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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只得如实相告:“老实告诉你,札木合大哥!我的食物既不是牛羊马肉和奶酪,也没有粮食谷物,只是由母亲从山上采摘来的野果、草根来充饥。”
接着,铁木真又说道:“泰赤乌人掳走了我家的牛羊畜兽,一粒粮食也未给我们留下,母亲没有掘地的工具,只用自己削制的桧木剑去挖草根、采野果抚养我们兄弟妹七人!”
札木合听了,十分同情地说道:“这些泰赤乌人对你们一家也太狠了!”
这时候,他见到铁木真面对不儿罕山的那边注视良久,只听他恨恨地说:“泰赤乌人抛弃了我们,塔塔儿人和金朝人杀害了我的父、祖一代,此仇不服,我铁木真誓不为人!”
札木合听后,也深受感染,忙说道:“铁木真好兄弟,将来你报仇时,我一定竭尽全力地帮助你。”
自此以后,两人的友谊更加深厚。
泰赤乌人抛弃了铁木真一家,迁徙到不儿罕山那边的草原上之后,首领脱朵延吉儿帖在也速该生前,曾当过他的近侍,对诃额仑的美貌早已垂涎三尺了。
这两年来,在脱朵延吉儿帖看来,铁木真一家在斡难河上游无依无靠,必定冻死、饿死,除此不会有其他出路。
也许那些年幼的孩子都早已死了,他们的母亲诃额仑也许还活着吧?于是,脱朵延吉儿帖抱着试探心理,骑上快马,经过一天的奔波,至晚才到达他当年的宿营地——斡难河上游。
借着夜色,他摸到诃额仑的帐篷前,不禁使他大吃一惊:“这孤儿寡母非但没有冻死、饿死,反而活得十分健壮,尤其是诃额仑,这女人身体强健而丰满,面容美丽而尊严,依然是妩媚动人,美貌不减当年!”
脱朵延吉儿帖看到这里,顿时一股邪念萌生脑际,他伸手摸了下身上的佩剑,便一声不响地伏在帐篷外面。
直到二更多天,估计诃额仑与孩子们该睡熟了,脱朵延吉儿帖悄悄走近帐篷,慢慢地摸了进去。
脱朵延吉儿帖听到熟睡的酣声,胆子更大了,遂将帐篷里的灯火点着了。
他仔细一看,诃额仑与孩子们都在沉睡,心里万分得意:“这真是天赐良机!今夜,我若能占有了这女人,明早就将她带走……”
他见诃额仑躺在床边上,孩子们全睡在里边,这对自己更为有利!篷帐里面的灯光虽然不太亮,诃额仑的容貌却十分清晰,一头乌云般的黑发,雪白如玉的肌肤,眉清目秀,胸脯丰满,那高耸而又圆润的乳房随着匀称的呼息,在微微的上下起伏,他一时热血沸腾,真想猛扑去——
但是,脱朵延吉儿帖控制住自己猛升上来的欲焰,又看她下身的裙子已经脱了,只穿一条短裤,心里一阵狂喜:“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扯去她那件短裤,我向她身上一压,不怕她不答应了!”
脱朵延吉儿帖越想越得意,便站起身来解开腰带,正准备脱下长裤之时,他那佩剑突然掉到地上,立刻发出“dang啷”一声。诃额仑整日奔跑于斡难河上下,身兼严父和慈母两种责任,怎能不心神疲累?以致酣睡若此。
可是,这“dang啷”一声已把她惊醒,她立即翻身坐起,惊奇地睁大眼睛,猛见一个男人站在床前,正在脱自己的裤子,她一下子明白过来,头脑清醒了!
未等脱朵延吉儿帖扑过来,她便喊道:“铁木真快起来!家里……有贼了!”
她这一喊,脱朵延吉儿帖愣了一下,忙说:“你喊什么!是我,脱朵延吉儿帖,来看看你,我……也实在太……太想你了!”说完,便向诃额仑扑了过去。
这时,她才看清来人正是仇人脱朵延吉儿帖,心里猛生一腔怒火,急忙将身子一闪,站了起来,伸手去拿丈夫也速该留下的那把佩剑。
那脱朵延吉儿帖动作敏捷,扑她未着,便一转身伸手将她揽入怀内,嘴里说道:“快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掐死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掐着她的脖子,同时,把头俯下去,要亲吻她的脸颊。
诃额仑奋力挣扎,大声叱责道:“滚开!你这忘恩……”
脱朵延吉儿帖右手一使劲,紧掐她的脖子,然后就把她连推带压地按在床上,正想伸手去扯她的短裤时,忽听“唰”地一声响,他见到一个人从床里边蹿下来,大声喝道:“住手!不然,我就刺死你!”
