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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他心里愤恨极了: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信不过,却把兵权交给一个毫不相干的汉人,真是不可思议!自此,穆尔哈齐对大哥努尔哈赤深为不满。
努尔哈赤在鹅尔浑城,因为追杀尼堪外兰受伤多处,遂与三弟雅尔哈齐、费英东一起,押着仇人尼堪外兰,回到赫图阿拉。
由于箭伤复发,当时又是炎热的七月,他就住在家里让郎医生为他治箭伤。
为了防止尼堪外兰逃跑,他对何和理说:“我把仇人交给了你,等到建州统一之日,我再杀他,望你谨慎小心,不能让他跑了!”
何和理是一个办事认真的人,自然对尼堪外兰的看管格外严密。他让铁匠打了一付八斤重的大镣,一头锁住尼堪外兰的双腿,一头拴在牢房柱上,任尼堪外兰有登天本事,也难逃将出去。
努尔哈赤在家里一边治伤,一边让富察氏与伊尔根觉罗氏替他唱曲子,弹琴、跳舞,极尽享乐,倒也得意。
他让三弟雅尔哈齐与费英东又领二万人马,前去哲陈部的阿尔泰城,帮助攻城。
军师张聿华与众将领攻占了阿尔泰城之后,便准备进军巴达尔城与洞城。
由于雅尔哈齐的师傅满浅与巴达尔城主厄盖有一段交情。在满浅的劝说下,厄盖表示愿意归降。
张聿华军师得到满浅报告,得知巴达尔城主厄盖愿意投降,便整顿兵马,来到巴达尔城里驻扎,休息两天,便决定前去攻打洞城。次日,张军师与众将领带着兵马,继续进军,在距离洞城十里的山坡上扎下营盘。
由于这洞城建在山坡下面,周围全是耸立的高山,那滔滔的浑河就从城边流过去。因为城门正对着山口,远看好像是一个山洞,故此得名为洞城。
张军师带着众将领正在山坡上观看,突然一阵大风刮过,天空顿时乌云压顶,大雨倾盆而下。
再看那浑河,因为四面山上的洪水骤然冲下,河水立刻增多,借着风势,从洞城边上涌流过去,发出惊人的涛声。张军师顿时受到了启示,决定学那三国时候的关云长水淹七军的妙计来水淹洞城。
却说当天晚上,风雨大作,那雨越下越大,张军师急忙通知众将领齐来。张军师先派人前去安费扬古处,让他带领士兵冒雨将河口掘开,放水。然后,又派额亦都带领二百名士兵,乘木筏准备去洞城拘收俘虏。
再说城里守兵正在睡梦之中,忽听外面风雨大作,接着,似有万马奔腾之声传来。出门一看,大水汹涌骤至,仅一眨眼工夫,城内大水已有一人多深。城上守军,吓得四处乱窜,跌落水中者不计其数,有的随波逐流,有的大呼救命。百姓们呼天喊地,许多人逃到屋顶,也有的人爬到树上,到处混乱不堪。
洛果木也被大水淹得晕头转向,无处躲藏,见院中有一棵大枣树,便攀援而上。好不容易爬到树丫间,正想坐下喘口气,忽听身后树叶飒飒作响,急忙扭头一看,洛果木差点被吓死!
原来,在他背后的树枝上,缠绕着一条比碗口还粗的大蛇!
只见那蛇伸着大脑袋,张着大嘴,又长又红的蛇信子在洛果木眼面前绕来绕去,使他胆颤心惊,不知怎么办才好。
突然,大蛇已将它那长尾巴甩过来,用那又细又有力的尾巴梢子,往洛果木腰上一绕,正好缠了一圈子。他越是挣扎,大蛇便缠得越紧,他胸闷气短,眼前冒出了金星……
张军师和众将领得知洛果木被大蛇箍死的消息后,一齐会心地笑起来。
此时,大水已快退去了,张军师让额亦都、安费扬古等去城里各处张贴安民告示,收降士兵,查点府库,清点财物,并特别提醒道:“不准侵扰城里百姓。”
然后派人准备酒饭,稿赏官兵。
此时,雅尔哈齐与费英东已来到军营,将努尔哈赤为追杀尼堪外兰,身上中了三十多处箭伤等情况,向张军师与众将领作了报告。
当晚,张军师又与额亦都、安费扬古二人商量攻打完颜城的事情,并决定在洞城休息两天,然后再去攻城。
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一边养伤,一边休息,每日有富察氏衮代与伊尔根觉罗氏两个福晋陪着,又是喝,又是弹,又是舞,倒也快活、自在。
但是,努尔哈赤不是一个享乐主义者,他是一个有着远大理想抱负的人,他的目标是统一建州女真,进而统一全部女真,完成远大事业,怎能安睡女人身边?
