州城里武功最好,辈份也最高。
白芳芳见“聚艳坊”的人停止了动手,连忙带着人进了大院,一关上门,但对着老王堆着笑道:“老王啊,想不到你居然还是个高人,白芳芳真是瞧走眼儿啦,这些年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言罢又是衽裣一福,这个动作她多年未做了,甚是僵硬别扭。
老王连忙还了一礼道:“老板娘,在下是心甘情愿在你这里做工,就别多客套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却向旁边的范丽娟瞥了一眼,瞧着她正用惊异的眼光望着自己,不由微微露出一笑,范丽娟却慌忙避开他的眼神。
白芳芳与老王见了礼,便向任天弃的耳朵扭来,骂道:“小王八蛋,这次你把祸给我惹得大了,说,那小贱人在那里?”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个娇柔怯弱的声音道:“我在这里,对不住,给大家添麻烦了。”
众人觅声望去,却见从任天弃的小屋里走出了一位美貌少女来,碧绿色夹衫,系着浅红色裙裾,眀眸皓齿,玉面朱唇,身姿婀娜轻盈,发鬓间虽然有些狼狈不整,但神态气度端庄沉凝,有一股子大家闺秀的风韵。
白芳芳走了过去,细细地瞧了她一阵道:“果然漂亮得紧,在那朱绛仙之上,怪不得马花娇那骚婆娘会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来抓你,姑娘,我也对不住你,情况你也知道了,咱们‘春满园’可不敢收容你,你还是出去吧。”
那袁宝琴脸上已经露出了凄然无望的神色,不再与她说话,只是过来向着任天弃衽裣一福,道:“任大哥,天意如此,袁宝琴本当受此一劫,只是大哥你的相救之恩,宝琴今生只怕无以回报,那就等来世再结草衔环报此大恩了。”
任天弃瞧着这袁宝琴眼含珠泪,言语间又是今生,又是来世的,想到她在“聚艳坊”的绣楼上对那花婆子说的话,料定她回去多半是一死了结此生,到了这时候,任天弃已有些想放弃行善积德的念头了,但偏偏这袁宝琴长得冰肌玉骨,貌美如花,眼睁睁的瞧着她香消玉殒,实在好生可惜,眼眸一转,说了声:“袁姑娘,你先别着急,真正的大侠可还在这里,怎么会让你去受委屈。”
说着话,便到了老王的面前,道:“老王大侠,瞧来你真有本领啊,好,今天你要是让袁姑娘不跟着马花娇走,咱们的赌账算是清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