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人依然不理,赵子原向前连踏三步,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响动,想必那人又已换了一个地方!
赵子原暗暗吸了一口气,心想就算此人身法再快,然我的行动并无半点耽搁,假若他竟能从我眼下逃了出去,那么此人轻功之高,当真是天下少见了。
他两眼斜视着前方,大声问道:
“甄姑娘,苏大叔的伤势如何?”
甄陵青道:
“气息微弱,只怕没有救了!”
赵子原心头一沉,恨道:
“假若苏大叔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踏平太昭堡不可!”
一人接口道:
“你配么?”
赵子原嘴里说着话,其实心中早已有了准备,说话的人话刚出口,他连瞧都不瞧,人已如风掠去!
当他步子一停之际,只见一个黑脸老者坐在一块岩石上,两眼垂闭,像是已睡着了。
赵子原道:
“刚才是阁下说话么?”
那黑脸微微启开一道眼缝,一道湛深的光芒从他眼中透了出来,赵子原心头一震,下意识的感到眼前的黑脸老者可能就是天罡双煞之一!
那黑脸老者点了点头,淡然道:
“不错!”
赵子原恨道:
“那么刚才出手偷袭苏大叔的也是阁下了?”
那黑脸老者又点点头,道:
“不错,不过这不能算老夫偷袭他!”
赵子原怒道:
“你既承认出手,那便没有什么话好说!”
那黑脸老者哂道:
“凭他姓苏的那副德性,还用老夫出手偷袭么?”
顿了一顿,又道:
“老夫并不惹他,是他先对老夫出手,老夫只用了十分之二三力道加以反震,哪知他竟这么不管用呢?”
赵子原叫道:
“阁下只用了这么一点力道反震,显见你武功很不错了!”
那黑脸老者道:
“你谬奖了!”赵子原拉开架势,道:“阁下用不着客套,赵某正要领教几招!”
那黑脸老者嗤道:
“赵子原,老夫知道你在灵武四爵那里学了一些玩意,但你若就凭这点玩意和老夫动手,未免还差的远!”
赵子原喝道:
“口说无凭,你可是天罡双煞中的黑煞吴极?”
司马迁武在一旁叱道:
“住口!家师大名也是你叫的么?”
司马迁武的话无异承认了黑煞吴极的身份,这一来,赵子原倒不得不小心从事了!
他知道天罡双煞恶名远播,数十年来不曾在江湖上露面,今次再度出山,显然怀有很大的企图,在少林之时,觉悟大师也曾谈到过他俩,那么双煞的武功如何,当也不问可知。
赵子原暗暗吸了一口气,道:
“赵某久闻天罡双煞焦不离孟,孟不离焦,黑煞既在此,想必白煞周河一定也在附近了?”
忽听一人接口遣:
“老夫坐此久矣,只怪你瞎了眼睛没有看见!”
声音是在右上方响起,赵子原循声望去,只见在前面五丈之处一声岩石上亦端然坐了一名白衣老者。
黑煞吴极是一身黑衣,人黑脸也黑,白煞周河却恰好相反,穿了一身白衣,人白脸也白,两人年龄都差不多,只是乍然一望,黑白分明。
黑煞笑道:
“老白,你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白煞道:
“这小子年纪轻,看来对咱们兄弟倒十分熟悉,他既然问起了我,我怎能不答腔?”
黑煞道:
“你说说吧,咱们该把他怎么处置?”
白煞笑道:
“为这么一个后生小子,还用咱俩操心,我所注意的是他的后台!”
黑煞道:“你是说灵武四爵?”白煞道:“不错,同时还有一人!”
黑煞道:“还有什么人?”
白煞道:
“你是怎么搞的?把正点子也忘了?”
黑煞哦了一声,道:
“我知道了,你说的是东后?”
白煞笑道:
“终算被你想起来了!”
黑煞道:
“你认为东后会来么?”
白煞道:
“说不定!”
黑煞道:
“既然说不定,那她就不会来了!”
白煞摇摇头道:
“老黑,你做事就爱绝对,要知他们现在已打成一伙,更有甚者,他们又都知道咱们俩已在江湖上出现,难保不会对咱们俩多注意一些!”
黑煞冷笑道:
“话虽有理,但他们若来,我老黑却是欢迎之至!”
