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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看皇帝眉眼间的毫不掩饰的悲痛,还有那恨不得伸出的双手,大婚的喜悦散了大半,只觉得浑身冰凉。
是夜,原本应该在皇后娘娘处的皇帝,却出现在妺妃的寝宫。
白日妺妃跪拜的那一幕深深的刺激了他,此时他对妺妃满心的愧疚全部化成了深深的怜爱。他拥着妺妃说道:“妺妺,终究有一天,我会让她跪在你的脚下。”
妺妃转身抱着他,她没有想到自己以退为进,不仅伤了自己,也伤着了他。
可是她没有办法,这个皇后她无论如何不能做。为了自己,为了孩子。
她就是要让他对自己满心愧疚,她要他永远记住自己的委屈、自己的好,只有刻骨铭心的爱情才能经得住生死的考验。
红红的火烛燃去了大半,皇帝还没有踪迹,云妃透过红红的帕子,看到的只有朦胧的一片红色,血一般的红,仿佛要将她吞噬。的
按祖制,皇帝大婚要和皇后共处日,可新婚之夜,他就抛弃了自己。这份羞辱,让云妃发了疯。
她几乎是一把扯下头顶的红帕,一旁服侍的宫女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喜娘忙说:“娘娘,这不吉利”。云妃的声音几乎歇斯底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看我的笑话,你们心里都在嘲笑我呢。”她指着喜娘说道:“是不是?!”
喜娘连忙摆手:“娘娘就算要奴才的命也没什么,若是动了胎气,娘娘还指望谁?”那喜娘也是云妃的心腹,三句两句话就说到了要害处。
云妃一个趔趄,坐回床上,喜娘将那帕子又给她盖上,低声说道:“娘娘,能忍就忍,您已经做了皇后,这往后的日子长着呢。”的
“是啊,这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云妃将手中的帕子拧成了牢牢的一股,却又狠狠的撕了个粉碎。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次日一早,皇后娘娘独守空房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云妃心中有事,便总觉得旁边的嘀嘀咕咕是在嘲笑自己。神情便有些恼怒。
见着皇帝,心中的委屈泛了上来,皇帝却好似没事一般,只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按例要接受友邦的敬贺,古逸对这些琐碎着实没有兴趣,只盼着赶快结束,正在走神,却突然听到:“永邦”两个字,他神经高度紧张起来。一旁的张公公忙低声回到:“是送贺礼来的,昨儿才到,奴才来不及禀告”。
古逸盯着那个使者,那使者扫了一眼皇后,微微一愣,瞬即恢复正常。看到这个,古逸便断定这个人认识妺妃。
君安庭送来的礼物倒是中规中矩,既不掉永邦大国的面子,又不华丽贵重到好似进贡。可越是这样,古逸心里就越是怀疑,好似君安庭猜着妺妃做不了皇后似的!
或者他另外有东西送给妺妃?!想到这个可能,古逸心里很是不悦。
妺妃没有想到能够在意国的皇宫里见着吴良,想起那些快活的日子,她的心情有些雀跃。仿佛有很多的话要问,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先问什么,末了却只问道:“涟漪姐姐好吗?”
吴良毕恭毕敬的答道:“颜主子问娘娘好”。
吴良还要说什么,因古逸在一旁,只好咽了下去。得知故友的消息,妺妃很兴奋,听到吴良即刻要返程,便迫不及待地说:“你等着,我有礼物送给涟漪姐姐。”说罢抬脚便走,走了几步想想不妥,回转问古逸:“这样可以吗?”
