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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一时之盛也,不过小可听说那摩云手乃是与燕宫双后、灵武四爵齐名的人物,他既然可能出现,想必燕官双后和灵武四爵也可能来凑热闹了!”
毕台端机警的道:
“那就要留待以后事实去证明啦!”
说话中,酒菜已送了上来,毕台端亲自把盏,在两人面前各自注了一杯,然后举杯道:
“来,我敬钱兄一杯!”
赵子原谦逊的道:
“岂敢,岂敢,理应小可敬毕兄。”
举杯就唇,两人相互一饮而尽。
毕台端重又在两人面前各自注了一杯,然后频频劝赵子原吃菜,一副主人待客的姿态。
就在这时,只见一名中年丐者走了进来。
那中年丐者衣着干净,只是全身上下打满了补钉,赵子原心中一动,暗忖丐帮布袋帮主龙华天也到了,看来这卧虎藏龙的京城倒真的有一番热闹好瞧呢。
毕台端悄声道:
“钱兄认得此人么?”
赵子原故作不知的道:
“小可不认识,不知此人是谁?”
毕台端微微一笑,道:
“丐帮帮主龙华天!”
赵子原故作耸然色动的道:
“丐帮帮主名倾天下,他如今也在此地出现,当真有热闹可看了!”
话声甫落,忽听一人高声道:
“飞斧震天下!”
毕台端目光一动,脱口道:
“飞斧神丐!”
实则布袋帮主和飞斧神丐赵子原都见过,他此刻既在毕台端面前假装是初出道之人,便率性假装到底,对于一些成名的武林人物都假装不认识。
飞斧神丐大步走进,龙华天向他招了招手,飞斧神丐一躬身,便要拜行大礼,龙华天挥挥手道:
“从权,从权,先坐下来再说!”
飞斧神丐应诺,在龙华天下首坐了。
龙华天轻声道:
“事情如何?”
飞斧神丐摇摇头道:
“很难,很难,一时还打听不出来!”
龙华天默然不语,酒菜已上,便和飞斧神丐慢慢的喝了起来,两人虽则仍在谈话,只是声音甚低,赵子原毕台端有心窃听,但一时之间却听不出一点所以然来。
毕台端道:
“丐帮消息向称灵通,这次似乎在打听什么,然而却遇到困难!”
赵子原心想据自己所知,丐帮素极侠义,眼下帮主亲临京城,除了张首辅之事外,大概不会有别的事了。
他心中一闪,当下应和道:
“看样子,他们好像遭遇了困难!”
毕台端阴声一笑,道:
“在此时此地,除了张首辅之外,只怕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能够请得动丐帮帮主了!”
赵子原道:
“便是张首辅又如何?”
毕台端冷冷的道:
“早两大有一个叫赵子原的人到大牢去,准备把张首辅搭救出来,谁知偷鸡不着反蚀了一把米,非但人未救出,结果反而又陷下一名程大人,如今听说那程大人也关在天牢。”
赵子原听他口气,似是对自己隐有不满,赵子原益发证实公孙云说的不错,毕台端必是燕宫双后那边的人。
赵子原故意道:
“这么一来,不是那姓赵的把事情弄坏了么?”
毕台道:
“说得是呀,若不是赵子原一闹,事情可能不会弄的这么紧张,现在看情形,职业剑手谢金印和龙华天等都去劫天牢了厂
赵子原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心想他们可能不了解首辅个性,纵是千里迢迢涉险至此,只怕也干事无补。
他有心想去告诉龙华天一下,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但又因毕台端在侧,做起来自然大大的不方便。
他低着头喝了两口闷酒,然后说道:
“这些人武功虽高,未免有些不自量力,想那天牢防范的又是如何严密,他们此去便能救得了人么?”
毕台端阴声道:
“说得是啊!”
赵子原大口吃了些酒菜,然后拍了拍肚子,自语道:
“饱矣,便由小可作东吧!”
说着,也不管毕台端答不答应,便大声呼道:
“店家!结账啦!”
毕台端忙道:
“兄台这便要走了么?”
赵子原作了歉然的表示,道:
“小可早已说过,因尚有要事待理,所以必须先走一步!”
毕台端眼波流转,道:
“既如此,钱兄请便,此次便由在下作东,咱们下次相逢,再由钱兄回请便了!”
赵子原道:
“这如何使得!”
