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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塔说:“那叫路过?被警察带着走,多紧张的气氛!我根本没顾上看。”
乘警王说:“行。舒克不去看看餐车?”
舒克说:“我还是跟着黄晓伟吧。”
黄晓伟笑:“怕我跳车?”
舒克说:“我们要负责把你安全送回家。”
贝塔开玩笑说:“没准我们还要向你爸要劳务费呢。”
黄晓伟说:“我爸不会给。我爸是那种万事不求人的性格。”
舒克说:“我自乾坤大,万事不求人。我见过这种性格的人。我倒是喜欢令尊这种性格。不过我不喜欢和孩子不平等相处的人。”
乘警王问贝塔:“你怎么跟我去餐车?”
贝塔说:“当然是乘坐你的衣兜去。”
“你在衣兜里怎么看外边?”乘警王问。
贝塔说:“当然是在衣兜上掏个洞,你不会舍不得吧?我还从没遇到过不让我在衣兜上挖洞的人。”
“我……当然……不会……”乘警王说。
舒克说:“有犹豫的成分。”
乘警王说:“毕竟是新换的警服,犹豫片刻应该允许。我已经同意了。”
贝塔问乘警王:“是我自己进去还是你协助我进去?”
乘警王说:“我协助你。”
乘警王从黄晓伟手中接过贝塔,他将贝塔放进自己的警服口袋里。
“什么东西硌了我!”贝塔在乘警王的衣兜里大喊。
“对不起,我腰上的手枪硌了你。”乘警王说。
“这么原始的武器,还在用。”贝塔说。
“是没五角飞碟先进,你就将就着吧。”乘警王打开软卧车厢的门,往餐车走去。
黄晓伟和舒克在软卧车厢里等候用餐。
“活着还是挺有意思吧?”舒克说。
“如果没有你和贝塔,乘警不会这么对待我吧?”黄晓伟说。
“如果没有我和贝塔,乘警根本不会带你走。”舒克提醒黄晓伟。
有人敲门。
舒克判断说:“不会是乘警王,我先躲起来。”
舒克藏到被子后边。
“请进。”黄晓伟说。
出现在门口的是刚才坐在黄晓伟对面的长发。
“是你。找我?”黄晓伟认出长发。
长发说:“乘警把你带走这么长时间,我想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再说有个新上车的乘客想坐你的位子,我来看看你是否还回去坐。”
看到素不相识的人关心自己,黄晓伟很感动。
“谢谢你,我没事了。我不回去坐了,你让那个人坐吧。”黄晓伟说。
“你不是到终点站吗?你不回去坐,坐哪儿?”长发问黄晓伟。
“坐这儿。”黄晓伟说。
长发惊讶,她觉得硬座和软卧之间差距太大,隔着硬卧。像黄晓伟这个岁数的人,怎么会被警察带走后由硬座飚升到软卧?
“你认识乘警?”长发问黄晓伟。
黄晓伟摇头。
“你买了软卧的票?”
黄晓伟再摇头。
“现在社会上很复杂,你要当心。”长发提醒黄晓伟。
这时,乘警王端着饭回来了。
“你是?”乘警王看长发。
黄晓伟说:“她是我刚才的邻居。”
长发对乘警王说:“我见你带走他半天不回来,我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另外有个新上车的旅客要坐他的位子。”
乘警王说:“他就坐这儿了,你让那位乘客坐吧。”
见长发还站着不走,乘警王问她:“还有事吗?”
乘警王想让舒克和贝塔尽快用餐,而长发不走,舒克和贝塔无法出来吃饭。
“你们原来认识?”长发问乘警王。
“干什么?”乘警王反问。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原先不认识,你怎么会安排他坐软卧车厢?”长发看着乘警王说,“这有点儿蹊跷吧?”
乘警王说:“你是他的监护人?”
长发说:“懂什么叫见义勇为吗?”
“你怀疑警察拐卖未成年人?”
