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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记掌势,不但发挥了齐天宸的玄奥掌法,也兼具了班远的“黑煞掌”力,但听“呛”的一声。蓝衣人一柄百炼精钢长剑,竟然齐中折断!
蓝衣人心头大震,左脚用力一旋,身子突然转闪开去,扬手一指,隔空点来!
萧不二骑在树干上,看的一惊,脱口叫道:“玄阴指!”
双方相距,差不多有着七八尺远,唐绳武连自己也想不到,糊里糊涂的一掌,竟会把对方长剑劈断,心中方自一楞!
突觉对方旋身之际,一缕锐利指风,直刺过来,再待闪避,已是不及,百忙中,手中短剑一竖,斜劈过去。
剑势堪堪劈出,但觉右肩如中尖椎,奇痛彻骨,心中一横,忍痛一按剑柄机篁,一点银星,电射而出!
唐绳武也在此时,突然身子一仰,翻身跌倒。
躲在林中的阿菊、阿兰,睹状大惊,双双掠出!
阿兰迅快扶住唐绳武,口中低低说道:“唐少侠,你怎么了?”
阿菊却是一掠而出,长剑朝蓝衣人一指,叱道:“好个淫贼,饶你不得!”
萧不二怕阿菊不是蓝衣人对手,早已飞身而下,拦在阿菊前面,说道:“阿菊,不可造次。”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蓝衣人手中拿着半截断剑,他虽凌空一指伤了唐绳武,但他左肩也被唐绳武“剑底飞星”打个正着,殷红的鲜血,从他肩头涔涔而下!
只见他一张瘦削脸上,青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目闪动,注视着飞身而下的萧不二,冷冷道:“阁下报个万儿。”
萧不二嘻嘻一笑,道:“这个自然,你们是朱衣门,小老儿是紫煞门,咱们山不转路会转,好吧,你可以走了。”
蓝衣人冷笑一声,双足一点,人已冲天飞起,去势如箭,直向谷外激射而去,霎眼之间,就消失不见。
阿菊跺跺脚,道:“萧老前辈,你怎么放他走了?”
萧法一道:“让他去吧,咱们留不住他的。”回头问道:“唐小哥伤的如何了?”
阿兰已经扶着唐绳武坐起,只见他脸色苍白,身躯在微微颤动,但已盘膝坐定,正在运功调息。
阿菊气愤的道:“都是你,要看人家剑法路数,害的唐少侠负了伤?”
萧不二耸耸肩,道:“他是朱衣门大弟子、朱衣教主就是铜沙岛主齐天宸,但传唐小哥剑掌十三式的,也是齐天宸。这两个齐天宸,如果不是一个人,就定然有一个是假的,你说小老儿要唐小哥和他比试剑法,重要不重要?”
阿菊道:“现在呢?你看出来了?”
萧不二点头道:“两人剑法,路数全然不同,自然不是出于一个师傅,尤其最后他点出的一指。总算看出一些眉目来了”
说到这里,忽然目光转动,朝四下一掠,回头问道:“那姓罗的姑娘呢?还在不在?”
阿菊披披嘴道:“人家早就走啦!”
萧不二问道:“她有没有说过什么?”
阿菊道:“唐少侠替她解开穴道,她只看了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两人说话之际,张老头也抱着岳小龙从林中走出,口中唉了一声,道:“这位少门主看来是没救了!”
萧不二走了过去,问道:“他现在如何了?”
张老头道:“全身都已僵冷,只有胸头还有些微温。”
萧不二黯然不语,过了半晌.才道:“九幽掌,这是那一门的邪门武功?”
口中说着,目光瞥处,但见唐绳武跌坐运功的人,脸上渐渐变的灰黑,心头不觉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唐小哥怎么了?”
阿菊侧身坐在唐绳武身边照顾,闻言抬头道:“唐少侠没有什么呀!”
萧不二伸手一指道:“你看看他脸色!”
阿菊侧脸朝唐绳武看去,这一看,口中不觉惊啊出声!
萧不二走近他面前,仔细察看,又觉得唐绳武气息匀细,不像有什么意外,但他脸上明明色呈灰黑,极似中了某种剧毒一般。
心中暗暗惊奇,自言自言的道:“奇怪!这情形明明是毒性发作,他正在运功逼毒,自己听人说过,‘玄阴指’虽阴功,但并非毒功……”
只听阿兰忽然嗯了一声,道:“萧老前辈,我想起来了。”
萧不二道:“你想起了什么?”
