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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椿年深沉的道:“你说出来听听看?”
毒郎中神色自若,笑了笑道:“兄弟要告诉三位的,是三位老哥都已中了奇毒。”
他是出了名的毒郎中,善于使毒,这话自然可信。
侯椿年怒声道:“你在咱们身上使了毒?”
“没错。”毒郎中笑了笑道:“兄弟做事,敢作敢当,毒是兄弟下的,自然用不着抵赖。”
琵琶手那茂元右手钩屈五指,挺胸作势,冷然道:“解药呢?”
毒郎中含笑道:“解药就在兄弟身边。”
侯格年鹰隼双目、射出逼人凶光,沉声道:“很好,阎老哥把解药交出来。”
毒郎中大笑道:“兄弟若是要交出解药来,那就不用在三位身上施毒了。”
“说得也是。”侯椿年点头道:“阎老哥可知杀鸡取卵这句话吧?”
毒郎中笑了笑道:“杀鸡取卵这句话,兄弟倒是听过,鸡蛋还没生下来,杀了鸡把鸡蛋取出来,这不是太笨了吗?”
侯椿年冷冷的道:“本来杀鸡取卵是比喻笨人做笨事,但有时候这比喻却最恰当也没有了。”
“有时候?”毒郎中讶异的问道:“什么时候?”
琵琶手邵茂元冷声道:“就是这时候。”
“这时候你们要去杀鸡取卵?”毒郎中摇摇头道:“你们三个也是老江湖了,怎么会去做这种笨事呢?”
天狼星郎百辉阴侧例笑道:“一点也不笨。”
毒郎中似是没听懂,口中“哦”了一声。
侯椿年冷然道:“咱们要杀的鸡就是阁下。”
“这倒新鲜!”毒郎中失笑道:“兄弟几时变鸡了?”
琵琶手鄢茂元道:“因为你身上有卵;咱们所说的卵,就是你身上的解药,现在你懂了吧?”
“哈哈!懂!懂!兄弟明白了。”毒郎中点着头,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说三位联手,杀了我就可以取到解药,对不?”
侯椿年道:“不错,老哥若是不肯交出解药来,咱们只好自己动手了。”
“哈哈!”毒郎中又是一声大笑,说道:“兄弟说你们差点就做出笨事来,没错吧?”
侯椿年道:“此话怎说?”
毒郎中道:“你们杀了我,能取到解药么?”
天狼星道:“你不是说解药就在你身上么?”
“一点没错!”毒郎中笑了笑道:“解药就在兄弟身上。”
他没待三人开口,左手一撩长袍,从右首衣袋中一把抓出七八个大大小小,有扁有圆的各式瓷瓶,放到地上,又从左边口袋中抓出五六个瓷瓶,放在一起,直起腰,笑了笑道:“兄弟外号毒郎中,我的擅长就是专门配制各式各样的毒药,当然这许多瓷瓶中,也有解药,别说杀了兄弟,就是让三位自己去挑,只怕也找不出解药呢!就算其中有一半是解药吧?解毒药物,多半以毒攻毒,本身就是毒药,服错一丁点,一样会要了命。”
侯椿年等三人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傻了!
他说得不错,这些药瓶,除了大小圆扁形状不同,瓶上并无标签给你,挑也找不出来。
琵琶手微哂道:“你老哥自己总知道吧?”
毒郎中大笑道:“兄弟自己配制的毒药,兄弟自然知道。”
“这就好办。”
琵琶手道:“咱们合三人之力,总可以把你阎老九制得住吧?”
毒郎中点点头,坦然道:“以三位的武功,一对一兄弟未必会败,但你们三个加起来,兄弟确实有些吃不消。”
“你总算还有自知之明。”天狼星浓眉跳动一下,一挥手道:“侯兄咱们还等什么?”
“三位且慢!”毒郎中收起瓷瓶,往怀里一端,摇着手道:“你们真的要和兄弟动手?”
琵琶手道:“咱们还和你说着好玩的?”
毒郎中双手一叉,说道:“好吧,你们要试,那就不妨试试看,只是别后悔!”
天狼星郎百辉嘿然道:“后悔的应该是你!”
五指箕张,正待朝毒郎中抓出!
他这一作势,侯椿年。琵琶手二人,也同时跨上一步,一个左手握拳,准备使出“通臂拳”,一个五指勾曲,使的自然是“琵琶手”了;但他们只是一凑而上,却并未真的出手。
不,这一凑,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异样,互望了一眼,竟然作声不得。
毒郎中望望三人,耸着肩膀,嘿然笑道:“三位怎么不动手了?”