这些日日夜夜,努尔哈赤时时挂念着,心系着张聿华军师及他的那些兄弟将领们。
尤其是张军师,他年近八十岁,已进入人生的耄耋之年,还跟着自己风里雨里,南征北战,又是为了什么?
这老人又是一个汉人,却能来到这关外的他乡异地,过着不习惯的饮食生活,又从无怨言冷语,整日乐观、积极、奋进,以自己的行动感染和带动将领与士兵,其境界,其胸襟,是何等感人?
努尔哈赤越想越坐不住,越想越觉得内疚之情油然而生,便一跃而起,大声喊道:“快为我备马挂刀!”
听说努尔哈赤要走,又要上前线,富察氏衮代和伊尔根觉罗氏匆匆跑过来。
只见富察氏上去搂住他的脖颈,伊尔根觉罗氏走去抱住他的腰,一齐娇声喊道:“我们不让你走!”
说完,搂脖颈的上来吻他的脸、嘴,而且不停地,一遍遍地吻着。
那抱腰的不方便吻,就动起了手,一双白白嫩嫩的如葱白的小手,竟伸进了他的腰里,抚摸着,摩挲着,渐渐向下滑去……
这时候,一向说话算数、雷厉风行的努尔哈赤立刻皱起了那双又浓又黑的剑眉,心里由厌生烦,猛然两臂向外一甩,“呼”地一声站起来,一句话也未说,就向外走去……
两个如花似玉般的女人,双双跪坐在地毯上,同时发出“啊呀”的惊叫声。
努尔哈赤立刻攀鞍上马,正要打马出门时,突然在他身后传来一声“大哥!”
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五弟舒尔哈齐,看着这位很老实的五弟,笑问道:“喊我有什么事?”
“我想随大哥一起去前线!”
“那里危险多,生活又苦,你能否受的住?”
“我不怕,我要去!”
努尔哈赤听了这位五弟的要求,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忙对他道:“你的马匹准备好了没有?”
“都准备好了!同意我去了?”
努尔哈赤见到五弟歪着头,一副惊喜的表情,笑着说道:“快上马,咱们走吧!”
兄弟二人翻身上马,沿着赫图阿拉的大道,俯身马上,也无心观赏沿途景色,直奔完颜部绝尘而去!
军师张聿华召集诸位将领,正在研究攻打完颜部。
这完颜部的祖先,本是南宋时期统治者的后裔,为了躲避战乱,来到这隐蔽的奶头山上定居下来。
这“完颜”二字,便是他们的姓,而“王甲”则体现出他们的身分与层次。顾名思义,“王中之甲”,可见其身份之贵,其层次之高了。
这完颜部虽说也是属于女真族,但是,他们平日一直以帝王的后代自居,不与周围的其他女真人往来,过着闭关自守的自给自足生活。在完颜城的后面,即是长满树木的奶头山,城前有董鄂河,所以完颜部人多以狩猎、捕鱼为业,只种很少的庄稼。
城内所有的人都姓完颜,现在的城主名叫完颜尔杓,六十多岁,他有两个儿子,完颜蚩敖和完颜贝古。父子三人都有一些武功,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城内有兵马五、六百人,全由完颜蚩敖和完颜贝古统领。
完颜蚩敖决定采用谈打结合,双管齐下的决策来应付努尔哈赤。但老城主完颜尔杓倾慕努尔哈赤的才能与威严,归顺了努尔哈齐,并让完颜贝古随军调用,完颜蚩敖帮助努尔哈赤守城。
次日,努尔哈赤与张聿华军师以及众将领带领兵马,班师回赫图阿拉。
这是明朝万历十六年九月。
努尔哈赤与军师张聿华商议如何处死仇人尼堪外兰,军师建议道:“设灵位,活祭为好。”
努尔哈赤遂命人摆设灵位,置父、祖灵位于坛上,灵前放满了各种供品:首先是黑牛、白马的头,其次是各种家畜家禽的肉,再其次是各种干果、糕点等。
努尔哈赤让全体爱新觉罗家族的人都披麻戴孝,上上下下,男女老少,济济一堂。
在灵台的右下方,竖着一块高大的木板,已经用清水净过身的尼堪外兰,四肢分开,一丝不挂地被钉在那块木板上。他的舌头被绳子扎着,嘴巴里塞了一块马肉,尽管哼哼叽叽,却说不出话、喊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