白煞道:
“别说大话,至少咱们的人还没聚齐。”
黑煞转首对司马道元道:
“道元,你约定他们什么时候来?”
司马道元躬身道:
“他们有的已在路上,有的尚未动身,属下当时估量情形,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
黑煞道:
“这样说来,他们需要一月才能来了?”
司马道元道:
“是的!”
白煞眉头一皱,忽然大喝道:
“什么人?”
赵子原心中一惊,暗想这附近哪有人来了?
不但赵子原如此,就是司马道元父子亦有同样感觉,三人几乎不约而同的回头望去,只见一人慢慢踱上山来。赵子原一见,不由大喜道:“任大侠,是你?”
来人正是任怀中,只见他步履从容举步而上,笑道:
“赵兄究竟比我年轻,脚程要快的多啦!”
他一面说一面来到近处,司马迁武横身一拦,喝道:
“你是何人?”
任怀中道:
“无名小卒!”
司马迁武道:
“无名小卒到此则甚?”
任怀中笑道:
“无名小卒便不能来么?”
司马迁武哼道:
“你来的时候也没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任怀中鄙然一笑道:
“这不是太昭堡么?”
司马迁武道:
“那就是了,既知是太昭堡,便该道明来意。”
任怀中道:
“在下信步所至,敢是冒犯了兄台?”
司马迁武道:
“这地方你本不应来!”
任怀中道:
“在下既然来了,兄台意欲何为?”
司马迁武喝道:
“滚下山去!”
任怀中哈哈笑道:
“兄台说话未免太过蛮横,此非司家旧业,就算在下有所冒犯,也轮不着你兄台下逐客令啊!”司马迁武怒道:“你究竟滚是不滚?”任怀中哂道:
“就凭兄台这句话么?”
司马迁武道:
“不错!”
任怀中不屑的道:
“司马父子各有所长,在下以往所闻,迁武胸怀大度,实较乃父强过甚多,今日一见,传言谬矣广司马迁武道:“传言本来就不可靠!”任怀中道:
“然则兄台真欲赶在下离去了?”
司马迁武道:
“不错!”
手掌一提,掌劲已是含蓄待发!
司马道元喝道:
“迁武且慢!”
司马迁武道:
“爹,他大放肆了!”
司马道元道:
“你也大急了点!”
说着向前走了两步,道: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任怀中道:
“不敢,在下姓任名怀中!”
司马道元喃喃的道:
“任怀中,任怀中,这个名字好生疏啊!”
任怀中道:
“在下原来就是无名小卒!”
司马道元冷冷的道:“然则你到此究竟有何贵干?”
任怀中道:
“没有贵干便不能来么?”
司马道元忍了一忍,道:
“阁下外表从容,老夫知道你必有所为而来!”
任怀中道:
“赵子原大侠乃是在下故交,早时言明到太昭堡一醉,如今赵兄没有说话,贤父子倒露出咄咄逼人之态,在下倒有些莫名其妙了!”
赵子原心想我几时又约过他到此一醉?此人行事怪异,真不知是什么来路?
司马道元道:
“你该知道,这里早非赵家之产业。”
任怀中道:
“敢问又是何家产业?”
司马道元道:
“此地早属老夫所有。”
任怀中冷笑道:
“那时你还是甄定远?”
司马道元怔道:
“你知道老夫曾冒名甄定远?”
任怀中哂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恶迹在下闻名久矣!”
司马道无大怒道:
“好哇,原来你还是个有心之人!”
任怀中低沉喝道:
“有心人做有心事,端的你是有心无心?”
司马道元一听,脸色惨然一变,突然整个身子一缩,人已萎萎倒了下去!
司马迁武大惊道:
“爹,你怎么啦?”
司马道元此时已不能说话,黄豆般大汗从他脸上滚滚而,“噗”地一声,张口喷出一口血箭!
司马迁武狂呼道:
“爹……”
白煞一跃向前,冷冷的道:
“道元已死,你把他掩埋了吧!”
此话一出,不独司马迁武为之震骇,就是赵子原也为之怔住了。
要知司马道元原本活得好好的,缘何任怀中一句“无心”之言便把他送了命。岂非天下奇闻?司马迁武道:“师父,我爹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