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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齐向诛尘等人挥耽耽。
卿鱼见这法螺果然有效,大喜叫道:“螺爷爷,你们快逃,我来挡住这些仙师。”
她叫得欢喜,却见河螺面上骇然变色,没有半分想逃的神色,不由讶然叫道:“螺爷爷,你为什么不逃?”
“因为,这螺妖知道,他跑不了!”
血色冰冷肃杀的声音从她身旁传来,那刚毅的面庞上满是丝丝杀机,只见他掌中一挥,一知色大旗迎风招展,旗中喷出一股黑气,万千厉鬼怨魂随着黑气滚滚直冲向上千螺兵阵中,只是眨眼工夫便将螺兵螺将吞得干干净净。
血色招手收回血色大旗,脸露不屑的道:“区区幻术也敢卖弄?难道你家长辈没教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么?鱼妖,你敢挡我办事,我便擒你回去,听凭勾陈大帝发落!”
他话音一落,一旁数个修士手指一点,一条虹光灿灿、七结八状的金丝绳子迎风一抖,便向卿鱼罩了下来!
这绳子还未落下来,便有一种天罗地网的骇人感觉,但随主人心意,缠人拿物、无不如意!
“捆妖绳!卿鱼快跑!快跳入水中,我来挡他!”
法绳如一条灵蛇般游动如意,河螺一见这捆妖绳的可怕威势,老脸一片惨白,他弯腰一弓,一道灵光闪过,已如一支急箭般猛向捆妖绳撞去!
到得这一刻,河螺方显出真身螺身来,这螺身既细且长,尾部利如神兵,寒光闪烁之间,已迎到了捆妖绳面前!
“疾!一索成擒,如律令!”血尘见河螺以真身冲撞捆妖绳,只是冷冷一笑,手指过处,那道金丝绳子猛然变粗变大、无边无际,任那螺身劲力威猛,却不过眨眼之间便被缠得结结实实!
扑通!
捆妖绳带着河螺坠下地面,砸落巨岩之上发出震天响声,巨岩猛的晃了一晃,从岩石伸出的光头脑袋微微叹息道:“老螺,你这又是何苦?这捆妖绳的厉害你不是没尝过,就算你逃得过这一道捆妖绳,又能逃得过金刚荡魔网么?躲得过那斩尽天下万妖的正道神兵么?换做通河之主前来一拼,或许有望,你兀自顽抗只怕连累了这小丫头了……”
河螺被捆妖绳一勒,依旧化成一个瘦弱老儿,他面色惨然的望着呆立原地、不知所措的卿鱼叹息道:“傻丫头,这一来,你倒是核自己的性命,想你十多年便屡有奇遇,我本以为你能成一番气候,谁知……唉……”
落得此境,河螺、河龟、卿鱼都是一脸绝望,“死则死尔,哪来那么废话?”血尘一脸冷笑的取出江山戒,正要将三个妖怪装进去时,忽听一人淡淡道:“血尘,且慢动手!”
威凌天下! 第三十章节 勾陈帝君!
血尘怔了一怔,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俊美少年正从水中出来,那一袭青衣上滴水未沾,郊星目、唇红齿白,显得极是丰神俊雅,他愕然一呆,好笑的道:“你是谁家少年郎?不过修得几年道法,也学人家来打抱不平了?”
血尘法眼无差,一瞬间便看出眼前这少年虽能变化,却实是一个人身,他不欲与凡人多做纠缠,当下只是挥了挥手道:“你且速退,妖族之事不容旁人插手。”
陈博原本不想管这些闲事,不过,眼前这血尘、河螺诸人都与自己有莫大的关系,再说眼见纯真可爱的卿鱼似是自己的应缘之人,这事情自然不能不管了……
“赦,不束而解,如律令!”陈博修长手指轻捏法诀,一个庄严道印显现空中,河螺身上那捆妖绳应声解了下来,如乳燕投林般向陈博手掌扑来,这捆妖绳束得虽快,解得也同样不慢!
这一手解绳法令血尘等人惊得骇然色变,血尘再按捺不住,疑声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陈博轻轻招了招手,将他唤到近前,淡淡道:“勾陈传你这解绳法之时,可曾说过这绳是何来历?只怕你血魔宗之内,也断然没有这等擒拿如意的神妙法宝吧?”
执斩妖,名勾陈,设天宫,驱万妖!
这便是魔圣号称勾陈大帝的由来,这掌故除本门弟子外,外人如何能知个中原委?
