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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下)
我还在继续唱着,用最后的力气,唱到窒息死亡的瞬间,可是我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我身边的水正在流出玻璃,不,不是幻觉,玻璃上正出现许多细小的裂痕,水就是从那些裂痕中流出来的,法西玛最先发现了异象,拿起椅子向那些裂痕击打,几下之后裂痕更大了,绿水大量的泄出去,我又可以呼吸到空气,顿时感觉世界又回来了,我已经停止了歌唱,看着武官在法西玛手里抢过椅子,猛烈的砸着玻璃,“砰”一下,玻璃发出闷闷的响声,水带着我瘫向地面。
武官甩下椅子奔到我旁边,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紧到叫我差点二次窒息,向外挣着,但很快就放弃了挣扎,任凭自己被他抱的紧紧,抽动了一下鼻子,贪婪的去索取他身上的气息,武官,我又见到你了!
法西玛走上来一拳打在武官头上凶凶的看着他。
“要感动回去再说,麻烦!”说完抬屁股先走了出去。
“还好吗?可以走吗?”武官哑声问,我轻点了点头。
他先站起来,然后伸出一只手拉我起来,我的腿此时痛的厉害,一点力气也没有,几乎立刻就又跌回到地上,屁股结实的亲吻到坚硬的地面,武官索性一把横抱起我来就往外走,另一只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着一条鱼,本想扔掉,却迟迟没有那么做。
全身湿哒哒的依偎在武官怀里,看着他的侧脸,许久都挪不开视线,我真的在他怀里吗?真不敢相信,很累,很想闭上眼睛,但害怕再次张开眼时,一切都是只是自己虚妄的想象,向武官身上靠了靠,头依在他稍显单薄的胸前,一股奇怪的感觉立刻驱散我全身的湿意,武官抱我的手很紧,呼吸因为重量变的急促,不时的低下头匆忙的看我一样,什么话都顾不上说,但我读的懂他的眼神,他是在说,再等一会就一会,就可以带我回家。
法西玛在狭长的走廊上快步的行走,频繁回头用眼神催促我们的速度,她很紧张,这样的她看起来很怪异,毕竟法西玛在我眼里是极其不简单的女子,现在的她如此紧张,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想到他,我在武官怀里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虽很轻微可还是被武官感觉到,他在我身上的手紧了紧,象是轻轻的安慰。
走廊出奇的狭长,连续转了三道弯可前面出现的还是见不到尽头的走廊,法西玛站在一盏昏黄的射灯底下,双手又交错在一起,肩膀微微耸起,姿势看起来十分滑稽。
“怎么了?”武官有些气喘的问。
“你数过我们转了几个弯吗?”法西玛停下那奇怪的动作,直勾勾的看着武官。
“我没数啊,你在前面走那么着急,哪顾的上数。”武官还是坚持抱着我,手臂都微微的颤抖,但却硬撑着,好象生怕一放下我,我会又消失不见一样。
我拨了拨武官,然后向下努努嘴示意他把我放下来,武官固执的摇摇头。
“放她下来吧,事情好象不对。”法西玛看了武官一眼。他这才把我放了下来。
“有什么不对的?为什么停下来?”
“我们进来时绝对没有转这么多的弯。”
“你确定?”武官充满警戒的看了看四周。
“恐怕这是事实。”她露一个难看的脸色。
突然走廊里昏黄的灯光频繁的闪烁起来,一种刺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时而尖锐时而舒缓,时而疯狂,声音一传来武官猛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脸上呈现出极度痛苦的神情,用手抱着手的头左右摇晃,身体越来越矮,没一会已经蜷缩到地上,那痛苦的样子难以明状。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可腿却完全使不出一点力气,我只有一点点在地上爬,爬过之处留下一条浅浅的绿色水痕,那水痕就象蜗牛的爬痕,我艰难的爬着,已经够到了武官的衣角,但一只手却抢在我前面伸了上去,抓起武官就是几耳光,我反射的闭了几下眼睛。法西玛的手在武官脸上印上了红红的指印,武官被打的一时忘记把手捂在耳朵上,只见法西玛迅速将一头上的羽毛拽下来揉成团塞进武官的耳朵,武官的表情一下缓和不少。然后她回头看着我。
“你没事吧?感觉难受吗?”