三人依然没有作声。
毒郎中深沉一笑道:“兄弟知道三位不好惹,岂会无备?老实告诉你们,兄弟既能用毒,自然可算准毒性发作的时间,方才告诉你们已经中了毒的时候,你们已经没有动手的机会了,否则你们一联上手,兄弟岂非吃不完兜着走了?”
三人依然没有作声。
毒郎中举手摸摸下巴,接着笑道:“你们不出手,还算警觉得早,如果再一运功使劲,毒就发作得更快,好,你们想在兄弟面前充汉子,那是没有用的,这样吧,你们且坐下来,先试试兄弟的毒性厉不厉害,有什么意见,待会儿再说不迟。”
话声一落,左手在三人肩头轻轻拍了一掌。
这一掌,若在平时,就是出手再重上十倍、二十倍,以三人的动力,硬挨一记,也还顶得住,但这回就不同了!
毒郎中这一掌就好像有千钧之力一般,三人身躯一震,双腿一屁,竟然一屁股往地上坐下去。也许是身躯这一震动,出了毛病,三人口中同时哼了一声,身子立时起了轻微的颤动。
不,四肢忽然一阵抽搐,似有反弓之状。
毒郎中也没看他们,自己找了块大石,神情悠闲的取出一个翠玉鼻烟壶,一手打开了瓶塞,轻轻一转,用食指凑近鼻孔,抹了一下。
这不过一瞬间的事,三人全身已经起了剧烈的痉挛,手脚抽搐,脸上汗水像黄豆般滚滚而下,连上下牙齿,都咬得格格作响!
天狼星忍不住喘息的道:“阎老九,你……杀了……我们……吧!”
毒郎中慢慢应道:“兄弟杀你们作甚?”
侯椿年双目尽赤,喝道:“那你……要待……怎么样……”
他说话带着喘息,已经十分吃力。
“还早着呢!”毒郎中依然仰首向天,慢应着道:“有什么话,待会再说不迟呀!”
琵琶手大声道:“你……你这……这是……什么毒……药
“牵机毒。”
毒郎中回过头去,笑了笑道:“这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放心,你们死不了的,兄弟也不会让你们马上就死。”
侯椿年嘶声道:“阎……老九……你……手段……太……太毒……辣了……”
毒郎中平静的道:“兄弟不是坐在这里,陪着你们么,有兄弟在这里,你们就死不了,现在你们不是尝到滋味了么?好,现在可以谈谈条件了,你们只要点个头,愿意和兄弟合作,听兄弟的调度,兄弟马上可以给你们解药。”
侯椿年嘶声道“只要……你言……而有……信……兄弟……同意……了”
毒郎中欣然道:“好,兄弟这就给你解药。”
左手一撩长衫,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瓶,打开瓶塞。
天狼星、琵琶手也同声道:“兄弟……也……同意了……”
毒郎中从瓶中倾出六颗绿色药丸,分给三人眼下,然后药瓶一倾,阴笑道:“你们请看,这瓶里一共只有六颗解药。”
他把空瓶重又收回袋中,接着道:“不过三位所服解药,有效期间只有十天,到了第十天的子时,仍须按时再服两颗药丸,方保无事,但三位只管放心,到时兄弟自会把药丸送上。”
三人服下药丸,果然如响斯应,立时把发作的剧毒抑制下来,很快就恢复正常。
侯格年气愤的道:“这么说兄弟服的并不是真正的解药了?”
毒郎中笑了笑道:“其实这和解药并无两样,三位现在不是恢复正常了么?”
天狼星道:“你的用意,是想以毒药控制咱们兄弟了?”
毒郎中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江湖上人心橘诈,何况咱们合作之事关系重大,人人都想谋夺,兄弟若无这点保障,又如何信得过三位?不过三位尽可放心,等到咱们合作良好门境功成之日,兄弟自会给你们真正解药。”
琵琶手道:“咱们如何信得过你?”
毒郎中耸耸肩道:“江湖上人刀头舔血,经常以性命作赌博,三位也只好搏一搏了。”
天狼星眉毛跳动,一把抓住毒郎中前胸衣衫,厉声喝道:“你……”
侯椿年急忙一伸手拦着道:“即兄且请放手,兄弟认为阎老哥手段虽然稍嫌卑鄙,但说的也不无道理,他要和咱们合作,总是初交,江湖上觊觎‘迷踪图’的人,不论邪正,谁不想染指?他若不在咱们身上下毒,如何放心共事,兄弟认为只要阎老哥言而有信,事成之后,交出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