血尘能成为一代执事弟子,自是极有眼色,他疼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气定神闲的美少年,忽然间脸色一变,就要跪了下来,陈博伸手虚扶,一股法力过处,血尘再也跪不下去,“我非通天,亦非勾陈,不必对我如此相敬。”
‘雌雄宝镜、三元神剑!我真是瞎了眼睛,居然没认出这尊仙爷爷来……’
见到陈博颈挂之青红镜,腰悬三色小剑,脑海清楚明白的血尘心中如雷轰电鸣、天崩地裂一般,他顿时又惊又怕,只是颤抖着音量低低恭声道:“弟子不知仙尊大驾,多有冒犯,还请仙尊恕罪!”
陈博虽说自己不是杨南,更不是勾陈、灵圣,但杨南自斩元神、一身入世在教门之内早已广为人知,陈博与杨南又有何异,就是今日的勾陈大帝前来,也要拱手称一声主人,杨南更是魔门律院之主,手握魔门生杀大权,就是给血尘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有半点不敬!
适才自己居然敢称他为少年郎,若是这位爷稍露不悦之色,只怕倾刻间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血尘想到可怕之处,不禁满心寒气直冒,当即两股战战,脸色再无半点血色!
陈博见他一脸惶恐不安之色,淡淡道:“不必害怕,你奉上命、行正道,何人敢与你为难?我此番入世只为应缘,如今缘在眼前,所以才会出手阻拦,你这差事办得极好,日后论功自是少不了你的。”
血尘见陈博脸色温和,心中惊恐渐渐平定下来,适才他依律办事,并无半点错处,再说往日通天教主说一不二,今日陈博自然也不必戏耍自己,他战战兢兢的拱手道:“弟子办事,只求无过,不敢论功,仙尊但有吩咐,弟子无不从命。”
陈博呵呵一笑,将他招到身前,道:“这河螺、河龟二妖虽参与长安之战,但实属无关紧要,你放他们就是,不必多废章节。”
“是是是……仙尊之命,弟子岂敢不从?”血尘连连点头,脸上那傲慢之气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接着又解释道:“勾陈大帝只是清算昔日之事,不过,昔日长安为逆之妖四散而逃,帝君杀不胜杀,故才命众弟子各执法宝前去捉拿,有罪无罪,不看私仇,还要看这些妖怪身上血气定论。”
陈博轻轻点了点头,昔日魔圣法力大损,吞妖噬难是意料中事,有斩妖剑、荡魔网、捆妖绳等众多法宝相助,天下能敌得过魔圣的妖难是少数,魔圣能在十多年间便闯出勾陈大帝的威名,实在是一件异数。
陈博神情平和的问道:“勾陈法力可曾尽复?”
血尘恭声道:“启禀仙尊,帝君法力已恢复往日八成,麾下聚起三十万妖兵,更炼成了万妖天宫、万魔旗诸般法宝,眼下帝君欲要统征诸妖,以待他日斩尽龙凤二族,以报当日长安一箭之仇!”
血尘语气隐带一丝杀气,陈博想起当日长安十八龙凤高手出手,布下的龙凤天罩几乎让自己无路可逃!这等仇恨落到霸烈酷厉的魔身心中,自然是不可不报的大仇!
若不斩龙屠凤,岂能消心头之恨?
“龙凤二族一向以神人血脉凌驾于众生之上,此番勾陈法力大复,正该向他们讨个公道!不过,此事乃是九洲人间外之事,我不便插手。”
陈博心中极是赞同魔身所为,面上却淡淡一笑,对魔身之事也不想多加理会,只是道:“你们且回去复命就是,这人间诸事皆有真君庙疵,魔身分管衡之事已是分身无暇,今后若再有小妖逃窜人间,不必深究就是。”
血尘连连点头,应道:“是,仙尊之语弟子定当转告帝君,不知仙尊还有何吩咐?”
陈博摇了摇头,道:“我入人间,他去衡,两者各行其事、各行其道,这捆妖绳还你,你且去吧。”
“如此,弟子告退……”
血尘转过身来,如蒙大赦般倒退数步,带着十多个勾陈天宫弟子遁光而去,那架式看起来倒像是在逃命一般!
直到飞遁数百丈开外,血尘兀自觉得后背冷汗森森,仿佛做了一场梦一般,身旁执事弟子讶然不解的问道:“大执事,那公子是何来历?怎的你如此相敬?”
身为勾陈天宫弟子,不横行霸道、仗势欺人就算好的,如今见到一介凡人居然望风而逃,怎不令他们茫然不解?
血尘心中苦笑,望着众弟子道:“你们说,帝君之威可怕否?”
众弟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