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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不二笑道:“良药苦口,你服药之后,躺一会才好。”
小鲁班道:“兄弟没什么,萧二哥,这是唐门的解毒药?”
萧不二笑道:“唐门纵是以毒药暗器闻名于世,只怕也无法解你身上之毒。”
小鲁班奇道:“那么这包解药是那里来的?”
萧不二笑着把那张字条递了过去,说道:“你自己去看吧。”
小鲁班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着:“阁下身中奇毒,三年必死,特遣小徒奉上解药一包,温水调服可解,小徒有事奉恳,希先生成全,无任感幸。”
下面并无具名,小鲁班愈看愈奇、抬目问道:“唐小哥的令师究竟是谁?”
萧不二道:“摄魂掌班远。”
小鲁班脸色一变,道:“萧二哥,你说这包药末是班远叫他送来的?”
萧不二嘻的笑道:“这有什么稀奇?解铃还须系铃人,除了班远,还有谁能解你所中奇毒?”
张老头大吃一惊,怒声道:“萧二爷,你和老主人是几十年的朋友,你……你居然要来毒死老主人么?”
萧不二摇手道:“张老哥莫要误会,小鲁方才服的真是解药,可不是毒药。”
张老头紧捏拳头,哼道:“老主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张就和你拼了。”
小鲁班冷冷的道:“兄弟早知这包解药是班远要你送来的,宁愿毒发身死,也决不服用,萧二哥,你和唐小哥可以请了,替兄弟告诉班远,司马长弘并不领情。”
萧不二嘻的笑道:“小鲁,你缠夹到那里去了?”
小鲁班道:“兄弟如何缠夹了?”
萧不二道:“我又不是替铜沙岛作说客来,这包解药,不错,是班远送来的,但班远早就脱离了铜沙岛,而且如今也已作了古人……”
小鲁班惊奇的道:“怎么,班远已经死了?”
萧不二道:“不但死了,听唐小哥的口述,他可能还是死在铜沙岛的人手里的。”
小鲁班道:“这位唐小哥,真是四川唐门弟子?”
萧不二道:“他是唐门掌门人唐老堡主的令郎。”
小鲁班道:“四川唐门,从不介入江湖是非,唐小哥怎会拜在班远门下?找兄弟又有何事?”
萧不二道:“你可知道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两件大事?”
小鲁班道:“你没看兄弟整日住在地底土穴之中,那里还听的到什么消息?”
萧不二道:“这两件事,一件是南海门梁令公夫妇,和南海门下十二大弟子悉数遭人杀害,另一件是四川唐门唐老堡主一门十三口,同样为仇家所害,只有唐小哥一人逃得性命。”
唐绳武听到萧不二提到父母惨死,禁不住眼圈一红,流下泪来,扑的跪了下去,连连叩头道:“司马老丈,小可一门血仇,不共戴天,还望老丈赐助才好。”
小鲁班诧异的道:“小哥请起,老汉武功有限,久病之躯,如何能帮小哥复仇?”
萧不二道:“小哥,你不用耽心,咱们找到了小鲁班,这件事保在小老儿身上,你先坐下来,咱们慢慢的说。”
小鲁班皱皱眉,问道:“萧二哥,到底是什么事?”
萧不二笑道:“这话说来可长,但你放心,咱们可不是铜沙岛来的。”
当下就把唐绳武如何逃出唐家堡,如何拜班远为师,班远死前,如何要他持书来找小鲁班,如何在桃花凹山腹巧遇自己,由自己陪同他前来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小鲁班等萧不二说完,过了半晌,才道:“兄弟久病之躯,双手没有丝毫力气,只怕无法替唐小哥效劳了。”
正说之间,只见阿菊慌慌张张的奔了进来,说道:“爷爷,不好啦”,前面甬道上,又发现了一行人,正在找寻门户。”
张老头猛然抬目问道:“有多少人?”
阿菊道:“不知道,是啊兰说的,听声音,好像有四五个人。”
张老头道:“他们如何进入了甬道?”
阿菊道:“不知道啊!”
她偏头瞧瞧唐绳武,又道:“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萧不二嘻的笑道:“唐小哥是小老儿把他放进来的。”
阿菊道:“爷爷你快去听听,莫要让他们找到了门户。”
萧不二笑道:“小姑娘莫急,这座城堡的门户,连小老儿也找不到,谅他们……”
话声未落,突听外面传来阿兰的一声惊叫:“爷爷……”
接着但听一个尖沙声音呵呵大笑道:“小丫头,快让开去!”
