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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说错了一句话就被当时的领导所不喜,他就错过了一次极好的提拔机会。
也是纪风声闲来无事,不知怎么就琢磨出一句“秘书干大事,领导干小事”,因为都是秘书安排好工作,领导出席之后,签个名讲个话就算办成了,实际上幕后工作还有讲话稿都是秘书在做——结果话就传到了当时的市委书记的耳中,市委书记就很不高兴地说了一句:“乱弹琴”
一句话就葬送了纪风声10年的前途
后来有几次升迁,都有对手提起当年老书记的话,结果就一次次被人替下,直到陈书记上任之后,纪风声才又有了一次机会。
市纪委联合政法委举行了一次反腐倡廉的征文活动,其实本意不是真正地听取干部群众的意见,而是走走形式,同时搞点创收,大部分人都心里有数,就高唱赞歌,结果就纪风声老实,实事求是地把天泽市的腐败现象、权钱交易以及各种不正之风都写了出来,还提出了反腐倡廉十八条建议,郑重其事地署上大名,然后递交了上去。
结果在审议的时候,皮不休先看了纪风声的文章,先是拍板叫好:“好字”然后看了内容之后,一脸阴沉,“这是什么人?”
纪委书记的脸色,下面的人谁不心领神会?
关键还有裴一风也很惊讶,看了之后,一脸嘲笑:“头头是道,是个人才,还列举了十八条,我看他叫纪十八算了。”
纪十八的外号就叫起来了。
后来在提拔一名市委副秘书长的时候,组织部就报了纪风声上去,陈洁雯看了纪风声的书法和文采也很满意,就准备点他的名,皮不休和裴一风听说后,就翻出当年的文章交给了陈洁雯,又提到了当年的名言,陈洁雯了解了之后,也笑了:“纪十八……有意思,忧国忧民是好事,但要分清轻重。在他眼里领导都不干大事,那让他去干大事好了。”
市委书记金口一开,纪十八就成了分不清轻重之人,谁还会再提拔他?由此,纪风声的正科从33岁做到45岁,12年原地踏步
只因当年的一句错话,就生生被官场的潜规则压制了12年,纪风声是清华毕业的高材生,早年还在报纸上发表过大量文章,曾经有天泽市委一支笔之称,只可惜,现在的他已经被官场磨练得畏畏缩缩,不但没有了才气,也没有了勇气。
夏想听了彭云枫讲述的纪风声的经历,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未理会,官场就是一个磨练人的地方,同情一个人不会给他的进步带来任何帮助,况且他还有许多要事大事要忙,就转眼抛到了脑后。
夏想也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个看上去窝囊并且不合时宜的纪风声,在一次事件中做出了让人敬佩的壮举,并且成为了整顿天泽市官场风气的导火索,引发一场愈演愈烈的风波。
并且事后让他痛心疾首,反思自己在用人之上的思路
……
到了京城,夏想先到连若菡的别墅之中,和连若菡母子见面。连夏长高了,也有自己的小主意了,对夏想也不如以前依赖了,只和他抱了一抱,就跑到一边看书去了。连夏爱看书,经常一坐就是半天不动,也难为他小小年纪也能坐得住。
大白天的,也没法和连若菡温存,两人就说话。冬天,室里却温暖如春,暖气很足,室温少说也有22度左右,很舒适,连若菡就只穿了紧身衣。因为最近勤加锻练的缘故,小腹愈加平坦,双腿更加笔直用力,尤其是紧身衣对男人来说更是致命的诱惑,再加上室温过高,夏想就有点口干舌燥。
连若菡看出了夏想的需求,就嘲笑他:“你真没用,上次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边说边抚摸小腹,因为蜷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姿态就十分动人。
夏想就拉住她的手——一如从前,光洁无暇,宛如美玉——不由想起在坝县的岁月,就说:“你想在郎市建一座花海别墅没有建成,不如就在天泽市建一座,有天然的草原。”
“也是,我早就这个想法了,就是怕你嫌弃我们母子过去,妨碍你另寻新欢。”连若菡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白了夏想一眼,“在你眼里,我已经人老珠黄了,像你这么年轻英俊的市长,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主动送上门。”
夏想顿时一脸义愤:“士可杀不可辱,我虽然不是柳下惠,但也绝不是登徒子。连若菡,我郑重警告你,不许再毁我清白。”
连若菡咯咯地笑了起来:“装,你就使劲装。你越装,我就认为你越心虚。”
夏想没办法了:“好吧,我承认可以给每个市委领导安排一个年轻漂亮的保姆,但我没有用……”
连若菡笑得更开心了:“行了,我也没有怀疑你什么,不至于解释得这么详细。”夏想长出一口气,以为总算过关了,不料她又多说了一句,“从坝县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一辈子有女人缘,身边肯定不缺女人,不过我也认命了,谁让你是我的命中克星。女人,一辈子总会遇到她的克星,然后就得又爱又恨一辈子。”
夏想就嘿嘿一笑:“老爷子最近身体还好?”
