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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洛齐亚已经二十三岁了,父亲只顾自己寻花问柳,对他的婚事不闻不问,所以他至今还保持一个童子身体。
此刻,他正坐在一个半裸的年轻女人身边,靠得那么近,看得那么清晰,女人身上的那股诱人的气味……
巴洛齐亚贪婪地看着她,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看着,几乎要晕眩了。
乌雅麻喇也沉不住气了。
她从巴洛齐亚的目光中洞悉到他的内心活动——所想要做的事。
于是,乌雅麻喇有意将身子向他那边一歪,巴洛齐亚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两个年轻人的身子,两颗火热的心,便紧紧地靠在了一起。
谁知正当二人在那石凳上缱绻风流时,猛听到一句嘤声:“哟,这两个人真知道快活!”
二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齐偷眼看去,原是巴胡兀夫的第六个妻子——博尔瑾!这女人是蒙古人,与乌雅麻喇年龄差不多,长得要约嫩一些,只是性格慄悍,地地道道的蒙古人的性格。
她未等二人起来,走上去用手按住巴洛齐亚光光的脊梁说道:“咱们按规矩办——见彩分一半!”
……
从此以后,这两个年轻的后母,便常与巴洛齐亚幽会。
巴胡兀夫一连几天不在府里,他听说建州努尔哈赤要来攻打他的安褚拉库城,便想找儿子巴洛齐亚问问情况。
当他走近儿子屋前,见门虚掩着,便推门进了屋。
屋里灯光辉煌,照得如同白昼,细听里屋有响动,便进去一看,床上传来了尖厉的叫喊声。
他定眼仔细一看,床上有三个赤身裸体的人,紧紧地滚在一块儿,不由的连退几步。
他看得真真切切,那三个光着身子的人,男的是他的独生儿子——巴洛齐亚,那两个女的,竟是自己的两个妻子——乌雅麻喇和博尔瑾。
巴胡兀夫勃然大怒,骂道:“混帐!”
三人一见是巴胡兀夫怒气冲冲地立在那里,惊吓得目瞪口呆,一时手足无措,连衣服也不知道穿了。
巴胡兀夫愤怒得如一头猛狮,从门后抽出一把宝剑,举起来就向儿子刺去!
巴洛齐亚正在忙着穿衣服,见父亲的剑向自己刺来,慌忙躲闪,对巴胡兀夫说道:“父亲!你饶了儿子这一次吧。”
巴胡兀夫也不搭话,只是连续向儿子一剑又一剑地刺去,都被巴洛齐亚躲过了。忽然,他剑锋一闪,对准床上两个吓成一团的女人刺去,乌雅麻喇与博尔瑾同时尖叫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巴洛齐亚觑的真切,这一剑刺去,后果不堪设想!他用尽平生之力,从床上窜跳过去,用脚把父亲手中的宝剑踢飞了!
在这同时,他头脑里萌生了一个想法:“为了自己活命,为了保住这两个女人,不如一竹竿打到底,送这个老不正经的去见阎王罢!”
想到这里,便又抢前一步,对准老人的下巴用力踢去……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巴胡兀夫仰面一跤摔下去了,头又撞在石头门槛上,顿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巴洛齐亚见父亲已死,便派人将尸体装殓入棺,说是喝醉了酒摔死的。
部里的人们本来对巴胡兀夫就不太尊重,也就信以为真,很少议论了。
一天,巴洛齐亚刚吃过早饭,守城的将领格鲁巴夫慌慌张张地报告道:“建州的兵马已到城外,请问部长老爷,我们该怎么办?”
巴洛齐亚听了,很不高兴地说道:“怎么办?这还要问么?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总不能一仗未打,就投降吧?”
格鲁巴夫有些为难地说道:“兵马从未操练过,守城将领只有我一人,这仗又如何打法?”
“怎么就你一人?列泰来与法乌哩到哪去了?”
“列泰来上山打猎,被野猪咬断腿,至今还在床上躺着;法乌哩已死半个月了!”
“啊!有这等事?你为何不早报?”
格鲁巴夫着急地说道:“你们父子二人管过部里的事吗?谁也找不到你们。”
二人正在互相埋怨,有士兵前来报告:“建州的兵马在城外讨战,喊着要攻城呢!”
