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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宫琳飞行神速,早被追上。她又取出三粒霹雳子,而身后异声已越来越近。
她回头一看,黑烟如箭,急驶飞来,相隔只十数里。
宫琳忙将右手一扬,一点紫光激射而出,只听得‘噼啪’一声,黑烟震散好些,一溜精碧魔光正朝来路激射退去,一晃不见。
宫琳微笑道:“我这法宝,真是万试万灵……”话音未落,异声又从身后追来。
宫琳更不怠慢,又将一粒霹雳子打将出去。
迅雷震过,便是一声厉啸,晃荡高空,显然逃势更远,也不再有声息。
宫琳以为魔女铁姝知难而退,也许不会再追,忽然打个激灵。
身后碧光一晃,宫琳立即感到后心一凉,虽然有法宝防身,却也现出一点警兆。
她急忙向前飞去,迅速回头一看,已不见魔女,只有一片碧色光影,紧随在后,快要照上身来。她刚想再用霹雳子朝后打去,倏地眼前一亮。
宫琳立把飞云止住,现出身形,听得哭啸之声,比先前的更凄厉刺耳。
她百忙中定睛一看,一道黄光已从高空倒挂下来,宽约十丈,长约上百丈。
黄光中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红衣老者,白发银髯,手持白玉拂尘,阻住宫琳的去路。
而她身后的碧光中,现出魔女铁姝,满头鲜血淋漓,上身的翠叶云肩已脱去,春光乍泄。
她身上钉着的那九个骷髅头骨,白发红睛,其大如拳,神情更是惨厉。
铁姝戟指老者,厉声喝道:“我今日受人暗算,毁了神魔,又遭愚弄,伤耗了不少元气,此仇非报不可。若不将仇人的形神摄去,我那九子母天魔岂肯甘休?你我异教同源,平日井水不犯河水。既然你已隐居多年,何故为外人而逞强出头?莫非真要和我一拼不成?”
红衣老者笑道:“老夫是阿修罗宫的主人,虽然不故意为善,却从未无故害人。你们赤身教炼上几个死人骨头,摄些凶魂厉魄,便欲称雄,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这个女孩,老夫与她另有因果,尚须了断,如何能容你带去?我也知你因邪魔消亡,而元气大伤,又被魔头反噬,十分痛苦,需用极大法力,始能解免,复原须在三百年后。
不过,这是你逞强行凶,自作自受。方才初遇,若肯服低,求我解救,也还可以助你脱困。你竟敢无礼,口出不逊。我看在你师父鸠盘婆的面上,饶你一命,趁早逃回,求你师父解免;若再多言,命就不保。”
便将手中玉拂尘往外一挥,喝声:“去吧!”
红衣老者闭关数百年,又在仙界住过一段时间,已具正邪两家之长,法力高强,不可思议,而铁姝重创新败之余,如何能敌。
铁姝怒吼一声,仍想施展天魔解体大法,与敌一拼。只不过,老者的拂尘弹处,立有一片黄光将她裹住,身不由己,跌跌翻翻,往东北方天空中飞去。
宫琳认得那个红衣老者,正是阿修罗宫的尸毗老人,却不知他为何要救自己。
蓦然,闻得远远异声厉啸,喝道:“老不死的!你我以前也有数面之缘,此事虽是我徒儿不好,但你为何下此煞手,不留丝毫情面!”
尸毗老人冷笑:“无耻老乞婆!你自创邪教,令魔道蒙羞,也配与我理论?若不服气,我在火云岭神剑峰阿修罗宫等你,随时可来!”
远远异声大怒道:“老贼休狂!若非我近日身有要事,此时便容你不得,且便宜你多活些时。”说罢,再无声息。
宫琳听见那异声若远若近,摇曳云空,十分刺耳,知是赤身教主鸠盘婆所发。
尸毗老人望向宫琳,微笑道:“我送你回去吧。”
宫琳疑声道:“我和你没什么交情,你为何要救我?”