阿兰道:“方才我把唐少侠扶起之时,他挣扎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两手发颤,倾出一粒比绿豆还小的黑色药丸。
我看他伤的不轻,忙道:“唐少侠,我给你拿好了’。
唐少侠摇摇头,低弱的道:“有毒。’抬手把那粒黑色药丸吞入口中,莫非他吞的是什么毒药?”
阿菊听说唐绳武吞了毒药,心头大急,埋怨道:“你怎不早说?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阿兰道:“我先前只当他服的是伤药,刚才听萧老前辈说他像是毒性发作,我才想起来的。”
阿菊急的流下泪来,转身道:“萧老前辈,他一定服了毒药,这该怎么办呢?”
萧不二看看唐绳武,只觉他脸上神色,好像愈来愈黑,望去简直是笼罩了一片黑气,但偏偏他坐态安祥,气息细长,却又不像有何异处,心中也琢磨不定。
张老头一手托着岳小龙僵冷的身子,缓缓放到地上,听了两个孙女的话,不觉抬起头来:瞪目道:“你们真是胡说,唐小哥干么要吞服毒药?”
阿菊道:“是啊,他干么要吞服毒药呢?”
阿兰道:“但他明明说那药丸有毒,不让我手指碰它话声未落,只见唐绳武缓缓吐了口气,忽然睁开眼来。
阿菊喜道:“好了,唐少侠醒过来了。”
阿兰脸上泛起两片红云,低头道:“原来你吞服的果然不是毒药。”一面递过一张面具,低低的道:“唐少侠把面具戴上了。”
唐绳武接过面具,随手戴上。
萧不二两颗豆眼,直盯着唐绳武脸上,原来这一瞬工夫,他一张玉面,又恢复了白中透红,那有一丝黑气?看他戴上面具,不觉呵呵笑道:“唐小哥,你方才吞服的究是什么药丸?”
唐绳武道:“是先师给小可配制的练功药丸,也可治疗跌打损伤。”
萧不二道:“那是毒药么?”
唐绳武点点头,道“老丈说的不错,小可练功之初,先师就给小可服用这种药丸,曾说这是一种剧毒之药,但也能助长功力。每月服用一丸,三年可以练成毒功,就是武功最高的人,也不怕了,在这段时间中,一旦负伤,只须服下一丸,再运功片刻,即可痊愈。”
萧不二道:“这真是闻所未闻,毒药还能疗伤。”
唐绳武道:“岂止疗伤,据先师说,一个人的身体中,潜伏着一种极强大的力量,一般武功,均无法把这潜伏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只有某几种剧毒药物,才能刺激生命中的潜能,使它发挥出来,因此这几种毒药,不但增强武功,而且还能益寿延年呢!”
萧不二频频点头,说道:“有些道理!哦,尊师给小哥配的药丸,既有这许多好处,岳少门主已是奄奄一息,你快给他服一颗试试,”
唐绳武笑道:“不成,小可这药丸剧毒无比,不曾练过毒功的人,连手指都碰不得。”
张老头望望躺在地上的岳小龙,抬目道:“萧二爷,你看怎么办?”
萧不二用力搔搔头皮,说道:“岳少门主来的时候,这一路上,都留有暗记,彩带门的人,定会找来,咱们纵然无法救治.也该把他带出去才好。”
张老头道:“萧二爷说的是极。”俯身抱起岳小龙,说道:“那就走吧!”
萧不二心头沉重,叹了口气,道:“真是天不假年!”摇摇头,当先朝狭谷走去。
唐绳武紧跟着萧不二身后,问道:“萧老丈,岳少门主真的没有救了么?”
萧不二接着说道:“可惜小老柳为了要引开蓝衣人,不曾在场,她穴道一解,就不别而去,否则可以从她口中,问出些端倪来。”
唐绳武道:“哦,是了,方才小可和蓝衣人动手,老丈从他剑法上。可曾看出什么来了?”
萧不二道:“小哥放心,你那记名师傅,决不是铜沙岛主。”
一行人脚下都快,一会工夫,已经退出谷口。
萧不二走在前面,堪堪穿林而出,瞥见林外凝立着两个身穿青布长衫的汉子,心头蓦然一动!
但自己一行人,既已落在人家眼中,只好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那两个青衣人看到张老头手上抱着的岳小龙,两人互望一眼,然后又打量着众人似是已看出萧不二是领路的人。
两人同时朝萧不二抱抱拳道:“诸位大概就是彩带门的朋友了?”
萧不二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问道:“两位有何见教?”
左首青衣人道:“在下奉夫人之命,在此恭候多时了。”
“夫人”这两个字,顿使萧不二想起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