脱朵延吉儿帖吓得急忙站起来,睁眼向那人看去,只见他两目放光如炬,手里握住自己坠落地上的佩剑,那剑头快要戳到自己的胸脯了……
“铁木真,别杀他,让他滚!”
这时候,脱朵延吉儿帖才恍然想起:他是诃额仑的儿子铁木真!于是,自搬梯子自下台地说道:“啊!这孩子长这么大了。”
说着,他就准备往外走,不料铁木真在他身后厉声喊道:“这样放他走,也太便宜了他!必须给他留下一个教训才行!”铁木真话到剑到,突然一剑刺去,正中脱朵延吉儿帖的小腿肚子。只听那家伙“哎哟”一声,差一点仆倒在地,铁木真又大声喝道:“快滚!别让你那污血弄脏了我家的帐篷!”
脱朵延吉儿帖连滚带爬地逃出帐篷,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那马匹前面,大话抹天地说:“走着瞧!老子不会放过你们。”
铁木真怒气冲冲地站在帐篷外面,不听犹可,听了他的话后,顿时怒火满胸膛,迅速将手中那把脱朵延吉儿帖的佩剑,猛然向那匹骏马甩去,不偏不倚,正中马的心脏。只见那匹马突然窜起约有五尺多,“咴咴咴”地连叫几声,倒地便死了。当时,把个脱朵延吉儿帖吓得魂不附体,再也不敢吐半个不字,急急如丧家之犬,跌跌爬爬地逃走了……苦难,能使人坚强,也容易使人暴烈;能令人容忍,也容易让人残酷无情。
经过脱朵延吉儿帖的这次骚扰,诃额仑感到铁木真已经长大了,但是很不成熟。
在当时的蒙古草原,类似这样的性骚扰是时有发生的,别说是一个年轻的孀妇,即使未出嫁的黄花闺女,被人强暴也是不足为奇。
诃额仑在事隔几天之后,告诫铁木真道:“遇事要冷静,所谓三思而后行!你刺伤了他,又刺杀他的坐骑,这等于伤了他半条命,让他如何不恨你?他养好伤,准会伺机前来报复,对我们能有利么?何况你的羽翼未丰,能够一飞冲天,翱翔万里吗?”
诃额仑对儿子既严格要求,又鼓励鞭策,常常对铁木真提醒道:“你是天神的后裔,天狼星下界,应该有与众不同的品格与风度,更要有容人之量,不能遇事莽撞,因为你将来要成为全蒙古族的汗王呀!”
为了在铁木真兄弟们心中树立崇拜的偶像,她常常对他们讲述祖先的英雄业迹,启发他们树立家族自豪感,鼓励他们继承祖业,发扬家族的优良传统。
听了母亲的谆谆教导,铁木真在心中暗暗向母亲发誓道:“我长大以后,一定要成为先祖那样的勇士,成为全蒙古的君主,当一个超过先人的英雄!”
诃额仑还特别注意教育孩子们要搞好团结,由于孩子多,加上艰难的生活,铁木真兄弟们之间常常为生活琐事发生争执,特别是异母兄弟之间闹矛盾的时候更多。
一天,铁木真、合撒儿、别克帖儿和别勒古台兄弟四人在斡难河畔钓鱼。
他们钓着一条非常漂亮的小鱼,名叫金色石鱼,双方争了起来,铁木真和合撒儿为一方,别克帖儿和别勒古台为另一方。争来争去,别克帖儿、别勒古台力气大,把鱼夺了过去,铁木真与合撒儿气得立眉怒目,也奈何他们不得。
别克帖儿与别勒古台兄弟二人身材特别高大,两膀臂力过人,他们到山林里拾柴,无需使用柴刀,碗口粗细的树枝,他们只要用力一折,便“咔喳”一声断为两截。
有一次,铁木真与札木合两人联合起来,想把别克帖儿摔倒,都没有成功。
这次,他们又凭藉武力夺走了金色石鲸鱼。铁木真和合撒儿便向母亲告状道:“别克帖儿和别勒古台欺人太甚!我们好不容易钓到一条金色石鲸鱼,却被他们强行夺去,请母亲替我们做主!”
可是,他们的生身之母不但不说他们有理,反而袒护他们的异母兄弟别克帖儿、别勒古台。
因为诃额仑现在是一家之长,她说道:“算了罢!你们兄弟之间为什么要争争吵吵呢?这就很不好了。”
接着,她又对两个儿子说道:“我们如今正面临着‘影外无其友,尾外无其缨’的境地,真正是无依无靠,形单影只了!”
诃额仑又说道:“你们必须同心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