古逸点了点头说道:“你吩咐喜鹊去做就是”。妺妃点头,连忙叫喜鹊进来:吩咐了一番。片刻工夫喜鹊便将那礼物拿了过来。
特意当着古逸的面打开,是妺妃自己绣的一幅画,一棵树下,君安庭和涟漪还有几个很可爱的孩子团团坐着,其乐融融。
人物绣得极为逼真。妺妃读书的时候,颇得公安部一位画像专家的喜爱,那个人便收她为徒,所以妺妃对人物的神韵把握得极好。只不过以前都是根据目击者的描述给疑犯画像。想想真是造化弄人。
吴良千恩万谢收下,然后在大内侍卫的护送下离开了京城。
他希望妺妃能够听懂他说的话,他说的是“颜主子”而不是“皇后娘娘”。
因为,颜涟漪的皇后之位被罢黜了,永邦后位空悬。这便是君安庭送给她的大礼。
吴良走后,古逸的心思还在那幅画上,妺妃知道他为何沉默,便叫过喜鹊,如此耳语了一番,片刻之后,装祯好的一本画册摆在了皇帝面前。的
全是古逸的画像,或眉头微皱、或哈哈大笑、或严肃谨慎、或冷漠安静,惟妙惟肖。看得古逸心花怒放,当着喜鹊的面便将她搂在怀里,耍赖:“我喜欢你送给君安庭的那幅。”
妺妃神色一暗,古逸方想起现在怀孕的人是云妃,连忙转移话题:“怎么没有你的画像?我要将她挂在御书房里。”
妺妃露出少有的娇媚,笑着说:“还有一两处需要修改,明儿晚上若皇上赏光,我便送给皇上。”
因为李简暗里加了妺妃寝宫的侍卫,所以张天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些。恰巧皇帝召妺妃去御书房问话,他便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练习吐纳。
他曾经得一位高僧指点一二,所以耳力极好。刚刚静下心来,却隐隐听到:“皇后”字样,他神经高度紧张起来,展开轻功,稍微走进了些。
却没有想到听到了一个惊天阴谋。
听张天细细说完,妺妃思索半晌,回到:“火烧宫殿是不容易的事情,此事兹事体大,你先不要声张,待我想想再作打算。”
终于要动手了,只是没有想到那些人如此狠毒。一把火,要烧死多少人?这个账,妺妃记下了。终究有一天,他们要还的。
古逸惦记着妺妃的邀约,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好容易熬到了晚上,只带着离墨去了妺妃的寝宫。
红红的帐子、红红的地毯,一进门便是红色的海洋。妺妃着一身火红的嫁衣跪在地上,手里捧着的是她亲手缝制的新郎服。
古逸的心微微有些抽痛,他点头示意宫女给他更衣,待穿戴整齐,便依着民间嫁娶之礼,和妺妃拜完天地,携手入了洞房。
他揭开妺妃的喜帕,跪在榻下,将妺妃拥在怀里:“妺妺,你是我唯一的妻。”
背后传来妺妃哽咽的声音:“妈妈,我嫁人了。”
突然想起妺妃的那方锦帕,他起身将妺妃抱在怀里说到:“妺妺,明天我就下旨,让你冠我的姓氏。古妺妃,你可答应?”
原来他看着了那方锦帕,难怪他要把自己的发丝绾起来,看着他偶尔流出的调皮神色,妺妃觉得心又抽痛起来,点了点头,索性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她要记住他的味道。
帐子落下,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床底之间,妺妃从未如此主动过,她吻遍了他的全身,用她那并不娴熟的技巧蛊惑了古逸,他缴械投降,输了个彻底。
激情过后,他想抽身出来,妺妃低低说了句:“不要,再等会。”
两个人就这样拥着,妺妃实在太累了,临睡觉前,她嘀咕了一句:“不要忘了我。”
听得古逸心里一酸,那种很不祥的预感又笼罩过来。
等妺妃睡熟,他方才起身离开。他吩咐离墨,让他天一亮便将荻浩调入宫中,保护妺妃。那种隐隐的不安,让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这些日子妺妃的觉很浅,不似从前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看榻旁空着,她心里一暗,坐着想了一会事情,便吩咐喜鹊帮她穿衣服。
喜鹊对妺妃半夜出宫很不以为然,虽然皇上已经将冷宫和皇宫打通,但进进出出还有几道宫门。妺妃执意要去,说是有本很重要书,非要寻回来才放心。
半夜出宫不能大张旗鼓,妺妃要喜鹊留在宫里,万一哪个人过来找碴好应付,她带着张天快去快回。有张天陪着,喜鹊虽然放心,还是千叮咛万嘱咐送了妺妃出门,临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对着喜鹊说:“喜鹊,你还记着我说的话吗?”喜鹊不妨她突然说这个,很不高兴的说:“记着呢,您快去快回。”
妺妃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妺妃知道有人一直在监视自己,晚上这层层的宫门便是最好的隔帐,等到冷宫时,尾巴已经都甩掉了。
再绕过那棵大树便是冷宫了,妺妃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哎”了一声,张天连忙低头察看,却被人点了穴道,晕倒在树下。妺妃说了句:“对不起”。
冷宫里堆积的都是易燃的东西,以妺妃的常识,搜集这些东西并不难,既然他们要烧死自己,索性就如愿吧。
看着火慢慢烧起来,已经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隐在暗处的妺妃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却要躲到天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