尸毗老人笑道:“你是蜀山一脉的好朋友,而我也是,就这么简单。”
宫琳呵呵笑道:“原来如此。那谢谢你了。”
尸毗老人笑着点点头,便将玉拂尘往外一挥,用一片黄光裹住宫琳,把她安然的送去西南方。
然后,他驾起遁光,飘然而去。
而铁姝被黄光裹住,飞向东北方的高空,宛如海中孤舟,难以把持。
鸠盘婆在怒骂尸毗老人之际,已放出一片黑云,来接铁姝。
忽然,虚空中飙出一个巨鼎,将铁姝罩在里面,迅速遁走。
这个巨鼎的主人,自然是喜欢四处物色美女的晴朗,之前也是他救走妖妇萨若那。
晴朗将萨若那和铁姝送进七情葫芦中,先与崔盈等人熟悉一下。
然后,他驾着真火遁光,继续向前飞去。
没过多久,便有一座高山横在前面,真个是:山顶嵯峨摩斗柄,树梢仿佛接云霄。青烟堆里,时闻得谷口猿啼;乱翠阴中,每听得松间鹤唳。啸风山魅立溪间,戏弄樵夫;成群狐狸坐崖畔,惊吓猎户。
好山!看那八面崖巍,四围险峻。古怪乔松盘翠盖,枯摧老树挂藤萝。泉水飞流,寒气透人毛发冷;巅峰崎岖,清风射眼梦魂惊。时听大虫哮吼,每闻山鸟时鸣。
麂鹿成群穿荆棘,往来跳跃;獐麝结党寻野食,前后奔跑。伫立草坡,一望并无客旅;行来深凹,四边俱有豺狼。应非佛祖修行处,尽是飞禽走兽场。
晴朗在半空中遥望,只见那山凹里有楼台迭迭,殿阁重重。
但见那:八字砖墙泥红粉,两边门上钉金钉。迭迭楼台藏岭畔,层层宫阙隐山中。万佛阁对如来殿,朝阳楼应大雄门。七层塔屯云宿雾,三尊佛神现光荣。
文殊台对伽蓝舍,弥勒殿靠大慈厅。上紫云生。松关竹院依依绿,方丈禅堂处处清。雅雅幽幽供乐事,川川道道喜回迎。
参禅处有禅僧讲,演乐房多乐器鸣。妙高台上昙花坠,说法坛前贝叶生。正是那林遮三宝地,山拥梵王宫。半壁灯烟光闪灼,一行香霭雾朦胧。
山门上牌匾,写着‘敕建宝林寺’五个大字。
此时天色已晚,晴朗以阴阳眼施展天眼通,竟然发现那里,隐藏着一股阴气。
他按下云头,径入山门,只见两边红漆栏杆里面,高坐着一对金刚,装塑得威仪恶丑:一个铁面钢须似活容,一个燥眉圜眼若玲珑。左边的拳头骨突如生铁,右边的手掌眯俸赛赤铜。金甲连环光灿烂,明盔绣带映飘风。西方真个多供佛,石鼎中间香火红。
他隐起身来,又走到二层山门之内,见有四大天王之相,是持国、多闻、增长、广目,按东北西南风调雨顺之意。
二层门里,有乔松四树,一树树翠盖蓬蓬,却如伞状。忽抬头,是大雄宝殿。
转过佛台,到后门之下,有倒座观音普度南海之相。那壁上都是良工巧匠装塑的虾鱼蟹鳖,出头露尾,跳海水波潮耍子。
晴朗不再仔细观看,径自来到阴气最重之处,原来是一间禅堂,却早已封闭。
他略一思索,遁入禅堂中,现出身来,盘膝打坐,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门外忽然‘扑剌剌’一声响亮,‘淅零零’刮阵狂风。
那窗外阴风飒飒,真个是:
淅淅潇潇飞落叶,飘飘荡荡卷浮云。满天星斗皆昏昧,遍地尘沙尽洒纷。一阵家猛,一阵家纯。纯时松竹敲清韵,猛处江湖波浪浑。刮得那山鸟难栖声哽哽,海鱼不定跳喷喷。
东西馆阁门窗脱,前后房廊神鬼仓。佛殿花瓶吹堕地,琉璃摇落慧灯昏。香炉尚倒香灰迸,烛架歪斜烛焰横。幢幡宝盖都摇拆,钟鼓楼台撼动根。
晴朗睁开眼睛,望向窗口,微笑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房内现出一条汉子,浑身上下,水淋淋的,眼中垂泪,口里不住叫:“上仙,上仙,救命啊!”
晴朗笑道:“可以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么?”
那人倚定禅堂,凄然道:“上仙啊,我既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魍魉邪神。深夜来此,实在是迫不得已。上仙,请你舍眼,看我一看。”
晴朗定睛看去,只见那汉子:头戴一顶冲天冠,腰束一条碧玉带,身穿一领飞龙舞凤赭黄袍,足踏一双云头绣口无忧履,手执一柄列斗罗星白玉圭。面如东岳长生帝,形似文昌开化君。
晴朗微笑道:“你是哪个国家的国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那汉子长叹一声,伤心的说起旧事。
原来,他是乌鸡国的国王,被妖魔谋害而死。
就在五年前,天年干旱,草子不生,民皆饥死。乌鸡国中仓禀空虚,钱粮尽绝,文武两班停俸禄,国王膳食亦无荤。
国王仿效禹王治水,与万民同受甘苦,沐浴斋戒,昼夜焚香祈祷。如此三年,却是河枯井涸。
正在危急之处,忽然来了一个道士,能呼风唤雨,点石成金。
他先去见文武百官,后见国王,然后登坛祈祷,果然有应。只见令牌响处,顷刻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