“还不错,就是最近好像有点心事,我怀疑他在琢磨你。”连若菡一双美目在夏想脸上转来转去,“我觉得他和你一老一少总是在打哑谜一样,不是你敷衍他,就是他算计你,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到明处?”
一家人是不假,但都是政治人物,尤其是老爷子一生都在琢磨人算计人之中度过,让他明着说话他还不会。而且说实话,夏想也自认和老爷子之间确实有隔阂,不仅仅是政治理念上的不同,还有为人处世上的差距。
老爷子召他进京,让他看望连若菡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肯定还是想对他耳提面命,敲打敲打。应该是老爷子已经看出了端倪,知道他的立场不是坚定地站在家族势力的一边。
头疼呀,老爷子不好应付,而且现在还只是一个老爷子露面,等什么时候吴才洋再对他不满的时候,就事态严重了。
和连若菡一起吃完午饭,下午3点,夏想就和连若菡一起,来到了吴宅。
基本上吴家已经默认了夏想是吴家不能公开的女婿的事实,夏想和连若菡一起走进吴家大院的时候,忽然有了一个荒诞的想法,他和连若菡的事情,应该已经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曹殊黧也早就接受了事实,曹永国却好像从来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一样,提也没有提过此事。
其实夏想也能猜到,以岳父的层次不可能不知道真相,他不问不提,其实也是相当于默认了事实。岳父再怎么着也是政治人物,见多了官场中人的污浊,估计就算对自己有意见,也多半还是认可自己的为人。
吴才洋不在,吴才河也不在,只有老爷子一人在家,夏想也就暗舒了一口气。他对吴才洋不是畏惧,是不愿意面对他的一张冷脸。
连若菡很识趣地领着连夏上楼去玩,夏想就在书房陪老爷子说话。他见茶壶冒着热气,就提壶倒水:“京城还是比天泽市暖和一点,天泽市太冷了。”
“我看你就不冷,还精力过盛。”老爷子笑眯眯地说道,“开头开得还算不错,稳中有序,小步前进,比在郎市大有进步。但才慢走几步,就想跑步前进了?”
夏想将茶送到老爷子手中:“茶要热了才好喝,等茶凉了再喝,一是没有味道,二是容易拉肚子。”
“你喝热茶我不反对,但不要泡错了茶叶,我送你大红袍你不喝,非要喝绿茶,冬天天冷,喝绿茶对身体不好。”老爷子接过茶,喝了一口,脸上还是挂着笑。
夏想清楚,老爷子还是借茶喻事,来暗示他的思想倾向有偏差了。
“天泽市的现状不容乐观,必须下大力气才能打破僵局,才能促进经济发展。”夏想就将话题引到了天泽上面,“扶持民企也是一次尝试,成与不成先不说,至少也要努力一下。”
“天泽市不是一个适合创新的城市,你安稳呆上两年,过渡一下多好,收收心,理顺一下以后的思路,不要冒进。”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推开窗户,放进了冷风,“冬天的冷气让人头脑清醒,天泽市冬天漫长,有一句话说得好——春种夏长,春收冬藏,就是想让你藏锋敛颖,你扶持民营企业的做法,有欠考虑。”
老爷子说话有时很含蓄,有时又很直接,全在语境的不同,主要也是他和夏想之间,有些事情已经挑明了,没有必要再避讳了。
“僵局不打破,我天天韬光养晦,光芒是收敛了,说不定晦气也养成了。”夏想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