我摇摇头。
法西玛拉起木呆呆的武官,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话,武官的神情才又有了变化,他一清醒过来马上冲到我跟前,用身体挡在我面前,法西玛冷冷的看着武官,没有说话。
法西玛的手在墙壁上敲来敲去,象是在寻找什么。武官扶了扶我湿粘的头发象是很吃惊一样看着我身后,可马上就恢复常态微笑了一下,转身走到法西玛跟前。
“我们要找什么?”
“不找什么,我只是想确定我的猜测。”
“猜测?”
“是的,猜测!”
“你猜到什么。”武官紧张的注视着她。
“我怀疑我们产生了幻觉。”
“你的意思是?”
“对,你让开,什么都不会做。”法西玛好象对武官的情感很微妙,这种细微的感觉只有女孩能够发觉。
“我什么都不会做,你还叫我过来干什么。”武官没趣的嘟哝。
法西玛在墙壁上敲打的时间很长,也很细致,甚至不时还将鼻子凑上去闻一闻,武官虽然想帮忙无奈法西玛却并不领情,只好呆在我跟前,用眼睛四处看着做警戒状,他的手一直拽住我的手,仿佛怕一个不注意我就会消失在黑暗里,我弯起了嘴角。
我用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竟然象海藻一样滑腻,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狼狈,想到这将头刻意低了低,突然法西玛的一声轻微的惊叫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我们都齐齐看向她,这一看顿时明白了引得她惊叫的原因,只见法西玛的姿势仍然是敲打墙壁的样子,但那只原本做敲打的手却没入墙壁,那画面十分诡异,她的手此时就象被利器整齐的切断。
“你的手怎么拉?”武官猛然从地上起身向她跑去,因为重心不稳一个趔趄险些跌到法西玛的身上,两个人的脸几乎碰在一起,法西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扭了扭头缓和这尴尬的距离。
“你手怎么了,说话啊?”武官矮了矮身,死呆呆的看着她的手,动作停在半空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没事,手还在。”法西玛往后抽回了说,整只手完好的拉了出来,象变魔术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武官松口气,转惊为喜,用力拍了下法西玛的肩膀,拍的她一晃悠。
“猪脑袋,我说了这走廊有问题,它使我们产生了幻觉,也就类似你们中国的鬼打墙。”法西玛再一次将手伸了进去,这次伸的更深了些,整条胳膊都没进墙里。
武官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可是鬼打墙可不容易对付。”他也学这样将一只手指头试探的伸进墙,然后又抽了回来。
“当然不容易对付,所以我们更要小心,想找麻烦的这个男人更难应付,但看来他并不在这,我进去看看,你机灵点。”她说着复杂的挑了一眼武官,就一使劲融入了墙里。武官想阻止已经来不急。
走廊里一下静下来,只剩下我跟发呆的武官,法西玛消失的很干净就象从来没来过一样,灯光幽幽的照射在我的腿上,那裸露的地方泛着层青色的光晕,一大快一大块的硬块布满了整个小腿,给人很恶心的感觉,轻轻触摸上去,中间部分已经硬到一定程度,而硬块的边缘微微上翘,起了薄薄一层软皮。
“她会不会有什么事?”担心的嘟哝,象是询问又象是自言自语,我赶快把手收回来。
“为什么不说话?”他在我跟前蹲下。
我只是笑笑没有回答。见我不说话,他也没有再问,又转过脸看着吞噬掉法西玛的墙壁出神。
猛的,一只脚从墙壁上伸了出来,接着是一只胳膊,然后是另一只脚、胳膊、身体、头,法西玛终于又出现在我们眼前,就在她的另一只胳膊还没有完全抽出来时,她猛的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
“跑,快跑。”武官顿了顿,没反映过来,但很快就抱起我,向走廊的一端奔去。还没等跑出几步就感觉身后有股强大的力量拖着我们向后倒去,武官想跟这力量抗衡,本就已经疲惫的他再加上又抱着我,很难有胜算,果然没一会就那神秘力量吸了回去,我们就象被吸尘器吸进肚子的小虫一样,毫无还手余地的被吞进了黑暗。
再醒来是被一只手拍醒的,四周很空旷,一阵清晰的水声从不远处传来,水很凉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夹杂着凛冽的气味的凉气从声音处一同传来。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