巴洛齐亚与格鲁巴夫慌忙向城头走去。
再说努尔哈赤派遣三弟雅尔哈齐等率领兵马一千人,星夜兼驰,征讨瓦尔喀部的安褚拉库城。
当时,噶嘉路的酒将军噶洛林接到费英东的信息后,也赶来安褚拉库城助战。
噶洛林对雅尔哈齐说道:“不久前,瓦尔喀部长巴胡兀夫才死,据说是酒后跌下马来摔死的,他儿子巴洛齐亚继任部长,城内三员将领,兵马不多,平时也缺少训练。”
雅尔哈齐又说道:“这安褚拉库城是一座石城,采取强攻办法不一定好,不知酒将军可有良谋破城?”
噶洛林笑道:“三位将领中我认识格鲁巴夫,明天我可以到城下与格鲁巴夫谈谈,若能骗开城门,你们便可以乘势掩杀进去。”
雅尔哈齐十分高兴,忙派人备酒,盛情款待这位酒将军。
次日早上,建州军营将士早早吃了早饭,各自顶盔贯甲,披挂整齐,军卒们也都手执兵器,只待一声号令。
噶洛林手握方天画戟,骑上那匹枣红马,不一会儿工夫来到城下,他向上喊道:“快去报告格鲁巴夫,就说有一位酒将军要求见他!”
工夫不大,格鲁巴夫便在城头出现了,他向城下一看,果真是酒将军噶洛林,遂问道:“不知酒将军喊小弟来,有何指教?”
噶洛林流露出不满情绪,说道:“太见外了吧?格鲁巴夫老弟!为何不能让我进城去说话?”“你已归顺了建州,我怎好随便让你进城呢?”
“老弟这话差矣,虽然我归顺了建州,但是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还是永恒的呀!”
格鲁巴夫听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熟知酒将军的为人,立刻向城下喊道:“请老兄稍等,我立即派人去开城门!”
噶洛林听了,急忙向背后一看,见到雅尔哈齐等早已听到了,也就放心地催马向城门口走去。
不久,城门“吱呀”一声开了。
噶洛林提戟在手,拍马来到城门前,见守门士兵不过十几人,心里说:“这好对付!”
他催马进城,把方天画戟一挥,指着那些守门的士兵说道:“不准关城门了!谁不听话,我就刺死他!”
那十多个士兵见到噶洛林威风凛凛,谁也不敢动了。
此时,雅尔哈齐、费英东等见城门大开,便兴奋地大声喊道:“快!杀进城去啊!”
只见建州的兵马如平地一阵狂风吹起,向城门口席卷而去,喊杀声响彻云天。
不过一刻工夫,雅尔哈齐、费英东等已登上城头,把格鲁巴夫捆绑起来。
噶洛林走到近前,慌忙替他解了绑绳,对他致着歉意:“格鲁巴夫老弟,务请包涵,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着想呀!”
噶洛林又说道:“巴胡兀夫父子全是好色之徒,跟着这种人干,你不感到窝火么?再看看人家努尔哈赤,要人有人,要地有地,别做一个不识时务的人啊!”
这时候,有十几名瓦尔喀部的军率,手提一颗人头来向建州的将领请功,为首的说道:“这是我们的部长巴洛齐亚的人头,这家伙杀父奸母,都是我们亲眼所见。”
格鲁巴夫听了才如梦初醒,立即走到噶洛林面前,谢道:
“感谢大哥指点迷津,使我弃暗投明,我一定真心归顺努尔哈赤大王。”
他又跑到雅尔哈齐面前,要跪下磕头,被拉住了,他激动地说道:“我归顺建州,如拨云见日,请各位将军放心,努尔哈赤大王指向哪里,我一定打向哪里,酒将军大哥是了解我的!”
听了他的话,酒将军笑道:“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呀!不然你怎么把城门打开啦!”
这一下,可把大家逗笑了,连格鲁巴夫自己也笑了起来。
安褚拉库城占领后,瓦尔喀部所管属的二十多个城寨得到消息也全都陆继来降,连松花江上游一带的内河路也来归顺了。
根据努尔哈赤的命令,派噶洛林担任瓦尔喀部长,进驻安褚拉库城。又派格鲁巴夫担任噶嘉路部长,搬到噶嘉寨去驻守。
雅尔哈齐等率师返回建州时,噶洛林又赠送许多马匹、牛、羊、粮食谷物等。
努尔哈赤见他们满载而归,心中大喜,赐赏雅尔哈齐为卓礼克图的称号;赏褚英为洪巴图鲁;费英东与噶盖等也得到了赏赐。
由于努尔哈赤兵马众多,地域扩大,政策又得人心,周边部民纷纷归降。
早在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正月,渥集部虎尔哈路长王格、张格已归顺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