“坏警察不是没有。”
黄晓伟对乘警王说:“她确实是好意。”
乘警王说:“我看出来了。现在我要说的是,第一,我是好警察;第二,黄晓伟在这儿很安全,请你放心;第三,他的硬座不坐了,你回去告诉那位刚上车的乘客,让他踏踏实实地坐吧。”
乘警王拉开软卧车厢的门,他用身体语言明白无误地向长发下逐客令。
长发却坐下了,她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有乘客报警说一个男孩子携带老鼠乘坐火车,乘警带走男孩子后,请男孩子改坐软卧,还给他买饭。我想找列车长谈谈。”
乘警王说:“都像你这样警惕,我们警察就该失业了。你的职业是什么?”
“大学法律系学生,马上就毕业,正在实习。”长发掏出学生证给乘警王看。
“周文君。”乘警王看证件上的名称,“周小姐,我看你是搜集素材写毕业论文用吧?”
“你别挖苦我。”周文君说。
“前天我刚在车上抓了个卖假大学文凭的。”乘警王冒出这么一句。
周文君说:“假文凭和真文凭一样,都得花钱买。区别在于,假文凭是现货,真文凭是期货。前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者除了交钱,还要搭上几年生命。”
没有大学文凭的乘警王喜欢周文君这段话。
“大学生这么说,让人口服心服。”乘警王说。
“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把他留在软卧了吧?”周文君说,“公民干坏事得偷偷摸摸的国家是好国家。公民干好事得偷偷摸摸的国家是坏国家。”
乘警王说:“你要这么说,我就必须告诉你。”乘警王对周文君已有好感。
一个袖子上戴着“警长”袖章的警察闯进软卧车厢对乘警王说:“小王,有情况!”
乘警王腾地站起来。
警长把手里的一张照片给乘警王看:“这是全国通缉的重案要犯王雷斗,他上了咱们的车!”
周文君一眼就认出了照片,说:“这就是坐黄晓伟座位的那个人!”
“他们是谁?”警长指着周文君和黄晓伟问乘警王。
“我的朋友……”乘警王说。
警长对乘警王说:“据通缉令上说,通缉犯王雷斗身上有枪和手榴弹,如果咱们抓捕他,他肯定拒捕反抗,在这么小的车厢空间里,势必会造成群众的伤亡。”
乘警王问警长:“咱们怎么办?”
警长说:“我让小马换了便衣去监视他,现在咱们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能搞清楚他的枪支弹药情况就好了。”
“我去帮你们把通缉犯身上的手枪里的子弹拿走。”贝塔在乘警王的衣兜里脱口而出。
警长和周文君四处看是谁在说话。乘警王不知所措。
“谁在说话?”警长问乘警王。
乘警王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是我在说话。”贝塔在衣兜里来回动,“乘警王,让我出来!”
警长和周文君都诧异地看乘警王。
乘警王只得硬着头皮将贝塔从衣兜里拿出来。
警长见下属在大敌当前时从衣兜里掏出一只老鼠,他皱眉头。
周文君想起了分头咬定黄晓伟身上有老鼠的事,她瞪大了眼睛。
乘警王索性对警长说:“警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贝塔,这是警长。”
“贝塔?”警长一愣,“就是舒克贝塔的那个贝塔?我儿子整天看《舒克和贝塔历险记》。”
乘警王见警长能接受生活中的舒克和贝塔,大喜,忙说:“正是那个贝塔!”
周文君惊喜若狂:“真的是贝塔!那舒克呢?”
“我在这儿!”舒克从被子后边出来。
“有你们帮忙,王雷斗跑不了!”警长说。
“真没想到警长这个岁数的人这么快就接受我和贝塔,比乘警王还快,还不用考试。”舒克感慨。
警长自豪地说:“想当年我高中毕业后本准备写童话的,后来阴差阳错当了警察,郑渊洁运气好少了个竞争对手。”
贝塔提醒大家:“先抓通缉犯吧。抓到手咱们再海聊。”
“还用抓?用五角飞碟弄他还不是小菜一碟?”警长兴奋地说。
舒克说:“我们现在是赤手空拳。”
贝塔说:“我和舒克潜入那通缉犯的身上,把他的手枪里的子弹偷出来。我们再检查他的行李,如果有手榴弹炸弹什么的,我们会让它们炸不响。然后你们警察再去抓他。”
警长点头:“名不虚传,大手笔!”
乘警王问贝塔:“你们怎么去通缉犯身上?”
周文君说:“舒克和贝塔藏在我身上接近那逃犯,逃犯不会怀疑我,他知道我离开座位是去找原先坐他那个位置的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