毕台端笑了一笑,道:
“钱兄有所不知,在下要等人。”
话声一顿,忽见一名黄衣少女走了进来,毕台端笑道:
“在下要等之人到了,假如钱兄有兴一坐,不妨再坐下谈谈,在下也有极重要之事相商。”
后面这句话显然是一句引诱之词,赵子原自然听得出来,微微一笑,道:
“小可实是有要事在身,改日再陪吧!”
说着,拱了拱手,走了出去。
毕台端脸上泛起一丝冷笑,这时,那黄衣少女走了过来,毕台端向她一招手,低声道:
“师妹请坐下来!”
这时店家已走了过来,原来赵子原早已叫他会账,是故那店家早就守候在一边了。
店家问道:
“公子不走了么?”
毕台端点了点头,并道:
“不走了,另外换一副杯筷来!”顿了一顿,又道:
“师妹,将就些吧,咱们谈谈正事要紧!”
那黄衣少女毫不在意的道:
“实则我刚才已在那边吃饱了,现在吃不吃都没关系。”
毕台端道:
“先说说你的,你去追人的情形如何?”
那黄衣少女忽然叹了一口气,道:
“说来惭愧,程铭仙是由一个年青人保护着,这人武功极是不错,而在他身边还有几名高强的帮手!”
毕台端微微一笑,道:
“这些人想必不会放在你的眼下吧?”
那黄衣少女道:
“话是不错,不过眼看我即将得手,他们之中忽然又来一名帮手,你猜这人是谁?”
毕台端一怔道:
“我怎么猜得出来!”
那黄衣少女忽然把声调压低,道:
“东后的蓝玉燕!”
毕台端惊道:
“是她?”
那黄衣少女道:
“便是因她来了,我才不得不赶紧收场,所幸我去之时蒙着了面孔,不然几乎被她认了出来!”毕台端摇头道:“只怕她已认出你了!”那黄衣少女怔道:
“我和她相距七八丈之际抽身而走,脸上又罩着黑布,她怎会认的出来?”
毕台端叹道:
“你脸孔虽已罩住,可是奔行之时身法却又怎能瞒住她?唉!这件事假若给师父知道,少不得我俩都要受一顿责罚。”
黄衣少女冷冷道:
“师兄,你也不想一想,设若在那种情形之下,我不离开又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
毕台端道:
“大不了大家朝面,说个一清二白!”
黄衣少女嗤声道:
“说得好听,那贱人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若让她捉住尾巴,只怕燕宫双后马上便会翻脸!”毕台端哼了一声,道:
“怕什么?他们不遵守誓言派了人出来,难不成我们便不能派人在外面走动吗?”
黄衣少女冷冷扫了毕台端一眼,道:
“你忘了燕宫‘忠义千秋’的家训了吗?不管怎样,程铭仙究竟是忠良之后,咱们却是反其道而行,事情如然闹翻,其曲在我,到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毕台端一听,这才如有所悟的一连点了几下头,道:
“这倒也是,师妹深思远虑,好叫愚兄佩服!”
黄衣少女微微一笑,道:
“事虽不成,我总算把他们方向摸清,这笔账暂时记到沈治章头上,还怕他们跑得了吗?”
毕台端道:
“好,只要有人可找,这件事仍不会落空。”
黄衣少女道:“知道就行了,现下谈谈你的经过如何?”毕台端悄声道:
“在座有两名叫花子,师妹看到了吗?”
黄衣少女冷笑道:
“龙华天和他属下的飞斧神丐,我如何不认识,我问的是那正点子赵子原的事,你是否已弄清他落脚何处?”
毕台端神秘一笑,道:
“师妹没见刚才离去那人么?”
黄衣少女一怔道:
“他是赵子原?”
毕台端点了点头,道:
“不错,不过他此刻已易了装,不瞒师妹说,凭兄还和他对了一招,他使的是‘沧浪三式’!”黄衣少女玉面一紧,道:“胜负之数如何?”毕台端黯然道:
“斯时愚兄虽未施出全力,对方亦未以全力相搏,愚兄便被震飞而出,其人功力之高,已可概见一般了!”
黄衣少女怔道:
“设若咱俩以二敌一呢?”。
毕台端摇摇头道:
“恐仍难有胜算之望!”
黄衣少女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不服之色,要知大凡女人都好胜恃强,眼下的黄衣少女又何能例外?
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