小鲁班猛然一惊,道:“怎么,大门给他们打开了。”
张老头更不打话,身形一闪,手抓单刀,飞快的奔了出去。
阿菊惊慌失措,正待跟在她爷爷身后出去。
萧不二道:“小姑娘,你留在这里,照顾老主人,咱们出去瞧瞧。”
唐绳武道:“小可接应张老丈去。”抢先掠出房门。
只听前面甬道上传来阿兰娇脆的声音,哭叫道:“你快放我,放开……”
张老头怒喝道:“朋友还不放开小孙女?”
敢情阿兰已经被人家抓住了,但因这条夹弄,甚是逼仄,前面阿兰和张老头堵住去路,瞧不到门口的情形。
唐绳武赶到张老头背后,低声道:“张老丈,请后退一步,让小可出去瞧瞧。
张老头因大孙女落在人家手中,空自暴跳如雷,听到唐绳武的话声,他方才试出唐绳武的武功,高过自己甚多,急忙侧身让开,说道:“老朽小孙女……”
唐绳武一侧身,从他身边闪出,到了阿兰身后。
果见木门已开,当门站着一个黄衫老人,一手扣住了阿兰手腕,正在往外拉去,口中阴笑道:“小姑娘。你只要乖乖的出来,老夫决不伤害于你。”
阿兰左手撑着门内,拼命的挣扎,哭叫道:“你快放开,我不出去,不出去……”
这道木门,只容一个人出入,除非阿兰侧身退下,唐绳武无法上前,一时救人心切,无暇多说。手中短剑一探,使了一记“拨草寻蛇”,迅快的从阿兰胁下伸出,朝黄衫老人手腕削去。
这一记虽是普通招术,但从唐绳武手中使出,尤其是从阿兰胁下穿出,当真使的突儿!
那黄衫老人扣着阿兰手腕,正待把她拖出门去,不防有些一着!
突见寒锋一闪,一点剑尖,迅快的削上手腕,心头大吃一惊,急忙五指一松,往后跃退。
唐绳武这一招急中生智,突出奇兵,原是救人心切,没曾顾虑到男女之嫌,等他一剑惊退对方才发觉自己一条手臂,从人家姑娘胁下穿出,鼻尖碰上她秀发,隐隐闻到一股醉人的幽香。
黄衫老人这一松手,阿兰往后一缩,一个娇躯整整撞入了唐绳武的怀里。
小姑娘又羞又急,口中嘤咛一声,急急往旁闪开,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唐绳武也闹了个满脸通红,但他戴着人皮面具,只是觉得耳很子发烫,阿兰这一侧身让开,立即跨上一步,挡在门口,举目瞧去!
只见门外宽阔甬道上,一共站着四人,除了方才抓住阿兰手腕的黄衫老者。
其余三人,中间一个是身材矮小的黑衣老人。生得脸如死灰,肌肉僵硬,紧闭着嘴唇,双目炯炯有光,一条右臂,垂直如废,左手当胸,摸着颏下一把苍髯。
他左首一个身穿黑衫的中年汉子,面貌白皙,手持铁骨招扇。
右首一人,唐绳武认得就是那个一脸阴险的黑衣判官田布衣,(其实他已经不是黑衣判宫田布衣了)。
这一阵打量,说来话长,其实只是目光一瞥之事。
那黄衫老者被唐绳武一剑惊退,往后跃出,定睛瞧来,当门站着的,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不觉怔的一怔,尖沙着喉咙,阴笑道:“小子,你是什么人,快让开去。”
身形一晃而至,右手一探,使的居然是鹰爪功大擒拿手,快速无比朝唐绳武执剑右腕扣来。
敢情他方才也是使的这一手,扣住了阿兰的手腕。
第 九 章 殊途同归
唐绳武出身四川唐门,武功原已不弱,再经摄魂掌班远半年调教,一身武学,大非昔比,就算是江湖一流高手,也未必能胜得过他。
此时一见黄衫老者出手抓来。便已看出此人武功,不过如此,口中冷笑一声,不避不让,右腕一抬,短剑直向对方迎面点去。
这一剑出手并不快速,而且好像是漫不经意的随手点分,但黄衫老者已经一抓落空,被逼的后退不迭。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那站在中间的矮小黑衣老者。
目中精芒一闪,手捋苍髯,沉声说道:“吴兄且退。”
黄衫老者赶忙应了声“是”,往旁退开。
矮小黑衣老者目注唐绳武,和颜悦色的道:“小兄弟你叫甚名字,不知是司马老哥的什么人?”
唐绳武手横短剑,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人?来此作甚?”
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