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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从山,传出很远很远……
寒恺修按捺住澎湃的情绪,手抖动的厉害,努力平静著语调,“爷爷,我当爸爸了,你听到了吗?”
寒氏本宅里,爷爷手里的筷子一哆嗦掉到了桌下,满桌的人都惊惶的看著老人,猜不透这其中含意。
花白的胡子颤抖得厉害,爷爷豪气的叫,“拿酒来,今天我开心,喝酒庆祝寒家大喜啊。”
没有人反驳,自然是没人有那个胆。
细细的咀嚼声里,各人心有揣测。
不是说寒氏现在正处在刀口浪尖,形势对寒家非常不利么?哪来的喜事?
老爷子的脸已经板了几天了,今天怎么忽然开菊花了?想不通……
难不成是寒恺修遇了贵人,解决了所以对他不利的传言?
历经苦痛,终于把三个宝贝蛋生了下来,草根眼里含著激动的泪花。
他的吉祥三宝啊!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季节里让他的人生重新运转。
肚子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看到健康的小家伙那些痛也就算不得什么了,他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而且还是三个!
宝宝被抱到草根面前,草根哆嗦的手甚至不敢去碰触,他现在反而不敢相信了。他怀疑这一切只是一个梦,一个天真的梦……他害怕一伸手,宝宝就都消失了,一切只是他的痴念。
大宝二宝睁著干净的瞳仁好奇的注视著,小嘴巴轻轻的蠕动著,仿佛对这个世界发出他独有的赞叹,相比哥哥姐姐的活跃,迟下地半天的老三就安静多了,除了先前的那一声啼哭,乖巧的一声不吭,闭著眼睛睡觉。
寒恺修一手揽著草根,另一只手轻轻拍著在繈褓中的孩子,满足极了。
世界圆满了。
悲欢离合,是世人都逃离不开的宿命。
还没来得及在宝宝平安落地的喜气中欢笑,王伯逝去的悲伤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草根体力消耗过多,不能刺激他,所以大家一致决定先隐瞒著。
寒恺修、张妈、念予……还有蔚以然,面色沈重肃目等待著。
一阵寒风吹过,被冰雪积压著不堪重负的树枝发出吱吱的丧号,晶莹的雪粒纷纷扬扬的飘洒而下,雪中精灵舞出别样的姿采,企图驱散走这股笼罩在整个度假村的阴霾。
许久,冷凝著脸的贇予捧著一个体积不大的盒子走了出来,辛诺紧跟在后,低敛著眼睑,额发遮蔽了他的面容,见不清他此时的心绪。
白雪倾洒在紫檀木的盒子上,细微的一声,恍惚是九天敲响的丧钟,在这个纯洁净素的世界里带走了王伯。
这场雪,仿佛就是为了王伯而降。
张妈到这个度假村只见过王伯一面,却不想才多久时间竟然是天人永隔。残烛老人行事低调,他为草根跟孩子付出的却足够让天地动容。
虔诚曲膝,寒恺修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王伯走好,寒恺修永远忘不了您的大恩,后代子孙也必会铭记、供奉!”
贇予一步步走得沈痛,当到达蔚以然跟前时,他漂亮的眼睛阴戾的钉在蔚以然脸上,燃起的火焰像是要把他吞噬了一般。
蔚以然脸上没有喜怒,微微颔首,“请节哀。”
极快的,带著劲风的拳头直击蔚以然的面门,除了看到倒在地上嘴角沁出血丝的蔚以然,寒恺修张妈都没有看到贇予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啊──”贇予的脚在地上急速划起一道雪光,凌厉的朝著蔚以然的致命点扫去,满腔的恨意在凝聚在脚上,“我要杀了你。”他说到做到。
一阵风刮过,只听到!一声响,便看到原本蔚以然躺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窟窿,贇予气极,“这种人你还想放过他吗?别忘了王伯是怎么死的。”
辛诺放开蔚以然,拍去落在肩上的积雪,“不管有没有他,王伯都会走。”
刚才那一拳力道十足,蔚以然只觉得头脑昏沈,他摇晃两下站稳了,呵呵笑了起来,“世事皆由上天注定,凡事不能强求。我从来不信这个,现在却不得不服,竹篮打水一场空,说的就是现在的我吧。”
“你……”贇予像只发狂的豹子,要再次攻击蔚以然时被辛诺抱住了。
“蔚以然,你走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王伯已经归去,所有的过往尘归尘,土归土……从此,你我便是陌路人。”
090 小包子要吃饭
寒恺修示意听得一头雾水的张妈去看著草根,顺便连同一直站在旁边低低啜泣的念予也带走了。
蔚以然拭去嘴角的血污,惨淡的笑,“尘归尘,土归土,你们想的倒是容易。蔚家世代谨守著祖先遗嘱,肩上背负著沈重的枷锁,哪里是你们说放就能放的。”几颗落寞的星子缀在夜空,蔚以然星眸深如海,“曾经,我也想过带著草根远走高飞,一了百了,怎奈,天不遂人愿,我终究要将家族的遗训誓守到底。寒恺修,草根是个难得的好人,我很爱他可他不爱我……虽然,我的所作所为让你们不齿,可我还是想请求你们,不要告诉草根,我自私的希望在他心里可以保留一个干净的小然。”
满含著泪水的眸光最后看了一眼草根居住的小屋,蔚以然踉跄的转身,雪地里留下他凌乱的两行足迹,一直向著雪夜深进。
蔚以然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寒恺修还是久久的观望著,“这么晚了,他孤身一人……会不会出事啊?”山间,岔道纵横,山路崎岖,即使是白昼都会迷失方向,更何况是现在黑灯瞎火。
辛诺扶著伤心难过的贇予,将他倚在胸前,“我带他进来的时候,聪明如他早就已经延路作了记号。你担心他,还不如去多陪陪草根。”
暗夜汹涌,抬眼望去便是黑幽幽的群山,万籁安然。
寒恺修步入房内,一室暖和。草根张著嘴,呼吸平缓睡得正香,张妈趴在桌上似睡似醒,不知道从哪里翻找出来的摇篮里,宝宝正甜甜的睡著,摇篮太小只能睡得下两个,还有一个傍在草根身边,咋吧著嘴不知道梦到什么也睡得香甜。
张妈睡得迷蒙,被寒恺修轻微的脚步声惊起来,她揉著眼轻问,“少爷,忙了一天,我替你弄热水洗个澡。”说罢,张妈转身就要出去,寒恺修摆手制止了她。
“你今天也累了一天,早点去睡吧,洗澡会吵到草根,今天就算了。”
经过一天的惊心动魄,寒恺修有点嫌弃身上的粘腻感觉,可想到草根今天的辛苦,他不忍心再把他吵醒。
在草根因失血而显得苍白的唇上印上一吻,寒恺修心里那个满足啊,有妻有儿女,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
草根旁边小小的繈褓里,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小眼睛愣愣的看著寒恺修。从来没有体验过当父亲的感觉,这个时候寒恺修满满都当了父亲的喜悦。
怪不得草根曾经那么的失落。
“宝宝,我是爸爸,乖……叫爸爸。”他没有意识到才出生的孩子根本就不会说话,更别说叫人了。
小家伙的眼神有点凉,寒恺修如果没有意会错的话,那是鄙视,赤祼祼的鄙视。他寒恺修竟然被他儿子给轻视了去,寒恺修暴汗。
噜苏著小嘴,小家伙不甩他了,径自合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今夜,风雪声声,草根的世界在这间小屋里完整了。
草根是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猫咪一样无助弱小的呜咽,勾得人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
寒恺修张妈怀里各抱著一个,张妈还好有经验,孩子的哭声渐渐的低了下去,而寒恺修抱著的可不得了,越哄越起劲,不知道是嫌寒恺修鬼脸太恐怖还是儿歌太难听,抽得嗓子都哑了。
“这小王八蛋到底是怎么了?”他都哄一早上了。“再哭把妈妈吵醒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暴力威胁,有这么哄孩子的吗?草根黑线。
“我估计是饿了。”还是张妈经验老道,“厨房里煨著米糊糊,我去拿。”
很享受寒恺修被孩子折腾的手足无措的模样,草根也不出声,眯著眼睛好笑的看著。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抱著那么脆弱的一个小肉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姿势怪异的杵在那儿,怎么看怎么搞笑。
温温的小米糊糊送到宝宝的嘴巴,小家伙大张的嘴在闻到米糊的味道后蓦地闭上了,比河蚌还紧,怎么哄都不张开,蹙著小眉头小脸。
“奇怪了,怎么不吃呢?”张妈自言自语,“少爷小时候可喜欢吃这东西了。”难道说几个小家伙都不随他?
“张……张妈,你先把不哭的放下来接我的手吧,我的胳膊都麻了。”这么软一坨,真怕力道没把握好,一个不小心就把小肉团子给捏痛